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动荡
“我亲爱的先知大人, 你可有预言到你现在的命运？”
当黑雾中有声音传出来时，所有人都吓坏了，先知唐泽也不例外。
他在心中向那位无法沟通的神明祈祷了千千万万遍, 只求不要在这场活动时出岔子, 走路时不要摔倒、八卦境不要失控、让他可以顺利地放出八卦境中的修士们……
可是, 意外以他从未设想过的方式降临了。
唐泽只觉得喘不上气, 他周边的黑雾似乎在不断收缩, 慢慢地包裹着他的身体, 越来越紧, 越来越紧。
渐渐地，黑雾现出人形来，祂的五官像是随意拼凑到一张脸上似的, 从眼睛到鼻子, 再从眉毛到嘴巴, 没有一样是方方正正地摆好在脸上的，歪歪斜斜，光是看着祂的脸都觉得难受。
很难从祂的五官去辨认祂的性别，是男？是女？或者，这一团黑雾既是男也是女？
祂没有让所有的黑雾都化为人形的身体，右手的肢体仍然是黑雾状, 这头连接在祂奇怪的身体上, 那头仍然握住先知唐泽, 黑雾收紧再收紧。
“现在的先知怎么这么弱？”黑雾人似乎真的很疑惑。
包裹住唐泽的那一团黑雾像是密密麻麻的小虫子一般飞舞着，一会儿聚集在他的头顶，一会儿分散在他的心脏、丹田处, 或者又变幻形态包裹住他的四肢, 变化无穷。
在研究唐泽的时候, 祂的身体其他部位也能变幻为黑雾来应对其他人的攻击。
眼看先知被掳，廖昭昭和立春都是一步上前。
没有任何犹豫，两人都直接拿出了看家本领来，对着那一团黑雾放大招，可那黑雾人的左手在瞬间幻化成了黑雾，那些攻击砸过去，黑雾四散开来，攻击就像是落在了空气中，没有任何反响。
在攻击的冲击结束后，那团黑雾又密实地结合成一团，缓缓地吞噬着空气中消散的灵力——这些都出自于廖昭昭和立春的灵府，是他们刚刚用来攻击黑雾人的灵力。
在吞噬掉空气中的灵力后，那黑雾似乎又壮大了些许，一团黑雾直奔廖昭昭和立春而来，如秋风扫落叶般，两人齐齐被打飞出去，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她们。
与此同时，二十四护卫中走出来了一人，这人原本站在唐泽的身后。
“恭迎魔主大人！在下白露，是受左尊魔使大人派遣来到先知城，一直等待着您的大驾。”
“嗯。”
魔主简单地应了一声，却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祂的兴趣仍然放在唐泽身上，右手变幻而成的黑雾上下玩弄着手中的人，一会儿拎起他的一只手，一会儿又用诡异的角度摆弄一下他的脚，似乎在研究先知为什么这么弱。
廖昭昭被打飞后骤然听到这么一句“魔主”，顿时气血逆行，一口血直喷了出来。
魔主？
魔主竟已悄无声息地卷土重来了吗？
怪不得她和立春两个人合力都打不过这一团黑雾，看文献记载，魔主的实力相当于100级的修士，那已经是神一样的存在，除非神明降世，不然他们这样的凡夫俗子怎么可能打得过这位？
白露看出魔主的兴趣全在先知的身上，他机灵地表现着自己的作用。
“魔主大人无需觉得奇怪，这位先知新上任不久，根本没有和神沟通的能力，继承的神力只有寥寥，根本不配被称为‘先知’，要是让陈家三少爷做先知说不定都比他强。”
先知无法和神明建立沟通渠道一事，在二十四护卫中不是什么秘密。
“怪不得，废物！”魔主像是玩腻了一个玩具，直接把唐泽丢弃到一旁。
唐泽被从高台直接扔了下去，钻心的疼痛从全身各处传来，他的手脚在刚刚都被迂折成奇奇怪怪的形状，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有很多部位的骨头都折了。
廖昭昭和立春接住唐泽，两人本身也有伤在身，但他们不敢把先知交给任何一个人。
要知道，在出了陈家三少爷的事情后，他们已经从二十四护卫中抓出了霜降，甚至紧密地排查了一通，可眼下又有人站在了敌方，而且似乎是很早以前就被收买的。
魔主的眼神轻飘飘地扫过一群手下败将，弃之如敝屐，祂的兴趣一旦消失就很难再找回来。
本来，祂在复活后第一时间赶到先知城，最大的目标就是先知。
自祂诞生以来，死过无数次，每一次死亡背后都有先知的推波助澜。
明明先知无法像祂那样不停地死而复生、继承过往所有记忆，每一次碰到的先知也都是不同的人，可总能给祂带来难以言明的伤害。每每复活，祂总要第一个找上先知。
这一次的先知连神力都没有继承，弱得可怜，根本算不上先知，留他一条性命又如何？
魔主嗤之以鼻。
在死亡了无数次后，祂在左尊魔使的启发下决定进行一些新的尝试，未必要直接杀死先知（因为杀死后新任先知很快会出现），祂大可以试试也成为民众心中的“神明”，抢夺先知的信仰之力。
不过，眼下，这事可以暂时放到一边，祂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魔主变幻成一团黑雾，包裹住先知殿上空的玄镜，似乎想要把整个八卦境都吞噬进去。
整面玄镜都剧烈地摇晃着，透过镜面仍能看到八卦境内的场景，那里面似乎也在摇晃，可聚在玄镜前的人们没有谁还有心情观赏，所有人都惊惧地尖叫着、四散逃走。
天日被黑雾遮蔽，这些普通人本以为只是天气变化，可随着城主大人和二十四护卫之首飞出去，玄镜又发生了这样的变化，即便反应再慢，他们也知道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纷纷寻找掩体躲避起来。
又一次失败后，祂索性放弃了吞噬八卦镜的想法，转而想搞破坏。
祂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尤其是正道修士们。
世间有灵器千千万，被称为半神器的有上百个，号称可以成长为神器的灵器又有上百个，就连唐元晴的天干锁链棍，也不过是无限接近于神器的存在。
可要说真正的、当之无愧的神器，只有眼前承载了八卦境的这面镜子，是连魔主都觊觎的神器。
魔主收回覆在玄镜上的黑雾，再次化为人形，当祂准备继续搞破坏时，一紫一红两阵风似的身影出现在先知殿的正前方。
“魔主大人，属下来迟，请恕罪。”
一紫一红，正是左尊魔使叶承平和右尊魔使红绫。
两人其实是同一时间和魔主从西灵岛出发的，但后者的速度太快，根本不是他们能赶上的，所以稍慢了一些到达先知城。
跟在两人身后的还有各种各样追随魔主的魔修们，他们也会在短时间内陆续到达先知城。
这是叶承平第一次以左尊魔使的身份出现在公开场合。在此之前，他向来被认为是正道第一法修，是铁血叶家的养子，怎么可能和魔修扯上关系？
普通人不清楚叶承平的身份，看见了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但认出叶承平的修士们无不抽气，反应最大的是下方的叶谷云。
她是叶承平的姐姐，在没跑路到蓬山派前曾被视为叶家这一代唯一的继承人。
在黑雾出现后，叶谷云和丈夫柳岱方一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刚把廖昭昭和立春接下来，而后又得知魔主复活这一语惊四座的消息。
叶谷云上前一步，震惊地看向自己的弟弟，“平弟，你怎么会成了魔主的鹰爪？”
叶承平周身围绕着黑色的杀力，左眼藏于黑布下，他仍是众人熟识的独眼龙法修，可他的右眼活动自如，直直地看向自己的姐姐——叶谷云。
“姐姐，怎么了？难道你认为我做不得魔主的鹰爪，活该去做叶家的左膀右臂吗？”
叶承平的语气中带着些怨怼，稍微听说过叶家内幕的修士们此刻都在暗暗咒骂叶家的家主叶康华。
叶家向来以实力为尊，在叶康华继承家主之位后，这种理念越发浓重。
他不仅对自己唯一的亲生女儿（叶谷云）要求十分苛刻，甚至对外收养了高天赋的养子——叶承平，可他从没考虑过会把家主的位置给养子，养子的存在只不过是用来刺激女儿上进的工具。
在叶谷云离家出走、转投蓬山派后，叶康华也没有正眼看过叶承平一眼，反倒是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向了自己的亲外孙叶奎辛，发誓要重新培养出一名合格的叶家继承人来。
——如果不是叶康华这老头的铁血教育，他的独生女叶谷云或许不会跑路到蓬山派，他的养子叶承平也不可能成为什么左尊魔使，魔主说不定也不会复活……
——叶家的教育方式肯定出了问题。
听到叶承平和叶谷云的对话后，知道内情的修士们都在心中悄悄这样想着。
叶谷云：“我知道你对父亲有怨怼，可我何尝不是如此？别说左膀右臂了，便是做了叶家的继承人也未必是好事。”
叶谷云试图劝说叶承平回归到正途，“平弟，不如你也来蓬山派，这里比叶家好一万倍。”
“晚了！你当初去蓬山派时怎么没想过带上我？我不需要你现在来假惺惺！”叶承平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
眼看叶谷云还想说什么，他冷笑着打断，“姐姐无需再劝，我现在好得很。”
说着，他一步一步登上高台，声音飘散在空气中，“迟早有一天，我要站在这世界的顶端，我要成为最强的人，我要你们叶家人都仰视我！”
魔主看着放狠话的左魔使，点了点头，“有这志向，不错。”
在叶家姐弟对话时，廖昭昭捂着伤口在一旁冷眼看着。
该跳出来的叛徒都已经跳出来了，不管是白露还是叶承平，至少他们这边不会再出现背后被人插一刀的情况。
那么，是时候了。
她把双手合拢放在嘴边，被包覆在内的手指形成了类似口哨内部的结构，她长长地一吹，响亮的口哨声响彻整个先知城。
一声响，八方应。
先知殿和神殿的八个堂屋内也都响起了口哨声，紧接着，八个人影鱼贯而出。
——“是供奉长老！”
李秋盛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本子，不耻下问：“供奉长老是什么？”
这些天以来，李秋盛尝试了无数种方式试图闯入八卦境内，但都以失败告终，到一月之期结束这一天，她早早地来到了先知殿附近的高楼客栈，想借助地理优势记录当天发生的一切。
可谁也没有想到，意外发生了，客栈里的人蹲下挤成一团，只有她还在窗户边张望，一边用纸和笔快速地记录着发生的事情。
——“供奉长老啊，那是先知城真正的实力。八位长老，每一位都是当代最强者，全是渡劫期（90-99级）的修士，平时虽然看不到他们，可他们一直默默地守护着先知城。”
——“那什么魔主，依我看啊，只消十招，供奉长老们就可以把祂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
李秋盛从窗外探出大半个身子，这里绝对不可能看到完整的战斗。
如果她真的想记录下这场旷世奇战，恐怕需要离真正的战场近一些、再近一些。
犹豫的时间不到五息，李秋盛做了决定，她直接顺着客栈的窗户向上攀爬，爬到了房顶上，小心翼翼地靠近中心战场。
八位供奉长老一出，从数量上来看，绝对是正道这边占优势。
不光是供奉长老，其他在这样的大战中拿得出手的战斗力基本上都处于大乘期（80-89级），从叶谷云到柳岱方，再从廖昭昭到立春，虽然离渡劫期有一步之遥，但他们平时也被认为是修真界的强者。
可是，这样的强者阵容遇上了对面的三位（魔主、叶承平、红绫），也没讨到什么好。
叶谷云第一时间找上了叶承平，她只想把自己的弟弟打醒，让他回到正途上来。
可刚一动手，对方露出来的实力就让她吃了一惊，“你什么时候到渡劫期的？”
“看来姐姐太久没有关注我了。”叶承平使用的不是他惯用的毛笔作为武器，反而是拿出来了一柄剑。
叶家主攻剑道，哪怕是后来转为法修的叶承平也是从小习剑。
“姐姐，让我们在剑道上较量一二吧，就像小时候那样。”叶承平抽剑对准叶谷云。
叶谷云什么话也没有说，提剑就上。
反倒是她的丈夫柳岱方有些担心，同样是大乘期，他深知渡劫期的战斗力之强悍，也拎着剑飞身而来。
这动作倒像是惹怒了叶承平。
他弃剑不用，改而拿起自己的本命武器（一支大毛笔），唰唰唰在空中一画，一个法阵成型。
这法阵平缓着飞到柳岱方的身前，把他牢牢困在原地，想要破除渡劫期魔修的法阵，这恐怕不是一件易事。
叶谷云只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没有任何犹豫，提剑就上。
“平弟，你可别分心，小心右眼也被我刺瞎了。”叶谷云也不留情，专戳人痛处。
另一边，廖昭昭一眼认出了红绫是当时试图刺杀先知白未的人，主动对上了，两个大乘期勉强打平。
八大处于渡劫期的供奉长老正面对上魔主，祂丝毫不逊色，甚至是很散漫地对待着这些攻击。
大概十息过后，祂终于不耐烦了，不再只单方面地接受攻击，祂一甩黑袍，整个人全部化为黑雾，一次性笼罩住八大供奉长老。
黑雾覆盖得很严实，瞬间阻断了这些供奉长老和外界的接触，他们再也无法调用外界的灵力，自身灵府内的灵力也在快速消耗着。
不仅是起到阻绝的作用，黑雾也可以攻击。
魔主心随意动，一团团的黑雾在瞬间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一把尖尖的三角锥，直直地插向这些长老们的心脏。
长老们好歹都是渡劫期修士了，纵使不好受，也各有法子保命。
有人生生偏移了一寸让黑雾不至于直接伤害到心脏，也有人尝试用灵力包裹住那黑雾……
在经受了这一次攻击后，多名长老吐出一口血，他们心里都明白：即便联手，他们也不可能打败魔主。
“一群蝼蚁。”魔主鄙夷地说着。
祂把目光看向远处的神殿，世间配成为祂对手的，只有这一位神。
祂的双手化为黑雾，直取前方的神殿。
神殿位于先知殿的背后，是一处无顶的殿堂，巨大的神像矗立在其中，俯瞰世人。
不管是在先知城的哪一个角落，都能看到这一樽神像，神像没有雕刻出神明的五官，面部除了一双眼睛什么五官都没有。
哪怕只有这一双眼睛，只被这一双眼睛注视着，世人也会感受到他们是被神明眷顾着的。
黑雾在瞬间袭击了这一樽神像的底部，巨大的神像轰然倒塌。
可魔主不觉得这算结束，祂操纵着黑雾抱住神像的头，想把神像的头从神殿拖到先知殿外的高台上。
一路上，神像的碎石不断掉落。其中，神像的眼睛在被黑雾粗暴对待后，隐隐已经有分离的迹象。
拖行到先知殿的屋顶上，眼睛石块终于落了下来，正正好砸中一个人。
李秋盛如履薄冰般走在先知殿的屋脊顶上，生怕摔下去，又怕看不全所有人的战斗画面。
她总是记下了这位长老的战斗姿态，又火速移动到屋脊的另一头，去看那位长老是如何迎战的。
眼睛石块砸中她以后，立刻朝着一方滚去，李秋盛的重心不稳，慌乱之中，她竟然抱住了石块。
石块带着她咕噜咕噜地往下滚，被底部的屋脊兽一拦，冲力之下，竟然反弹到了高处。
一人一石划出了一条完美的抛物线，然后坠落至空中的玄镜上。
李秋盛以为她会像先前无数次的尝试那样，直直地砸在镜面繁复的花纹上，可以晕着数眼睛里冒出的金星了。
然而，想象中的事情没有发生，她仍在往下坠，坠入了镜中，也坠入了八卦镜。
魔主的注意力瞬间放到了这边，祂刚刚不仅是想吞噬八卦境，也试着想要划开这一秘境，可祂根本没办法做到。
眼看着一个微小的人类竟然做到了祂不能做到的事，祂闪现在了八卦境之上，似乎在研究这人是怎么进去的。
祂敲了敲玄镜，又从神像上抠下了一块石块，试着砸向八卦境，可石块狠狠地反弹了回来，没有任何作用。的眼睛在被黑雾粗暴对待后，隐隐已经有分离的迹象。
拖行到先知殿的屋顶上，眼睛石块终于落了下来，正正好砸中一个人。
李秋盛如履薄冰般走在先知殿的屋脊顶上，生怕摔下去，又怕看不全所有人的战斗画面。
她总是记下了这位长老的战斗姿态，又火速移动到屋脊的另一头，去看那位长老是如何迎战的。
眼睛石块砸中她以后，立刻朝着一方滚去，李秋盛的重心不稳，慌乱之中，她竟然抱住了石块。
石块带着她咕噜咕噜地往下滚，被底部的屋脊兽一拦，冲力之下，竟然反弹到了高处。
一人一石划出了一条完美的抛物线，然后坠落至空中的玄镜上。
李秋盛以为她会像先前无数次的尝试那样，直直地砸在镜面繁复的花纹上，可以晕着数眼睛里冒出的金星了。
然而，想象中的事情没有发生，她仍在往下坠，坠入了镜中，也坠入了八卦镜。
魔主的注意力瞬间放到了这边，祂刚刚不仅是想吞噬八卦境，也试着想要划开这一秘境，可祂根本没办法做到。
眼看着一个微小的人类竟然做到了祂不能做到的事，祂闪现在了八卦境之上，似乎在研究这人是怎么进去的。
祂敲了敲玄镜，又从神像上抠下了一块石块，试着砸向八卦境，可石块狠狠地反弹了回来，没有任何作用。的眼睛在被黑雾粗暴对待后，隐隐已经有分离的迹象。
拖行到先知殿的屋顶上，眼睛石块终于落了下来，正正好砸中一个人。
李秋盛如履薄冰般走在先知殿的屋脊顶上，生怕摔下去，又怕看不全所有人的战斗画面。
她总是记下了这位长老的战斗姿态，又火速移动到屋脊的另一头，去看那位长老是如何迎战的。
眼睛石块砸中她以后，立刻朝着一方滚去，李秋盛的重心不稳，慌乱之中，她竟然抱住了石块。
石块带着她咕噜咕噜地往下滚，被底部的屋脊兽一拦，冲力之下，竟然反弹到了高处。
一人一石划出了一条完美的抛物线，然后坠落至空中的玄镜上。
李秋盛以为她会像先前无数次的尝试那样，直直地砸在镜面繁复的花纹上，可以晕着数眼睛里冒出的金星了。
然而，想象中的事情没有发生，她仍在往下坠，坠入了镜中，也坠入了八卦镜。
魔主的注意力瞬间放到了这边，祂刚刚不仅是想吞噬八卦境，也试着想要划开这一秘境，可祂根本没办法做到。
眼看着一个微小的人类竟然做到了祂不能做到的事，祂闪现在了八卦境之上，似乎在研究这人是怎么进去的。
祂敲了敲玄镜，又从神像上抠下了一块石块，试着砸向八卦境，可石块狠狠地反弹了回来，没有任何作用。的眼睛在被黑雾粗暴对待后，隐隐已经有分离的迹象。
拖行到先知殿的屋顶上，眼睛石块终于落了下来，正正好砸中一个人。
李秋盛如履薄冰般走在先知殿的屋脊顶上，生怕摔下去，又怕看不全所有人的战斗画面。
她总是记下了这位长老的战斗姿态，又火速移动到屋脊的另一头，去看那位长老是如何迎战的。
眼睛石块砸中她以后，立刻朝着一方滚去，李秋盛的重心不稳，慌乱之中，她竟然抱住了石块。
石块带着她咕噜咕噜地往下滚，被底部的屋脊兽一拦，冲力之下，竟然反弹到了高处。
一人一石划出了一条完美的抛物线，然后坠落至空中的玄镜上。
李秋盛以为她会像先前无数次的尝试那样，直直地砸在镜面繁复的花纹上，可以晕着数眼睛里冒出的金星了。
然而，想象中的事情没有发生，她仍在往下坠，坠入了镜中，也坠入了八卦镜。
魔主的注意力瞬间放到了这边，祂刚刚不仅是想吞噬八卦境，也试着想要划开这一秘境，可祂根本没办法做到。
眼看着一个微小的人类竟然做到了祂不能做到的事，祂闪现在了八卦境之上，似乎在研究这人是怎么进去的。
祂敲了敲玄镜，又从神像上抠下了一块石块，试着砸向八卦境，可石块狠狠地反弹了回来，没有任何作用。的眼睛在被黑雾粗暴对待后，隐隐已经有分离的迹象。
拖行到先知殿的屋顶上，眼睛石块终于落了下来，正正好砸中一个人。
李秋盛如履薄冰般走在先知殿的屋脊顶上，生怕摔下去，又怕看不全所有人的战斗画面。
她总是记下了这位长老的战斗姿态，又火速移动到屋脊的另一头，去看那位长老是如何迎战的。
眼睛石块砸中她以后，立刻朝着一方滚去，李秋盛的重心不稳，慌乱之中，她竟然抱住了石块。
石块带着她咕噜咕噜地往下滚，被底部的屋脊兽一拦，冲力之下，竟然反弹到了高处。
一人一石划出了一条完美的抛物线，然后坠落至空中的玄镜上。
李秋盛以为她会像先前无数次的尝试那样，直直地砸在镜面繁复的花纹上，可以晕着数眼睛里冒出的金星了。
然而，想象中的事情没有发生，她仍在往下坠，坠入了镜中，也坠入了八卦镜。
魔主的注意力瞬间放到了这边，祂刚刚不仅是想吞噬八卦境，也试着想要划开这一秘境，可祂根本没办法做到。
眼看着一个微小的人类竟然做到了祂不能做到的事，祂闪现在了八卦境之上，似乎在研究这人是怎么进去的。
祂敲了敲玄镜，又从神像上抠下了一块石块，试着砸向八卦境，可石块狠狠地反弹了回来，没有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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