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烧水是门技术活
林玉儿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开始往外走，周步紧随其后。之间前面坐着一个彪形大汉在那里与小二理论。见两人出来，立刻高声道：“老板你这酒里是不是兑水了啊？怎么喝着一点味道都没有啊？”
“拿来给我看看。”
小二见状忙端起他的酒坛要给林玉儿送过去，那人却拦住了他，道：“你过来看！我怎么知道你这样的奸商会不会偷偷把它换掉，然后再告诉我这里边都是正常的酒？”
“过去就过去。”林玉儿说完就直接走了过去，那人却见势就要把人往怀里揽。林玉儿见状拿起一个盘子在桌角磕碎，用其中尖锐的一端抵住了他喉咙上的血管。
周步上前端起酒坛砸在他的头上，问道：“你现在说这酒兑水了没有？”
因为两人挨得比较尽，林玉儿也受到波及，额头上有不少的酒水。不过好在周步刚才是照着他砸的，酒坛的碎片并没有落到林玉儿的身上。她回过头看着周步，咬牙切齿道：“我怀疑你在公报私仇！”
周步并没有打理她，而是去角落里捡起了一块板砖，走到两人的跟前，轻轻一敲就碎成了两半。她拿着半块板砖贴着那人的脸，威胁道：“识相的就好好坐下来，把饭吃完然后滚蛋，我们下次还能继续好好说话。要不然嘛……就把你拉到后厨做成人肉包子。”
“对，人肉包子，把你的骨头拿去炖汤。做成猪肉骨汤面！”林玉儿说完，过了好长一会儿都不见他动作，“怎么？你是准备继续这样僵持下去吗？”
“我……那个，我不敢动。”他结巴着开口了，“那个盘子……”
“哦。”林玉儿闻声把盘子拿了下来，他见脖子上的威胁没有了，便赶忙跪在地上求饶，
“求两位姑奶奶放过我吧，念在我是初犯还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
“都有了子女了，还这么不要脸，更加该死。”周步道，“枉为人父，枉为人子。看你的反应，也知道你的父母当年可并没有教育你这么做。”
他闻言，立刻磕头道：“姑奶奶，我这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给你们磕头！”
“别自己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情，就把责任推到鬼怪的身上。”林玉儿冷声道，“人渣就是人渣。”
“对，姑奶奶说得对，我就是个人渣，求你们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为了我这么个人摊上人命实在是不值得。”
林玉儿踹了他一脚，道：“你以后最好小心一些，要是胆敢让我们俩听说你在外面的有做什么不要脸的事情，不论你跑到哪里我们都会杀了你！”
“不是直接杀，会一点一点地把你折磨死。”周步那张有些面瘫的脸，配合着冷冷的语气十分具有威慑力。
“是是，我明白了。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付了钱，就快滚！”林玉儿道，“你大爷的！糟心事真不少！你，给他找零。”她把拿一块碎银丢给小二，吩咐道。
“是，请稍等片刻。”小二拿了银子就跑去柜台拿称去称。
那人道：“不用找零了，多出来的就当是我孝敬各位的。”
“我不用你孝敬，另外别喊我姑奶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有亲戚。”林玉儿说着坐在了后面的板凳上，“传出去了，丢人得很。”
“是，我一定记着。”
“好在是这会儿不是饭点，路上人也少。”周步道，“不然，你想想你还有脸面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吗？你自己贱命一条，但是你的家人呢？做事情之前也不考虑一下后果。”
“多谢女侠提点，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小二手里拿了一把铜钱递给他，道：“这是找的零钱，客官您可以清点一下。”
他忙接住了钱，道：“不用，不用，两位女侠也用不着坑我。”
那小二道：“那你还是清点一下吧，省得回头觉得我坑了你。”
“好。”他现在哪里还敢讨价还价，只是立刻低着头把铜钱数了一遍，“够够，刚好够。我就先告辞了。”他说完也不敢等其他三人回应，只是用衣服兜着钱，连滚带爬地从客栈里跑了出去。
“这烧鹅他还没动过真是可惜了。”小二说着从筷筒里抽出一双筷子，夹起来就吃。
周步默默地拿着笤帚去清扫地上的东西，那小二忙放下筷子，用力嚼了几下嘴里的东西，快速咽下之后，忙道：“老板，还是我来吧！”
“不用，你先吃你的吧。”林玉儿因为刚才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一点不平，便抢先回答道，“反正扫个地而已，又不累。”
“抱歉，我刚才一时心急就……”周步抬头看了她一眼，小声道。
林玉儿听她语气诚恳，便道：“没事，反正事情也不大，我也不过说两句就过去了。你先在这里扫吧，我去清理一下。”林玉儿说完就离开了。
“嗯。”
那小二小声问道：“老板，你俩还在闹别扭呢？”
“没，没有了。”周步抬头道，“不过一点小事罢了。”
“哦。”那小二闻言，继续闷头吃东西，也不再多问……
“热水，热水……”林玉儿连着开了几个房门才终于找到了烧水房。结果打开盖子把手往上面一放，几乎没有什么热气。低头一看，下面只有几块炭火在散发着微弱的红光，她叹气道：“还好不是全灭了。”
她拾起傍边的柴火填进去，过了没多久炉灶里就散发出浓浓的黑烟，呛得她立刻从里边跑了出来，拍了拍头发道：“我的头上还全是酒味，要是不小心点燃了，那可是不得了。”
此时已经打扫干净地面的周步走到了后面，却发现林玉儿正坐在烧水房的外面观视着炉灶里柴火的燃烧情况。
“就这么点火，你是要烧到明年也不一定能洗上澡了。”周步直接走进去看了一眼，“这里边还有柴火是湿的，你就算是没生过火，电视剧总看过吧？”
“那，那我当时没看清楚就把它就进去了嘛。”林玉儿小声辩解道。
周步叹气道：“你还是先别管了，等我把它烧热了再通知你过来。”
“好。”林玉儿起身走了几步，然后又回过头来，“多谢你。”
“不用谢，马上就是饭点了，过会儿外面肯定有得忙的。”周步道，“那小二虽然机灵，但是真遇到找茬的他也镇不住场子，你去那里看着吧。”
“好。”
见她离开，周步似是松了一口气坐在地上，默默地看着炉灶里跳动的火苗……
“滴！今日推进主线任务奖励：一大锅热水。”
周步正在烧水的时候突然听到头顶传来这么一声，然后锅里的热水迅速沸腾了起来。她皱着眉头看向半空，道：“一锅热水，咋不给你抠死？”
那声音再次响起：“这是发送给你个人这边的奖励。”
“这，发送给谁不是一样？我现在还不需要热水。”周步说完又道，“等等，你的意思是？林玉儿那边有其他的奖励？”
“是的呢~”
“好，我知道了，快闭嘴。”周步听到那个上扬的尾音，表情又是一阵扭曲。
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出来去找林玉儿，林玉儿看到她惊讶道：“那么大一锅水，这么快就烧好了？”
周步见那小二正忙着招呼客人，便小声道：“是完成任务的主线奖励呢~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脸上写满了“无奈”这两个字。
“哦，还好，起码是有用的。”林玉儿叹气道，“我获得的奖励是清除脸上和衣服上的酒，但是我头发上还是酒味。不过这么一来，起码烧热水的奖励的有用的，要笑对生活嘛。”
周步笑道：“不知道为何，我的内心突然平衡了不少。你去吧，这里有我呢。”
“对，这样才对嘛。”林玉儿道，“多笑笑，板着脸容易把客人吓跑。看你笑起来还挺和善，这我就放心了。”
“其实不用，反正有小二在笑……对了，他不会就叫小二吧？”
“我刚才听人说，他叫黄历。”林玉儿道，“而且貌似别人直接叫他名字的的时候，他特别的开心。”
“好，我知道了。”周步道，“对了，这里有厨师吗？别一会儿让我们去做饭，我可不会。”
林玉儿指了指厨房的方向，道：“有，在后厨。长得挺强壮，就是有点胆小还怕人，跟他说话的时候尽量温柔一点。刚才我们在外面的动静都把他吓得躲在墙角瑟瑟发抖，我看到他的时候都要哭出来了。”
“好，我明白了。”周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道：这里都是什么奇葩聚集地啊……
不过好在是大部分的客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她日常板着脸招呼人，也都没有什么比较过激的反应，只是偶尔有一两个看到她有些发怵。她想道林玉儿的话，用力挤出一个微笑，但是那客人好像更加害怕了。
不过遇到这种情况小二都会过来解围，说她天生冷面，但其实是一个热心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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