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诅咒的尾指（2）
“这件，这件和这件，除了这几件之外都按我尺寸打包。”
白发少年手指在挂着当季新品的衣架上划过，随意点了几件衣服，然后比了个勾起的手势，跟在他身后的外销人员就马上记录下来。
空野时音跟在他身后，看着刚才还在说今天是来工作不是来买东西的人几个比划就把她几个月都赚不到手的钱花出去，就觉得一阵牙疼。
她深知人和人之间是不平等的，但让她这样目睹这份不平等也太过分了！
在跟百货商店的经理确认过发生事件的情况后，五条悟领着空野时音开始在百货公司中闲逛，并跟她说这次的任务要由她来主导，所以他不会给任何提示，让她自己找出问题所在。
“这话说得你已经知道诅咒在哪里一样。”
“小时音，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称得上俊秀漂亮的脸往她面前怼了过来，距离她不到一个拳头远，那双湛蓝清澈的眼睛没有遮掩直视着她。
空野时音感觉心口一跳，双手捂住他的脸把五条悟推开，“知道了知道了，能够看清一切的‘六眼’大人。”
百货公司并没有因为出现意外而停业整顿，除了因为运营成本问题，还因为他们想自始至终服务有需要的客人，总之目前除了出意外的楼层用紧急维护禁止通行之外，其他楼层都正常运营。
听到这话空野时音哼哼两声不置可否，也不知道真有客人出事了他们还能不能说出这种话。
从一楼上去，五条悟脚一转逛起了各个时尚品牌，只有空野时音百无聊赖地跟在后面四处张望。
她注意到各处的销售人员虽然极力摆出敬业的态度，但神色中掩饰不住焦虑和恐慌，作为第一线的销售人员她们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受害者的人。
五条悟看样子还得逛好一阵子，空野时音干脆开溜走到卖女性用品的区域，打着不知道选什么护肤品的旗号跟一个看起来很好套话的销售姐姐攀谈起来，对方按照她的肤质推荐了几款价格适中的基础护理套装，双马尾少女便顺口以五条少爷的同行者身份询问这桩‘灵异事件’。
“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算问了出意外的同事，他们都说回过神来就失去了手指，失去手指的位置并没有流血疼痛，出现一个完整的切面……”
“出意外的小姐姐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呢？”
“受害者有男有女，连管理层都出现了受害者，很难想象一起得罪了什么人……再说，被人报复也不会这么出现这种情况吧？”
“啊，前阵子他们都拿过月度表彰算共通点吗……”
如此这般跟几个销售人员聊了几句，空野时音大致了解到情况，才慢慢沿路去找不知道逛哪里去的五条悟。
发生意外的人那些人并没有过深的联系，单纯都是这家百货公司的员工，意外之发生在三楼，作案手法一样，单看很像是出自咒灵的手笔，不过果然……
“是诅咒师做的吧。”
“哦，发现了啊，反应还算不错。”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白发少年一派轻松，双手背在背上摆出一副教育者的嘴脸。
“……”
少女用谴责的目光盯着他，不过五条悟不以为意，继续问：“判断的依据是什么？”
“目的性。”空野时音眯起玫红的眼睛，把手指放到眼睛前方，“有几个销售员说，这些受害者是在上个月的表彰大会上获得月度表彰的员工，还收到了公司准备的礼品，虽然没有明说，但可以感觉到他们对这次表彰不是很心悦诚服。”
诅咒是有规律的，达到某些条件才会成为被诅咒的目标，这对于咒灵还是术师来说都是一样，但咒灵遵循的规律显然不可能是获得月度表彰，不然这百货公司早很多年前就会被诅咒不会等到现在，所以这种充满报复性质的诅咒，怎么看都是术师所为。
“不过以诅咒师的作为来说，显得有点小惩大诫。”
诅咒师就是所谓的做了坏事的术师，这很容易理解，就跟拿着枪的除了警察还可能是罪犯一样，他们就是罪犯的那方。据说他们除了赚快钱咒杀他们意外，还有各种各样的业务，行走在灰色地带的边缘，高专也有给所有属下的咒术师下过通告，抓到诅咒师要逮捕归案，接受惩罚。
诅咒师，夏油杰未来也会成为诅咒师……
摇摇头，空野时音把这个联想赶出脑海，这不是现在要想的问题。
这次事件中砍掉尾指的做法，虽不能说没有一点威慑力，但太温和温吞了，不像她所知的一般诅咒师的手法。
“是百货公司的员工做的吗？因为自己没拿到月度表彰。”
“是这样吗？”
五条悟反问回来，并没有直接给出答案。
她看着这张气人的脸，突然想起报告书上说到出意外的员工人数是12人，顿时蹙起眉。
在日本13这个数字非常被畏忌，特别是很多住宅都不会有13楼和13号房，那是个代表着死亡和恐怖的数字，所以……
“啊——”
惨叫声，从楼上传来。
“这会不会太巧了。”空野时音忍不住吐槽，又不是动漫番剧，主角一定会遇到事件的套路也太老土了吧。
“不是凑巧，是看到我来到这儿，为免夜长梦多提前进行了吧。”
五条悟推了推眼镜，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甚至觉得对方毫无新意。
两人互相抬着杠，并没有耽搁迅速往楼上赶的动作，五条悟随□□代不知道要不要跟来的外销人员去通知所有人不要上楼，马上撤离商场。
空野时音布下帐后，和五条悟一起走楼梯上到事故发生的楼层，那里已经被黑暗笼罩，头顶的灯管明明开着却暗淡无光，变得昏暗的卖场空间比其他地方更显得阴冷，穿着新衣的人形模特安静站着，走过时你总会感觉有视线往身上投来。
一个穿着商场制服的女性倒在地上，浑身被阴暗的咒力包裹住，十几根手指漂浮在她身边。
“前辈，这是什么变态的咒术仪式？”
“我怎么知道，我是良民好吗？黑魔法我不懂的！”
“请用你无敌的六眼想想办法！”
“不行的呢，说好这次任务要小时音自己解决的嘛~”
白发少年捏着嗓子，还伸出一个兰花指碰了碰后辈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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