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活人偶

“很遗憾，也不可以呢。”我仍然拒绝了人偶师，并不希望对方成为人偶，“我不接受，所以你不如直接动手好了。”

        “我不会未经许可就对所爱之人动手。”听到我的回答，人偶师的眼睛顿时暗淡下来，但他认真的回复我，然后又想到了一种可能，眼睛再次亮起来，期待的看向我，“还是说你想要我直接将自己制成人偶再给你契约？”

        “就算你强制与我达成了契约，我也不会接受。”我再次显得冷酷无情的否定拒绝了这一想法，但我只是不想对方成为人偶，“还是说只要有过一瞬契约，就算毁了也无所谓？”

        虽然假若人偶师真的这样做了，我也不会忍心毁了对方的人偶，但我不会让对方知道这一点，才不想对方成为人偶。

        但我说的也并非假话，我会想办法毁了契约，扭转对方人偶的状态。

        “那也无妨呢——但我果然还是想要永恒的联系。”人偶师这样回答了，“倘若让你喜欢上我的话，能否答应我或不忍心毁灭我的人偶呢？”

        “不能呀。”我坦然的回答他，“我反而会更想毁灭呢。”

        我回答的是‘我不能答应你。’，以及‘虽然不忍心但我反而会更想毁灭契约，扭转你人偶的状态。’这样的意思，因而我仍然没有说谎，异常坦然。

        “那就只能追求一瞬的联系了。”人偶师不觉得沮丧失落，只有些遗憾。

        “这样说的话，假若我之前说只要让我先杀死你就可以，你会怎么做呢？”我有些好奇的问人偶师。

        人偶师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做好只要自己死去，就会将自己的尸体制成人偶的设置，再将你制成人偶。”

        “你觉得自己的尸体制成的人偶和你是一人吗？”我这样问他。

        “算也不算，虽然很遗憾不是我，但只要是我就可以。”人偶师很认真的回答我。

        人偶师和狂乱完全不同呢，狂乱完全不能容忍自己代替自己陪伴心爱之人，就算是自己亲手分出去的另一个我，又或者分出来的狂乱面对掌控自己的本体，都不能接受这一点。

        “我不能忍受这一点。”狂乱认真的说。

        “我也不能呢。”我笑了起来，不过我在意的从来都只是我的作品这一点，而非爱着某个个体，狂乱们对我来说都是我的作品狂乱，因而只要对方确实是狂乱我就可以接受他的陪伴，

        之所以不能接受人偶师将他自己制成人偶，只因为就好像杀死对方才换来他的人偶一样，我不会为了一个作品而舍弃或杀死另一个作品——至于将人偶的状态换回来，那只是因为并非尸体所制作而成的人偶，而是活人偶。

        残忍，好残忍的样子，将活人生生制作成人偶——虽然只要人偶师想就可以不造成什么痛苦，而且活人偶可以逆转这个状态，虽然很困难还要得到掌控这个人偶之人的许可，但确实存在这样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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