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殇
刚收到一丝风声的中原中也,不顾森鸥外、太宰治等人的阻拦,便开启自己的异能——“污浊了的忧伤之中”,如万马奔腾之势,冲向许魇被魏尔伦袭击的大楼里。
【死矮子,把你那瓶86年的拉菲给我喝一下,怎么了?你这个一杯就倒的loser,与其这么让你随意践踏好酒,还不如给我,我来帮它升华为“酒”的价值!】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中原中也穿过一片又一片火海,躲闪一个又一个坠物。
【喂,中也,为什么你要执意我加入你的旗会呢,就那么在意我吗?行,这瓶烈酒后劲大,你要是一杯不倒,我就同意你的邀请函。】
原本湛蓝清澈的双眸中,却布满了曲延蔓生的血丝,死死地盯着许魇被炸弹袭击的那个方向,一个纵身下去,宛如闪电劈下,因为他在那红茫茫一片中,还隐约能看见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影……那估计就是“许魇”。
“魇子!喂!死吊鱼眼!坚持住啊!活着就吱一声啊!喂!你别在这个关头,给我开你要死的玩笑啊!我马上就来救你……”
等到中原中也靠近“许魇”,看清楚“许魇”的状况时,却目眦欲裂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许魇”的全身,就像是,被夹杂着许多锐利碎片的暴风雨初拥了一般,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好肉——这是被魏尔伦的重力异能,肆意施/虐的结果。
包括“许魇”在身体内的一切物件,全都是支离破碎、不忍直视的样子,甚至都看不出来,他们原本究竟该是什么样子?
全身没有一块好肉的“许魇”,与其说,是被魏尔伦残忍杀死;倒不如说,是被魏尔伦的恶趣味影响,用他的异能肆意撕裂和毁坏。
这种荒谬的说法,倒还更为准确。
其实夸张一点,要形容的话,就是被碎尸万段了。
而且,原本在脖颈上应该存在的头颅,也不在了。
就这样惨不忍睹的尸体,唯一能证明该尸体身份的物件,也就只有“她”在左手中紧握的物件——一张被烧毁到一半的无赖派合照,可以证明“她”是曾经的“许魇”了。
不顾越烧越大的火势,以及随时可能会坍塌的天花板,眀橘发色的蓝眸少年,依旧毫不犹豫地扑在了“许魇”的尸体旁边,依旧幻想着自己的同伴还活着。
“喂……你别吓我啊,魇子……”
中原中也颤抖地伸出双手,想要扶起“许魇”的尸体时,却因为不经意的一瞥,中原中也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不经意一瞥的方向:
那是一颗长着乌黑长发的女性头颅——此刻,“许魇”就被魏尔伦放在了不远处。
“许魇”的面部,早已被鲜血和灰尘、沾污得难以识别,如果不是很熟悉她的人,恐怕第一时间还难以认出她。
“魇……魇子?”
在往日,那张让中原中也的厌恶程度得仅次于太宰治的脸,此时却紧闭着双眼,没有像往日那样,用死鱼眼,用看着垃圾的眼神瞥向他。
“魇子……你肯定还活着吧?魇子……”
就连那张中原中也很不得手撕的欠嘴,也没有像往日那样,不耐烦地给他回一句“死矮子,干嘛?”类似的话。
“你要是还活着……说句话啊,骂我死矮子都行啊——骂我啊!求你了,像往常那样,骂我啊,死吊鱼眼……”
她就在那,安静得像个已经熟睡的婴儿一般,连身边开始加剧燃烧的火势,也好像不忍打扰她熟睡一般,火势并没有延续到她;而“许魇”的头颅,却在红茫茫一片的反衬下,宛若绚丽的晚霞,透露出一股诡异的美感。
“啊————魏尔伦!!!我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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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乱步先生一说,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咖喱杀手”先生吗?初次见面,我叫“辣椒老干妈”小姐,我今天来,是特地邀请你去武装侦探社的。】
【喂,织田作,这咖喱里面,你少加了孜然、小茴香以及白胡椒,还有老干妈,我不是给你几瓶吗?居然没放!?都没那味了啊喂。】
【呀咧呀咧,五个小孩儿吗?那既然是织田作的邀请,那我就必须去了呢~不过也不着急,据安吾的情报,还是先等我带完这队人回来再说吧。】
织田作:(喂,别有事啊,魇子。)
织田作:(你明明答应过我要一起看那五个孩子的……)
刚在港口mafia照顾五个小孩的织田作,却从太宰治那得知许魇生死未卜的消息,便嘱咐五个孩子要乖乖听话后,便直冲冲地跑向事发地,一路上都不曾停歇过哪怕有一秒钟。
毕竟,港口mafia为了打赢这场战争,把所有可以运行的交通工具,都被投入到了战争。
织田作无奈,但为了确定自己的友人是否还活着,他便决定靠自己的双脚,不顾同事的阻拦,像像离弦的箭一般,一步一步地跨越断壁残垣,拼了命似的向前跑。
当他已经抵达到事发现场时,一时间,港口mafia近乎六分之一的人都聚集在这里,黑压压的一片,却各司其职,没有丝毫的紊乱和慌张。
只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他们的脸上的表情,都如喝了过期的牛奶一般,都很不好。
“该死!该死的战争!什么时候才能停下这无休无止的战争!?”
织田作暗骂了几句,便努力地向四周观望,才发现站在人群的两个友人,他一边向他们跑过去,一边大声嘶吼道:
“喂!安吾,太宰,究竟怎么回事?魇子究竟怎么样了?”
从相遇开始时,气氛一直很冷、一时无言的坂口安吾和太宰治:“……”
嘴角带有泪痣的青年,先是看了一眼织田作,又移开了视线,一脸的愧疚和疲累。
而在眼睛上缠着绷带的鸢发少年,则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安吾后,然后又转换成平时如沐春风的笑容,笑着向织田作打了声招呼:
“呦,织田作,你来了~”
“太宰……”
因为跑的太剧烈,以至于跑到太宰治身边,织田作不得不在太宰治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立不倒:
“魇子……怎么样了?”
“魇子啊……”太宰治先是愣了一下,又接着苦笑道,“对啊,魇子怎么样了,我也想知道啊,不知道是谁的情报说只是敌人的残部,许魇带着蛞蝓的部队去清剿时,却半路杀出个魏尔伦……”
鸢发少年顿了顿,鸢色的眼眸像是被人洒上了一层黯淡的灰,犹如黑如点漆的深色,将其投射到不断握紧拳头的安吾,满是冰冷:
“……那个魏尔伦,自称是那恶心蛞蝓的‘哥哥’,说为了让他真正成为‘荒霸吐’、真正的神,便打算将无限的恶意,投入到蛞蝓身边关系最为亲密的人。”
“原本他的暗杀计划名单,首当其中的便是我和森首领,我也有意放出我的消息,有意请他入瓮……”
还没说完,鸢发少年看着织田作愈加惨白的嘴角,低下了眉头,不由自嘲道:
“结果,本该发现情报有误的安吾,却因为一时的网络瘫痪,而错失了与魇子联系的最佳时机。”
“呵,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魏尔伦自己搞的鬼,魇子为了保护蛞蝓的那六个干部安全撤离,就独自留下自己断后。”
“后来,就是一声‘彭’!魇子就被埋没在火海之中……”
“……嘁,我早该察觉到的,为什么当时我就不能在港口mafia,而是像个傻子一样独自呆在一片废墟中,美名其曰‘请君入甏’?不过以魇子的身手的话,交手是,是肯定没问题的。可魏尔伦的炸弹一炸,即使是避开这致命伤,在充满二氧化碳的密闭空间里,魇子还能活吗?”
“不,这些全是我的错,我真傻,我是真的傻,我……”
“够了,太宰,”织田作一把抓住太宰治,同时强行令自己镇定下来,“魇子肯定能活下来的,她就是喜欢追求这种濒死的感觉,不也还是一如既往的跟我们去lupin酒馆喝酒吗?”
“她答应过你要参加你延迟到下个月的生日会,也答应跟我去看那五个孩子,也答应安吾一起打游戏,这些的这些,她都还没有兑现,怎么就可能轻易的死呢?”
“……对啊,织田作,魇酱答应过我,要参加我下个月的生日会,”太宰治猛地抬起头,满眼充满着希翼,“魇酱就如小强一般顽强的生命力,怎么可能会被一个炸弹夺去性命呢……”
“中也先生出来了!”
“中也先生,许大姐大……许大姐大?”
“不!不!”
随着从人群中传来的嘈杂声,织田作、太宰治、坂口安吾一听到他们都在喊“中原中也出来了”的话时,便把掺杂着担忧和不安的目光,都一并投向了,那个从丛丛烈火中坦然走出的中原中也。
因为烈火产生的烟雾,以至于在后方的他们,没有在第一时间没看清中原中也的怀中还抱着一个人的身躯。
正当三人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等待浓雾被微风尽数拂去时,他们才发觉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中原中也怀中的人,正是“许魇”——只不过“许魇”正抱着自己的头颅,陷入到无尽的沉睡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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