第三十八章：合作达成，命案胜诉
“公子！公子？”四道身影完全消失，猪三才出言唤醒走神的王一。
“哦？哦！老爷子！玄修者有的不太安分介入尘世，为何皇家也未独善其中？”
王一错愕，若高阶玄修者镇守皇室可以理解。
一个公主身份小孩子，怎么会是玄修者？莫非有高人指引？
玄修者淡泊名利，超脱至世外，多隐居山野，争取有生之年玄道有成。
谁愿意将大好时光浪费在俗世？除非自己这样。
“嘿嘿！公子问对人了！”猪三得意微笑：“尽管没有得到证实，但江湖传言颇多。”
“国主吴珂勇，原本只是节度使，麾下六万兵马，五年前纳了当今裘妃之后，便迫使前国主退位，而汉国几大节度使、镇边大将与朝内重臣，皆上表拥护，无不响应，也算众望所归。
据传裘妃具备超越三大势力宗主之上的玄修境界，弹指之间，可灭一城之地。
而且，纵横两教也好似眷顾吴国主，默认其称霸南方。
但无论汉还是周，国主称皇不曰帝，另外十几家势力，更是只敢称王。”
“等等！老爷子！”记忆中没有这段历史记载，超出了认知范围，王一道：
“玄修者尽其所能不得再精进半步，而不甘寂寞介入俗世，可以理解，吴国主借裘妃玄修者身份，威慑重臣与将领，一统南方也算水到渠成，可裘妃是五年前嫁给国主，而紫月已经十几岁了，难道紫月并非二人所生？另外纵横两教是怎么回事？”
猪三：“关于裘妃和紫月公主，事关国体天运，鲜有消息流于市井，老夫不敢妄言。
而纵横两教乃是公认的天下共主，比三大超然势力更为神秘。
只有国主层面才接触得到，不过江湖相传也略有差别。
一说创立几千年，原为纵横教，教主苦修玄道，无意管理天下，任由群雄争霸一方。
另一说是玄微真人所创，两教合一，分性别各自掌握人间不同的领域。
更有一种离奇的传说，讲的两教乃是万年玄修积蕴，各持有一张封神铁券。
即使超然势力，依然尊两教为主，定期奉上供养。”
纵横两教竟然这么神秘？封神铁券啊！只有神话当中才有的圣物。
岂不是说，拥有封神铁券，便具备飞升的一切条件？
猪三补充：“江湖还有一种称呼，横教为女教，却没有更多的信息外传。”
王一：老爷子不愧为老辣江湖，见多识广。
猪三未接话茬，而是问道：公子也是玄修者？
王一：为什么这样问？
猪三：三年前后样貌变化不大，但差距却是云泥之别，尤其面对四斤那种自信，和赌场上的坦然，且算无遗漏，带上老夫，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跃公之名，响彻赌界，不单是他的赌术千术与诡辩之能，还有他的武道修为。
即便急火攻心，也不易致死，老夫发现了些倪端，是公子推波助澜。
若公子不弃，搜罗并医好那些孩子交给老夫训练，公子定独霸天下！
你观察的倒挺细致，独霸天下干嘛？王一惊道：
我并无雄心壮志，老爷子您数一数历史上的皇帝，平均年龄才三十多，那是短命职业没前途的，不如多舔舔大姑娘小媳妇，咳咳。
我挺羡慕叫花子生涯，若四哥他俩基本生活自理，答应你到汉周边界走一走。
说定了！
定了！
猪三没有得到满意答案，却依然开心，回酒庄便跑到门房看望二小。
奇怪了！才一天功夫啊！四斤的双腿尽管不能站立，但是坐着勉强伸直，筋脉舒展活跃，大石稍差一些，但两人的表情不再僵化，憨笑起来有了些阳光之气。
毕竟都是孩子，本性天真无邪，心灵纯净如泉水。
王一朝洪其善点点头，算是肯定与感谢，没做多留，进了实验室。
不知是利益诱惑而驱使，还是钱多人傻，金银会的人第三天便出现在酒庄。
来人是金银会长老院排名第七的王建荣，四十岁出头，刚毅干练，典型的少壮派。
王建荣开门见山没有一丝啰嗦，说金银会有钱，有很多钱，却不会乱投一个金币，两百万金币数目不大，勉强够得上大宗，本人负责汉都周边业务，若是贷款，可一言而决。
奉阳侯爵府所求，超过了金银会上限，另外，王公子的画饼描述的过于美好。
王一脑中资料五花八门，随便拿出一种，便是惊世骇俗之作。
提取纯净单质铝，简便快捷效率高。
他也不多解释，直接把王建荣带到实验室外间，拿出单质与合金各一小块，做起了现场演示，最后说金银会求财，拥有这种金属，你们的财富在十年内，至少翻倍。
之所以优先选择金银会，是你们有现成的大型金属冶炼厂，和无数技师。
侯爵府的条件不会变，亿万金币的生意，还是麻烦王长老汇报给长老院。
其实，奉阳侯即使不会与金丰局合作，可还有壮银会和聚宝堂。
还有一条路，就是联合国主，只不过暂时不在考虑范围。
王一底气十足，河东赌局的欠款，金丰局已经如数送到，解了老丈人燃眉之急，若是有必要，他不排斥与金丰局合作，世界上没有永久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利益驱使下，金丰局反咬一口，将郑家推向深渊也说不定。
他没指望王建荣当场拍板，这么大的生意，金银会必然先试探一番，看来派一位长老做敲门砖，算非常重视了，临行时，王一又送了一小块白色金属，作为下一步的诱饵。
当然是诱饵，别指望这些巨无霸跟你讲交情，商场残酷，轮交情的都被淘汰掉了。
商场之外还是要讲感情，四斤和大石的恢复速度惊人，依靠移动扶手能够走出房间，外面的世界太大太美好，两小对未来充满无限的憧憬。
洪正清依然每日必到，同儿子洪其善研究治疗过程，观察记录每一个细微变化。
这天上午，王一正准备喝茶小憩，伍峰神情慌乱的来到身边说，姑爷坏了。
姑爷没坏！
不是！小的是说，粮铺伍尘和三个伙计，让丰兴县衙役带走了，罪名是出售毒米。
下毒？王一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气，蓄意陷害，太牵强了吧！
怎么跟闹着玩一样？伍家米店又不是走街串巷的小摊贩。
死人没有？说说具体情况。
姑爷！粮铺伙计伍铁匆匆来报信，说死了一个，还有三个生命垂危，好像其中一名中毒者，是礼部某主事官宅的下人，现在粮铺被县衙封了，还派了两个衙役看守。
伍铁是准备回伍家堡运粮，刚刚出门才逃过一劫，人已经去侯爵府报信了。
王一轻轻点头，说你嘱咐大家都别着急，问伍求支领十个金币，去县衙找周捕头打探下情况，记住换身衣服，别穿奉阳侯爵府的武士服。
伍峰离开后，他琢磨站在毒米门幕后的人。
河东郑联合狼牙郑光渠坑过伍家一次，仇恨难以化解，却不该针对小小粮铺。
郑家巨贾，哪怕使用暗杀手段，也不可能连续明着挑战堂堂侯爵。
中秋诗会只有十多天，侯光更不会站出来，打乱节奏。
王一绞尽脑汁，没有任何收获。
有意思！拳头准备好了，却不知道砸向哪儿。
暂时想不通就不去想，充分做好准备工作，以静制动。
午时过后，伍峰带来消息，死者是城东贫民区一个五十多岁老妇人，三名病危者全部住在武正医馆，通过催吐和洗胃，基本脱离了危险，四名捕快监视保护受害者。
但礼部主事张幻之官宅的厨师肥嫂，因食用过多，依然处于昏迷状态。
洪医师也怀疑对手有意为之，所以没敢派人过来通气儿。
伍尘四人在牢里有周捕头照应，没受罪，弓县令贴出告示，未时三刻升堂审案。
巧的是，王一带着猪三和伍峰正要上马出发去县衙，就看见六匹健马拐过街角，朝酒庄而来，为首的正是金银会长老王建荣。
世事难料，谈判和官司撞在了一起，两件事同等重要。
王一朝王长老致歉一笑，摸出一个纸袋，低声吩咐伍峰几句，迎了上去。
这样也好！案子由伍峰去处理，免得弓大壮产生心理排斥。
堂堂县令被小叫花当枪使，肯定憋屈，极不舒服，却又难以出口。
与金银会的谈判，不一定太多时间，但必须等伍十二到场，根据谈判内容，无数次修改协议条款，在奉阳侯爵本人签字盖章之前，王一还要解答两位匠师的提问，直至满意。
全部流程进行完毕，半天时间很勉强。
大宗生意，金银会几乎是闪电速度推进，汉都总部内，匠师对王一的可行性报告，和铝金属样品分析之后，没有任何异议，甚至认为前景广阔，超过预估值。
尤其是不锈钢，外观优美性能优良，是不可多得的上上之材，价值无法估量。
事不宜迟不敢耽搁，王建荣担心情况有变，立即飞鸽传书汇报长老院，上午接到长老院回复，下午便赶到酒庄。
最兴奋当属伍十二，抢到的贤婿是块宝，根本没去关心粮铺的官司，太儿戏的栽赃陷害，除了暂时名声受些损，大不了再赔偿点钱财，王一必然轻松搞定。
伍家所产米粮，酿酒都不够，添了几十万金币，米粮生意反成鸡肋。
双方人到齐，便进入正式谈判环节。
王建荣开门见山，说希望将不锈钢也列入这次谈判中，金银会增加五百万金币，两月内付清，购买签约权，分成比例不变。
王一说不锈钢批量生产不成熟，质量不稳定，而且其中几种添加原料稀缺，提取难度大，彻底解决最快要两三年，那时候，希望金银会还能成为奉阳侯的合作者。
金银会之所以雷厉风行，也有这一层原因，在奉阳侯覆灭之前拿到配方，尽早批量生产，到时候分红时，找不到股东，就别怪金银会不讲江湖道义。
王建荣自然清楚垄断铝的大好前景，不锈钢只是王一牵制合作，抛出的诱饵。
也是双方退而求其次的弹性空间。
星稀月明时，合同完成的顺利，他带着满意的笑容辞别，离开酒庄。
老丈人好像从不关心百姓的死活，自始至终未提官司的事儿，只拍拍王一的肩膀，仰望勾月两息后默默接过护卫的缰绳。
谈判桌不宜分散精力，待全部身影消失在街头灯火中，王一双目扫向丰兴县衙。
伍峰伍尘等人，正谈笑着登上回程的马车，一切按照预定轨道行进。
有人会问，人命官司怎么可能草草结案？
王一有科技概念，对付这帮人，只需一些雕虫小技。
栽赃者不敢真的去伍家粮铺买米，会用市面上外形与口味相当的米代替。
几片酸碱试纸，检测一下几处查抄到县衙的米，对比HP数值，真伪立辨。
说来也巧，礼部主事张幻之的厨师肥嫂，刚刚苏醒，眼睛未睁，就大叫张府管家名字，说你睡了老娘，老娘也不亏，就算了，可差点丢小命帮你，这回五十金币该补齐了吧，老娘还等着给儿子娶媳妇。
结果，县衙四处抓人，审真凶，断诬告，耽误了不少时间。
栽赃陷害的罪名太大，而且死了一人，死者家属和另外两名受害者，根本背负不起，于是争先供出主谋，张府管家也是八面玲珑之辈，知道如何取舍，对命案供认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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