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十有八九不得善终
“这是从WTO生物公司带出来的3种母体原液，我每样都匀了一些装在试管里。”
徐哲把小巷子打开，三小瓶淡绿色的混合液用泡沫包裹好，递给野原一夫。
野原一夫接过小巷子，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你们守夜者真够意思呢。”
徐哲强调道：“NONONO!不是我们守夜者，而是华夏的守夜者。你让那些亚美和欧罗的守夜者来，没有几百万他们绝对不会送给你。”
梁逸说道：“光有这东西还不行，在生物领域我们毕竟都是门外汉，还需要找专业人士来解析其中的奥秘。”
野原一夫点头道：“多谢提醒，清水会成立初衷就是为了管制东桑的夜族，并没有把它发展成像守夜者那样各个领域涉及的组织。但现在是非常时期，默守陈规已经行不通了，清水会正在改革。”
梁逸拍了拍野原一夫的肩膀，说道：“混乱之治是最容易笼络人才的，就好比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败方的科研人才全都被胜方挖走……这只是个暗喻，你自己理解即可。”
野原一夫道：“我心中有数。”
“那么还有什么事情要总结或讨论的？没有了的话，就去北道看调查一下失踪人口的情况，顺便吃个饭。”梁逸问道。
“还有一些琐事，”野原一夫说着，又问：“那个叫做江户真一的是你朋友？”
梁逸点头笑道：“说起他……嗯，我觉得你要把东桑维护好，没有他的帮忙绝对不行。”
野原一夫冷哼：“夸大其词。”
梁逸疑惑道：“难道你不知道他的身份？”
野原一夫冷声道：“只要太阳还会升起，夜族永远无法取代人类的地位。同样的，江户家也休想在清水会面前称大。在桑国，清水会才是主角，我才是老大。”
梁逸笑道：“谦虚点不好吗？”
野原一夫道：“凭实力高调，为什么要谦虚？”
梁逸掐了掐眉头，“东桑的烂摊子，随你们怎么收拾吧……”他掐灭手中的烟头，瞥了一眼腕表，“现在是晚上7点21分，去北道还要将近40分钟，抓紧时间吧。”
3人走出阳台。
“你不给冯小姐道个别？”徐哲笑问着，与野原一夫先走出门，张手比出个5根手指，说道：“给你们5分钟的时间你侬我侬，可不要干其他事啊……当然如果你持久力不行的话，也可以试试看……嗯，我们在酒店门口等你。”说完，与野原一夫一起离开。
梁逸摇头笑了笑，冲着卧室里的冯小艺说：“小艺，我要出门了。现在已经天黑，你就乖乖待在家里，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
冯小艺从卧室里冲了出来，倒进梁逸怀里，不舍道：“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梁逸捧着冯小艺的脸蛋儿，温柔道：“去北道办案，嗯……如果12点之前没回来的话你就自己先睡，要是睡不着就去找宋小姐和秋瑾她们。”
“梁先生，我……我爱你。”
冯小艺踮起脚尖，深情地与梁逸来了个吻别。
“我也爱你。”
多么难得的一句话，似乎他俩之间的爱都是默认的，从未有如此直白的表露过。
“小艺。”梁逸拨开冯小艺的发丝，轻轻呼唤。
“嗯？”冯小艺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不要让自己受伤害，也别去伤害爱你的人。”
似叮嘱，似关心，似告诫。
冯小艺撅起小嘴儿：“没听懂……”
“呵呵，傻瓜，”梁逸戳了戳冯小艺的额头，“走了。”转身开门而出。
“路上注意安全。”冯小艺站在门口目送，直至梁逸的背影从走廊里消失。
……
野原一夫开车，梁逸和徐哲各坐在后厢左右，一路往北道口驶去。
“徐哲，我们那三瓶浊液你放在哪儿了？安不安全？”梁逸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当然不会随便乱放了，”徐哲说着，问梁逸：“怎么？你担心有人去偷？”
梁逸微微摇头，心里有话只是当场不当讲，他说道：“那三瓶浊液肯定不是普通虫母的，你难道没有发现它们的颜色和今天我们杀死的那只变异幼虫的血液相同？”
徐哲猜测道：“你的意思是说，那三瓶浊液其实是变异后的虫母的原液？”
梁逸点了点头：“差不多是了。”
徐哲轻哼道：“只可惜这么大个东桑，却找不出几个能信任的人。你瞧瞧那些什么部长，市长，WHO研究院之类的，没一个安好心，真特么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对了，野原兄，探索WTO进展到哪个步骤了？你不是说已经向政府申请军队援助了么？”梁逸突然响起问道。
“这事儿黄了，”
野原一夫耸了耸肩膀，云淡风轻道：“WHO世界卫生组织和当地政府接管了对WTO的生物控制，他们具体有什么计划我也不清楚，反正不会让我这个所谓的‘野路子’知道，呵呵……”
他还是没忍住笑出那一声轻蔑：
“既然这样，那就随他们去吧。刚刚我也说过，清水会已经在改革，我打算借鉴守夜组织的方式，不管用什么手段，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非政府’组织。这样就算东桑真的沦陷了，我们也能保留最后一丝火种。”
智者千虑不是说说而已，有远见的人会在灾难来临前为自己想好退路。
梁逸说道：“这个时候我觉得你就有必要和江户真一坐下来聊聊了——虽然清水会还比不上守夜组织，但你们在崛起，你们达到了夜族和人类合作的新一个高度，这一点守夜组织是完全没有的，”他又扪着自己的胸膛真诚道：“我真的很看好你们，甚至胜过了守夜组织。”
野原一夫还是那句话：“你的意见我会考虑，但我心里也有自己的想法。”
梁逸望着窗外，缓缓道：“这个世上缺乏很多有自己想法的人，我一直都在寻找这样的人，未来的这场危机需要我们共同努力才能战胜。”
梁逸和阿零的关系与野原一夫和江户真一的关系有些相同，只不过前者是为了世界，后者格局就要小一些，是为了东桑；但不分前后与大小格局，这些人都将是未来天塌了顶住，抗住的真男人！
相比真正为这个民族，为这个国家，为这个世界做贡献的人，那些个被利欲熏心，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注定在这场灾劫中难逃一死！此曰：天谴！
“哎，听说你以前也是守夜者，还是在组织里说得上话的那种，那你有没有什么靠谱的朋友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徐哲看向野原一夫。
野原一夫抽空点了一只香烟，猛吸了一大口，轻轻吐出一句话：“都死得差不多了。”
究竟是好笑，还是悲哀呢？
车里的3个男人都沉默了，干一行才知道这一行的苦，刀口上舔血的人，十有八九不得善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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