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迟来的真相
莫染辰他们早已回战王府，沈云歌回到自己房间，看着天空灰蒙蒙的雾，心情却十分愉悦，她知道自己的计划会成功的。
想到这里，沈云歌拿起桌上的酒壶，狠狠喝下一大口烈酒，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舒柔，我帮你报仇了，虽然来的晚了点，但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丢下你了。
第二天大街小巷都在讨论，太子妃婢女月离突然当个太子小妾一事，还有太子妃婚夜去后花园别院，被太监和乞丐轮番玷污一事。这两件事，在京城的百姓中引起轩然大波，议论纷纷。
皇宫里，帝王正端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帝后坐在她的右手边，左边则坐着贵妃。贵妃的肚子微微凸显，脸上尽显幸福的光芒，眼睛也带着浓浓的笑意。
"陛下，太子妃的行为实在有违宫规，如此败坏门风，实乃罪无可恕！"贵妃开口，声音温婉动听。
莫宇凡阴沉着脸跪在下面，而楚沧月因腿被打断，只好坐在地上，一张俏脸苍白无血色，目光呆滞，一语不发。
"父皇，这件事儿臣一定会彻查清楚，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我不会让太子妃受委屈的！"
"太子妃？你竟敢称她为太子妃，莫宇凡，你是活腻歪了吗？"帝王一听到莫宇凡称呼楚沧月太子妃，心里就很不爽。
“她毕竟是我妻子…”莫宇凡还没说完，就被帝后打断说道："太子还是别多说为好，她已是残花败柳，是她先不忠，大半夜不守在婚房里，跑到别院去，而且有人证。你看看，这就是你选的人，就算她昨天嫁过来，本宫也可以让她今天净身出户！"
“可是母后……”
“报～”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太监急匆匆的闯入殿中，跪在地上禀报。
"怎么回事？"帝王一脸威严的问道。
"禀帝王帝后，战王和翼王求见！"那名太监颤抖着回答道，额头上已经布满汗水。
"让他们进来！"帝王冷哼道。
"遵旨！"那名太监立马转身退下。
很快，两个人便从外面进来，莫染辰和莫夜轩走进殿中，朝着帝后和帝王施了个礼。
"你们来找朕有什么事情？"帝王问道。
“听说了昨晚的事，正好我这儿有一人跟太子妃相识，想问太子妃一些事情！"莫染辰说道。
"是谁？"
“来人！带上来！”莫夜轩对着外面喊道，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男子被拖了进来。
“帝王，此人便是数月前参与白家小姐那件事情的人之一，青松！"莫染辰介绍道。
"这时候把他带上来干什么！"帝王眯着眼睛，打量着那个邋遢的男子。
青松此时一双老鼠眼滴溜溜乱转，一看到帝王看着他，他立马跪拜下来，磕了个头说道："草民参见帝王！"
“当然是因为他跟楚小姐相识，而且他有话对楚小姐说！”莫夜轩看着青松说道，眼中露出几丝杀意。
"哦？你有什么事，赶紧说！"
"草民是想问一下，那天我按照楚小姐说的，完成了所有任务，当时楚小姐说完事后，要给我一两黄金，但之后我怎么去要，都见不到她人…"青松战战兢兢的说道。
“你在胡说什么！我又不认识你！”楚沧月听到青松的话，立马大吼起来，脸上满是恐慌之色。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舒柔她被玷污，是楚沧月安排的！”帝后百里怜音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是的母后，我不认识他，肯定是有人想害我，昨晚我也是被人陷害的，母后你相信我！”楚沧月哭泣着解释道。
“来人！给我掌嘴！母后这个称呼是你这个贱民能叫的么？！"帝后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呵斥。
"啪啪啪"楚沧月被几巴掌打得脑袋晕乎乎的，耳朵嗡嗡响，嘴角也溢出鲜血，整个人变得更加狼狈不堪。
“来人！把她给我拉下去杖责五十，随后丢进地牢，等候发落！”帝王气愤的说道。
"太子殿下，救救我！殿下！"楚沧月趴在地上，朝着莫宇凡哀求，但莫宇凡却不闻不问，眼神无光，盯着地面。
"来人，拉下去！"帝王又是一声令下。
"不要啊！太子，你快点阻止，我是你的妻子呀！你难道真忍心看着我被打死？"楚沧月在哀嚎中被拉了出去，她凄厉的叫声回荡在帝寝殿内，听得众人胆战心惊。随后大殿内死一般安静，一片寂静。
莫宇凡跪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脸上满是痛苦，他恨，恨自己愚钝至极。
"莫宇凡，你现在知足了吧，因为你的自作主张，你口中最爱的那个女人，陷害了舒柔他们一家，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这个做母后的，以后有何颜面去面对白家上下！"帝后说着说着，泪珠从眼角滑落，脸上满是悲伤。
“好了！这也不能都怪我儿，当初那白小姐不也急着退婚嘛！"帝王叹息一声，拍拍帝后的肩膀。
“你当真觉得那丫头真心想退婚嘛！要不是这小子每天嚷嚷着只娶楚沧月为妻，那丫头怎么可能会选择这条路，她从小就在我眼皮底下长大，我怎么会不知道她的脾性？你们看不出来那丫头看太子的眼神，我知道！她退婚也是为了满足太子！"帝后愤愤不平的说道。
"好了！都过去这么久了，难不成还能挽回不成！"帝王无奈的摇摇头说道。
"那丫头出事，我病倒了，你和你的好儿子就给她安了个罪名，把她丢在了天牢里，还使得白府上下成了庶民！秦岚她本就身子骨弱，你那样做不是要了她的命吗！因为我的好皇儿，舒柔那丫头都没见到自己阿娘最后一眼！"帝后越说越激动，哭得稀里哗啦。
“母后，孩儿对不起你！”莫宇凡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脸上满是羞愧之色。
“太子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白家，是舒柔那丫头！”
"帝后，也不必太伤心，事已至此，说再多都于事无补！"帝王叹息一声。
"唉"帝后重重叹息一声，闭上了双眼。
"你们先回府去吧！"帝王看着站着的莫染辰和莫夜轩，疲惫的挥挥手。
"是！"莫染辰和莫夜轩行了一礼，离开了皇宫。
“方才的事，你怎么看？”莫夜轩坐上马车之后，扭头看向坐在车厢里的莫染辰，开口问道。
“演技不错！”莫染辰淡漠的说道。
"这帝后的演技真的磨练了不少，她这么一来，我们倒是不好再追究白府的事了！"莫夜轩感慨道，他对帝后这种心机深沉，善于伪装的人非常反感。
“我们就先别介入了，去听听云歌的接下来的想法吧！”莫染辰笑了笑说道，他并不想插手白府的事情，他只是在帮云歌而已。
"也好！"莫夜轩点点头，马车缓缓驶离皇城。
来到战王府，云溪急忙出来迎接。
“王爷们，快随我去厅堂用膳吧！”云溪笑吟吟的招待道。
“看看你这贼兮兮的样子，准没好事！"莫夜轩白了她一眼，说道。
“翼王殿下，您这样说就不对了，今天我们王妃特地下厨，就等你们回来呢！”云木开口替他辩护道。
“王妃？谁家王妃？”莫夜轩挑眉，问道。
“我家的！”莫染辰说完，便先行一步走进去。
沈云歌再次站在舒柔家门口，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敲门，但是许久也没人应答。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敲门的时候，突然从屋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一阵推拉的声音，门吱嘎一声被推开，出来一位四十左右的妇人，穿着朴素，头戴粗布帽。
这妇人看到云歌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脸上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连忙将门打开，对云歌说道："姑娘是来找我们小姐和少爷的吧！请进！"
沈云歌点点头，便走向舒柔房间。
只见房间简单的摆放着几张桌椅，桌上还放置着茶具。房间的一侧有一个窗户，外面的阳光洒落进来，房内的景物映射在墙壁上，显得格外温暖，而房中央放置着一张床榻，床榻上躺着一个少女。
"小姐，有客人来访！"妇人喊了一句。
白舒柔睁开朦胧的眼睛，揉揉惺忪的睡眼，看清楚来人是谁后，便赶紧坐起来，说道："你来了！"
"嗯，来了！"沈云歌轻声说道。
屋内恢复了平静，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坐在床榻边，一言不发。
“舒柔，我替你报仇了！楚沧月很快就会被处罚的。”半响后，沈云歌终于打破沉寂，开口道。
"云歌，对不起，还有谢谢你！"白舒柔低头说道，语气中透着浓浓的愧疚。
“没事儿！”沈云歌摆摆手，说道："我们是朋友，不说这些客套话。"
"嗯！"白舒柔轻轻点点头。
"舒柔，我…我过两天要出发去司南域了。"沈云歌看着她，迟疑着开口道。
“是为了对付齐子舒吗？"白舒柔抬眸问道。
"嗯！"沈云歌轻轻点点头，说道："上次我们没做准备，我也是被仇恨冲昏了头，就一股脑儿过去了，导致战王和翼王被擒，依依也受了伤。这次我们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必须抓拿齐子舒！"
"嗯，那你们小心！我等你平安归来！"白舒柔点点头，目送沈云歌离开。
出了府后，沈云歌并没有马上回去，而是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街上人潮熙攘，车水马龙，她的身影就如同蝼蚁般渺小，却又如此鲜活，让她忍不住想要融入其中。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有种错觉，仿佛现在的自己是个孤魂野鬼，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她就这么走着，出了城门，走到了将军府墓葬之地，看着眼前一层层的墓碑，沈云歌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荡荡的，就像是有东西被挖空了似的，很疼很疼。她蹲下身体，伸手抚摸着墓碑上的字迹，仿佛是要将每个字都刻印进心里。
“阿爹、阿娘、大哥，很抱歉这么晚才来看你们，你们是不是在怪罪我！"
"阿爹、阿娘，你们放心吧，云歌已经长大了，以后会保护好自己还有身边的人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在下面看着吧，很快云歌就可以为你们报仇雪恨了！"
说完这段话，沈云歌便起身，转身离去。
走出将军府墓地的时候，已经夜幕了，夜色笼罩着整座城，将整个北洛城变成一片漆黑。
“云歌！”一声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沈云歌抬起头来，却见莫染辰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跟前，此刻他正一脸担忧的望着她：“你去哪儿？不是说去白府嘛！我去找你，他们说你离开了好一会儿了，而且你还不带上云溪他们，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我没事儿！你看，我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嘛！"
"没事儿就好！"莫染辰松了一口气："我还真怕你遇到什么危险呢！"
"没事啦！不会有事的，再说，现在我也很厉害的，那个黑鹰堂的那个谁都没打赢我！"沈云歌拍了拍胸脯，一副骄傲的模样。
"是啊，你确实很厉害了！"莫染辰笑道，他伸手揉了揉沈云歌的脑袋，说道："走，我们回府吧！"
“好！”沈云歌点点头，随即跟在莫染辰的身旁朝战王府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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