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坦白
某个平行世界的大正时期，某处不知名的餐馆。
“好吃！”
“好吃！”
“好吃！”
炼狱杏寿郎端着一碗将近四两的牛肉葱香芥麦面，一边大快朵颐，一边直喊着“好吃！”“好吃”“好吃！”……哎，想必老板的厨艺，是值得让人信赖的吧。
许魇无奈地看了一眼炼狱杏寿郎，虽然享用美食是一个非常美好的体验，但也没有必要一直喊“好吃！”吧？
感觉好尴尬啊……假装看看风景吧，等会等他吃完，再套他的话吧……
许魇打定主意后，便用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环顾着餐馆内的摆设：
整个餐厅的布置及格调，都极其朴素。摆放的坐具，也都是现代霓虹老餐馆才有的木桌木椅，天花板上还有木扇正在工作，而墙上粘贴的，是老旧的火车出行时间表。
听猫头鹰先生的讲述，因为靠近无限列车站，所以呢，这家餐馆也自然是供许多赶路人填饱肚子和歇息的地方。
而且这家餐馆物美价廉，老板尽管沉默寡言，人也很好，时不时会为客人端上当天打的井水，不收钱，供客人们吃水解渴。
于是除了火车站内出售的便当，这附近也就只有这老板的餐馆生意很好。
只不过最近一直闹着鬼吃人的事，所以无限火车站内的客流量，在短时间内下降了足足百分之九十五，而貌似鬼杀队派来的队员也是莫名其妙地失踪，于是猫头鹰先生的上司就派来了鬼杀队最高战力的柱，来此地彻查无限列车闹鬼案。
“好吃！哈哈哈！好吃！”炼狱杏寿郎放下了碗，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果然吃饱肚子，才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呢，哈哈哈！”
“哎呀呀，不愧是鬼杀队的炎柱呢，”许魇瞥了一眼炼狱杏寿郎，“四两面，吃了十碗。猫头鹰先生，你还走的动路吗？”
“哈哈哈！所言极是，许阁下！”炼狱杏寿郎又爽朗地笑道，“但毕竟追了一晚上的鬼，肚子太饿了，哈哈哈！”
“不过，话说回来，猫头鹰先生，”许魇递给炼狱杏寿郎一叠餐巾纸，“那鬼的领头上司，你能知道多少信息？我找他有事。”
“哈哈哈！看来许阁下也是鬼杀队的吗？”炼狱杏寿郎抬手婉拒了许魇递来的餐巾纸，“怪不得是新面孔呢，也多谢许阁下的好意了。这么好的纸，应该多拿去写书信才行，用来擦嘴实在是太浪费了点，我这粗人就用袖子擦擦就行了，嗯！”
“额——行，行吧，”许魇收回她递过去的餐巾纸，那是她之前从白兰办公室里偷来的纸，“不过我并不是鬼杀队的，所以我没穿你们的队服。而且，我初来乍到，并不知道这【鬼之王】是谁，反正我是找他麻烦的。”
“诶，这么一说来，许阁下的名字是许魇吧？口音也不是本地人，”炼狱杏寿郎微微仰起头，用手撑着下巴，“好像外国人的名字呢——许阁下要果真是外国人的话，你的日语也说的太好了，厉害！厉害！厉害！”
“额——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没有必要重复三遍，”许魇无奈扶额道，“而且你还没有回复我【鬼之王】是谁呢，猫头鹰先生。”
“啊，你说【鬼之王】嘛，”说到【鬼之王】，炼狱杏寿郎便收回了笑容，眉头紧皱，双手抱胸，“……他的名字，叫无惨。”
“哈？原来，他叫无惨，”许魇还愣了一下，“好傻【哔——】的名字啊。”
“哈哈哈！许阁下也没有必要说实话啊，”听到许魇的话，炼狱杏寿郎无奈地笑了笑，“准确来说，他叫鬼舞辻无惨，鬼的绝对支配者，也是主公大人和鬼杀队与其抗衡了千年的敌人。”
“据主公大人描述，无惨的身体构造也与常人有很大区别，拥有5个大脑和7颗心脏。再生能力极强，在受到攻击的同时就能瞬间恢复，即使身体被切成碎屑也能轻松完全复原……其他的消息，我便不知道了。”
“千年吗……哦，这么说，”许魇猛地站起身，眼睛闪烁着一丝红光，“鬼能杀人、吃人，对吧？而且除非日轮刀砍下他们的头颅，或者紫藤花毒死他们，又或者接触到太阳——不然，他们就不会死，对吧？”
“嗯，你说的没错，许阁下，”炼狱杏寿郎被许魇的举动吓了一跳，“最直接的杀鬼办法，就是用日轮刀，砍下他们的头颅，因为日轮刀里有抑制鬼再生的矿物质。”
“是吗，是的，是的，”许魇又坐了下来，“抱歉，是我刚才失态了，我只是个无药可救的病人，还望猫头鹰先生海涵——只不过，猫头鹰先生，我要怎样，才能加入到鬼杀队里呢？”
“啊，什么，病人，病情？”说到病情，炼狱杏寿郎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严重吗！你可千万不要做找鬼送死啊，你放心，你只要到忍小姐的帐下查看，就没事了！因为她的医药知识，是我们鬼杀队最好的！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啊不不不，你误会了，猫头鹰先生，”许魇摆了摆手，“我再自我介绍下，我叫许魇，可能现在是21岁，喜欢……杀人，因为这是我先天就有的杀欲，所以是我无药可救的病。”
“……呼，那就好，嗯！”听到许魇的解释，炼狱杏寿郎反而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原来不是干傻事，哈哈哈！害的我怪紧张的，嗯！”
“哦呀，猫头鹰先生，你真不是寻常人呢，”许魇收敛起自己的杀气，恢复到原本的状态，“明明正常人听到我的话，都吓得不敢说话呢。”
“哈哈哈！”炼狱杏寿郎爽朗地笑道，“因为许阁下是好人啊！”
“哦呀，好人吗，”许魇一点都不意外炼狱杏寿郎的回答，“就因为我救了她？”
“嗯！我能感觉得到你很强！也很有准则。虽然你身上有很浓厚的杀气，”炼狱杏寿郎不否认许魇的话，“但只是仅限于鬼而已。当然，估计也有人类，但我相信你，杀得都是应该要杀的人！毕竟像你这么强的人，是不屑于与普通人作对的，一般都是把刀，指向他们指定的强者的。”
“嗯哼哼哼……噗，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许魇一听到炼狱杏寿郎的解释，刚开始先是低下头，然后双手抱胸，紧接着全身开始微微颤抖，最后突然仰起头，接近疯癫地发出渗人可怕的笑声。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而炼狱杏寿郎则是双手抱胸，面带微笑，看着许魇在他面前大笑，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嘶哈哈哈哈哈……”
“有趣，哈哈哈！太有趣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呼！嘶，哈——”
许魇笑了有几分钟了，她才放下手，仰起头，吐了一口长气。
“说实话，猫头鹰先生，你实在是太有趣了，”许魇拭去眼角上的生理盐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炼狱杏寿郎，“你怎么不变成鬼呢，这样我有理由好杀你呢，我太想要有趣的对手呢。”
“哈哈哈！那真是遗憾呢！如果我要是变成鬼了，我一定选择自裁，绝对不会给许阁下机会的！”炼狱杏寿郎又爽朗地大笑道，“哈哈哈！想必许阁下只杀恶人的准则，我也没有必要担心跟你战斗呢。不用战斗，就可以避免很多伤亡呢，真是太好了，嗯！哈哈哈！”
“哦呀哦呀，别说些煞我心情的话啊，猫头鹰先生，”许魇无可奈何地耸了一下肩膀，“我能加入鬼杀队吗，猫头鹰先生？要是成为柱的话，是不是既能获取更多关于【鬼之王】的情报，还能有更多的机遇，去遇到更多强大的鬼，去折磨他们，杀死他们呢？”
“哈哈哈！真是有上进心的发言呢，年轻真好呢！”炼狱杏寿郎又爽朗地笑道，“理论上来说，是没错的。但是许阁下要先通过鬼杀队的入队选拔，学习基本的呼吸法，拥有属于自己的日轮刀，再斩杀五十头鬼或一名十二鬼月中的一位，才能有成为柱的资格呢，哈哈哈！”
“哦呀，这么简单的条件啊，”许魇有点意外，“那么，呼吸法是什么技巧呢，猫头鹰先生？”
“啊，这个嘛，当然得有日以继日的训练，”炼狱杏寿郎点了点头，“还有强大的身体心魄，以及要有杀死鬼的觉悟，嗯，就是这些！”
“话说回来，许阁下，”炼狱杏寿郎爽朗地笑道，“你为什么想要找无惨呢，他很危险，是个连所有柱在一起都很难截杀的存在，为何想要找无惨呢？”
“理由，我需要理由吗？”许魇掏出一个硬币，开始把玩起来，“我这人做事全凭兴趣使然，当然，我跟无惨有仇，就这么简单。”
“哈哈哈！是吗，看来许阁下有很好的觉悟和实力呢，”说着，炼狱杏寿郎郑重地向许魇伸出手，“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炼狱杏寿郎，不是猫头鹰先生。当然，你想怎么称呼我，都行！鬼杀队炎柱——许阁下，要不要成为我的继子，我帮你领进炎之呼吸的大门，哈哈哈！”
“多谢猫头鹰先生的好意，但继子的事，就算了，”许魇伸出手，也同样郑重地握紧炼狱杏寿郎那有着老茧的厚实大手，“你的伙伴不介意我找你走后门吧？”
“哈哈哈！要是能多一个值得信赖的伙伴，主公大人高兴都来不及呢，”炼狱杏寿郎开心地大笑道，“哈哈哈！等这次案件了结后，我就会将你举荐给主公大人——只不过，之前遇到的鬼，要想找到他，还是比较难的事，毕竟他的速度比火车还要快。”
“这个嘛，你放心吧，猫头鹰先生，”许魇捏着手中的硬币，淡淡地笑道，“他就在距离几十公里的山洞内藏着呢，我们现在起身去找他吧，让我带给他无与伦比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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