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六集音乐节那天的遗憾
动物园临近春节开始排班，林北星休息这几天，也没怎么在家待着，先是和张万森一起去拜访了高光明，去的时候，正巧遇着高歌也在家。
开门的瞬间高主任显然情绪很激动，他听高歌说了万森回来，还是安然无恙毫发无损，激动的整晚都没睡好，也庆幸想在年前去南川学校走走特意赶回来，否则可能都遇不到万森。
在高歌家吃了午饭，期间，高主任一直拉着张万森的手，闲话家常，又问了他现在的工作和他父母的情况。
当时走的匆忙，好多年都是音信全无，他惦记这孩子，可苦于无处得知，每次过年都要念叨。
甚至每一届的高三毕业典礼，他都想着，如果万森在国内，一定次次都会被作为优秀毕业生应邀上台演讲。
张万森和父母通话时，高主任也趁着说了几句，言语间满是感慨，又细细的叮嘱他以后常来走动，而看着张万森和林北星，这位年愈半百的老人由衷的欣慰。
明天是除夕，到了现在采买年货的人还是很多，商场里简直人满为患，到处是新年里火红的喜庆，从高主任家离开后，两人便到了附近商场闲逛，林北星拽着他停在一家男士服装店前，看着模特身上西装，想象着张万森要是穿着一定很合身。
“去试试，”她拖着他的手，不由分说朝里走。
张万森来不及说不，脚下踉跄了下，直接被星星拽到店里，专卖店的柜姐热情的介绍着春款，“两位看看这件，南川这边新到的，走在路上绝对不会出现撞衫的尴尬情况，而且看这位先生，身材修长匀称，可以试试这款。”
要么说柜姐一张嘴，黑的能说成白的，就这么几句话，让林北星心花怒放，她男朋友被人夸了，倍儿有面子，而且张万森的确身材很棒，她转头，上下打量了下他，眼底腾起笑意。
“星星，不用了吧，家里有……”张万森想去牵她的手。
林北星顺势攀着他肩膀，从后推着他走到试衣间里，让柜姐取了那件限量西装来，“你就试试嘛，试试又不要钱，我想看你穿西装的样子。”她撒娇的说，满眼都是希冀，让他没办法拒绝。
“其实星星，你要真想看，回去，我可以穿给你看的，”他捧着西装，在不算宽敞的空间里被星星挤到了角落，顿时觉得空气有些稀薄，呼吸也急促起来。
他恍惚着，忽而又不敢大口喘息，因为一呼一吸都是她发上清香的气味。
星星离得太近了，近到能看清她纤长的睫毛，细腻的肌肤，吹弹可破半点瑕疵都没，她天生的婴儿肌。
张万森很小的时候就知道。
为了防止他溜出去，林北星双臂撑在他身体两边，外边还能听到柜姐在和其他顾客说话，声音轻柔，从试衣间外传来，她转头，恰好看到试衣间的镜子里映出两人都是红扑扑的脸。
“那……那什么，你自己试吧，”她讪讪的收回手，叮嘱他，“新年礼物，不准不要，要不然，你就死定了。”说完故意做了个凶狠的表情，但是她耳根通红，根本没有威慑力。
张万森心底涌动着巨大的欢喜，只能点头。
annevaleriehash的成衣，法国那边的知名品牌，一件春秋外套抵得过她几个月工资，但是她就是舍得，而且这件深灰色的大衣穿在他身上衬的人眉目俊秀分明，还有种高贵的富家公子哥的感觉，连几个营业的柜姐都看的发怔。
“你男朋友，还真是天生的衣架子，”柜姐赞叹。
林北星微仰着头，自豪的说，“是吧，我也觉得好看，那就这件了。”
张万森捏了下大衣扣子，朝柜姐看过去，忽然拉住星星的手，说，“我刚刚看了另一件，也不错，要不，你去看看款式颜色怎么样？”
她哦了下，不疑有他，直接绕过去，而张万森却径直到了柜台前，掏出卡，说，“我来吧。”
柜姐在他的授意下，和林北星解释是店里有打折活动，原本上万现在也就过千，林北星拎着精美的近乎手工艺品的服装袋，诧异的嘀咕，“怎么这种店也会打折吗？”
张万森含混着回，“会吧。”
商场一楼大厅空地，乐队在临时搭建的台上弹奏乐器，虽还是白天，但是灯光绚丽的打在台上主唱歌手脸上，一首英文歌，旋律婉转，她忽然想起在那些时空里，张万森也曾勇敢的站在音乐会的台上，如果说那次没能回应他，那么这一回，林北星想，至少机会是平等的。
“张万森，你说你也曾去到过那些时空，那你一定还记得，音乐节那天的事，”她停下脚步，站在人墙外，垫着脚朝里看。
他没说话，目光温柔的注视着星星。
星星回头一笑，奋力的挤开围观的人群，为了防止她被人踩到，张万森紧张的边和边上人说，“不好意思借过一下，”边低低的唤她的名字。
林北星有股冲劲，如果打定了主意是一定要做到，她几乎是冲到台上，在旋律戛然而止的瞬间，试着向唱手解释，“我，要和一个人说些话，他是守护了我整个青春时期的男孩子，虽然这样很冒昧，但是我真诚的希望能有这样一次难得的机会。”
商场主办方本来就是想借着活动搞些噱头，有人上台更是增加了节日的气氛，何乐而不为，而且现场来看，行人都是一脸期待，甚至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张万森站在那，隔着不远，看着星星盈盈泛着光芒的脸，竟迈不动脚步。
全世界，他最爱的女孩子，拿着话筒，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在嘈杂的声响里，目光坚定的看着他，或许是在措辞，她沉默了会，才说，“曾经有个人和我说，全世界，在我身后，在我的过去，只要我转身就能看到，但是现在我要告诉你，全世界，不单单在过去还在我的未来，你曾经用遗憾换的所有未来里。”
她笑，贝齿整齐洁白，眉眼弯弯，在灯光下，美的不真实。
他也笑，眼里似乎只能看到她。
有掌声雷动，林北星朝那歌手致谢，随即欢快的跳下台阶，大方从容的挽着张万森的胳膊。
“其实就算星星你不说，我也知道，”回去的路上，张万森说。
林北星低头，看着他随着自己的脚步，时而快时而慢，他总是这样，什么都以自己为主，从不为自己考量。
“音乐节那天，我一直都很遗憾，没能回应你，今天就当是圆了那次的遗憾，张万森，你现在是我的人，我来罩着你，不要总想着什么都替我解决，也试着让我来保护你嘛。”她拍拍自己的胸口，说的豪气干云。
他嘴角忍不住上扬。
她心里暖呼呼，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地触动着，只能微笑着，站在他面前，直视他清亮的眼，“怎么办，我现在忽然好想亲你了。”
张万森直接被吓了一跳，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着他莫名的小动作忽然觉得可爱，于是揪着他衣领子，把他拉到自己跟前来，凑在他嘴角，亲吻了下，张万森躬着高大的身子，配合星星。
凛冽的寒风也不能消散这股热情，甚至掠过他们燥热的脸，也不能驱散滚烫的情意，星星的头发有几缕拂着他的脖子，张万森就有些不能呼吸，觉得整个人都要窒息了一般，可是这样美好的触感让他不舍得放开，扔了手里的袋子，他大手扶着星星的后腰，星星干脆踮脚去搂着他。
最初的亲吻是很淡的，带着彼此青涩的回应，渐渐地，变得浓烈。
她舌尖描摹着他唇线。
张万森脸红的能滴血，耳尖也是，可手揽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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