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先天与惨案
姜楚盘膝而坐，身上密密麻麻贴满了十六张重力符。体内血红色真气高速流转。一声低吼，姜楚一跃而起。开始施展自小修习的各种武学。流云散手。苍龙劲。八段掌。迷踪步。等等主要以对敌招式，出招巧劲以及步法为主的武学！直到筋疲力尽再难站立后，姜楚盘膝而坐，接过姜辰递来的大蟒妖元，足足一大盆，连同部分血肉。姜楚仰头喝下。片刻后只见姜楚浑身散发着血红色气息，身体微微颤抖。面色狰狞，好像十分痛苦！
姜辰看到此景，暗暗皱眉。“该做的我都做了，现在只能看小楚自己的了！”
姜楚咬牙慢慢站了起来，继续施展刚才的那些武学。可他的身体因为蛇毒的因素不断颤抖。动作都已变形，根本无法施展。姜楚痛苦的嘶吼一声。身体开始慢慢的往前方移动，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竟狂奔起来。身上的血色真气轰鸣，撞断无数拦腰大树！
慢慢的姜楚觉得身体适应了体内的庞大妖元和蛇毒。于是慢慢盘膝而坐，运转体内真气带动妖元运走全身经脉。与此同时姜辰也没忘记将部分妖元与大蛇血肉精华用于凝练自己的肉身。姜楚相信肉身对于将来自己的修仙之路会有极大的助力！
一个时辰过去了，姜楚身上的血色真气已经散去，面容不再痛苦。脸上古井无波的默默打坐。姜辰一直在观察着姜楚的气息。待姜楚不再痛苦后，其身上的气息开始不断攀升！九品中期！九品后期！九品巅峰！接着突然气息停滞，好像后继不足，慢慢平静下来。姜辰面色大变。他什么都做好了准备！唯独没有计算到姜楚的身体潜力如此之大，半步筑基的青麟蟒竟都不够突破先天！姜辰无奈摇摇头，单手一拍腰间，手里捏住一枚拳头大的事物，那青麟蟒的蛇胆！蛇胆含有青麟囊体内的大半剧毒，但也有巨量的妖元！本来姜辰认为大蛇妖元已经足够，计划用这蛇胆配合朱果炼制一味仙药。如果练成，配合筑基丹服用。筑基成功的概率会大大提升！想罢，姜辰不再犹豫。捏开姜楚的嘴巴将蛇胆喂了进去。
姜楚服下蛇胆，片刻体内血红色真气再次爆发。身体颤抖不已，比起之前更胜三分！突然姜楚听到体内轰鸣一声。好像打破了什么桎梏。接着体内真气慢慢变得粘稠起来。高速运转下，身体竟是要漂浮起来一样。五感也变得十分敏锐，目光望去，能看清一里外大树上的树叶纹理。闭上眼，能听到半空中麻雀的咚咚心跳。用力呼吸，能闻到数里外的野兽身上的腥臭味和血腥味。“这就是先天吗？哇！好臭！”姜楚刚要感叹，立马闻到了自身散发的浓烈气息，血腥味，汗臭味最主要的是身体因为突破先天排出的体内杂质。姜楚一头扎进密林边的河里。“先天的感觉真好！”姜楚兴奋道。清洗完毕，姜楚运转体内缓缓转化的真元。觉得自己好像能漂浮起来。于是身体微动，从水底冲出，竟在半空滞留下来。“哈哈！我会飞了！！”
姜辰在岸边看到此景，脸上不由露出欣喜。终于先天了！
待姜楚慢慢能适应体内真元，身体逐渐想我平衡。飞行的速度也变得愈发快速平稳。片刻后，姜楚飞到姜辰面前，高兴道“辰叔！我终于晋升先天境了！”姜辰也展露微笑看着姜楚。“辰叔为你高兴！你既已入先天，感觉身体有什么变化？”
姜楚慢慢落到地面，略一思索道“我感觉体内真气在慢慢的变粘稠。”姜辰点头道“武者晋入先天境，体内真气会逐步转变为真元。真元是修仙者御使术法和符箓的媒介。可以说晋入先天才是真正初步踏上修仙之路。接下来我会教你修仙界的一些规矩，先天境修士的对敌手段，还有符箓的使用和炼制手法。你需牢牢记住勤加锻炼！”
姜楚用力点头！
……
明面上并不算师徒的二人，席地而坐。姜辰先详细讲述了修仙界的一些基本常识和行为准则。在修仙界里行事，除开那三大铁律外，可以说没有规则！弱肉强食，尔虞我诈这些都是常态。实力强大就可以任意支配弱者的全部。所以在实力不够强大之前行事必须小心谨慎。只有强大才能在修仙界如鱼得水，问道长生。谈及长生，“这修士到达先天境可活一百二十岁。筑基时寿元可到二百余岁，结丹可活五百，元婴境老怪可以活过千年！至于再之上的化神境，我也不知具体寿元了。只知那三山盟已立近千年。当时的盟主就早已是化神境修为了！”姜辰淡淡道，脸上不由露出向往的深色。
“长生啊。那辰叔修士寿元活到尽头时会怎样？转世重生吗？”姜楚茫然道。
“修士的寿命到达尽头前会经历天人五衰。当年我曾见过师祖浑身恶臭，口鼻流脓，最后自内而外溃烂而死。”姜辰淡然道。“所以，不想经历天人五衰那就只能突破境界。到时寿元自会增加，天人五衰向后推迟。至于转世重生？这种说法辰叔没有遇见过，毕竟生死是这天地的基本规则，应该无人能够撼动。不过……”姜辰缓缓转头看向姜楚。“没有转世重生。有夺舍！这是元婴境老怪才有的能力。他们会在寿元断绝时寻找天资卓绝之人。夺舍其肉身，还能再活很久。似乎可以借此逃过天地规则的定律。”姜楚惊道“那岂不是可以一直夺舍，永远存活下去？！”姜辰摇了摇头道“具体是我没有了解的。不过小楚，你天资卓绝，非同一般。他日步入修仙路，一定要万般小心！”姜楚用力点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姜辰开始传授姜楚符箓之道。“符箓是修士将术法以妖兽真血勾勒于符纸之上形成的符咒。引动之后可以通过刻画的术法符文沟通天地元气，快速发出攻击。威力比之施展真正的术法要低一些。但是胜在使用简单，快捷，先天境界用真元即可驱动。所以是低阶修士攻击的常用手法。其中术法又以天地元素划分为金木水火土雷风几大遁法。每个修士天赋不同，会根据自己的灵根去针对性选择所修功法。小楚你现在盘膝而坐抱元守缺试试能不能感受到天地元气。”姜楚闻言闭上眼睛仔细感应。好像能感到周围充斥着无数的光点，各种颜色都有。有的炽热，有的厚重，有的冰凉，有的灵动还有的带着生命的气息，但感受更多的是爆裂。姜楚默默运转起体内真元游走全身筋脉。慢慢的爆裂的光点越来越多的拥挤在他周围，将其他颜色光点全部挤出了姜楚周围。姜楚愕然睁开眼睛，光点全都消失不见！
姜辰打量道“没想到小楚你竟对雷元素如此亲和。将来有机会一定要找寻雷属性功法修行！而且你施展起雷属性符箓也事半功倍。不像我雷火风三种属性都能感受，但亲和力都不算太强。习练功法的速度与威力都比较平庸。这就是天赋差距吧。不说这个了！接下来我们练习的重点就是雷霆符箓！”言罢，单手划过腰间，一本淡黄色封皮的秘籍出现在手里。“这是我赤云门一位师祖所著，里边包含了许多常用术法，你且拿去仔细修习。等熟记后我们开始制作符箓！”
姜楚接过秘籍仔细翻看，书上按元素种类分成了几大类，每一类都有数种术法。辰叔之前给他用过的重力符，疾风符都记载在上边。姜楚翻找到雷属性那里，雷光符，御雷符，掌心雷，惊雷符，五雷符。一共五种符咒。
姜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淡笑道“雷光符施展起来会有剧烈雷光绽放，可以干扰敌人视线。御雷符可以纳雷于身，短时间具备雷霆之速。掌心雷顾名思义，蕴雷于掌心，攻击敌人，收发自如，惊雷符则是凭空召唤一道天雷轰击敌人威力巨大，这是你主要修习的符箓。至于最后一道五雷符，以你我现在的境界制作的成功率太低，不作主要目标。毕竟那是结丹境修士才能施展的术法。”姜楚微微点头，目光却死死盯住那五雷符的图样。
时间日复一日，转瞬间已是两个月后。这两个月里姜楚每日盘膝打坐慢慢提升境界，其余时间都用来制作符箓。四处寻找符合要求的大树，猎杀先天境的妖怪。以姜楚目前的水准，只敢找那初入先天境的妖怪下手，一开始还受了重伤，后来越战越勇，到现在已经能和先天境中期的妖怪相争不落下风！符箓也制作了很多，其中以雷属性符箓为主。那青麟蟒的精血也被姜楚要来，不知失败了多少次，终于刻画成了四张五雷符，令姜辰震惊不已。要知道他自己从来没有成功画成过五雷符。
这天，姜辰站在一棵大树枝干上看着下方姜楚与一名白额巨虎搏杀。只见那巨虎身长三米，高约一丈，尾巴一甩将一棵半米粗大树击成两段。姜楚悬浮在空中。单手持符，腰间悬挂着一个蛇皮包裹。突然手中符箓燃烧，一道手臂般粗细的天雷轰在巨虎身上。巨虎浑身颤抖，身上弥漫出焦臭的气息。接着姜楚双手伸入腰间蛇皮包裹，取出两枚符箓。真元一动，符箓燃烧。姜楚周身雷光大绽，以雷霆之势冲向巨虎身前。左手掌心雷光涌动一掌击入巨虎腹部。巨虎发出了痛苦的嘶吼，震的树林里狂风四起，树叶飘落。姜楚左手捏住巨虎心脏，微微用力，只听“砰”得一声。巨虎倒地不起。
见战斗结束，姜辰缓缓落下。姜楚正熟练的划开巨虎前腿，不多时一盆闪烁的淡淡光芒的精血递给姜辰。姜辰接过往腰间一拍，那盆精血被收入储物袋中。姜辰淡淡道“小楚，我们出来已近三个月。你既已入先天。也是时候回去了。”
姜楚点点头，“嗯，我想父亲母亲还有弟弟们了！”姜辰一笑，拿出一枚白色玉简道“这是当年门内那位结丹境师祖所作，里边包含了一些炼器之术。其中一物叫爆雷珠，是我赤云门的成名武器。用好了一枚可以击杀筑基境修士！可惜，修不到筑基境无法修出神识，阅读那玉简内容。导致爆雷珠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区区五颗。十七年前师父用掉了三颗。剩下两枚在我这里。杀那青麟蟒又用掉了一颗。现在我将这颗唯一的爆雷珠交给你。希望你能早日筑基，到时学会那炼器之术，将我赤云门威名重振修仙界！”
姜楚奇异道“辰叔，既然如此，这爆雷珠你留着便好，到时大敌来袭，岂不是更有把握！”姜辰微微摇头道“你现在的实力已经不下于我，我已年过五十，而你才十三岁，天赋远超于我，原本我做的诸多准备用在我身上太浪费了！现在你是我们报仇的希望！待你先天圆满，以朱果配合筑基丹。或许你能筑基！”说罢也不待姜楚回答转身就走。
姜楚刚要说什么，见辰叔速度飞快窜出，急忙追上。心里暗暗想道，辰叔连筑基丹这种宝物都交给自己。我一定要努力修行，祝辰叔报那灭门之仇！
……
青州城内，荷花楼里，青年公子正与那老鸨坐在屋里，交谈着什么。
“自那日之后，姜家那小子就再没露过面。老奴派人前去姜府打探，护卫也说已有三月没有见到那大少爷了。”老鸨低声道。
那青年公子听完，本是放荡不羁的脸色一正道“以那小子的天资，肯定是去寻找修仙宗门拜师学艺去了。”老鸨闻言面色大变道“坏了！若那小子拜师成功，姜家等于有了修仙宗门做后盾。教主的大事可就不好办了！”
青年公子闻言撇撇嘴又恢复了放荡不羁的神色道“慌什么？我去把那姜家端了不就行了。实在不行你把那白莲唤来，有我二人一同出手，就算是三山盟的执法者事后寻来也找不出任何踪迹！”
老鸨忙点头称是，嘴上露出了邪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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