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让她哭让她笑的人
“是嘛，我没有哭啊。”她伸手抹着自己的脸，嘴上带着笑，眼睛却忍不住涌出泪来。
手上的晶莹越来越多，她最终在小金乌关切的眼神中，放声大哭起来。
小金乌突然有一种想抱住她，给这个梨花带雨的龙女一个依靠的冲动。
可是发乎情，止乎礼。自己不能。
他递给寸心一块手帕，宽大的手掌接住了她的一滴眼泪。
“寸心，你不要哭了，小时候，姑姑跟我说过，眼泪其实很宝贵，每一滴都是无价之宝。”
寸心从小到大都是个小哭包，哪里听过这些，而且龙族可是最爱宝贝的了。
她抬起头，眼眶通红，小小鼻头也红红的，大眼睛虽像是蒙了雾气，但是还是亮晶晶的。
抽泣着，上气不接下气地问“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嗷。”
“真的，不信你看！”
他手掌轻轻一抛，那一滴眼泪就飞到了天上去了，顺着他指的方向。
不一会，姹紫嫣红，火树银花，轰隆的烟花在这片宽大的沙漠中绽放。
一朵朵，一簇簇，在黑色的幕布上，争相点缀着寂静的夜空。
夜空中的烟火映着她泪痕未湿的脸，只觉得万千花火，不如龙女。
“你骗龙！那根本不是什么宝贝，是你用法术变出来的。”最后一朵烟花落下，龙女的声音也说出来。
“我没有说谎，美人一滴泪，天上一颗星。你的眼泪还算不得无价之宝吗？”
寸心和他对视着，半晌，她突然把头扭过去：“星辰怎可与皓月争辉，我又哪里比得上，那月宫之中的天庭第一美女。”
“在我眼里，你没有比不上。”
他的目光此刻便真如同那正午的骄阳了。寸心缓步错身不看这个人的视线，即使他刚才还逗了自己开心。
“或许，在他眼里不是。”寸心还是自怨自艾的言语。
“或许，寸心你应该换一个人来喜欢。”他转向她面向的那边，企图用自己的真心打动她。
他明明是天庭唯一的皇子，三界唯一的金乌，人间唯一的太阳。
他的话语说得大胆又含蓄，若是一般的女子，便是此刻就要委身于他也是愿意的。
可惜，他面前的这个女子已经心有所属。
寸心不再逃避，定定的看着他，从他温暖的眼睛里，寸心看到有喜悦的火星，如同秋日野火马上就要烧起来了。
她开口就是要把它亲手掐灭：“或许，你应该换一个人来喜欢。”
那白衣金乌所说的话，她又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不喜欢还吊着人，不是她的作为。她也最厌恶这种事，可是杨戬是不是不喜欢我，她不敢细想。
她一时还接受不了。
“寸心！”他又欲再说些什么，为自己好不容易的动心，讨个机会。
“殿下。”这二字拉开了距离，明明近在咫尺，可是却妄自被那龙女，划了一条无法跨越的天堑。
或者说是一条，不许他跨过的鸿沟更为妥当，如当头一盆冰水，浇灭了他这颗永不熄灭的小太阳。
夜风习习，黑色的夜里无情的嘲笑着他的失意，他的大胆，他的冲动，也如同绽放了一回的烟花一样，消逝了。
“是我冒犯了，寸心公主莫怪，我来此，就是为了祭奠一下自己的两位哥哥，不曾想，竟然在此处遇到了您。离日出不远了，我也该回往扶桑了，若是阁下有什么难事，还当我是个朋友的，尽可以来找我便是，昊玥先告辞了。”
他的脸上还是带着和煦的笑，甚至还带了些恰到好处的礼仪。
“小殿下，你，你莫怪我，你值得更好的。”寸心还是不忍自己伤到了一个人。
“告辞。”
天大地大，哪里还有什么更好的呢！就是有，我也。
罢了，身为天庭的神仙，动情本就是大忌。
漆黑的夜不会记得烟火曾来过，但太阳会把夜给赶走。
躲在暗处的珊瑚和龟爷目睹了全程，珊瑚痴痴地说：“金乌殿下好深情啊！又是蹲在那里看了姑娘半天，又是放烟花，他好俊美还带一点可爱，你不觉得他更适合咱们三公，三姑娘吗？”
“小丫头，你才活了几百年啊！你啊！根本不懂这些情情爱爱的，没看到公主已经拒绝了他了吗？”
“什么公主！公主说叫她姑娘。”
“啊！对对对！差点记错了，你啊！你不懂，一个让女人笑的男人，是比不上让她哭的男人的。”
“龟爷，你有没有娶妻，你怎么懂得这些弯弯道道的。”
“我是没有娶妻，可是谁说了不娶妻就不能懂了，而且啊！我倒是很赞成公主，快刀斩乱麻，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我倒是觉得杨戬才是咱们公主应该断的人。”
龟爷忍不住给了珊瑚一个脑瓜蹦：“你啊!公主的心在谁那里，谁最重要，你怎么连这个都看不清。”
“你看得清？龟爷你都老眼昏花了，能有我看得清？”
龟爷又是给了珊瑚一个脑瓜嘣：“公主都说了，叫她姑娘！”
“姑娘!”
龟爷这才摸着珊瑚的脑袋，笑眯眯的：“这样才对嘛！”
珊瑚一把拍开龟爷的手：“我是说，姑娘，你来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啊！这！！”龟爷吓得变成原型缩回壳子里，他还记得公主小时候，有人在背后议论她，她把那个鱼的嘴大了一个结，整整一个月啊！
“什么时候？大概就是从你们说，什么让女人哭，让女人笑的时候。”
让她哭让她笑的人，从来就只有杨戬一个。
“公主，那都是我从话本上看到，拿出来胡说，骗小孩的，公主你可千万不要当真。”
“是姑娘。”一边心虚的珊瑚，连忙提醒道。
“啊对对对，姑娘。”
“龟爷，我还没说要怎么样呢？而且我也没有要处罚你们的意思，那都是我小时候顽皮，眼里容不得沙子。现在如今，我已懂事，还落得如此田地，能有你们两个作陪，我自是当成了亲人一般。”
“俺不敢当三姑娘的亲人啊！”龟爷看到三公主低言细语的，身子也消瘦了很多，眼泪就忍不了流了出来。
“是三姑娘。”
“俺这次没说错，不过珊瑚，姑娘这样，俺好感动啊！”
“好啦！龟爷，你快出来吧，你年纪大了，在龟壳内呆久了会昏睡过去的。而且我也不是要罚你，我倒是很感兴趣你说得那些个话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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