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爱或不爱全由他来决定
“快点来啦，我们在安和路酒吧啦，子澜也在。”
杨子澜蔫仄仄的看着热衷于电话喊人的徐杰名。
“你新剧不是也进入宣传期了吗？哪里还有这么大的精力啊？”
杨子澜晃着手里的酒杯，迷离灯光下，酒水在玻璃杯子里摇曳着。
“圣诞节耶，劳逸结合啊。”徐杰名眸光睨了一眼杨子澜，接着热衷于喊人，人多才热闹。
“是喔。”
圣诞节了，林宙飞在干嘛呢？
距离冬至也有四天了，杨子澜始终都没联系林宙飞，他心里还是很乱，梳理不好两人的关系。
酒吧里，氛围不是很热络，驻唱歌手在唱着一首安静的歌。
那个安静的调调特别像林宙飞会喜欢的旋律，又是林宙飞……杨子澜发觉自从冬至见了林宙飞，他就不可避免的总是会想他。
烦躁的拿出手机，刷着社交软件，看到徐杰名昨日那一身的红色豹纹外套，撇了撇嘴，觉得简直没眼看。
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觉得黑色就是最百搭的颜色呢？
“欸，杨子澜，你那什么眼神啦？要不要老子帮你回忆一下你以前的造型？”
徐杰名说着就拿出手机准备翻找出来，却被杨子澜迅速扣住了手机。
“不必了，你很帅，棒。”为了表明自己的真心实意，杨子澜伸出自己的大拇指摆了一个赞的手势。
可瞬间便就想起喜欢摆这个姿势的林宙飞，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收敛便又挂上了一抹苦笑。
看着杨子澜那难看的笑意，徐杰名有些了然，杨子澜还没出戏便又开始进入宣传期，这戏怕是出不了了。
徐杰名有些无奈，眸光却瞥到了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个人神似林宙飞，只是还戴着眼镜。
徐杰名有心想要细细打量，又怕被杨子澜发现，只能移开视线就当没看见好了。
林宙飞安静的坐在酒吧的角落里，他是被刚从日本回来的好友韩在元强行拉过来的。
好在这家酒吧氛围尚可，安静的旋律也舒缓着他的情绪。
“怎么样？这里还可以吧？”韩在元端着酒水放在桌面上，语气和缓。
“嗯，蛮不错。”林宙飞轻轻回应，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打着。
注意到这一细节的韩在元挑了挑眉，作为林宙飞多年的好友，他了解林宙飞是有心事了。
“最近工作顺利吗？”韩在元默默的倒酒，轻轻问道。
“还好。”林宙飞不擅长把自己的苦恼同其他人讲，即便是韩在元。
他的心扉自始至终只对杨子澜一人开启过，可杨子澜亲手关上了那扇门。
借着酒吧内幽暗的灯光，韩在元看了看林宙飞，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徐杰名招呼而来的朋友三两而至，气氛一度活跃到极致，杨子澜不擅长这种交际，略觉得无聊，四处打量的过程中愣了神。
那是林宙飞吧？尽管是素颜，尽管戴着眼镜，但那是林宙飞没错吧，那旁边的那个人是谁？
杨子澜发觉他不了解林宙飞的社交圈子，在此之前，他觉得林宙飞的世界里只有他，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错觉呢？
此刻见到那个男人和林宙飞谈笑风生的样子，杨子澜轻皱眉头，心口处有种酸涩的感觉，他都不明白这抹情绪的来源。
忍不住又细细打探，看那男的样子，个子好像也就比他高了一点点，长得还算可以，让杨子澜觉得无法接受的是，那男的竟想拿着纸巾擦林宙飞的嘴角。
尽管林宙飞躲开了，但杨子澜莫名觉得极其不爽。忍不住起身向林宙飞走去，徐杰名的眼角抽了抽，唉，孽缘呐，还是没躲过。
“嗨。”杨子澜打了声招呼，语气里似乎极为热络，手自然的搭在林宙飞的肩膀上。
韩在元扫了扫杨子澜那只手放置的位置，又扫了眼林宙飞的神情，带着探寻意味的眼神望向林宙飞。
突然出现的杨子澜让林宙飞有瞬间的愣神，在看向不远处的徐杰名以及同桌的男男女女，林宙飞又有些了然，眸子里有一丝难明的意味。
“不介绍下喔。”见两个人都不作声，杨子澜忍不住开口。
“这是我好朋友韩在元。”
韩在元微微点头，“你好。这位是？”侧过头又带着疑惑望向林宙飞。
一时间，林宙飞有些犹豫，他和杨子澜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这是我剧里的cp杨子澜。”林宙飞觉得这样的回答算是得体了吧？
“哦，这样，常听宙飞提起你，谢谢你对宙飞的关照。”韩在元好看的脸上带着轻柔的笑意，落在杨子澜的眼里却变了味道。
杨子澜挑了挑眉，不自觉的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剧里的cp？就这样？
可他却无法反驳林宙飞，杀青之后唯一的一次联络还是林宙飞主动的。
“应该的，我回去了。”杨子澜脸上带着晦涩难明的笑意，转身离开。
回到酒桌上，本不热络的情绪此刻却异常高涨，不论男女只要敬酒，杨子澜都是来者不拒的笑着接过。
徐杰名察觉到了这丝微妙的氛围，扫了眼林宙飞，又扫了眼杨子澜，摇了摇头。
林宙飞推了推眼镜，觉得有些意兴阑珊，却也没作声。
“宙飞，我们走吧，今天圣诞节，夜景蛮漂亮的。”见林宙飞兴致不高，韩在元给了其他的提议。
林宙飞点了点头，看了看不远处喝到尽兴的杨子澜，垂了垂眸子，同韩在元一前一后的离开了酒吧。
林宙飞的身影离开酒吧的那一瞬间，杨子澜像泄了气一般的趴在桌子上，别人递酒，也是摆摆手表示不来了。
街上人流熙攘，有着圣诞节的热络氛围，街两边的店家都挂着彩灯，显得夜晚都有些梦幻。
韩在元频频看向林宙飞，觉得想问些什么，似乎又觉得没什么必要，两个人便这样默默的走着。
林宙飞不说，韩在元不问，他们之间这十年来便是这样相处的。
“在元，我想一个人走走。”
韩在元点点头，那句我送你回家吧也没能说出口。
回到家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让林宙飞意外的是来电竟是杨子澜。
犹豫了一下便接了起来。
“林宙……飞。”电话里，杨子澜的声音里带着极致的醉意，连个名字都说的不完整。
“嗯。”林宙飞紧了紧握着电话的手指，控制着紧张的情绪。
“你……你在哪？”听到林宙飞清冷的声音，杨子澜情绪有些绷不住，尽管酒吧里人声嘈杂，可此刻杨子澜像是只能听见林宙飞的声音。
“我在家。”
“你……你回……家了喔？”杨子澜有些意外，没和那个家伙继续约会吗？
“嗯。”
“我只……我只是你……剧里的cp喔？”杨子澜一直很纠结这件事，林宙飞怎么可以这么简单的概括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都还梳理不清楚，林宙飞怎么可以？
“怎么了？”
“怎么了？！”杨子澜口气很重的重复了一遍，嘴角荡起一抹难明的笑意。
“你……你说……怎么了？凭什么……他是你……他是你现实的好朋友，我……我就只是剧里的关系喔？”
杨子澜这奇怪的脑回路让林宙飞有些不知所措，他可以说因为他不想和杨子澜做好朋友吗？“不然呢？”
杨子澜觉得头好胀，酸涩的感觉让他思考能力都下降了很多，他明明有很多委屈的话想说。
为了梳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已经几天没能好好休息过了。
可林宙飞居然跑去和小白脸过圣诞节，杨子澜真的觉得要气炸了，脑子都不够用了。
手机一扔，一头栽到桌子上，徐杰名叹了口气，把杨子澜扶到角落里的沙发椅上。
“杨子澜？”许久没有等到杨子澜的回应，林宙飞有些紧张。
“我是徐杰名，你过来接他吧。”徐杰名迅速挂了电话，有些后悔，又觉得此刻杨子澜应该是需要林宙飞的吧。
等林宙飞赶过来的时候，徐杰名忐忑的心情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看到沙发椅上嘟嘟囔囔醉酒的杨子澜，林宙飞看向徐杰名的表情里都带着歉意的笑容。
林宙飞的神情让徐杰名觉得怪异又自然，好像林宙飞和杨子澜是家人一样。
“子澜其实很乱，你体谅一下他吧。”徐杰名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林宙飞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
林宙飞又带着杨子澜回家了，小小的一个家，居然迎接了杨子澜这么多次，好像踏入家门这件事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
林宙飞跌跌撞撞的把杨子澜扶到床上，脱了杨子澜的衣服和鞋袜。
拿着热毛巾给杨子澜擦了擦脸和手，想了想，又给杨子澜泡了脚。
看到杨子澜皱起的眉头和恶心的干呕，林宙飞叹了口气，给杨子澜煮了养胃的醒酒茶，然后一勺勺的喂给杨子澜。
一番折腾下来，杨子澜舒舒服服的窝在被子里，发出了细微的鼾声。
林宙飞洗漱完以后便看见杨子澜张扬的躺姿几乎占据了一张床，没了他的位置，不由得笑了笑。
给杨子澜掖了掖被角，拢了拢杨子澜额前的头发。
刚洗漱之后略微有些凉的指尖轻轻的摸了摸杨子澜温热的嘴唇。
然后轻柔的笑了笑，又摸了摸杨子澜高挺的鼻梁，引得杨子澜觉得有些痒的禁了禁鼻子，林宙飞脸上笑意更胜。
他真的好喜欢这样的杨子澜，像是属于他一样。
可清醒之后的杨子澜离他很远，远到45天里都不曾有一个来电。
甩掉心中那抹微微翻涌的酸涩情绪，林宙飞缓缓呼出一口气。
自始至终，林宙飞都不需要杨子澜为他做什么，只是这样一个带有醋意的电话。
只是杨子澜释放出一个信号，林宙飞就愿意循着信号向着杨子澜飞奔而去。
他们之间，只要杨子澜给林宙飞一分的热情，林宙飞就会还给杨子澜十分的热烈。
可若是杨子澜收回一分的热忱，林宙飞也愿意配合杨子澜收敛自己的爱意。
他能给杨子澜的，是杨子澜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爱或不爱由杨子澜自己决定。
他只需要守在那个杨子澜回头便能看到的位置就好。
“杨子澜，来日方长，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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