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4
在我以为日子就要这么日复一日地过下去的时候,桑岛慈悟郎突然问我,愿不愿意去往鬼杀队的集中地。
一年的时间过去,虽然因为没有正经的翻译老师教导,我很难说出标准的日文,但如果对方愿意降一下语速,我已经可以慢慢听懂大家所说的话了。
虽然我还是不太明白善逸在说什么。
我曾经抓住他话里重复性最高的那个词,去问过川上师兄:“と結婚……是什么?”
川上师兄沉默半晌,只告诉我,假如善逸再对我说出包含这个词的话语时,我只需要摇头就好了。
总之,现在能勉强听懂简单的指令后,我的生活无疑方便了许多。至少在桑岛慈悟郎对我问出这句话时,我可以在稍加思索后明白他的意思。
我用蹩脚的日语问话:“鬼杀队…是什么?一个,我?”
鬼杀队是什么东西,要我一个人去吗?
桑岛慈悟郎摇摇头,笑着安慰我:“别担心,只是把你的能力报给了主公而已,大家都想见见你。更何况鬼杀队还有狯岳在,我也会陪你去的。”
我在表情上对狯岳在鬼杀队这件事表现出了极大的嫌弃。
桑岛慈悟郎:“倒也不用讨厌的这么明显。”
看我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抵触,桑岛慈悟郎也松了口气,朝我挥了挥手:“收拾一下就走吧,我在门口等你。”
我眼睛一亮,这么说的话,我今天是不是就不用训练了?
不管是跑步也好挥刀也好,我对每件事都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桑岛慈悟郎总说是为了让我有防身能力,不允许我拒绝这些训练。
我也想偷懒些,可善逸比我年纪更小,天天哭的要死要活还是努力把该做的做完了。我不仅不能偷懒,还得注意拉善逸一把,别让他因为承受不住繁重的训练而半夜偷跑。
虽然我不觉得,可起码桑岛慈悟郎和一众师兄弟都认为,我这个美人计对善逸真的非常有效。
桑岛慈悟郎一眼看穿我的想法,毫不留情地给了我一个爆栗:“别想了,今天缺的训练明天补回来!”
“痛!”
我闷闷不乐地跑去和善逸告别,告诉他我要和桑岛慈悟郎出门:“爷爷,我,出门,鬼杀队。明天回家,别担心。”
善逸瞪大了眼睛看向我:“你要去鬼杀队?噫,不要!没有云昔姐的训练简直就像呆在地狱一样恐怖,难带云昔姐要加入鬼杀队了吗?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不然我和你一起去也可以!!!”
我摇了摇头,摸了摸善逸的脑袋:“善逸,不去,我也不去。这里,家,和善逸。”
善逸不去鬼杀队的话,我也不会去的。这里就是我的家,我会和善逸一起呆在这里。
但很明显,善逸误解了我的意思。他的脸蛋涨的通红,那双可爱的金色眼睛都带上了羞涩,却还是迫不及待的向我求证:“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云昔姐想和我一起组个家庭吗?我就知道云昔姐一定是想和我结……”
川上师兄一个手刀劈昏了我妻善逸。
作为最年长的弟子,川上师兄总是显得格外可靠。他伸手阻拦了我想替善逸治疗的举动,缓慢清晰地告诉我:“不用帮他,你会惯坏他的。”
说罢,他又小声地说了句:“这色小鬼就等着受伤,好让你治疗的时候亲一亲他呢。”
我茫然地看向他。
随后我就被桑岛慈悟郎领着去了所谓的鬼杀队集中地,见到了样貌各异的柱们,以及坐于主位的产屋敷家主——产屋敷耀哉。
桑岛慈悟郎俯下身给产屋敷耀哉行了个礼,随着一起的还有现场的各位柱,唯有我端正地坐在原地,有些不习惯地看着他们。
生着一头白发,脸上身上都贯彻着刀疤的男人看了我一眼,忽然瞪大了眼睛凶狠地看向我:“无礼的家伙,看见产屋敷大人还不行礼!”
我被他吓了一跳,伸手抓住桑岛慈悟郎的衣袖,努力的朝他矮小的身躯后躲去:“爷,爷爷!”
桑岛慈悟郎也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放轻放缓了声调安抚我:“别害怕,这是风柱不死川实弥,柱不会随便伤人。这是产屋敷大人,云昔,礼貌一点,行个礼,能听明白吗?行——礼——”
行礼?跟他们一样的行礼?
我有些抗拒地摇了摇头,这和下跪磕头又有多大区别?我在现代社会生活了十九年,这种封建的礼仪不是我来这里呆了一年就可以接受的。
我想解释,但偏偏不知道怎么用日语说出来我,只能自暴自弃地用中文喊到:“跪天跪地跪父母,我连我爸妈都没跪过,怎么可能跪他。”
不死川实弥愣了一下,现场的柱互相看了一眼,最后是蝴蝶忍笑着开口问道:“这孩子是不是不会说日语?是其他国家的人吗?”
桑岛慈悟郎点了点头:“应该是的,第一次遇见她时她正在向我们求救,浑身是血的模样把我吓了一跳。不过后来发现她身上的伤口会自愈,大家误以为她是鬼,可发现无论如何也杀不死,就暂时控制了起来。”
“无论如何都杀不死?砍了头也不会死吗?”
我抬头看向说出这句话的男人,是另一个白色头发的高大的男人,身上装满了缀着宝石的饰品。
砍头?他刚刚是说了砍头吧?为什么,是想杀了我吗?
我紧张地更靠近了桑岛慈悟郎,桑岛慈悟郎安抚性地拍了拍我的手背,朝那个男人点了点头。
接着,他又继续说道:“经过一年的观察,我有了新的怀疑,这孩子应该是个鲛人。”
“鲛人?!”
我看着最可爱漂亮的那个女孩伸手捂住了嘴,双眼亮晶晶地看向我:“诶——真的有鲛人这种生物存在吗?不过仔细看来,这孩子还真是非常漂亮呢!”
粉绿色的头发……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好厉害。
桑岛慈悟郎向甘露寺蜜璃点了点头,继续对着产屋敷耀哉说到:“这丫头不会受伤,不会死亡,不畏惧阳光,需要的食物与人类并没有任何区别。只不过有点娇弱,缺乏常识,洗衣做饭生火都是让人教了才会。”
“眼泪会变成珍珠,有治愈他人的能力,不能在阳光下呆太久,需要随时补充水分,还有……”
桑岛慈悟郎努力说出更多的情报,最后只憋出了一句话:“歌声不错。”
宇髓天元感兴趣地托住了下巴:“噢!这么看来和鲛人的感觉差不多嘛,小丫头,你能给我们哭一下看看吗?”
甘露寺蜜璃紧张地摆了摆手:“宇髓先生,这样太不礼貌了啦!”
一直炯炯有神地瞪大眼睛坐在一旁的炼狱杏寿郎也赞同地点点头:“唔姆!这样确实对鲛人少女太过失礼了!”
我面色不适地避开他的视线,我打心底里讨厌过于高大强壮的男人:“そんなにジロジロ見ないでください。”
请不要这么盯着我看。
这算是我知道的最顺畅的一句日语了,之所以会也是因为以前玩游戏的角色经常说这句话。但我忽略了一件事情,在已经长达一年没有打开游戏后,很多的记忆已经随着时间段流逝变得模糊不清。
“そんなにジロジロ見ないでください”这句话的直译应该是“不要那么盯着人家看啦”。
这么娇俏害羞的一句话,配上我一副抗拒的模样,违和感格外的强。
众人沉默一瞬后,蝴蝶忍笑容和煦地看向桑岛慈悟郎:“要不,我有时间给云昔小姐找点儿童学语读物?”
桑岛慈悟郎沉痛地点了点头。
被扯开的话题最后又回归重点,我看了看脸上蔓延着些许病纹的产屋敷耀哉,犹豫了一下,还是伸着手去尝试着治疗。
毕竟之前医治的都是真实存在的伤口,我还没有尝试过去治病。我小心翼翼地撇了一眼不死川实弥,总觉得万一产屋敷耀哉在我手里出了哪怕一点不适,第一个让我人头落地的就是他。
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哆嗦,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产屋敷耀哉身上。
脸上带着病纹的男人笑容温和,为了照顾语言不通的我,刻意放缓且简单了对话:“别担心,不用怕,没作用也没关系。”
毕竟这是诅咒,是百年传承下来的诅咒,假如就这么轻易地被治好了才是不可思议。
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出人意料的温和,甚至说在他开口的那一瞬间,我还在微微颤抖的手都平静了下来。我新奇地看了他一眼,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属于治愈的能力如水一般温柔,被认作鲛人的少女面色垂怜,手下泛起的白光带着水的气息。哪怕是一直默不作声的富冈义勇都能感受到影响,呼吸比战斗中要更能感受那所属于水的力量。
百年诅咒的冲击到底对半路出家的年轻少女太过剧烈,但不知为何,哪怕忍受着肉眼可见的痛苦,她还是坚持了下去。鲛人的眼泪簌簌落下,变成珍珠,跳得满地都是。
在场的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奇迹。
原本快要蔓延至双眼的病纹忽然淡了些,虽然微不可闻,但产屋敷耀哉却敏锐地发现自己变得更加清晰的视力。
诅咒被松动了,鲛人的力量顺着诅咒的源头迅速地蔓延过去。水是无力的,却也是无形的,这种无形让它得以穿过任何有空隙的阻拦,朝最终的终点穿去。
鬼舞辻无惨猛得咳出一口血。
我迅速松开手,面色难看地捂住胸口,俯下身剧烈地咳嗽起来。在我终于咳出鲜血的时候,我带着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抬起头,看向了产屋敷耀哉的脸。
我粗鲁地擦去嘴边的血液,惊喜地说到:“成功了。”
产屋敷耀哉脸上的病纹向上挪动了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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