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蹴鞠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沈云歌脸上，让她微微睁开了双眼，看了看天边的朝阳，嘴角微扬，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昨天她做了一个梦，梦到阿爹阿娘还活着，梦到了那些和睦的场景。
“云歌！云歌！”这片刻的安静，被欧阳依依的大嗓门给惊醒了。
欧阳依依一边大喊一边推开了沈云歌房间的房门，跑进屋内，大声问道："云歌！我跟你说，刚才早朝上帝王下令，明天皇子间要进行蹴鞠比赛，获胜者可以纳丹安公主为妃！"
"啊？蹴鞠比赛！"沈云歌听完后立马站了起来，“为何用这种方式？”
“听说是丹安公主自己规定的，说只嫁给北洛国最强的男人！”欧阳依依解释道。
“我们可以去看吧？”沈云歌急切地问道。
"当然可以！走！我们现在去买些吃干点，明日一大早就要过去，我们就可以一边吃一边看比赛了！"欧阳依依高兴地拉着沈云歌向外走去。
“等…等下，我还没洗漱换衣呢，你在这儿等我片刻！”沈云歌转身向房中跑去。
沈云歌冲了一个澡后，又梳洗了一遍，便跟欧阳依依一同来到了街市上。
“我跟你说，明天那群千金小姐们肯定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我们可不能输，我们得艳压群芳，让她们知道什么是天香国色！"欧阳依依拉着沈云歌说道。
"好！我们不能输！"沈云歌重重地点点头。
她们来到北洛城品质最好，样式最多的
商铺，买了许多喜欢的衣物首饰。然后去了百香铺，打算看看胭脂水粉之类的，刚进门，就被两个侍从挡住了去路。
“我家小姐正在本店铺选购，你们不能进！"其中一个侍从对她们说道。
“你们家小姐是谁啊？”欧阳依依有些不满地问道。
"我们小姐是北洛城四大家族之一金府的大小姐"另外一个侍从傲慢地说道。
"原来是金雨涵，那我可得罪了，你们最好让开，别逼我动手！"欧阳依依冷冷地说道。
"呵呵！我家小姐的名讳岂能由你这贱民随意污蔑？！我劝你最好识趣地离开！不然，我们不介意送你归西！"那侍从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说道。
"呵呵！好大的口气！我看你们才是不知道自己的斤两！"沈云歌轻哼一声说道。
“谁这么不懂教养！在百香铺门口大呼小叫！”这时从店铺里传来了一个娇蛮的声音。众人抬眼一瞧，只见一个穿着华服，长得十分漂亮的女孩走了出来，这女孩长得眉目如画，身材高挑，肤白貌美。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
“金雨涵，这店铺又不是你家开的，你这不让别人进去，是几个意思！”欧阳依依冷笑一声说道。
“呦！原来是欧阳郡主啊，我说呢，谁的嗓门这般大！”金雨涵打量了欧阳依依一番，然后讽刺地说道。
“金雨涵，你又是哪来的胆子，看到郡主不行礼，反而在这里嚣张，是嫌命长了！"沈云歌皱眉说道。
"哟！你不就是那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丫头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怜啊，你快给我磕个头，我赏你几个银子，如何？"
欧阳依依见金雨涵竟敢侮辱云歌，抽出鞭子正要上前给她几鞭子，却被沈云歌拦了下来。
"金雨涵，我看你是个女人，本打算不跟你计较，但你似乎不需要这脸面，”沈云歌勾起嘴角，淡漠地说道，"你说错了，我娘生了我，也养育了我，身为武将儿女，礼仪才知丝毫不输任何人，而你呢，一没教养，二无礼节，三连尊卑不分，要是在宫里，你这样的人，早就被乱棍打死了，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在这儿嚣张跋扈，真是笑死人了！"
"你"金雨涵被沈云歌说得哑口无言。
"金雨涵，我劝你最好收敛些，你是商家之女，虽然在圣上面前，你父亲确实有一些地位，那也是因为你父亲有商业头脑，可为北洛国所用，而你却是个没脑子的女人，你父亲要是没了，你还是一文不值的废柴！"沈云歌冷嘲热讽道。
"你放肆！"金雨涵恼羞成怒地指着沈云歌，说道。
"放肆的人是你！我就算父母双亡，我阿父也是圣上亲册的镇国大将军，我阿娘也是诰命夫人，而欧阳王虽是异姓王，但也是当初跟着帝王一起开阔国土的功臣，欧阳依依更是圣上亲册郡主，这些不是你一个区区商贾之女能比拟的！"沈云歌冷笑道。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金雨涵气愤地说道。
"我们就欺负你了怎么着？"欧阳依依挑眉看着她问道。
"你"金雨涵气得咬牙，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既然没话说了，拿了东西，还不快滚！”欧阳依依鄙视地看着她。
"哼！我金氏商号不欢迎你们这些野蛮人！"金雨涵气得拂袖而去，带着几个护卫走了。
“天啊！云歌，你也太厉害了！刚才我听的可真是过瘾啊！"欧阳依依竖起大拇指对沈云歌说道，眼睛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我跟你说，跟这种人，你不能动手，不然后面追究起来，就是你的不对！就算你有一万种理由，大家都会向着表面受伤的那一方，既然她用嘴皮子气我们，那我们还回去就行了，反正就几句话的功夫，你看！效果比打一架还爽！”沈云歌拍着欧阳依依的肩膀说道。
“你真的是太聪明了！不理她了，走！我们买东西去！”欧阳依依兴奋地说道。
"嗯！"沈云歌点头说道。
欧阳依依又继续逛了一阵，买了一堆东西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这间商铺。
沈云歌和欧阳依依来到欧阳王府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
"哎呀，你们终于舍得回来了，你们再不回来，我都准备亲自去找你们了！"江诗雁焦急地说道。
“阿娘，我们这不是来了嘛！都怪金家那个花孔雀，不然我们早就回来了。”欧阳依依嘟着小嘴，撒娇说道。
“云歌，来！是不是都饿坏了？我让厨房做了你最爱吃。”江诗雁拉着沈云歌的手坐在椅子上，吩咐一旁伺候的丫鬟们赶紧端菜。
“阿娘，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每次云歌一来，你和阿父就云歌左云歌右的，我吃醋了！”欧阳依依嘀咕道。
"你啊，等你嫁出去了，你回来时，我肯定也给你同等待遇！"江诗雁说道。
“又是这话！阿娘，我真的不想嫁人！”欧阳依依撅嘴说道。
"你都多大了！你看人家云歌都有莫染辰那臭小子了，你什么时候也给我找个女婿啊！"欧阳旭从门口进来，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息。
“阿父！快别说了，来吃饭！”欧阳依依嗔道。
沈云歌好久没这么热热闹闹一家人一起吃饭了，一时间感觉心情十分舒畅，晚上回战王府睡觉也觉得特别香甜。
第二天天还没亮，沈云歌就起来洗漱，梳妆打扮，换上一套淡蓝色的裙装，一头秀发简单地挽了一个髻，斜插了一根镶嵌宝石的银簪，耳朵上戴了一串珍珠耳环，看起来整个人清雅脱俗，又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清纯。
换好衣服后，她便坐在秋千上等着日出东方，看那红彤彤的朝霞。
“今天咋起的这么早？”突然耳边传来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把沈云歌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去。
“莫染辰，你走路不带声嘛！大清早的吓死我了。”沈云歌抚摸了一下胸脯说道。
沈云歌一转身，莫染辰就站在她面前，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她，眼中的神情看起来十分的暧昧。
"怎么啦？"沈云歌被他盯着有些不自在，心里有些慌乱，但是面上却强作镇静，用不解的语气问道。
"你今天很美！"莫染辰嘴角微勾，笑容中满含深意的说道。
"你大早上抽风了？！"听到莫染辰的话，沈云歌翻了一个白眼，不屑的撇了撇嘴说道，:“本小姐一直都很美！”
"呵呵，你这丫头都学会自恋了。"莫染辰轻笑道，"既然已经起床了，就快点去吃饭吧，吃饱之后就准备出发去蹴鞠场。"
"嗯，知道了！"沈云歌应了一声，从秋千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并没有存在的灰尘。
蹴鞠场是北洛城内最大的比赛场所，专门为一些贵族和富家子弟举办的，平时里很少对外开放，因此，每次都只有在比赛前三天才会打开。而且这一次的比赛也不同寻常，是皇室和一些世家大族一起举行，所以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沈云歌虽然起得早，但因为种种原因她跟莫染辰出门比较晚，所以等他们到蹴鞠场时，大家已经差不多落座了。他们一进来，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尤其是那些贵女小姐们，一个个眼神都在莫染辰身上，恨不得立马扑过来献殷勤。
这时，李公公走到莫染辰身边，向他行了礼，"王爷，您可算是来了，帝王让您上去落座！"
“那我王妃呢？”莫染辰的一句话，把李公公和沈云歌都弄愣住了。
“莫染辰！你吃错药了是不是！”沈云歌用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腰间，咬牙切齿的说道。
莫染辰一脸的理所应当："我王妃不跟我一起上台吗？"
"这个…”李公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如果不行，那我们坐下边就好！”莫染辰说着，就拉着沈云歌的胳膊坐到了欧阳依依旁边。
李公公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连忙回到帝王身边，把话如实复述一遍。
"他今天抽风了嘛！"欧阳依依小声对沈云歌说道，眼睛时刻观察着莫染辰。
“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从早上开始，就奇奇怪怪的。”沈云歌小声对欧阳依依说道，脸上也露出疑惑的表情。
这两个女生窃窃私语的小声交谈声，自然没有逃出莫染辰的耳朵，他嘴角挂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心情大好。
“丹安公主到！”随着一阵尖锐嘹亮的通报声，丹安穿着火红色的胡服，手拿一柄长鞭，迈着矫健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缓慢地往蹴鞠场这边走来。她的身材高挑，身姿婀娜多姿，肌肤胜雪，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细腻，双眸犹如星辰般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的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浓烈的高贵和威仪，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丹安走到比赛场前，停下脚步，冲着众人行了一礼："丹安见过诸位！"
“我宣布，蹴鞠比赛参赛人员有本国太子殿下莫宇凡、三皇子莫紫骅、四皇子莫哲洺、六皇子莫澜、七皇子莫子俊，翼王殿下莫夜轩！”李公公的声音响彻蹴鞠场的每个角落，顿时，场上所有人都沸腾起来。
“莫夜轩？！”沈云歌和欧阳依依听到这三个字都瞪圆了眼睛，满脸震惊。
“他怎么也参加了？！”沈云歌有些惊讶的看着莫染辰。
“他可能看上丹安公主了。”莫染辰耸了耸肩，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真是疯了！”欧阳依依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这次蹴鞠比赛不似往常，这次大家不分队，只要各凭自己本事，看每个人投球数量多少，最多的那位，将会获得丹安公主的青睐！"李公公在场上讲解道。
“那各就各位，比赛开始！”李公公的话刚刚说完，蹴鞠场上的人群便开始骚动起来。
一声哨响，蹴鞠从空中划过，稳稳的落入场内，接着，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一个个都在争抢那枚球，谁也不甘示弱，沈云歌也渐渐明白丹安为何设计这么一个环节，蹴鞠虽只是休闲运动，但是在不动手的情况下，大家通过腿部肌肉的灵活性来运球，可以看出他们每个人武功的强弱，还需要躲避旁人的攻击，如此一来，即使是一次比赛，既可以了解他的武功水平，还能知道他的思维反应，以及他的战术安排，可谓是一箭三雕。
丹安毕竟是草原儿女，想当她的驸马，必须具备强悍的实力和聪慧敏捷的思维，否则配不上她。
"哇塞！好厉害啊！"沈云歌看着场内激动的喊道。
"看来你对这种比赛很感兴趣啊！"莫染辰看到沈云歌看着场内，双眼冒着星光，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我只是觉得，丹安她真的好厉害！”沈云歌由衷的称赞道。
“嗯？”莫染辰挑眉，一脸疑惑的看着沈云歌。
“哎呀，你不懂！”沈云歌摇了摇头，一副不想再跟莫染辰讨论这个话题的样子。
只见场上，球飞速旋转着朝着球门奔来，莫夜轩和莫宇凡似乎自行组队，两人配合的很好，莫夜轩在球落地之际，伸出手臂拦截住球，然后一脚踢开，球飞到了远处的一个角落，莫宇凡见状，也飞奔而去，又一勾脚把球踢向莫夜轩，莫夜轩接球之后，飞身跃起，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把球踢了出去。
场上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丹安看到这个情形，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观赏着球赛。只有两炷香的时间，现在离比赛结束半柱香，所以场上顿时混乱起来，也不管比赛规则，只要抢到球就可以，也不管用手用脚了，只顾着往球场跑。
沈云歌和莫染辰站在看台上，看着这样一幅景象，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中都在暗叹：真丢人！
比赛结束，除了莫夜轩和莫宇凡以外，其他人都累得瘫软倒在地上喘气。
所有人都等着结果出来，这时阿岳塞国使臣亚罗将军走上台，拿着一份宣纸念到："本场蹴鞠比赛获胜者是翼王殿下莫夜轩！"
亚罗将军的话刚一说完，场上顿时爆发出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哈哈哈哈哈好！”帝王大笑几声，拍着龙椅上的扶手，一副很高兴的模样，他转身对着丹安大声问道，"丹安公主好福气啊！"
"圣上谬赞了！"丹安恭敬地说道。
比赛结果出来后，沈云歌便看向丹安，丹安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并没有任何高兴的表情。
也是！自己心中所爱之人已经不在了，这场比赛不管最后谁获胜，对她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天啊！刚才看配合的那么好，我以为莫夜轩会把机会给太子。”欧阳依依在沈云歌的耳畔低语着。
“太子他如果心悦丹安，帝王就不会弄这么一出，直接把丹安送到东宫就好，刚才他配合莫夜轩，可能也是想凑合自己皇叔和公主吧！”沈云歌猜测道。
“看来我的侄儿长大了，都会为自己皇叔考虑了！”欧阳依依看着莫宇凡，一副很欣慰的样子。
比赛结束，帝王留下了莫染辰、莫夜轩、莫宇凡和丹安，剩下的人便都一一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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