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昆仑奴施手段化险为夷
独臂道长吩咐一个昆仑奴留下,原地监控斗鸡眼,因李长安进来前交代过斗鸡眼,不许他和道观的任何人发生冲突摩擦,以避免被他们看出破绽,详查随身包裹,所以斗鸡眼只好从命,眼看着道长和李长安他们,消失在前面的洞穴中。
不多时,独臂道长一行人就到了连接绝命崖的石门洞里,道长示意手下,除去了李长安头上的黑色头罩,并解开了他手上的绳索。
只见石门口早就有等在哪里的两个看上去身形高大,凶神恶煞的昆仑奴,细看上去,白眉黑脸,不知道那白眉是与生俱来,还是刻意为之。
估计这二位异人便是看守绝命崖的守门人了,他们腰里还挂着类似于飞去来兮的寒气逼人的半满月型弯刀。
好在眼前的场景让李长安豁然开朗,此处洞穴平坦开阔,面积足有一个网球场的大小,两侧还各有一处小洞口,不知通往何处。
山洞断头处,两扇一大一小的圆形石门重叠在一起,看上去不是对开,目测最小的石门直径也有两米左右,厚度接近六十厘米。
如果在两扇石门扣死的状态下,想从外面或者里面以人力冲撞打开,绝对不可能,除非有TNT炸弹。
李长安瞬间死了想设法弄开石门,从山洞逃出去的心思。
李长安看着眼前的一切,期待那道长拿出如同好莱坞大片一样的什么古怪钥匙,打开石门,绝命崖就在眼前了。
结果让李长安出乎意料,道长的鸡爪一挥,那两个昆仑奴领命,上去弯腰使力,各自拔掉了圆形石门下两边插入的石条,再使出蛮力,滚开了两扇重叠的巨型石门,一个高两米多的自然形成的豁口,出现在了李长安眼前,随之而来的是呼啸的幽谷山风,如潮水般涌进山洞,一时刮得大家东倒西歪,手中的火把都要快被吹灭了。
好奇的李长安顶着大风,钻进洞口,后面独臂道长不失时机地举着火把跟过来,顺手扔在了洞口中。
李长安朝洞口内走了几步,这才借助火把在山风中飘摇的微光,看见脚下洞外并不是什么绝命崖,而是漆黑一片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李长安弯腰顺手捡起脚下的一块石头,扔了下去,许久听不见回应的声音。
道长说道:那是夹皮沟,深百丈,长十里,听说进去过的人,没有人能活着出来,掉下去到不了沟底,人就没了。
李长安听罢,吓得倒退几步,方才站稳。
李长安问道:绝命崖在哪里?入口在哪里?
李长安身后的道长伸出手,指着李长安目光无法在暗夜中彻底看清的前方说道。
夹皮沟对面就是绝命崖,入口就在崖壁上的那条石缝里。
李长安的目光越过万丈深渊的黑暗,放眼朝前看去,貌似眼前不远,一面绝壁被夜色和深谷中的风啸包裹着,诡异地堵在面前,根本看不到道长手指所指的所谓石缝。
李长安还在疑惑,道长后面招呼一个举着火把的昆仑奴过来。
那昆仑奴把李长安拽到身后,走到洞口边沿,抡起手中的火把,朝对面黑暗中的绝壁抛了过去。
昆仑奴的动作姿势,让他想起了奥运会上的标枪投掷。
火把在暗色的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在旋转着,飞过昆仑奴脚下的万丈深渊,准确地落在了绝命崖崖壁上的石缝里。
没有了夜风的干扰,落进石缝的火把,一下子照亮了石缝的整体轮廓。
李长安这才看见,石缝大约高三米左右,宽度貌似只能容一人进出,有些扭曲,并不笔直,估计石缝里面就是别有洞天的天泉发源地豹子口了。
这要怎么过去?还有那么多的补给东西。
李长安回头看见,不知什么时候,他的两个大包袱和随行的几袋子物资,以及被装在袋子里的那两头山羊,都已经堆在了他的身后。
道长指挥刘家的杂役和道观里的佩剑道士,以及几个昆仑奴,举着火把提着刀和飞去来兮,围成后防,严阵以待,把李长安的后路堵得水泄不通。
李长安正要开口询问,却见一个剃了光头,身高超过2米的强壮昆仑奴,肩上扛着一架看不到尾巴的云梯,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从后防突围进来,洞里的昆仑奴急忙把李长安拉到一边,为光头和云梯让开前路。
云梯看似长约二十余米左右,宽约一尺多,像柔韧的扁担一样,光头昆仑奴扛着云梯进洞的动作如行云流水,驾轻就熟,
那云梯栽光头昆仑奴的手里,就像一条听话的蛇一样,哧溜一下,一头钻进了对面的石缝之中。
看来,他们好像要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像玩杂技一样,将我李长安逼上去,踩着云梯走过万丈深渊。
这可怎么办?我的平衡感本来就差,何况谷内侧风巨大,万一不慎失足坠落,这不是要我李长安的小命吗?
还没等李长安想明白喘过一口气来,那光头昆仑奴已架好了云梯,返身回来弯腰提起麻袋里的两只羊就走。
其它腰挂飞去来兮的两个昆仑奴见状,也提起李长安的一个包袱和其他的物资,跟着光头昆仑奴钻进洞口,步上云梯。
李长安见状,急忙挣脱了那个一直拽着他的昆仑奴,扑在了地上装着被子的包袱上,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什么都可以丢,三叉戟不能丢,万一让这些野人带上云梯,包袱不慎掉进万丈深渊,那我李长安就完蛋了。
独臂道长他们看见李长安抱着包袱如此紧张,也没过问,或许他们并不在意李长安自以为重要的东西。
少时,光头昆仑奴和那两位背包袱过去的昆仑奴折返了回来,看来部分物资已安全抵达绝命崖石缝。
光头昆仑奴和独臂道长交换了一下眼色,走到李长安跟前,二话不说,伸出一条有力的臂膀,把李长安夹在腋下,转身就朝门洞里走。
李长安搞不明白状况,在光头的腋下挣扎反抗,怀里的包袱竟突然脱手,噗通一下掉在了地上。
包袱掉了希望就掉了,李长安几乎是带着绝望哭腔大声哀求。
包袱,我的包袱!我的包袱!
关键时刻,独臂道长慈悲大发,急忙弯腰,用那支敏捷的独臂,捞起地上的包袱,跑上去塞在了李长安的手里。
道长嘱咐道:别怕,孩子,过云梯的时候,你只要闭上眼睛就行。
那光头昆仑奴腋下夹着李长安出了洞口,抬脚踏上云梯,就像如履平地一样走了上去。
李长安大张着嘴,闭着眼睛,呼吸着深谷里啸叫的夜风,紧紧地抓着怀里的包袱,一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觉那光头的脚步,似乎在黑暗中的云梯之上翩翩起舞。
不畏生死,挑战极限,一直是我李长安的目标,不管是在瑞士的劳特布龙嫩,还是在云山雾绕的张家界,每次翼装飞行,我李长安都是毫不犹豫地跳下深渊,现在的我怎么会变得如此软弱?
李长安终于鼓起勇气,睁开眼睛,借助前路火把的余光,朝下一看,黑黝黝的万丈深渊深不见底,却见那光头昆仑奴竟然打着赤脚,腋下夹着他,已行至到了云梯中间部位。
前面的一位背着物资的昆仑奴似乎即将抵达,他的每一次落脚,都会导致后面夹着李长安的光头昆仑奴,在云梯之上荡秋千。
云梯弹性十足,光头昆仑奴踩着云梯,几乎是身形倾斜跳跃着向前,李长安看得心跳加速,也不敢叫喊,生怕自己的喊叫转移了光头的注意力,导致其赤脚打滑踩空,造成意外事故,提前去阎王爷那里报名打卡。
这和老司机坐别人的车发晕呕吐是一个道理,此时李长安恨不得脱离开昆仑奴,自己去走云梯,起码生死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此时,前面的昆仑奴已安全到达了大石缝,云梯貌似稳定了很多,马上就要胜利在望。
那光头昆仑奴夹着李长安,差一步就要跳进绝命崖的壁缝之中,却不料脚下打滑,一脚踩空,身体失去了平衡倒了下去,几乎在同时,昆仑奴和李长安一起大叫起来。
光头昆仑奴身子滑下云梯,肩头受到云梯撞击,手臂一松,李长安从昆仑奴的腋下掉了下去,就在李长安掉下去的那一瞬间,昆仑奴迅速伸手,一把抓住了李长安的一支手腕。
两人在云梯下的深渊上方,荡起了秋千,李长安感觉到自己已经到了阎王殿的门口,离尿裤子就剩下几秒的时间了。
此时,那位提前抵达石缝的昆仑奴见状,扑过来跪在石缝边,抓起光头的手臂,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光头昆仑奴和李长安一把拽了上来,三人一起后仰,跌进了石缝之中。
两个昆仑奴重叠在一起,竟然相互拍着脊背哈哈大笑,惊魂未定的李长安被挤在他们两人之间,挤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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