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肃王府书房。

        “这么说，二位圣人下月普陀山祈福还能闹出点幺蛾子？”肃王放下茶盏，看向了自己的大儿子。

        “父亲，我会和若儿商量好的。”宇文蘅说。

        “嗯，这个秦休倒还不错，就是出身差了点，哪天——唉呀！”肃王话还没说完就被肃王妃扇了一嘴巴子。

        “你们这些男人真是贱，人家好好的日子不过，皇后娘娘的差事不当，尽想着把人关进这大宅院里。”

        “哎哟爹～别说了，人家对我不敢兴趣。”宇文若捂住头。

        “那你还老缠着人家。”肃王拍了拍桌子。

        “这不是嗯嗯嗯嗯嗯吗？”宇文若说得含含糊糊。

        “你说的什么？听不清，怎么跟个蚊子一样。”

        “他说这不是拜了个江湖大侠当师父，她是人家正经的师侄，照顾照顾嘛～”宇文蘅学着宇文若的语气。

        “哼！说到这个我就气，那么多将军师父不去摆，白学了人家武艺，到头来只拜了个江湖众人，好歹都去拜个师敬个茶啊，诶哟我的老脸！”

        ……

        宇文若从书房出来后，丧着个脸。

        “怎么了，以前挨顿骂怎么不见你这样。”宇文蘅看弟弟的脸色不太好。

        “哥，你说爹干嘛要歧视人家，不就是地位比较低嘛，人家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孩子，士农工商，人家也没差到哪里去。”宇文若说着说着就眼眶泛红了，再说了，说不定人家不家破人亡，爹那破落老王爷还得上赶着巴着人家家里呢。

        “只能说，唉——”宇文蘅叹了口气，想到她父母都是被地主害死的，虽说女子读书也不能参加科举，几年前才不过十四，因在女学子当中成绩出众，常被皇后娘娘召见。偏偏那个安乐侯世子不长眼睛出言讽刺，被她提着菜刀追到皇宫门口，刚好碰到没下朝，一起闹到圣上面前硬是不跪。骨头都给按折了都不肯放那把菜刀，疼得都哽咽了还站到台阶下质问百官甚至质问二位圣人‘没有农户种地，被你们层层盘剥，没有女子世世代代被你们箍着抬不了头，你们什么都不是，都是考出来的，自己腿上的泥点子都洗干净了吗，都不是女人生的吗’，学是不能上了，但名声出去了，也没人敢讽刺她农户出身了，“还是让咱爹少说话吧，你逗她说她吃狗食都让人拖行几条街示众了。”

        “她甚至连男人都不太喜欢，靠太近她还会说要阉了我。”宇文若更加垂头丧气。

        宇文蘅眼珠子转了转，话没说出口，人家知道你对她有意思啊，她是打不过你，但你要手脚不干净人家不择手段起来确实能阉了你，“那你还总去找她。”

        “我知道她在利用我啊，哪怕纯利用我也好啊，我就是贱，就想着让她开心也好啊。”但她最近几年好像开心不起来了，连笑都是勉强的，把我装麻袋她能开心也挺好的……

        “唉，我的傻弟弟。”宇文蘅拍了拍傻弟弟的背。

        御花园。

        “皇后娘娘。”秦休行了个拱手礼。

        皇后刘般若挥退了宫人，“坐吧，你母亲和我算是手帕交，我也是出自蜀州的刘氏，虽说隔得有些远，横竖都算是我侄女，这儿没有别人。”

        秦休一屁股坐下。

        “缺银子花吗？我可以给你恢复身份，你真的不要吗？”刘皇后自秦休十四岁被她召见认出身份后，每年都会问这些问题，“今年肃王妃还跟我提起过你。”

        “不要，我恨透了你们这些大地主们，也恨透了世家的身份，我给您卖命办事是出于利用，只想报私仇，我没有能力把幕后的人绳之以法，不，也不一定绳之以法，不得好死就行，都有谁，我可以弄死就行。您也需要我从另一个角度替您监视您还掌控不稳的东西一段时间，大家互相利用，我不想成为牵扯到朝堂的掌控不了自己婚姻嫁娶的世家棋子，刘府上下都死绝了，你们不也能借着刘府的惨对那些人绝吗？有什么好试探的。”

        “那些事情了结之后，如果您让我留下来，我会继续留在六扇门当杂役，能活多就就当多久，如果您不想留我，我也会死得让您很放心。等他没有利用价值了，如果宇文若愿意，您可以给他找门好亲事，如果不愿意，希望您和陛下也不要勉强。”

        “你的喘病还是寻摸个时间让太医看看吧。”刘皇后一脸关心。

        “有什么好治的，吃点寒食散上瘾了被你们控制吗？我可花不起那钱。”秦休很抗拒。

        “告辞，”说着秦休转身对着另一个方向也行了一礼，“告辞。”

        秦休走后，出来一人，身着明黄常服，与刘皇后对视，互相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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