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斗鸡眼破窗救道姑
那道姑怀里还抱着两个看上去年龄较小的女孩,且有轻微的哭泣之声。
斗鸡眼竖起耳朵,听见几个小女童在悄声地哀求。
小女童:姨娘,姨娘,姨娘我怕,我怕,带我们回家吧!
道姑心想,这些可怜的孩子,大多都是失去了父母的孤女,有些甚至是爹娘日子艰难,实在无法过活,亲手卖进来的孩子,她们哪里还有什么家啊!
道姑安慰道:别怕,别怕,有姨娘在,那老道不敢把你们怎么样。
女童小声哭着:姨娘,快带我们走,我们不要在这里,呜呜!
道姑再次安慰道:别哭了,孩子们,你们在这里至少有吃有穿,饿不死,姨娘会带着你们回家的,好吗?
女童哭道:我怕,姨娘,那老道半夜三更带走晴儿,是干什么去了?姨娘,我怕!
道姑被女童们问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孩子们,别怕,晴儿她会没事的,明天早上会回来的。别怕!姨娘会护着你们的,快睡吧,睡吧。
女童们似乎都很听话,一个个钻进了温暖的被窝。
道姑叹了口气,把怀中的女童安顿好,盖好被褥。自己站起来也脱了道袍,穿着内衣准备入睡,
道姑完美性感的身材,让窗户外面的斗鸡眼看得双腿发软,突然眼前一晕,跪倒在了窗户下面。
待斗鸡眼缓过劲爬起来,再次贴近窗户时,却见那侏儒道士已经推开门,站到了道姑面前。
道姑小声地:矮子,孩子们都睡了,你,你进来干什么?滚出去!
那侏儒举起手,还想抚摸身边的孩子,道姑厉声警告道。
你敢动他们一下,道长知道了会杀了你。
那侏儒道士听罢,急忙缩回手去,点点头,态度似乎很诚恳。
侏儒手持拂尘弯腰施礼:仙姑误解了,贫道只是,只是有事请教。
侏儒一边说着,一边指着那些睡了的女童,一边指着外间,做出了互不干扰,诚恳邀请的态度和姿势。
道姑一时被侏儒的吞吞吐吐指手画脚搞得有些晕乎,便跟着侏儒出去到了外间,并顺手带上了内间的门扉。
外面的斗鸡眼见状,也一样跟着峰回路转,急忙转场到外间的窗下。
道姑站在外间,侏儒道士看上去比她低了整整半个多身子。
侏儒道士色眯眯地看着道姑,在她身边转了一圈,就是不做声。
道姑问道:什么事?快说!若再不开口,本姑就进里面睡觉去了。
侏儒道士贴近道姑高低起伏的前身,仰望着道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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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听罢,觉得这矮子说话太放肆,气得立马伸手,一掌推开了侏儒道士。
由于用力过猛,侏儒道士被推到房间的墙上,像弹簧一样反弹了回来,上半身又一下子撞到了道姑的腰上,撞得道姑有些站立不稳,还好被那侏儒拦腰抱住,道姑这才没失去平衡摔倒。
侏儒道士并未生气上火,而是诡异地笑着,跳开身子,道姑被他搞得一时羞愧,夺路要走,却被那侏儒一把拽住了手腕。
道姑挣扎着:快放开,你,你要做什么?
侏儒道士此时露出了真面目:做不做什么,由得了你吗?哈哈哈!
道姑听罢,使出全力,从侏儒道士手中挣脱开来,转身要跑,还未到门口,就被那侏儒跳上去,甩出拂尘。
那小侏儒手上还是有些三脚猫的功夫,甩出去的拂尘的前须,就像一双魔手,猛地缠住了道姑的脖子。
侏儒顺手一拉,道姑朝后一仰,便倒在了侏儒道士的怀里。
侏儒道士大笑着,抱着怀中的道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侏儒迅速翻身上去,骑在了道姑的身上。
道姑在侏儒的胯下挣扎着,似乎无济于事。
外面窗下的斗鸡眼见状,怒从心起,却一时摸不到腰间的佩刀。
何况,眼见那侏儒的功夫了得,提刀上去,也不一定能伤他一丝半点毫毛。
斗鸡眼脚下伸手乱摸,黑暗中捞到了一块尖头的顽石,攥在了手里。
那侏儒骑在道姑身上,淫威大发,正要使出魔爪,此时,斗鸡眼突然跳起来一脚飞踹开窗户,手里举着一块尖石,居高临下,跳将下去,手中的尖石狠狠地砸在了侏儒道士的脑门上。
侏儒道士瞬间松开手,头破血流,抱着脑袋从道姑的身上滚了下去。
侏儒倒在地上,头上鲜血直冒,浑身打颤,口吐血水,不多时两腿一登,貌似没有了气息。
道姑见状,吓得爬了起来,一下子扑到了跪在侏儒身边的斗鸡眼的怀里。
斗鸡眼看着怀里的道姑,嘴唇打着节拍,手中带血的尖石扑通一下掉在了地上,整个人瞬间晕倒了过去。
道姑从斗鸡眼身上爬起来,急忙把斗鸡眼抱在怀里,又是掐人中,又是捏鼻子,扇耳光,却不见斗鸡眼醒过来。
道姑嘴里叫道:壮士,壮士!醒醒,醒醒!你可不能死呀!你是本姑的救命恩人啊!壮士!
却说那李长安被一双大手拽出夹缝,扑通一下,仰面跌落在一堆厚实的干草和木屑上。
夹缝出口位于崖壁的一处较为平整的高台之上,三把插在崖壁上的羊油火把,把出口处照得一片明亮通红。
还没等李长安落地稳当实在,一个低矮干瘦的水奴,嘴里大叫着口粮来啦,已迫不及待地跳上去,耗子一样地窜进了夹缝,去拖李长安后路的包裹。
李长安睁开眼,挣扎着坐起来,看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身高八尺有余的白脸大汉,一脸坏笑的看着他,铁塔一样竖在李长安的前面,一双多毛的大掌蠢蠢欲动。
李长安从络腮胡子的两腿之间看过去,瞥见一个有些猥琐的年纪轻轻光头男,正吃力地朝出口的高台爬来。
络腮胡子弯下腰,朝李长安伸出了魔爪,李长安急忙紧抱起藏着三叉戟的被子,下意识地捂住了整个面部,
络腮胡一把扯开了李长安捂在脸上的被子,顺手撒传单一般,把被子甩了出去,被子在巨大的豹子口中,像阿拉伯飞毯一样展开了翅膀,飞下了高台。
这一刻,李长安想死的心都有了。
络腮胡子大笑道:额的娘啊!还是个嫩娃娃!哈哈哈!哈哈哈!
李长安爬起来,挥拳朝络腮胡打去,络腮胡反应敏捷,后退一步,李长安打空一拳,未能得逞。
络腮胡乘机一把抓起李长安的后脖领,把李长安临空提溜了起来。
李长安大喊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你这个长毛白痴!
络腮胡子骂道:你小子乳臭未干,还敢骂本爷,且先吃本爷一拳。
络腮胡子嘴里说着,挥拳朝李长安前胸打来,半空中的李长安侧身一躲,一个转身,身后的青铜鼎稳稳地接住了络腮胡子击出的一拳。
只听一声沉闷的钟响,络腮胡铁拳碰到铜鼎,疼得哇哇大叫着跳了起来,随手放开了李长安李长安又一下子又仰面跌落在了干草木屑堆上。
络腮胡子抱着拳头弓着腰,气得咬牙切齿。
李长安更是被络腮胡子激怒,你这长毛白痴,扔了小爷裹着三叉戟的被子不说,竟敢进攻国之重器,小爷我今晚跟你拼了。
络腮胡子倒退了几步,直起腰来,抖动着胡须,做出了饿虎扑食的架势,还没等他扑将过来,只见李长安一个鲤鱼打挺,立脚起身,紧接着一个旱地拔葱,嚎叫着跳起来,临空飞起一脚,踢在了络腮胡子的下巴上。
这一脚似乎用尽了李长安吃奶的力气,力道十足。
只见那络腮胡子下巴一歪,几颗牙齿带着血丝,从他嘴里飞了出来,随即络腮胡子身体失去平衡,向后仰倒了下去。
李长安落地下来,稳稳地站住了脚跟。
这一刻,他觉得那个大唐的纨绔恶少李长安又回来了。
此时,推着几袋包裹爬出夹缝洞口的瘦子见状,被惊得目瞪口呆。
瘦子大叫:天哪,这娃,这娃是哪路来的神仙!
还没等李长安自以为锁定胜局,笑出声来,只见那络腮胡又猛地站了起来,他的肩膀上突然站着那个攀爬上高台的光头,两人就像一棵大树一样,朝李长安瞬间倾倒了下来。
络腮胡和光头的配合如行云流水,就像是早早训练过一样。
没有任何准备的李长安,被再一次的扑倒在了干草堆上。
那光头骑在李长安身上,手脚并用。一把卡住了李长安的脖子,李长安使出全力,试图双手扳开光头的两支手腕,但光头似乎手劲十足,卡的很死,李长安被卡得接近窒息。
几乎是在同时,络腮胡调转方向,背对着李长安,坐在了李长安的身上,两条有力的猿臂,死死地压住了李长安踢踏的双腿。
络腮胡对着站在旁边发呆的瘦子大叫。
上啊,都给老子上啊!你这个花痴,看什么看,老规矩,快把这小子扒光了。
瘦子闻声,急忙跑过来跪在李长安脚下,撕扯起了李长安裙裤,却一时手忙脚乱,怎么也扯不下来。
李长安挣扎着,头一歪,猛地一口咬住了光头卡着他脖子的手腕,然后头一扬,硬生生的从光头的手腕上咬下一块肉来。
李长安的进攻速度快如闪电,那光头疼得大骂着跳将起来,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顺手牵羊,一把扯走了李长安挂在脖子上的那半块祖传的传奇鱼佩。
光头嘴里还叫骂着:八嘎!八嘎!八嘎!
李长安闻声,一下子被惊得坐了起来。
我K!这,这什么情况?豹子口里怎么还有日本鬼子?
李长安一头雾水,瞬间似乎已经忘记了那半块玉佩对他人生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了生存工具三叉戟。
还没等李长安理清头绪,此刻,一阵哀怨的埙声,突然从李长安他们前方的崖壁上传了过来,随即,崖壁上的另一盏洋油灯,也慢慢亮了起来。
李长安的目光越过络腮胡厚重的双肩,看见前方岩壁上有一块凸出来的石板,就像一张不规则床一样,悬在半空之上。
一个裹着长袍,满头长发的人,盘坐在石床上面,双手抱着一个白色的陶埙在吹,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
他吹得很专注,好像眼前脚下发生的一切,他根本没有看到一样。
长发人低沉哀怨的埙声,如泣如诉,很快在空旷的豹子口内,回荡起来,形成了连绵不断,诡异空灵的重奏,竟然让正在攻击李长安的络腮胡瘦子等,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立刻停止了对李长安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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