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的一定要这样吗?)

        【是滴,我亲爱的宿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忍!)

        “萧承尚,我不怪你,是我自己要喜欢你的,是我自以为是地以为能用孤独一掷的爱打动你。可是你一次次的无视我,一次次的不分青红皂白就定了我的罪,太阳不是一下子下山的,我对你的爱也是慢慢的消磨殆尽的,我放过你了,也放过我自己。”

        这是原文女主的和离感言,崔宁宁用着真情实意的语调念出这些话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怎么就这么肉麻呢。

        她也懒得看萧承尚的表情,径直地走出了长定殿,终于能刑满释放了,真是让人心情愉悦。

        承恩殿内,琥珀已经把她当年嫁入东宫时的陪嫁都从库房里清点出来了,拣金银细软装了整整二十八只红木箱子。

        据琥珀说,当年太子妃的嫁妆高达一百二十八抬之多,从床铺桌椅梳妆台到四季衣物布匹被褥再到澡盆恭桶,应有尽有,小到针线盒子都备的齐全。可以说是把她一生能用上的东西都备齐全了。

        足以看得出崔丞相对这个女儿的宠爱,十里红妆嫁女,给足了她不用仰仗丈夫的底气。

        崔宁宁就这样带着金银地契和陪嫁的丫鬟、嬷嬷回到了丞相府。

        崔丞相听闻大小姐回府,自是又惊又喜,他已有月余未见到女儿,皇家不同别处,为了避嫌他不能时常踏足东宫。只是,此番女儿突然回府,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爹爹,我回来了。”正思忖间,崔宁宁已到了后堂,亲昵地扑过去双臂环着他的肩膀。

        “我的宝贝宁宁,爹爹想死你了。”

        “爹爹,以后宁宁再也不离开你了。”

        崔宁宁的一句话把崔老爹吓得虎躯一震,连忙追问这是怎么了。

        听着戏精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她在东宫遭遇的各种委屈,崔丞相的眉头也越皱越紧,像打了个结一样。

        “太子简直不是个东西,他在我面前明明承诺过要对你好的,谁知竟全是做戏给老夫看。”

        “好宁宁,莫哭了,这种说一套做一套的人算不得男子汉大丈夫,配不上我们家宁宁,和离的好,若不是这一遭恐怕还要把我一直蒙在鼓里呢。”

        “有爹爹在,决不让你受任何委屈。”

        “明日上朝我便向陛下参他一本宠妾灭妻,是非不辨,这种人如何当得储君!”

        “我与太子既已和离,便再无纠葛,我不愿爹爹为了我得罪太子。”

        (嗐,崔丞相对他女儿是真宠爱啊,慕了慕了。)

        【没事,现在他是你爹了。】

        丞相夫人白日里去槛外寺上香去了,到晚上回府才知道女儿与太子和离的消息,又是心疼又是庆幸。

        东宫这边乱成一片,虽然萧承尚下令不许人通报此事与皇后知晓,但崔宁宁回府声势浩大,这事如何瞒得住。

        皇后匆匆赶来东宫,只看到人去楼空的承恩殿,找了宫人问事情缘由,又是恨许良娣狐媚惑主又是恨自己儿子是非不分。

        她对崔宁宁的印象一向是好的,出身名门,知书达理,温驯良顺,又一心钟情太子。

        这次闹出如此大的阵仗也只怪清宁殿的那位挑唆太子欺人太甚。

        这样想着她便去了清宁殿,看着床榻上满脸憔悴的许兰心,心中却跟明镜似的,都是千年的狐狸。

        作为上一届宫斗胜出者,许良娣的手段在她看来不过是过家家的水平。

        从前因为太子妃从不抱怨,太子又钟情于许良娣,她便不曾对东宫的事多加插手,谁知这女人竟打起了太子妃之位的主意,这就怪不得她容不下她了。

        冷漠地劝诫了许良娣两句,她便以伺候主子不得力为由带走了许良娣的贴身宫女,将宫女交由慎刑司处理,又派了嬷嬷去太医院查许良娣的脉案记录。

        她这一番操作是要置许兰心于死地。

        长定殿内正为和离之事焦头烂额,不知如何交代的萧承尚得到了一个更可怕的消息,他的母亲去了清宁殿还抓了人。

        一连串的事情叫他措手不及。

        他只能去永寿宫向皇后求情,既然已经失去了崔宁宁,那许兰心他总得保住。

        永寿宫里皇后看着面前跪着的男人,只觉得气血上涌,她与皇帝两个王者,怎么就能生出来这么蠢的儿子,连后宅之事都处理不好,还因此扯上朝政,若是失去崔丞相的支持,太子之位易主完全不是没可能。

        皇宫里今夜很多人都要睡不着了,崔宁宁却睡得很香甜。

        早知道皇后第二日要来劝她回心转意,她便起了个大早带着府中的郎中去城外的槛外寺义诊。

        崔家父母觉得女儿比从前稳重了许多,认为她在东宫中吃了大苦头,心疼的不得了。

        简单地支了个棚子,挂上写有义诊的木板,小崔诊所上线了。

        因为槛外寺香客多,一上午倒也救治了不少病人。

        只是,面前这个风姿俊逸的男人明显就不是来看病的。

        “不知荣王殿下驾临有何贵干?”

        正是荣王萧承奕。

        在庆朝,皇子满了二十岁便可封王,赐王府。

        “本王此来是为了来向崔小姐讨一剂良药。”

        “你得了什么病?难道是相思病?”

        崔宁宁只顾着拿他取乐,却发现他的耳朵又可疑的红了。

        这人就是不经撩拨。

        “是为了讨一剂家宅和兴的良药,日后本王的王妃侧妃要是吵闹不歇也好解决啊。”

        “哇,你这人还挺记仇的嘛,我那日不过随口一说你就记心里了。”

        “所以崔菩萨这是不打算救我咯,医者仁心,本王可不愿意日后看着满后院的女人吵闹不休。”

        “……”

        “要不,我替你记药方,我的字可比你旁边这位的好看多了。”

        “那你收钱不?”

        财迷宁只关心这个男人要不要她发工资。

        “不收钱,免费为崔大小姐服务。”

        “那你图啥?”崔宁宁本能地觉得这个男人在算计些什么,哪有做事情不图回报的人嘛。

        “本王图个闲散王爷的好名声。”他凑近了又说,“也图崔菩萨发发善心救我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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