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星辰火焰（五）

托尼·斯塔克决定要与九头蛇开战,  不仅仅是为了巴基·巴恩斯，也是为了无处正在遭受九头蛇威胁的人类。

        九头蛇这个组织自从被美国队长战胜了之后，就悄悄的潜伏了下来。他们说,  砍掉一颗头,  再生出两颗头。

        这样的嚣张宣言，似乎就是一种对自由的诅咒,  也是向全人类和平的宣战。

        既然对方已经吹响了战争的号角，那么超级英雄们就没有不应战的道理。

        处理一个能够完全隐藏在阴影之中的神秘组织,  比哥谭这里要面对的困境仿佛更加棘手一些。这一刻,  托尼·斯塔克仿佛明白了很多人的感受——明白了史蒂夫·罗杰斯的感受,  也同样明白了布鲁斯·韦恩的感受。

        他们就是执着的与黑暗斗争,  哪怕就连身为超级英雄的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这黑暗到底有没有尽头。

        天暗下来,  他就是唯一的光。如果这唯一的光都决定不再照亮的话,  那些普通的脆弱的人类又能依靠谁呢？

        或许这就是超级英雄存在的意义，但是托尼·斯塔克又并不是莽夫，要对付九头蛇，他也是有很多准备的。

        他有世界上最智能的ai系统,  他发明贾维斯的初衷，可不是仅仅为了照顾他的一日三餐,  为他安排行程或者管理公司的。他还有世界上了最棒的同伴,  见识到了东方神秘的力量之后,  托尼·斯塔克早就不自大了。

        托尼·斯塔克对贾维斯一直有更多的信任，他们两个也有超越常人的默契：“来吧,  老伙计，我们要干活了。”

        贾维斯：“愿意为您效劳,  我的先生。”

        托尼·斯塔克人还在哥谭,  但是注定要改变这个世界。

        迪克·格雷森和杰森·陶德到底比布鲁斯要年轻一些,  伊莎贝拉给他们的药的药效也是温和，除了第1次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以外，在他们醒来之后伊莎贝拉再给他们配置的药就只能让他们发汗了。

        和他们相比，阿福醒来的稍微晚一些，但是却容光焕发，徒手抱两一个布鲁斯·韦恩毫不费力，也能够在看见灵魂终于完整了的暂时不必再栖身于肯特夫妇身体中的托马斯老爷与玛莎夫人的时候，保持着相当的镇静和专业的管家素养，并没有尖叫一声直接昏过去。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不愧是站在韦恩家族食物链顶端的男人。他迅速的理解和消化了一下现在的情况，除了对伊莎贝拉表达崇高的谢意之外，肯特一家的地位在韦恩家族也直线上升。

        之前阿尔弗雷德看克拉克·肯特，总是带着“自家别扭的小少爷终于也肯带同学回家了”一般的欣慰表情。但是同学就是同学，在老管家这里，克拉克·肯特是没有办法和托尼·斯塔克相比较的。毕竟超人在蝙蝠侠的家里可没有一座独立的房间，可是钢铁侠却有。

        当时在托尼·斯塔克宣布自己是钢铁侠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听到这个代号，他意味深长地“哇哦”了一声，适时的提醒自家韦恩少爷不要面露那种“他抄了我作业”的得意表情。但是老管家也会感叹这两个大男孩关系是真的好，就连给自己起代号都风格相似。

        两个年龄加起来超过70岁的超级英雄在阿尔弗雷德眼中，不过是想要和好朋友用同款手帕、背同款书包、穿同款衣服的可爱小男孩罢了。

        竹马竹马的情谊比不了，但是克拉克和自家少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共用一对父母。get了这一层，阿尔弗列德看超人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慈祥，不再是原来公式化的客套疏离。

        平时整个韦恩家看起来最强壮的人就是布鲁斯·韦恩，但是从药效的反应来看，他简直比尔弗雷德身体还不如。

        这不能怪他，他身上有太多的伤痛和苦难。他走来了的每一步，都清晰的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了痕迹。想要修复这些抹平时光的痕迹，需要一个奇迹和一些时间。这个奇迹伊莎贝拉已经给他们带来了，于是剩下的就只能交给时间。

        “我愿意给布鲁斯一些时间的，但是他未免也太臭了。”迪克·格雷森和杰森·陶德非常有良心，哪怕老父亲现在正在浑身冒着黑泥，他俩也没有将布鲁斯·韦恩置之不理，而是任劳任怨的一遍一遍用干净的湿毛巾帮他擦拭。

        但是此刻两个小孩子每个人的鼻孔都用卫生纸卷成的卷紧紧塞住，而且杰森看起来马上就要晕过去了——这一次，他是被熏的。

        “天呐，我真的应该去问问伊莎贝拉到底给布鲁斯吃了些什么？这种情况要维持多久？”迪克格雷森一边说着，一边下手更加用力了，他真的怕晚一步布鲁斯的原因就被腌入味了。

        用自己暂时的痛苦拯救一个咸鱼味的老父亲，迪克觉得还是值得的。哪怕是哥谭首富布鲁西宝贝，如果顶着一身馊了的咸鱼的味道，恐怕也是这辈子都无法再找到漂亮的女伴了。

        “布鲁西宝贝”的人设不能就怀揣着这样坚韧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迪克·格雷森任劳任怨的又取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继续给布鲁斯擦拭。

        最开始的时候，布鲁斯浑身都在冒黑泥，随着杰森和迪克的擦拭，这些泥的颜色慢慢变浅，后来渐渐的变成了脂肪一样的颜色。

        看着毛巾上的黄黄白白乱七八糟的东西，杰森·陶德的脸色逐渐的诡异的起来。他产生了某种懂的都懂的糟糕联想。

        布鲁斯睡了一个很长很好的觉，在梦里，他梦见了自己的父亲母亲。这一次，他没有重新梦回8岁的犯罪巷，而是和父亲母亲一起度过了很长很好的一段少年时光。

        如果他没有经历那场人生的转折，或许他会成为一个哥谭普普通通的富豪，或者该称之为“纨绔”。可是能够有亲人相伴，那真的是很好很好的。

        虽然那样很幸福，但是哥谭就将永远没有阳光了，布鲁斯·韦恩这样想到，于是他拼命的挣扎了起来。他不顾背后父母的呼唤，拼命的想要逃出这一片让他沉缅的梦境。

        耳畔的呼唤越来越清晰，清晰到让布鲁斯觉得那并不是他的幻觉。事实上，那也的确不是他的幻觉。

        就像是天光借了灵力给霍华德和玛利亚一样，天光也同样将一些灵力分给了托马斯·韦恩和玛莎·韦恩。倒不是天光大方到把灵力不要钱的送，但是自家小辈嘛，她不给一点儿见面礼不合适。

        鬼魂其实应该永远定格在他们离开这个世界时候的样子，但是或许是因为在肯特夫夫的身体里“借住”过一段时间。如果托马斯和玛莎想的话，他们也能够变成像肯特夫妇那样年岁的普通老先生与老夫人。

        看着自己儿子眉间因为常年皱眉而留下深深的沟壑，玛莎夫人忽然意识到，他们的小布鲁斯真的已经不年轻了。

        玛莎夫人抬手摸了摸自己还凝固在30多岁明艳的样子，他对着托马斯笑了笑，然后就变成了五六十岁的慈祥老妇人——她从来不怕自己的年华消失，只是觉得亏欠了儿子许多时光。

        托马斯尊重夫人的选择，因为他也和夫人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两个人轻声的在布鲁斯身边呼唤着他，等待着他们儿子的醒来。父母呼唤孩子的名字的时候，总是有很多的温柔。

        “哇哦，布鲁斯可真是个睡美人。”托尼·斯塔克古怪地看着布鲁斯·韦恩的房间里面一伙又一伙的人进进出出。

        这些人当然都是他的至亲好友，否则也不会有进入他房间的资格，毕竟阿尔弗雷德的□□可是会定期保养的。

        保护主人也是管家的责任，虽然有的时候他的主人才是保护整个城市的那一个。

        布鲁斯·韦恩一直都没有醒来，托尼·斯塔克终于忍不住登上了飞秋，在修士的论坛里面发了一个帖子——使用洗髓类药物之后，身体的不停排出不同形态的杂质，臭味萦绕不散，我的朋友真的不会被腌入味吗？而且他一直昏迷不醒，有没有人能帮他醒过来？

        此刻不得不佩服一下托尼·斯塔克的中文学习能力以及贾维斯远超于市面上任何一种翻译软件的翻译能力，托尼·斯塔克在可以在中文与古文之间流畅切换。

        他焦急地刷着手机，等待着有人给他解惑。

        可惜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过。这些网友们一点儿都没体谅他的焦急，第一个回复他的人就华丽的歪楼了。

        “腌入味……腌入味哪有那么轻易？我现在用玉髓果腌锦鸡肉从来都不入味，压不住那种天生的土腥气。”

        “玉髓果这种清淡的果子怎么可能将锦鸡腌入味儿？楼上应该有试试赤焰果。”

        “话说回来，你们都不知道有一种水果叫做柠檬吗？简直是去腥解腻的小能手好不好？为什么要用仙果？不要为难仙果了好吗？”

        托尼·斯塔克皱着的眉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发帖内容，他确认他写的是“有一位使用了洗髓类灵药的朋友”，而不是“一种食材”。

        种花家就是有这么一种天赋，无论讨论什么话题，最后总能吃扯到吃的上面去。

        “话说。玉髓果是什么味道？”托尼·斯塔克忽然被勾起了一些兴趣，他作为一个资深的蓝莓爱好者，对其他的浆果也很热爱，于是立刻愉快地参与可歪楼。

        抛开托尼·斯塔克的天赋和全身的功德的不说，他有一种超能力是世界上无人能及的，那就是富有，虽然修仙界应该不流通美元，但是金银珠宝、各类水晶玉石到哪里都是硬通货。

        虽然有人说“黄金有价玉无价”，但是因为各种玉石可以作为灵气的载体，成为制作灵石的主要材料，所以还真是那些石头比金银要更加受欢迎一些。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很快就有人私戳了托尼，打算送给他一些玉髓果让他品鉴一下——修士的事，还能叫做买卖吗？我们都说是礼尚往来。

        由于托尼·斯塔克壕无人性，那个帖子很快成了灵果收购帖。无人在意，这篇帖子的主角布鲁·斯韦的昏迷着。

        蝙蝠侠一直昏迷也不是什么好事，伊莎贝拉到底不是不负责任的医生。

        她好歹是经过重重考验的修士，所以在进入布鲁斯·韦恩的那个开了10个空气净化器却还是味道复杂的的房间的时候，伊莎贝拉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给快晕过去的两个小孩子各自拍了一个清新符，顺便直接让阿福把他们两个带出去，伊莎贝拉这次终于做了个人。她手念了一个清洁咒。

        已经在崩溃的边缘的迪克和陶德看了一眼，伊莎贝拉轻轻松松一个响指就解决了他们忙活了大半天的难题两个小孩顿时满脸的控诉——明明一个响指都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这么折腾他们？难道就是为了让布鲁斯一□□验父慈子孝的感觉吗？

        拜托，此刻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好吧！！！迪克控诉的目光太明显，伊莎贝拉不好意思的冲着他笑了笑。

        现在并不是恶作剧的时候了，她抬手附上了布鲁斯·韦恩的额头。天地良心！伊莎贝拉只是虚虚的抚上，并没有实质的接触。

        是的，托尼·斯塔克作为和布鲁斯·韦恩的花花公子人格可以打擂台的人，居然认认真真的嘱咐伊莎贝拉不要靠近布鲁斯·韦恩，更不要和他有肢体接触，不然就会变得不幸。

        伊莎贝拉也是看过时尚杂志的人，关于布鲁斯·韦恩的花边新闻，伊莎贝拉也围观到了不少。并没有亲身成为其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的兴趣，伊莎贝拉毕竟是一个传统的华夏人，虽然长相上非常的西方，但是和自己的孙子辈的人传绯闻什么的这件事，这么太突破伊莎贝拉的底线了。

        如果真的出现了这样的闹剧，伊莎贝拉可能会忍不住带着天光去测试一下些那些八卦杂志人的生命顽强程度。

        在伊莎贝拉向着布鲁斯·韦恩输入了一股柔和的灵力之后，布鲁斯·韦恩耳畔回响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清晰到让他觉得一切都不真实。

        浑身一个激灵，疑心又是哪个哥谭反派的阴谋，布鲁斯猛的睁开了眼睛，这不怪他警惕，因为在与哥谭反派漫长的斗争中，他知道这些人是没有底线的。

        而这一次。他睁开眼睛，呆愣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人。没有家人重逢的欢欣鼓舞，也没有别人想象之中的温情，布鲁斯·韦恩选择了再度把眼睛闭上。

        是的，他怀疑眼前的一切只是梦境。

        伊莎贝莱打了一个响指。这是她和巫师电影里面学来的动作。比起双手繁复的结印，这样的动作显得轻便又快捷，不会引人围观，而且有足够的隐蔽性。

        话说回来了。东方修士每次施展法术之前都要手指漂亮的纷飞，是有什么特殊功能吗？如果有人问这个问题，伊莎贝拉会非常肯定的告诉你没有，其实他们只是为了好看而已。

        修士的灵力随心而动，手势只是锦上添花。就像现在，伊莎贝拉只是简单的打了一个响指，布鲁斯·韦恩就不得不睁开了眼睛，强行让他从床上坐了起来。

        “面对事实吧，布鲁斯，做个坚强的小伙子。”伊莎贝拉拍了拍布鲁斯·韦恩的肩膀。她是很相信布鲁斯的坚强程度的，所以面对这种家庭变故……虽然是好的方向的家庭“变故”，伊莎贝拉相信他可以很快的适应。

        布鲁斯·韦恩在老管家的帮助之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之后，他习惯性坐在了沙发的主位上。这是他的父亲曾经坐过的位置，当布鲁斯坐下的那一刻，他猛的意识到了什么，随即有了些许的迟疑。

        托马斯·韦恩却摁住了他的肩膀：“好小子，你做的很好。”老父亲的心中有许多的感慨，却在目光扫到伊莎贝拉的那一刻变得有些许的微妙。

        “你是个做父亲的人了。”托马斯稍微沉吟了一下，小心翼翼加上一句：“当然，我觉得你这个年纪有一位奶奶，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自杀式玩梗啊，我的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好真的好么？布鲁斯·韦恩无语的看着忍笑的父母，他们之间相隔的漫长的光阴一瞬间就消失无踪了，是轻松愉快的家庭氛围。

        本来就该如此，隔阂本来就是不该存在的。毕竟，他们是布鲁斯做梦也想见到的人啊。

        杰森和格雷森忍不住偷笑。

        布鲁斯·韦恩觉得自己需要稍微捡起一点属于老父亲的尊严，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望向自己的老父亲：“容我提醒一句，您也拥有了一位小姑姑。相信以您的年纪还能有一个小姑姑，这才是更可贵的事情。”

        玛莎夫人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子相互斗嘴，她发现自己渐渐能理解一些玛利亚的趣味所在了。如果他们陪着自己的儿子长大，如果……很多事情真的不能想如果。

        因为想到了某种可能，布鲁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其实更多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喜欢沉默的人。

        伊莎贝拉却打破了这份没有持续多久的沉默，她轻咳了一声，指了指在角落里一直有些尴尬的大个子：“容我介绍一下，这位，其实算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蝙蝠侠一瞬间上线了，锐利的目光扫向了托马斯。

        虽然是当人家老爸的，但是被自己儿子这样犀利的目光注视着，托马斯立刻举起了双手，似乎这样就能自证清白。随后像想起了什么一样，托马斯飘到了自己儿子面前，伸出手指指了戳了戳布鲁斯宽厚的肩膀：“你没有听见伊莎贝拉刚才说的是同父同母吗？”

        有一瞬间，布鲁斯·韦恩想到了许多种可能。伊莎贝拉虽然不会刻意的外放神识，但是总是能够感知到非常强烈的情绪波动。她听到了“魂穿氪星”、“黄昏绝恋”、“豪门弃子逆袭”之类乱七八糟关键词的时候，险些失态的把布鲁斯豪华木桌戳出一个洞。

        蝙蝠侠，原来你是这样的蝙蝠侠。不过不得不承认蝙蝠侠这个人有的时候兴趣面还挺广的哈，什么穿越重生什么的，很难让人不怀疑他会背着大家偷偷的上种花家的某个绿油油的网站。

        比布鲁斯·韦恩更惨的是手忙脚乱的小记者，他连连摆手，拒绝三连，只恨的不能把“我不是、我没有、你乱讲”三句话写在脸上。

        但是克拉克想一想却又觉得不对，细品一下，伊莎贝拉的话说的好像也没有错，于是他手又尴尬的顿住，似乎连小卷毛都要急的竖起来了。

        最后还是靠谱的，把布鲁斯·韦恩养大的老管家上前解释清楚了事情的始末，避免了一场韦恩家族的家变。

        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再一次的感受到了神秘的东方力量，蝙蝠侠目光复杂的看向了伊莎贝拉。

        没有等他开口，伊莎贝拉主动说：“在这件事情上我有一些责任，本来托马斯和玛莎和霍华德与玛利亚一样，命中有一劫，度过了这劫之后就可以成为鬼修，现在就只能再待时机了。”

        所谓的鬼修，就是靠自己的力量修炼灵力，然后在人前显形，只要不行天道忌讳之事，他们就和寻常的人类无异。韦恩夫妇他们现在依靠的是天光的力量，成为了鬼修之后，自己就可以拥有这种力量了。

        伊莎贝拉稍微停顿了一下，才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刚才推演了一下，本来他们两个命中的那一劫的关键人物是小丑，但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小丑……”

        伊莎贝拉剩下的话没有说完，布鲁斯·韦恩就已经懂了。

        实话说，劈了小丑，伊莎贝拉也在天道那里得了一些好处。占人机缘这种事情也是牵扯因果的，伊莎贝莱心中觉得有些对不住韦恩夫妇。

        可是玛莎夫人却温和的抱了抱她，虽然这个拥抱并没有实质：“没有关系的，亲爱的，我们现在这样就已经很满足了。”

        这位温柔的夫人安慰伊莎贝拉，托马斯也说道:“我们命中的一劫是小丑的话，如果要我们要杀了他、，那我倒觉得现在这个还是一件好事了。”

        玛莎夫人和托马斯能够了解一些关于修真的事情，其实这其中还有些曲折。他们是听斯塔克夫妇说的，而霍斯塔克夫妇是听家里的埃德温的猫安娜娜说的。

        安娜娜有个仙鹤朋友，和伊莎贝拉来自于同一个力量体系。只不过因为伊莎贝拉的师兄给给伊莎贝拉弄了一个交换生的身份，让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在此间行走，而那只仙鹤则是以灵魂的形式死后飘到空间裂缝，这才跌落这里的。

        鬼修的机缘无非就是救人与杀人，托马斯和玛莎可不认为他们两个可以拯救小丑。

        这个世界上就有人天生坏种。把人逼到绝境之中，认为他那时候都选择代表人的本质，这样的处境论托马斯和玛莎其实是不相信的。与其相惜是环境造就了小丑，他们都更倾向于小丑本身就有反社会人格。

        总之，这样的人他们是救不了的，那么就只剩下杀了他们。老天呀，玛莎和托马斯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要去杀人，现在伊莎贝拉说破坏了他们两个的机缘，他们反倒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伊莎贝拉的眉头却拧得更紧了，现在，她忽然又有了一种感应。伊莎贝拉伸出手去，在指尖感受到了一丝细不可查的水气。她向天空看了一眼，微微皱起了眉头。

        “贾维斯，请联系斯塔克。”伊莎贝拉语气还算平稳，但是脸色却十分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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