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摊牌了
张医生建议再留院观察几天，乔芊芊怕被抓走做研究，便强烈要求出院回家静养。
30分钟后，房车缓缓驶进一座气派、雅致的中式庄园。
回到自己的卧室，乔芊芊慢悠悠地缩进被窝，喝着佣人送来的鲜美鱼汤。
乔芊芊此刻十分迷茫，以前的自己对顾峮十分痴狂，如今又冷淡疏离的话，恐怕会引起疑心。真是不知怎么面对他。
“系统，在吗？”乔芊芊用意识召唤系统。
正太立马闪现：“在，宿主有什么问题？”并在现实幻化出一个虚影，只有乔芊芊能看见，他们的对话也是顶级加密。
乔芊芊一勺一勺地喝着汤，外人看上去也就只是喝汤而已。
“你知道我接下来的剧情走向吗？”
［警告：宿主乔芊芊无权被剧透。］
正太耸了耸肩，道：“你也听见了，我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你。你身为npc，觉醒自我意识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别妄想干预剧情走向，那可是会被位面管理者抹杀的。”
新的名词出现，是否追问？乔芊芊果断选择跟进：“什么是位面管理者？”
“位面管理者拥有最高权限，统筹管理所有系统，他们的职责只有一个——维护位面秩序。通俗点儿说，就是防范像宿主你这样的后天觉醒者作妖。”
乔芊芊还想更深层次地寻找改变剧情的突破口，可说曹操曹操到，顾家来人了。
“芊芊，你伯父、伯母来了，还有小峮、小影。我们进来啦？”陈涟敲了两下门，柔声问道。
乔芊芊放下手中的白瓷碗，整理了仪容，道：“请进。”
房间里一下就多了五个人。为首的是乔母陈涟，她挽着的美妇人是顾母沈心一，当年的金融铁玫瑰。高大冷峻的中年男人则是顾父顾子琛。再往后便是同辈的顾氏兄妹，顾峮和顾影。任谁看了都感叹这一家子的颜值基因好到离谱。
乔芊芊双手撑着床面，想要起身，奈何身体还虚弱无力，直不起腰，只得倚着靠枕问好：“伯父，伯母，让你们也担心了，我已无大碍。”
沈心一快步走来，握起乔芊芊冰凉的手，心疼地说：“芊芊，好孩子，受苦了。”
说起来整个顾家上下，除了顾峮自己，没人不希望乔芊芊能嫁给顾峮。顾影更甚，总是从中撮合，做乔芊芊的僚机。
顾子琛回头给顾峮使眼色的动作被乔芊芊尽收眼底，心里也快速地起草着方案，最后决定干脆就把话说明白，当断不断，必有后患。
于是乔芊芊脸上扬起一个得体的笑容，道：“妈，你带伯父伯母还有小影先出去喝杯茶吧。我有话要跟顾峮讲。”
“这……行吧，那我们先出去了，你们有事就招呼一声。”几个大人对乔芊芊和顾峮的事情都心照不宣。
唯有顾影撒娇地说：“小乔姐，我也得出去吗？别嘛～人家想留下来听嘛～”
沈心一佯装生气，一把拉过顾影，压低声音说：“啧，你怎么看不明白呢，小乔和你哥的二人世界，你瞎掺和什么。快出来。”
顾影关门时偷偷留了道缝隙，不死心地爬在门口偷听。众人见状，并未阻止，谁都想听一耳朵八卦，这俩人能不能成一直是圈子里的热点。
门外好奇心作祟，门内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顾峮搬了把椅子，正对着卧病在床的乔芊芊，长腿交叉而坐，笔挺的西装在身，3d建模般的容颜，周身气质非凡，如一颗雪中寒松。
乔芊芊心中暗道：“如果不是脑子有病的话，单看脸就是完美男友啊。”
顾峮不知道乔芊芊在想什么，只觉她面色古怪，他抬手看了眼手表，略微不耐烦地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还有工作。”
“他还真是个钢铁直男。”看戏的妖妖灵不知道从哪儿弄了点儿瓜子，吐槽道。
乔芊芊深吸一口气，一双美眸硬是挤出泪花，又像是在和过去的自己告别一样，掷地有声地说：“顾峮，我摊牌了，我不喜欢你了。”
顾峮显然没料到她要说这个，眉峰一挑，似在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我这次车祸劫后余生，也想通了许多事，感情果然是不能强求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只把我当发小，以前我对你没感觉的时候，我们和小时候一样要好不是吗？”乔芊芊说的这些话，都是发自内心的。
“就让我们从此各自安好，不谈风月……顾峮，我们还是朋友对吧？”
顾峮直愣愣地起身，看了眼女孩，丢下一句“一直都是”便离开了。
顾影看着这局面也是不会了，到手的鸭子飞了，啊不，是到手的嫂子飞了。
众人更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乔芊芊知道大家都听到了，为了让这出戏圆满落幕，她用释怀的语气道：“我从来不会说谎，这次真的放下了，向苍天起誓。”
顾影讪讪推门而进，示意众人散了，然后一脸了然地对乔芊芊说：“小乔姐，现在人都走光了，你跟我说说，你真的……真的放下啦？”
乔芊芊被她这副性子逗得一乐：“当然啊！你哥他其实也没什么好的。我跟他一起长大，最了解不过了。他这个人啊，自恃清高，放低身段去讨好他，只会令他厌恶。”
“我才不要做讨厌鬼，用吴荆老师的话来说，就是贱不贱呐。”
“哦～我明白了。”顾影笑得像只小狐狸。
“你明白什么了？”
“你是想玩——欲擒故纵对不对！”
“姐，还是你这招高明啊，我以前怎么就没给你支这招呢，哎呀，我的错，我的错。”
乔芊芊：……
在经历了长达二十分钟的解释后，顾影终于双目无神地离开了，乔芊芊的耳根子可算清净了。
她看出来了，顾影认准她当嫂子，这会儿正为他哥可惜呢。
另一边，书房，顾子琛和乔成玉正一起喝茶。
顾子琛有意无意地问道：“成玉，车祸查清楚了吗？”
乔成玉左手端着茶杯，站在落地窗前，推了推眼镜，镜片有些反光。
右臂一挥，一旁的刘秘书就会意地给顾子琛递上一份资料。
“肇事司机名叫杜烨，32岁，孤儿，单身无子，人际关系简单，与圈内人无接触，近期无较大资金流动。”刘秘书娓娓道来。
顾子琛冷笑一声：“天衣无缝啊。”
接着刘秘书又播放了一段监控视频。
货车行驶得好好的，在十字路口拐弯时突然与劳斯莱斯相撞。
视频结束，刘秘书汇报：“本起事故，警方调查结果为意外，国际侦探调查结果为意外。”
“何大师怎么说？”顾子琛道。
“意外，还是意外。”乔成玉道，“没人知道这到底是谁做的局。这不仅让芊芊差点命丧黄泉，更是在向我们宣战！”
“成玉，消消气。国内这几个家族，只有林家的林悟与你不对付，可林老爷子还在，不会任他胡来。想想恐怕是祸在异国啊。”
“唉，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与此同时，乔芊芊看着来自妖妖灵的投屏，陷入沉思。
国外势力？当今世界和平，谁在这个时候先出头，就是蠢妈妈给蠢开门——蠢到家了。
“系统，你这个千里眼、顺风耳功能还挺好用的，还有没有其他的功能，给我秀一手呗。”乔芊芊想找点儿乐子，暂时抛下烦恼。
飘在空中的妖妖灵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叉。
“那你也太鸡肋了，什么都帮不到我。”乔芊芊无情嘲笑，等着看正太气得两腮鼓起直插腰。
没想到妖妖灵不怒不恼，只是淡淡地道：“是的，我就是如此鸡肋。”
“嘁……”乔芊芊自讨没趣。
乔芊芊在床上躺了一天，也没见好：“那你有没有强身健体的灵丹妙药啊？给我来几颗。”
［叮咚～检测到宿主乔芊芊生命体征近0，女二考核系统第110号请执行第2号命令。］
妖妖灵随即给了乔芊芊一颗藕粉色的丹药，很神奇的颜色，和电视剧里的麦丽素大相庭径。入口即化作真气滋补五脏六腑，冰凉的四肢逐渐暖和起来。
“什么是2号命令？”
“2号命令即保护宿主安危，使宿主不受侵害。”
“生命安全才排第二，那1号命令是什么？”
“1号命令即剧情至上。”
乔芊芊听到这个预料之中的答案，没有多惊讶，切断神识，妖妖灵的虚影瞬间就消失了。
剧情至上……必要时会被交给位面管理者吗？抹杀之后，大概就彻底消失了吧。
难道她真的需要听天由命吗？
每一步都循规蹈矩，做个提线木偶，跳着每一步落在哪都规划好的华尔兹，哪怕再瑰丽，这样的人生都没有意义。
从前是没有意识，可今时不同往日。
“生命的力量在于不顺从。”
况且，今天不是已经落了一步险棋吗？
对顾峮表明心意，这肯定不在原剧情中，系统没有阻止，还有那有绝对力量的机械男声，也没发出警告。
乔芊芊不由地勾起嘴角，回想起系统说过的话，受冲击影响的真的只有她这个觉醒自我意识的女二吗？
【作者题外话】：有奖竞猜：小乔接下来会如何行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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