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个年代

在那个交通，信息闭塞，无人知道的四面环山的小村庄，阿草家就住那里，住着阿草的一家人。

        奶奶身材矮小，和气善良，像牛一样的勤恳，操持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保管家里的钱，阿草父母家的事情除外。

        她一辈子生活在小村庄里，没有去过大城市，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只是市区。

        奶奶勤劳本分，善良，知晓各时节蔬菜瓜果的生长，种出的蔬菜瓜果又大又甜，深受我们的喜爱。

        如果把奶奶比作什么，那一定是一头牛。不，奶奶比牛还勤劳，能干，踏实。

        早上天刚亮，天亮的时间应该是7点左右，奶奶就起床去劳动，赶到吃饭时候为一家人做好饭，吃完还有干活，日复一日的劳动。

        奶奶，小时候家里穷，奶奶只上过2年的学，也没识过几个字。奶奶的父母又是好吃懒做的主，干劳动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家里没有主要劳动力，奶奶13岁开始加入生产队为家里挣工分。家里还有一个吃奶的妹妹，一家都依靠奶奶这个主要劳动力。

        那个年代，都是吃大锅饭的年代粮食，油，布，蔬菜……都是靠自己外出挣工分，再统一由公家分发。

        一家四口人都是靠13岁的奶奶苦来，奶奶的父亲帮衬一下，一家人主要靠奶奶吃饭，奶奶年龄小，个子也矮，干活也干不了多少，长不高那是自然的。

        靠奶奶一个人挣工分是不够的，分得的粮食根本不够吃，人多口多每天也吃不饱。

        分给每家每户的粮食，都是要根据每人每天的做工情况拿工分的。需要每家每户必须做完自己家的工分，才能拿到粮食。如果家里没有劳动力或者没有人参加任何劳动挣够工分，这户一家是拿不到粮食，吃不饱饭的。

        13岁，奶奶才第一年参加劳动，力气小，挣得工分也少。到年底奶奶家是没有完成工分，分不到粮食，吃不饱饭，一家子只能把奶奶借来的米，煮成粥，野菜弄成咸菜，一家就着野咸菜吃着有水没有米粒的清汤寡水，随便填填肚子。

        这样还是吃不跑，日子过得很苦，一年到头油水也不见。吃不饱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就到山里沟里挖野菜吃，只要是能吃的叶子都用背篓背回家，就着清水煮了吃，也没啥油水，只能填填肚子，一个个骨瘦如柴。吃不饱饭，只能去远地方借粮食，借的是玉米，来年还的是大米，那是没办法的人要吃东西才能活命。

        借来的玉米，磨成面，玉米面煮玉米疙瘩汤，玉米面糊，玉米条，玉米饼······

        借玉米一年只借一两次，来年还的是大米，这种事除非吃不饱，一般谁也不会借粮食的。有一块很小的自留地，会种红薯。红薯长得快，红薯藤，红薯都能吃。红薯洗干净泥土，用菜刀剁细，上锅蒸熟，便是香喷喷的红薯饭，能填饱肚子，吃不完的晒干，下顿哈可以接着吃。那时的人们，能吃饱肚子便是天大的事了。

        奶奶家人穿的是粗布衣服，鞋子是草鞋，别人不要的破布鞋，盖都是破被子，垫的是破席子。夏天还好，冬天就相当的冷了。

        家里住着4口人，就楼下一个卧室。楼上2阁是连在一起的，放杂物，睡觉，还有一个小厨房，没有猪小猪圈。

        第二年奶奶年龄大一些，有14岁了，干活熟练了也快了，一个人挣几个人的工分，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没日没夜的苦工分，到年底能拿到一家人的粮食。

        一家人省着吃才把粮食还了，才不用借粮食吃。

        一年比一年过的好，政策也改变了，挣工分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每家每户都分到土地，自已做足，自己种粮食，家里的粮食也够吃了，再也不用饿肚子。

        奶奶的小妹也慢慢地长大。

        奶奶的能干是村里面出了名的，但是没有人愿意到奶奶家上门，奶奶家人土地少，房子也小，当然不愿意上门的。只愿意娶奶奶当媳妇，这样能干的媳妇，是谁都喜欢。

        奶奶的妈妈坚决不允许奶奶嫁出去，要嫁出去就要寻死觅活。那时候奶奶的钱都由奶奶父母保管，不上交钱，整个家就是闹得鸡飞狗跳的。奶奶是没有话语权的，那个就时代，都要听从父母的安排。

        奶奶如果嫁出去他们就没有物质来源，妹妹还小才7-8岁，一家人等着我奶奶一个人养呢？谁会同意奶奶嫁出去，奶奶嫁出去一家人不等着喝西北风嘛。

        家里人少地少房子小，家里就几个土基房，赚到钱还要上交给家里的父母，父母也不干活好吃懒做，等奶奶苦了吃，奶奶挣的钱吃完才罢休，家里基本没有什么存款，没有谁愿意当这个女婿，谁也不愿意过这么苦的日子。

        那个年代，一般都是早早的15左右就结婚了，而奶奶一直没有人愿意上门，到20岁才结婚，结婚的肉都是爷爷从老家宣威背来的一条火腿。

        奶奶家有一天突然来了县城里面的人，说要给奶奶介绍对象。奶奶有点惊讶。

        他们说：“在这个村子有亲戚，来看望亲戚的时候，听说你20岁还没有结婚，我就好奇，想给你介绍对象来上门，他就是年龄大一些，看你和你的家人愿不愿意。”

        奶奶的父母热情款待，只要上门就行，不管那么多。

        奶奶的父母说：“她不懂，我们同意就好，只要不缺胳膊少，愿意上门就行。”

        奶奶的父母连忙点头同意，巴不得当天结婚。

        就这样爷爷从老家背着一只火腿来上门了，家里也没有钱，也没有置办什么。

        爷爷的火腿做了肉菜，一家人吃了一顿饭。爷爷和奶奶就这样结婚了。

        爷爷虽然话多，当时干活也不赖，家是由奶奶的父母当，赚到钱当然还是要交给他们，爷爷也是一个听话的女婿。

        他们拿到钱，会去街上好酒好肉的买一点，吃完才罢休，所以家里都没有啥存款。

        阿草父母结婚的时候没有钱给他们置办东西，钱都被奶奶的父母吃光了，钱都是爸爸出钱买的。

        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人们有钱了，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吃，使劲的吃，吃破了肚皮才是有福气的。把那些吃不饱饭的日子都要补回来。

        阿草爸爸结婚的时候买了2辆自行车，一辆男式的，一辆女式的。还买了新被子，新家具，新厨具，用自己的手艺编了4-5个鸡舍。

        阿草爸爸很能干的。

        给这个破旧的家增添了新色彩，颇有新时代色彩呢！

        阿草的爸爸结婚的时候是30岁，在90时代都是老公，没有人要的。阿草的爸爸打算是一辈子的光棍了。

        爸爸遇到妈妈，后来他们结婚了。

        爸爸置办结婚东西的钱有自己挣得，也有赌钱的赢来的，也有自己挣的辛苦钱。

        阿草爸爸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没人管的了他，也没人会管他。

        小时候阿草爸家里穷，鞋子都没得穿，爸爸的奶奶是一个恶毒的女人，会编草鞋都不愿意给家里人编一双穿。唯独给她的宝贝儿子穿，一家人5口人光着脚干活，冬天更是冻得开裂出血，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爸爸的妈妈每隔几天都少不了一次毒打，一次次毒打都是那个恶毒的女人挑唆。

        每天对着儿子说，你媳妇天天偷我们家的粮食，拿去卖钱。这种败家媳妇也好好教训。

        儿子听完火冒三丈，先揍媳妇，把媳妇打的鼻青脸肿流出鼻血，每一个孩子再揍一顿，每一个孩子一个挨几脚几巴掌，都是正常的，孩子们都哇哇大哭。

        恶毒的女人看他们哭起来那叫一个高兴，儿子只是听母亲的话，才算是没有白养一个儿子。

        一个寡妇含辛茹苦的把孩子养大，当然不希望儿子对媳妇好，生怕儿媳妇抢走她的宝贝儿子。

        爸爸的妈妈经常抹眼泪，回想自己怎么会来到这个地狱的家庭。

        爸爸的妈妈自出生后母亲就死了，父亲又娶了一个后妈，后妈对她不冷不热，干活都是她干。后妈生了2个弟弟，洗尿布的事情都是她干，后妈对她倒是不打不骂，但也不会对她好。父亲常年在外，卖酒做生意，家里的日子也过得去，不缺吃不缺穿。

        16岁时，家里房子少人也多，已经有3个弟弟了，一天吃饭都是一个大锅，后妈盘算把阿芳嫁出去，阿芳也不敢说什么，后妈才不在意丈夫前妻的女儿是否愿意。

        有一家独子的寡妇来阿芳家提亲，怕是算好是后妈，没有娘家人撑腰，才敢来提亲。在那个劳动力金贵的时代，劳动力少都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嫁过去，更不要说是独子的寡妇为儿子来提亲了。后妈就打算把阿芳嫁出去，少一张吃饭的嘴也是一件好事。

        两家距离也近，半个小时的路程就到男方家。

        16岁的阿芳就嫁过来了，阿芳长得白白瘦瘦的，挺好看的，干活也勤快，阿芳的丈夫也特别喜欢。

        渐渐地，阿芳和她儿子的关系越来越好，这个寡妇看了心里不是滋味，感觉这个刚进门的儿媳妇要抢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听了儿媳妇的话，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儿子跟娘亲才算是孝顺。

        婆婆一天天对儿媳妇没有好脸色，这个在背后诋毁儿媳妇，甚至怂恿儿子打儿媳妇。儿子和儿媳妇的关系不好，这个寡妇才搞笑。

        儿媳妇本来就又瘦又矮，怎能禁得住一米八的丈夫对自己的毒打。每天当牛做马的干活，还有受丈夫的毒打，这哪里是人过的日子。

        阿芳生过6个孩子，死掉2个，剩下4个。如果恶毒的女子俩，对阿芳多关心一点，6个孩子可以全部存活。

        为了省接生的钱，也是恶婆婆接生，恶婆婆不再是阿芳一个人生，生完孩子连碗红糖水都没有，吃的是我们这时候喂猪的米糠，难以下咽，还噎脖子。恶婆婆舍不得儿媳妇吃好，有肉有蛋都是自己和儿子吃。

        生产完的第二天，恶婆婆让儿媳妇去干活，河里洗红薯，还要做饭，做不好饭又是一顿毒打。

        阿芳也想过逃离这个地狱的家，但是自己有孩子已经出生，自己走了孩子再怎么办，那个年代能去哪了呢？外省也没有亲戚，回娘家，后妈也会把送回来，最后还是逃不掉。

        没办法，阿芳只能咬牙坚持，能过一天是一天。

        阿芳的婆婆见到阿芳，和其他男的说话，被她看见了，肯定会去告诉儿子，自己媳妇和别人偷情，越说越过分，甚至说自己那么多孩子都不一定是亲生的。

        儿子也不问清楚，看见媳妇回来上去就是一顿揍，几个孩子也是不能幸免的。

        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家庭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一个头。

        阿芳的孩子们，小时候就是被打长大的，不听话打，不干活打，不顺心打，不高兴打，惹老太太不高兴打。

        家里话不多，哭声，打骂声最多。

        在地里干活，不高兴就打媳妇，媳妇哭着满村子跑，打不到就用石头冲，阿芳躲闪不及，石头就冲到脚上，阿芳疼站不起来了，丈夫上来就是一顿打，村里村外都听见哭声，哭声到下午太阳落山才停止。

        没人敢去劝，谁劝打谁，这个狗儿子只听老太婆的话。一米八的大高个谁也打不赢。

        这样环境下长大的二狗，是阿草爸爸的小名，上过4年的学就没让他上了，就让他干活。

        家里的4个孩子和阿芳啥活都干，家里最闲的就是恶毒的婆婆和她儿子。家里什么好吃的都是他们两个人吃。

        有一天老太婆把家里收获的不多不少的小麦磨成面，随便买了一点肉，晚上自己包了饺子，把儿子招呼过来，把门关上，两个人就开始吃饺子。阿芳和孩子们就在门外面看着，他们才不在乎。

        破烂的木门，几个孩子闻见香味，都到木门前看着他们两个人吃，孩子们流着口水，吃着手指，多希望自己也可以吃一碗饺子。

        他们看见孩子在外面，不说话自顾自的的吃着。吃个精光，汤也喝完，就回去睡觉了。

        阿芳看见了没说什么，等他们吃完睡觉后，阿芳就着没洗饺子锅放点葱花，盐巴，冷水烧开，就着给孩子们煮一个清汤，解解馋。清汤配着下午挖的红薯一块下肚，孩子们才乖乖睡去，做了一个甜甜的美梦，以后天天有饺子吃。

        老天爷看不下去，让恶毒的老太婆死了，老太婆死的那天孩子们和阿芳别提多高兴，终于有好日子过了。

        说来也奇怪，那天中午，老太婆想出去随便走走逛逛闲聊，还高高兴兴的穿了一件红衣服。平时中午她都是在床上呼呼大睡，等儿媳妇做好午饭，她才出去活动的。

        那天下午，老太婆没有丝毫的困意，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指引去。

        老太婆迷迷糊糊的，走到那里，逛着过去。只见发疯的水牛向她顶过来，把她撞倒在地上，前后蹄使劲的踏在这个恶毒老太婆的肚子上。

        放牛的老杨头，把牛随便栓一下，牛平时也很乖不栓都不会乱跑，老杨头没留心是否把水牛栓好。

        这个老太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径直的从牛前面走过去，水牛看见红色的衣服很躁动，亢奋，一个劲的往红衣老太婆冲。

        大水牛看见老太婆就像看见前世的杀父仇人一样，开足马力，向老太婆顶过去。老太婆华丽的后空翻，重重的摔在地上平躺着，像睡着了一样，水牛还不甘心使劲往老太婆的肚子上踏。

        大水牛在老太婆的肚子上重重的一脚，老太婆的肚子瞬间炸裂，肚子里面大肠小肠出来了，肠子里面的污物也出来的了，早上独自吃的好东西，都躺了一地。

        大水牛冷静下来，知道干了坏事，偷偷摸摸的去对面吃草了，也不敢叫一声。

        有一个人走过来，看见这幕大声叫起来，整个人瘫在地上，割草的老杨头听见叫声，急匆匆的跑过来。

        看见地上肠肚裸露的老太婆，血水流了一地，辨认了一下。

        “这不是这个经常叫儿子打媳妇的恶毒老太婆吗？”

        “是啊，就是这个恶毒的老太婆，死了活该。”

        “就是阿芳的婆婆，死了才好，死了阿芳和她的孩子以后才有好日子过。”

        “是啊是啊，活该这种下场。这个老太婆是怎么死的啊！太惨了。”

        “我也好奇的，太惨了，谁干的。”

        老杨头跑过去大水牛那里看看，大水牛脚上都是血迹。这时老杨头才明白，是自己没有把牛栓紧，大水牛又看见这老太婆穿红色的衣服才顶了她，又把她踩死了。

        老杨头心想，死了也好。经常在村外就听见他儿子打媳妇的声音，那叫一个惨啊！想不到只大水牛，都看不惯这个恶毒老太婆，连牲口都看不下去了，想想你这老太婆多恶毒，我大不了我出一点安葬费就行。

        “这个老太婆是我那条牛踩死的。”

        “原来这样，我就说怎么死在这里，我们去她家告诉她家人，让她家人拖回去吧，在外面太久都臭了。”

        “行，我们两个一起去，这老太婆的安葬费我出吧。

        两人急匆匆地小跑就这样到阿芳家，那时是吃午饭的时候，一家人刚好都在。

        老杨头说明了情况，一家人谁都不敢动筷子，整整齐齐到来的老太婆的面前。

        老太婆的儿子眼泪掉下来，在老太婆面前大哭起来。

        儿媳妇和孩子们都高兴，这个老太婆死了，以后终于可以过安稳日子了，不用天天吃耳光，也不用天天被打了。

        “不要哭了，天快黑了，你们快点拉回去，去买棺材吧，大晚上怪吓人的，安葬费我出。”

        坐在地上的孝顺儿子站起来就追着老杨头打，一遍遍喊着还我妈。

        到半夜了，几个人才把老太婆弄进棺材里，老太婆出殡那天，唯独他儿子哭惊天动地，儿媳妇和孩子们心里个个都高兴，以后再也不用听这个恶毒老太婆的话，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这个恶毒的老太婆死了以后，一家人以为好日子到了。

        可打人的习惯一旦养成，怎么能改的了呢？打人给别人带来痛苦，给自己带来兴奋的快感，怎么会因为一个人的死去而改变呢？

        这个恶毒的老太婆死后，村里人都议论纷纷，都是老天爷的报应，这话在村里传了好几个村了。村里村外都传，老太婆的儿子越想越不对劲，是不是因为都是自己的媳妇，克死自己的母亲的。

        儿子想自己母亲，越想越难过。又开始打自己媳妇，心里一直耿耿于怀，觉得是自己媳妇克死自己母亲，越想越来气，下手也越来越重，媳妇和孩子经常鼻青脸肿的，像个疯子一样的，以打人来寻求安慰，来为母亲报仇，感觉全家人都是敌人。

        阿芳的两个女儿早早的出嫁，大儿子也依靠父亲分的财产成家立业，大儿子负责养父亲，三儿子负责养母亲，就剩一个三儿子还一直找不到媳妇，也没有哪一个愿意到这样的家庭来当儿媳妇，家里值钱的东西都给大儿子，三儿子啥也没有，也没有女人看得上这样的家庭。

        阿芳的三儿子也是随父亲养成游手好闲的习惯，爱赌博，爱打架，没钱去挣钱赚了钱就去赌博。时间过得真快，一天又天，一年又年，阿芳的三儿子转眼间就到30岁了，还没有媳妇，在90年代的那个时候，还没有媳妇，是一件丢脸的事。阿芳的丈夫也不搭理自己的三儿子，以为他丢了自己的脸，三儿子看自己老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打心眼看不起也不想搭理他。

        阿芳同村女人嫁到阿草家村里，给阿芳的三儿子介绍了对象，两人认识后几个月后就结婚了。阿芳的三儿子到女方家上门做女婿。

        这个女婿很勤快，毕竟30的男人，来上门肯定要表现的勤快点。刚来就拿出自己的手艺活，就给阿丽家做了一个大鸡架，装10只鸡都不成问题。

        对于阿丽家来说，只有一个猪圈，能有鸡架养几只鸡，能吃上鸡肉，不用再羡慕别人家有鸡肉吃。

        这一下，给自己赢得村里的赞赏，很多人都夸这个女婿能干，勤劳，很少有人谈论女婿年纪大。

        这样狭小的房子里，找到一个愿意上门的女婿是相当不容易的。

        村里的人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到阿丽家上门，人阿丽等他一年苦狗结婚前来阿丽家上门的一年以后人影都不见，才给了阿芳三儿子上门的机会。

        楼下的唯一的房间给阿丽做了新房，楼上2个房间堆着杂物，也睡这4人。相当的挤。

        一个月后阿丽怀孕了，一家都高兴，二狗最高兴，自己在31岁的时候终于有孩子了。高兴地好几天睡不着觉，天天盯着阿丽的肚子，就像盯着一肚子黄金一样，生怕别人偷走。

        这样一直盯着10个月，10个月后阿草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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