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姐姐很坏

春天是魔幻的节日，是孩子们最开心的季节，也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各种植物招展身姿，结出累累的果实，吸引着孩子们漫山遍野的摘，物资匮乏的年代，野果是孩子们解馋的零食。

        黄黄的，黑黑的，绿绿的果子，酸酸甜甜，是那个没有好吃的糖果的年代最好的美味，是孩子们天然的美味的糖果，味酸甜可口，食之提神醒脑，健康解馋，是春夏之交孩子们的最爱，是值得孩子们漫山遍野的跑到山里采摘的。

        阿草和她的小跟班，小伙伴们也不会错过的，山的美味果实，值得他们带上塑料袋兜回家的。他们遇到能吃果实的摘到塑料袋里面带回家，有的是当场吃掉的。

        黄黄的，长在带刺的像荆棘的灌木上的果子，是酸酸甜甜的，现摘现吃。这个黄刺果就像一个小小的黄帽子一样，一只七星瓢虫睡在小黄帽子上，像喝醉一样，摘完的果实的枝干就像没有开花的花骨朵一样。

        你们不要以为黄刺果好吃，也好摘，其实很难摘的啊!

        黄刺果色泛黄，红橙，紫多种，但黄色居多，枝条带刺，故因此得名。

        刺蓬独立生长，不喜攀附，有一人高。花瓣乳白而细小，不事渲染。果实状如窝头，又如毛线织的帽子，却只有小指尖大小，色泽鲜润，汁多松软。但全部枝干长满倒刺，故采摘颇为不易。

        黄刺果喜欢长在山坡上，公路边，田间地头也偶有。黄刺果不仅好吃，还有很高的药用价值。味甜营养价值高，抗癌，消肿止痛，收氧止泻。用于扁桃体炎，牙痛，筋骨酸软，急，慢性痢疾，黄疸型肝炎，月经不调；叶外用治创伤出血。

        阿草和她的小跟班跑的最快，吃的果子也最多。脸上，腿上被黄刺果倒刺刮的伤口也多，为了多吃点美味的果子，不惜进到黄刺果丛中，一边忍着痛边摘边吃，吃得开心，但出来就麻烦了。衣服都被倒刺勾住了，不敢使劲扯，怕把衣服扯烂回家挨骂，他们只能用手一点点弄开，手被扎的一横横的血横，就像你妈用细条打你一样。他们撑的饭都吃不下，第二天就窜稀，好吃也不能当饭吃。

        黄刺果是大人小孩的最爱，结果这几天不跑快点摘就，过两天他们再去摘已经没有了。山上还有橄榄树，特别酸，初食特别涩，食后嘴里回甘，就像苦尽甘来的味道。

        橄榄圆圆的，弹珠大小，结在橄榄树上，一个个的挤在一起就像一串小灯笼挂成一串。成熟的果子，一碰就掉，一个掉好几个就掉，时不时会打到树下的人，被打到脑瓜子嗡嗡的。橄榄从不吝啬的结果，一颗树会结出很多果实。

        小跟班去树上摘，摘不到的就用木棍打下来，阿草就在下面捡。不一会，就能拣一小堆一塑料袋，阿草装好，两个人一边提一个，谁料到，这个袋子质量不行，到半路就坏了，果子滚的到处都是，两人拣了好半天。

        小跟班：“袋子坏了，怎么办呢”

        阿草：用衣服兜，把你的外衣脱下来，包起，包不下装口袋里，走路两边的包，摇摇晃晃的，要坠掉裤子，一只手抓裤子，一只手提果子。

        回到家，吃完饭。两个人把果子洗干净，水烧好，开始橄榄的制作。洗好一个干净的玻璃罐，先把橄榄核一大勺盐巴放到罐子里，再把烧开的水倒进去，盖好盖子，等果子由绿色变成白色，酸涩变成甘甜就行，任略带有一定的苦涩味，但大部分是甘甜的。

        绿的果子洗干净，在筲箕上沥干水分，用菜刀拍开，拌上盐巴辣子味精就是孩子的小零食，一个个小朋友吃的满嘴油光，嘴里辣的“嘻哈嘻哈的”，像小狗一样的吐着舌头。一个个对着水龙头嘴接着就喝，那叫舒服，喝完水继续吃，吃爽为止，冷水下肚，便听见肚子“咕咕”的叫，肚子里晃荡的声音。

        第二天，一个个跑厕所，肚子响就要快点跑，拉肚子可是控制不住的。屁股火辣辣的，一个个都喊屁股疼，个个都说以后不吃了。早上说完，下午聚在一起就吃起来。小孩子就是这样，忘得快啊。

        4月份，高高的树上开满了百花。一朵朵，一簇簇的，像百合花的小号。有4瓣花瓣，中间有很多花蕊，

        花火腿汤，凉拌白花，油炸白花饼……

        老人说这大树上开的白花,利尿,清热,吃了对身体好嘞。

        村子的边上是一条河，2米宽的河岸，夏天就是滚滚的洪水，从山上崩腾下来，洪水最满的是时候可以盖过1米多高的堤坝。到冬天的时候，这条河岸成了大路。河的两岸有许多树，有百花树，大春树，竹林，灌木丛······

        阿草和小跟班也不例外，他们也去打白花。小跟班在树上打白花下来，阿草在下面捡，有时候阿草也会，上树的，吹吹高处的风。白花娇嫩，一般都是上树把背篓也背上去，挂在树枝上，白花直接摘到背篓里面。打白花，有打白花的工具，竹钩子。

        竹钩子，用橄榄竹的的粗枝条，2个拇指那么粗的枝条，粗的枝头留一个结，粗的枝头，弄成钩子的形状，就是为了能够钩在白花树枝上，把白花树枝拉过来，就可以摘到白花，白花大部分长在枝头上，也是有点难摘。也有过分的人，直接把百花树的树枝砍了，摘白花，留下光秃秃的树干，孤零零的。来年的时候也是孤零零的在春天里面，任凭微风，狂风吹摇，任屹立不动，像粗的枯的树干一样。

        白花，落叶乔木，树皮褐色，总花梗短而粗，苞片的小苞片卵形，，极早落；花大，近无梗，花蕾纺锤形；萼佛焰苞状，被短柔毛，一侧开裂为一广卵形，长2-3厘米的裂片；花托长12毫米；花瓣倒卵形或倒披针形，长4-5厘米，具瓣柄紫红色或淡红色，杂以黄绿色及暗紫色的斑纹，近轴一片较阔；能育雄蕊5，花丝纤细，无毛，长约4厘米；退化雄蕊1-5，丝状，较短；子房具柄，被柔毛，尤一缝线上被毛较密，柱头小。荚果带状，扁平，长15-25厘米，宽15-2厘米，具长柄及喙；种子10-15颗，近圆形，扁平，直径约1厘米。花期全年，约3月份最盛，但阿草那个地方花期3-4月份才开的最多，5月份结种子，其他月份只是有一张张大叶子的大树而已。

        春天风大，来的凶，吹得急，走得快。在树上打白花的人总是会被一阵风吹的摇摇晃晃的，在树上打白花的人就紧紧的搂着树干，等风吹过才开始打白花，别在吹风的时候打白花，小心摔跤的，这风的威力还是大的啊！一不小心被风刮下来，可是要疼10天半个月的，打一背篓白花做家常菜，还摔跤是划不着的。

        白花长得怪，白花长在树枝的的顶端，有单独一朵，有一簇簇的挤在一起。打白花要用竹钩子才能打到白花，竹钩子把树杈钩过来，才能摘到树枝上的白花，一手拉钩子，一手摘白花，摘到的白花顺手丢进，挂在白花树杈上离自己很近的背篓里。背篓是人先爬到树上去，任何另外一个人再用竹钩子钩上去挂在树杈上，摘白花的时候就直接丢进去。白花娇嫩，一打就烂成一瓣瓣的，很难捡，对于无法钩到的或者树干太大的钩不动的，也只能用细长的竹钩子打下来。在树下，白色花瓣纷纷落下像及的仙女撒下的花瓣。

        百花树在这个村子长得地方奇怪，都长在河的两岸，其他地方都不长，就长在那里。

        一下午的辛苦，爬了很多树，阿草和他们的小跟班，一个人打了一背篓的白花回家。

        阿草和奶奶把刚从树上打下来的白花一朵朵捡出来，去掉花蕊和花蒂,只有花瓣，花瓣要焯水去掉苦味，焯过水后泡在冷水里，吃的时候挤干水分，就可以吃，不过要隔几天就有换水。

        阿草居住在一个小镇上，这个小镇每隔5天就是赶街天，一到街子天，人挤人，琳琅满目的玩具小吃，上4年级的阿草就带着5岁半的妹妹去上街，她们身上只带着爸爸给的几块钱。

        到了街上，阿草看见卖头发，看了看妹妹的长头发，咯吱一笑。

        姐：“啊妹，你想吃好吃的吗？”

        妹:“想啊。”

        咔嚓咯吱，妹妹的长头发就落下来，有从发根剪的有贴着头皮剪的，一端咔嚓咔嚓，妹妹从长发的小公主变成马肯头精神小妹。

        妹妹的长发换了100块钱，姐姐的口袋小，让妹妹好好揣着，让她别弄丢。

        不知怎地，妹妹骑着爸爸在马路边捡的自行车出去玩，钱也交给姐姐保管。姐姐也不知怎地，追着妹妹出去了，忘记把钱放在家里，所有的钱都丢了，姐姐找到妹妹，告诉她钱丢了。妹妹不相信。

        姐姐沿路找回来，只找到沿路掉的几块零钱，却找不到那100块钱。

        妹妹没哭，看着姐姐，姐姐安慰妹妹，以后给你买好吃的，以后有钱一定还给你。

        姐姐一直内疚着那！比她以前偷妹妹的钱还内疚。

        姐姐以前是一个小偷，啥都偷！

        奶奶放在家里的钱也偷，爸爸给偷妹妹的零花钱也偷，就是不敢偷爸爸的钱，偷不到，也不敢偷。

        偷钱这个本事，是阿草跟着小跟班学来的。阿草的小跟班没钱用了，就跟他爸偷钱，阿草看见了也跟着学。没钱花了就开始偷钱。

        爸爸开学的头一天会给阿草和妹妹一人1块钱，一天2角钱，一个星期的零花钱。

        阿草看到妹妹上幼儿园就有那么多零花钱，姐姐都是睡在床的脚那头，这一天突发奇想的想的妹妹，奶奶睡在一边，三个人挤在一起。

        姐姐趁妹妹和奶奶睡着的时候，把她那只罪恶的手，伸向妹妹的口袋里，掏出妹妹一个星期的零花钱，就安稳的睡着了，妹妹浑然不知。

        妹妹起床就到处找那一块钱，找不到哇哇哭。奶奶奶说：“别哭，丢了就算了，我重新给你。”

        妹妹也是一个傻妹妹，睡觉把钱揣到口袋里面，姐姐还看见了。零花钱也被姐姐偷走了。

        姐姐真的很坏很坏。

        洗漱好，姐姐就带妹妹上学去来了。

        姐姐好像习惯了做坏事，自己对妹妹做的亏心事自己一点也不感到内疚。

        姐姐有点讨厌妹妹。

        妹妹总是把姐姐喜欢的的东西弄坏，姐姐每次都是用自己的拳头告诉妹妹“不准弄我的东西”，可妹妹从来不听。

        姐姐生气了，紧紧的拳头重重的打在妹妹的胸口上，妹妹哇哇大哭，去找大人告长安状。

        奶奶总是象征性的的姐姐几下，姐姐也只是笑笑而已。

        妹妹，还是很高兴的，有人帮自己出头，自然有人帮自己打这个天天欺负妹妹的姐姐了。

        妹妹像宣誓主权一样的高兴，擦了擦脸上的泪花，笑的可灿烂了。

        姐姐你和别看她又矮又小，欺负妹妹，打她的小跟班，可是没有丝毫的手软过。把妹妹打的哇哇哭，把她的小跟班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时不时还有同学打架来宣誓主权。

        姐姐的红领巾不见了，非要说妹妹偷的，直接一拳把妹妹打哭。

        奶奶，在旁边骂姐姐，自己的东西放东放西，还怪妹妹。

        “妹妹，过来吃饭，不要理你姐，吃了饭就去上学去。”

        妹妹擦了擦眼泪，过了吃饭，妹妹吃了饭就去上学了。从小姐妹俩，在一个学校上学就各走各的。

        吃完饭，姐姐翻箱倒柜的找自己的红领巾，没有红领巾自己要被老师骂的。阿草在一个旧背包里面找到自己的红领巾，认真的戴好，高高兴兴的就去上学去了。

        早上放学，一大群人围在一起看热闹，阿草也过去看发生什么事。

        看到自己的妹妹被学校附近的人家围着骂，妹妹哭的鼻涕眼泪横流。原因是小伙伴之间的玩闹，被大人看作是欺负自己孙女的行为，当然要为自己的孙女欺负回去。

        阿草看见自己的妹妹被欺负了，没有出头，只是看了一会，生怕被认出，就灰溜溜的走了。留下妹妹一个人应对恶毒的巫婆。

        事后姐姐也愧疚，没有为妹妹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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