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不倒翁寻找通天树 杨婉儿卖酒遭欺辱
第二天,李乾坤回到新丰镇后,买了三大缸新丰老酒和一大袋子上好的粟米,托付镇上的狩猎人,给燕子爷爷他们送进了山,这才回到河边的老寒窑。
二天时间没在家,李家河边的旗亭搭好开张了,来来往往停下来喝酒小息的路人看上去不少,不倒翁和杨婉儿忙着应付客人,竟然没有看见李乾坤回来。
河边的这条道是长安通往东都洛阳的必经之地,酒客中除了过往新丰镇的长安商旅,不乏来来往往的官差兵士。
李乾坤总怕自己吓着客人,便绕过旗亭,牵着马朝老寒窑走去。
不久,发现李乾坤回来的不倒翁跟了过来,还没等不倒翁开口数落李乾坤,李乾坤便将灰衣人劫持七娘的事,告诉了不倒翁,当然少不了通天树和南山之巅。
在南山之中隐匿了多年的南山不倒翁听罢,也颇为震惊,通天树他是听说过,但他没想到灰衣人用通天树的树皮做绳束腰,貌似是某个门派的标志性装束,这样已经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通天树的传说了。
至于南山之巅,那几乎是个谁也无法证实或者无法抵达的地方,但侄儿李乾坤拿回来的线索很清晰,那些灰衣人就住在南山之巅的通天树下。
难道侄孙李长安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曾经抵达过那些他都不知道的法外之地?
不倒翁嘱咐李乾坤好好照顾李家旗亭,自己要亲自去长安城一趟,找人把通天树的事情搞个明白。
这两天,李家河边路口旗亭的生意不错,来往的商客大多都会停下来在此喝酒歇脚,基本上都是杨婉儿一个人在打理买卖,加上杨婉儿聪明伶俐热心肠,总有路人会停下来多留一些时间,家里本来不多的凳子桌子快不够用了。
想喝酒的可以买酒喝,就是不买酒的路人经过,杨婉儿也会免费为他们提供白开水解渴,凉棚凳子歇脚,老娘每天要烧好几锅开水,柴禾也不多了,却不见那不倒翁爷爷从长安回来。
李乾坤没意料到生意会这么好,所以一大早便骑马进镇,要再搞些桌椅板凳,找人来再修一座旗亭,加两个凉棚。
这些出出进进的事,本来都是南山不倒翁的事情,但这老不死自打去了长安,就销声匿迹了,估计没个三天五天,不会马上回来。
他担心的杨婉儿,毕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一旦出了岔子,一个女孩子和一个疯婆子,能不能稳住阵脚都很难说。
李乾坤又想想,来往喝酒续水的客人,这几天从早到晚不间断,就是有点啥事,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还是先把要紧的事办了立即回返。
此时,河边李家旗亭,杨婉儿一个人照顾着十几个酒客,还有七八个喝水歇脚的路人,忙得跑前跑后,却不见老娘过来帮忙。
她朝窑口看了一眼,不见动静,可能是老娘去附近的原上拣柴禾去了,旗亭里仅剩下一大缸酒了,自己还不能分身走开。
如果是长安哥在就好了,想想这样又很好笑,长安哥若在,李家也不可能干这营生,这个时候,她可能正在和长安哥一起,在不倒翁先生的监督下做功课呢。
现在长安哥不在身边,她心里空落落的,每天哪里也不敢去,大伯也不许她一个人去镇子,不知道长安哥会不会像娘说的,几个月就能回来。
自从长安哥上了绝命崖,她一个人在窑里的时候就会担惊受怕,手里总是攥着一把尖锐的锥子,那是老娘教她的办法,遇到不测,先用锥子后用牙,狼就是先用爪子后用牙吃人的。
此前不久,长安哥和刘家兄弟还有几个闲少在酒肆喝酒,那闫子虚喝醉了,扑上来非礼她,被长安哥顺手操起酒罐子猛砸下去,砸破了闫子虚的头,那厮当时一头狗血,把她的石榴裙都染红了,此后,长安哥就不允许她跟着再去酒肆了。
可能是她没有跟紧长安哥,长安哥一个人就偷了御酒,闯了大祸,为活命不得不卖身为奴,想到这些,杨婉儿禁不住心酸起来,如果自己是男儿之身,她宁愿替长安哥背下罪名,死而后已。
这一日,那闫子虚摆脱掉二叔刘清水找来送他的家丁,策马出了新丰镇,往皇城长安一路走去。
他喜欢一个人信马由缰,恣意妄为,不喜欢二叔刘清水的满脸疑云,心怀叵测,好像大唐盛世没有好人似的,非得派个带刀的家丁跟着他碍手碍脚,不过,自己十几块铜板就把那家丁打发走了。
闫子虚路过刘家旗亭,吃了一惊,几日不到,路口怎么多了个歇脚的李家旗亭,旗亭里面卖酒不是别人,正是让他看见就手痒痒到极点的李家奴婢杨婉儿。
杨婉儿正在低头酌酒,照顾客人,没有看见已跳下马,在河边树上拴马的闫子虚。
闫子虚下意识地摸了摸头皮,上次李长安砸晕他的那种恐惧还在,不过,如今那李长安已身处绝命崖,再也没人因为一个奴婢,敢在他闫子虚头上动土了。
方才在镇子上看到过李乾坤办货的背影,如果那不倒翁不在,今天这奴婢就是我闫子虚的下酒菜了。
闫子虚并未去骚扰杨婉儿,却走向老窑口,进去四处转了转,看了看,破破烂烂,家徒四壁,没有一个人的影子。
果然马瘦毛长,人穷志短啊,那本来没有脸的李乾坤,如今干脆脸也不要了,干起了路边摆地摊的营生。
看来机不可失,闫子虚整了整衣冠,把腰间的佩剑紧了紧,朝屁股后挪了半寸,大踏步朝杨婉儿走去。
旗亭里,杨婉儿提着酒勺,精力集中,正在给酒碗里斟酒,闫子虚走到杨婉儿跟前,色眯眯的站在她对面,看着杨婉儿,却一声不吭。
杨婉儿端起酒碗,准备给客人送去,抬头突然看见闫子虚,吓得尖叫一声,同时,手里酒碗把握不住,掉在了地上,哗啦啦几声响,就近的酒客都转头看了过来。
杨婉儿夺路要走,被那闫子虚一把抱住,大笑着叫道。
贱奴,哪里走!哈哈!哈哈!
杨婉儿挣扎着,朝闫子虚手腕上咬了一口,闫子虚松开杨婉儿,却没有发怒,笑着用舌头舔了下杨婉儿咬过的地方,用他肥硕高大的肉身,把杨婉儿逼到旗亭一角,堵住了杨婉儿的去路。
杨婉儿吓得哭成一团,却无法突破眼前的这堵门扇肉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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