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留下
琉画最终没有跟着花甠皇帝走,他将自己关在神仙楼谁也不肯见,也不肯听花甠皇帝解释。
花甠皇帝虽然十分难过,但是还是尊重他的意思,将他留在了这里,顺便请慕容纤月将他留在雪埜找儿子用的势力转交给琉画。
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虽然是找到了儿子,但是看上去居然比来的时候还要憔悴了许多。
所有人都觉得琉画可能是受了刺激,直到——
“东家,您确定这么做?”陆仁贾不太习惯成慕容纤月为王妃,但是目前称千羽公子也不太合适,他干脆自己做主称慕容纤月东家。
这样一来,慕容纤月每每想到自己给文先生安排的“少东家”这个身份就高兴地的乐出花儿来。文先生若是知道她在这里不动声色地占了便宜,不知道脸要臭称什么样子。
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没有发现究竟是乐在哪里,知道纳兰倦夜感慨道:“没想到这不经意间居然多了那么大一个儿子!”大家方才恍然大悟,直说着夫妻俩可真是绝配,抄便宜也是这般有默契。
此事暂时按下,此刻慕容纤月只是推了了陆仁贾一把:“当然确定,快去!”
“为什么一定是我?”陆仁贾抱怨道。
慕容纤月道:“谁让琉画是你干儿子,你也你也不想就让他这么关着自己闷死在里边吧?”
“乖乖,我是活腻味了,给个皇子当干爹!”陆仁贾惊叹一声。
思索一下,心道有些事情迟早都要暴露的,不过是早晚的事,拼了。
陆仁贾给自己打了个气,上前敲了敲琉画的门。
琉画先是打开一条门缝儿,看到是陆仁贾,又探出脑袋来,悄声问:“走了没有?”
陆仁贾还在给他疯狂使眼色,藏在陆仁贾后面的慕容纤月便替他回答道:“走了啊。”
琉画心中生出一种被抓包的尴尬,看了陆仁贾一眼,陆仁贾耸了耸肩:“不怪我,我给你使了眼色的。”
慕容纤月故作生气的模样:“好啊,我还担心你心情烦闷痛不欲生,会一下子想不开找根白绫子挂房梁上,合着你们两人是商量好的,故意不出去!”
琉画摸了摸鼻子:“我就是单纯的不想见他。”
慕容纤月看了他一眼。
琉画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为什么非要找我回去,我家里有皇位要继承还是什么的?”
慕容纤月提醒他:“你家里还真的有皇位要继承。”
琉画不屑的撇了撇嘴:“谁说我回去会有皇位继承,他那么多儿子,偏要我这么一个淸倌儿回去当皇帝,自取其辱还是怎么着。要我说,当初不想找就不要找了,都那么多年了,还来寻我做什么。”
慕容纤月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对于花甠的皇帝不太了解?”
琉画想到花甠皇帝便皱了皱眉头,依旧是十分的不屑:“我又不隶属千羽阁,知道那么多做什么?京城之外的是我都不了解。”
“花甠皇帝一生就只有一个儿子,是他在当王爷的时候与王妃生下的,儿子失踪之后就再也没有生过孩子,男女都没有。”纳兰倦夜终归是生于皇室,对于各国皇室的事情了解颇多,这会儿来找慕容纤月,听到他们在讨论这个问题,便替花甠的皇帝解释了一句。
“他没有其他的孩子,只有你。”纳兰倦夜看着琉画说道:“他找了你将近二十年,甚至他当初选择将前任花甠皇帝取而代之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集整个花甠的力量找到你。”
只是有人刻意抹掉一个人的踪迹,那么找起来太难了。他的踪迹在花甠便被人抹过一回,后来辗转到了雪埜,成了个头上生癞子的小乞丐,后来被杀手组织看中,踪迹便又被抹杀了一会。再加上他十几年如一日都是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训练,找起来更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可是花甠皇帝捞这根针足足捞了二十年。
琉画默然,大冬天用扇子扇风,掩去自己眼中微微的潮湿之意。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娘......,我是说花甠的皇后,如今怎么样了。”
慕容纤月面色复杂:“花甠没有皇后。”这一点算是天下皆知的,花甠皇帝后宫一个人都没有,宛如一座清修的道观,是天底下难得一见的奇闻。
琉画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只觉得接下来的问题让他自己都有些害怕:“怎么会没有......”
纳兰倦夜知道慕容纤月是不忍心同他解释的,便接着解释道:“因为当初王妃,也就是你母亲,发现孩子被拐走了,急的大病了一场,很快就不久人世了。”
琉画的身形微微晃了晃,被陆仁贾扶住了。
沉默了好一忽儿,琉画才强笑这开口:“我知道了......”
众人没有接话,他自己又道:“干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值得你们哭丧着一张脸?”
他转头看向纳兰倦夜,将花甠皇帝给他留下的印信拿出来:“姑爷,我这一下可是截获了不少花甠的探子,算不算是立了大功了?”
慕容纤月知道琉画是强颜欢笑,不想让所有人都跟着他难过,也不拆穿他,只是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你可自己留着吧,功劳有什么用,到时候发现你是花甠的探子头子,多大的功名脑袋也给你摘了,这点人还不如你自己留着,等什么时候人家要摘你的脑袋了好歹还有人帮你跑路。”
琉画没有推辞,将印信收回去便下了逐客令:“你们为什么还不走?打扰小爷我休息。”
“就你事多,果真是个做爷的命。”慕容纤月调侃一句,拉着纳兰倦夜的手便走了。
送走了人,琉画沉思良久,最终还是没有走。
陆仁贾曾经问他为什么,他也只是笑笑说:“慕容纤月这小丫头片子对我不赖,没有她我恐怕早就死了,报恩不说,总也不能在她最艰难的时候跑了吧?显得本公子多没有有风度!”
陆仁贾想了想,道:“那就给你爹报个平安吧,你们有见到他走的时候有多么落寞。”
琉画苦笑:“我不出去,便是怕见到他这幅模样就心软了,想留都留不下了。”
后来,花甠皇帝果真是收到了一封信,信没有什么特别的,开头就几个字:父亲大人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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