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秦休跑了好几天的腿，户部员外郎被谋杀的命案终于告破，说是和太医院的那位太医有私交，两人最近起了矛盾，把人骗到没人的宅子单独养病，当天晚上就杀人。

        秦休天天往齐府附近的酒楼三楼包间一坐，看到刘氏被自称一个月就在赌坊输几千两都是小事的“大老板”搭讪，脸红捂着手帕让丫鬟向外炫耀；看到刘氏毁坏她女儿的名声，说她家老爷死之前老爱亲自捡掉下桌的筷子，就为了钻下去偷看，害得女儿都三十了还嫁不出去；又找补逢人就说那是收了别人钱才说的，根本没那回事。

        看到齐紫笙和以前的教书先生儿子断了，心想，断的好啊，那人儿子都七八岁了；还看到那名太医的儿子拿着钱要和齐紫笙成亲，齐紫笙也愿意，但刘氏只想拿钱不想结亲；又看到刑部员外郎拿着银子给齐紫笙，第二天刘氏就仰着头出门跟人交际。

        后来齐府就闹了鬼，好几天都没人敢出门，连官都不敢去报。

        这天，看到了齐紫笙被鸿胪寺少卿的儿子接走。

        “我娘跟我说过一件事，”宇文若突然出现，坐在秦休对面，“她说看到刘氏在刘府一家被灭门当天参加赏花宴时很反常，来人通知她噩耗她还听不进去自顾自忙插花。”

        秦休看了宇文若一眼，点头，表示知道了。

        宇文若凑近，做口型：夜探——？

        秦休撇了撇嘴，示意换个地方说话。

        “齐府闹鬼是你干的吧？”宇文若问秦休，“这家人吓得都不敢出门了。”

        秦休白了一眼：“别人安插在齐府的眼线干的，刘氏吓得把剩下的银子给了出去，让人翻本，有用的都被套走了。”

        “唉，来晚了。”宇文若叹息，“那你还天天坐那儿？”

        秦休不理他。

        第二天一大早。

        “夜探齐府，找出什么了吗？”秦休看着大白天做鬼鬼祟祟样子摸进她家的人。

        宇文若看着很不理解，“你说，齐府干嘛要给咸菜缸泡菜坛子上锁……”

        “刘氏早年在街上闹过一回，说她家老爷给对门寡妇送咸菜献殷勤，专门去定制了带耳朵的坛子，方便缠上链子上锁。”

        那你还真是没白坐一个月呢，宇文若想了想又说：“刘氏和她女儿好像在闹矛盾。”

        “管这两人闹什么，”秦休心里盘算着刘氏的妹妹住城外让人绑了，今天中午刘氏就该闹上来了，明天还得去昌县走过场，“明天还有事呢。”

        宇文若扒着桌子盯着秦休：“你又想干什么？师父和师叔都说了，可得盯紧你，免得出点事。”

        秦休想着还能白嫖，乐了，“这样，让你的人盯着六扇门，看看谁会去哭，”说着推了推宇文若，“我要出门吃饭了，赶紧走。”

        中午，六扇门门口摊位。

        林朝一大早就守在门口蹲点，也不买东西，给了银子占了个凳子坐，快中午了，看见顶着急忙慌的轿子停在六扇门门口。

        来人正式齐府刘氏，下来猛拍门，“诶呦，可得给我妹妹做主呀！让人绑了都没个消息，那可是前工部尚书的女儿呀！”正说着就被人请了进去。

        林朝回去跟宇文若交差了。

        “真有意思啊，”宇文若又吩咐，“收拾收拾，叫上人，咱明天也出城。”

        林朝有点为难：“可王爷王妃和世子那里……”

        “管他呢，你谁的侍卫，我都走了，我爹娘跟我哥还能去抓我不成，不许跟人说我去跟踪秦休。”宇文若警告。

        “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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