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度
那晚回去郑在玹什么也没做，第二天都没来得及打招呼就搭乘最早的班机回首尔。
裴蓁留在这里还有专辑内页要拍，拍摄很顺利，她自己有很多的空余时间。偶尔会坐在街道的某家咖啡店写日记，或者逛很多店给成员们带礼物。
这是她难得的快乐时光。离开的时候非常不舍，又去走了一圈。
“蓁蓁，走了。”经纪人接过她的行李箱摸摸她的脑袋，宽慰道：“以后总有机会来的。”
裴蓁觉得也是，但她从来不知道，这是她人生中仅有一次的瑞士行。
回到首尔的时候是深夜，裴蓁想到回宿舍会吵醒成员们，带着行李回了自己的家。
“好久不见，蓁蓁。”
在自己的家里见到朴智旻，她一时也谈不上什么坏心情，尤其是看到了桌上的泡菜汤的时候。
就像朴智旻的住处有她的痕迹，她的同样也是。
“怎么，她又拒绝你了吗？”裴蓁不客气地坐下喝了口热乎的汤，能在一个月没有联系后突然出现在这里，朴智旻不会没有理由。
朴智旻无语，一回来就挤兑他，枉他知道她今天回国，还特地晚上给她去买她最喜欢吃的那家泡菜汤。
“我说，瑞士玩得不快乐吗？一回来就要戳我伤口。”
“啧。”裴蓁听到这儿反而笑了起来，问他：“你不被拒绝还会来这里吗？”
朴智旻没回答，裴蓁也不没想知道他的感情纠葛，喝了一半的汤后擦擦嘴。
“我先说了，今晚很累，你睡客房。”
朴智旻双臂交叉在胸口，靠在椅背坐在餐桌的另一面，瞧着她自然地站起来拖着行李回了房间。
自然地仿佛没他这个人。
他心里不爽，但也知道她的长途飞机不容易，收拾了她没喝完的泡菜汤，去了客房。
夜里忽然下起了大雨，雨水拍打在玻璃的声音噼里啪啦的，还有延迟来的雷鸣声。
“轰。”
裴蓁时差还没倒过来，睡眠很浅，醒来心都跟着一跳，被子盖过头，整个人蜷缩着。
“别怕。”
朴智旻在第二声雷声响起前赶来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捂住了她的耳朵。
裴蓁像是等来了救命稻草，身子往他那里靠，抓着他衣角的手用力，听着朴智旻的心跳声，许久才又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朴智旻还保持着环抱着她的姿势，裴蓁小心翼翼地抽身，但还是吵醒了他。
“早。”
“早。”裴蓁坐起身，披了件外套下床，身后朴智旻舒展着身体，喊她给自己拿拖鞋。昨晚雷声响起的时候他想起裴蓁，鞋子都没穿就过来了。
裴蓁心里感激他，难得听他使唤，去公司前还给他做了早饭。她是真的一回来就要工作，想起在瑞士的日子，都觉得是一场梦。
在公司的电梯里遇上了崔秀彬，她给00line的每一个都带了礼物，裴蓁刚好给了他。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去瑞士也这么忙吗？”崔秀彬接过她的礼物，眼见她又瘦了一点，问到。
“是有点。”裴蓁靠在电梯的角落，她不得不承认她最近的劳累，兼顾团和个人的行程比她想象中难应付很多，这次回公司还是来学solo的另一半编舞。
“所以说这周末的聚会来不了了？”
这周本来有一个00line的聚餐，裴蓁想到自己紧张的练舞时间，还是算了。“你们去吧。我还要练舞。”
“照顾好自己吧。”
“嗯。”
周六他们去吃烤肉，餐桌上难免又提起缺席了半个月的裴蓁。
“她说她要练舞。”黄礼志和崔秀彬异口同声的说。
黄礼志和裴蓁是出道以后在打歌后台认识的，一见如故，互相欣赏迅速成为好友。
黄礼志经常收到裴蓁的礼物，这次收到她从瑞士带来的礼物后，和她熬了很久的电话粥，非常想她，所以也知道她不能来的原因。
角落里，被李帝努强行拉过来的罗渽民听到这里默默喝了一口咖啡，心里苦涩。
以前他才是那个什么都知道的人，50天过去了，现在他成了那个旁观者。
听着他们聊起裴蓁送的礼物，罗渽民把帽檐拉得更低，脑子里嗡嗡的，低头看自己的指甲。
“我想先走，你呢渽民？”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一旁李帝努给他发的消息。正合他意，于是找了个借口两个人先走了。
“你吃饱了吗？”李帝努一出来问他，然后提议道：“最近东赫推荐了一家好吃的店，不然我们过去试试？”
“好呀。”反正刚刚也没吃饱，罗渽民欣然同意，两个人打车去了目的地。
“姨母，我要一份泡菜汤和紫菜包饭，打包。谢谢姨母。”
罗渽民想，他是真的想裴蓁想疯了，才会在随便一家美食店幻听，他摇摇头抬眸。
一眼撞进裴蓁看过来的目光。
首尔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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