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摄政王深夜进宫
祁甚其实是个胎穿人士。
在穿越前他便极少看宫斗宅斗的影视剧,因为他觉得这些勾心斗角都是现代人的臆想,古代宫廷哪会有那么可怕?
且在他穿越成皇子而安稳度过了十五年后,他更加觉得宫斗就是假的。
从三岁启蒙开始,一直到十五岁,卫致都是祁甚的太傅。实则在十五岁前,卫致虽对祁甚十分严厉,但也仅仅止步于课业上。
那时候卫致不仅不会针对为难祁甚,甚至对他还颇为关怀。
而在祁甚登基而卫致被先帝委任为摄政王之后,他对祁甚这个幼帝和大祁也可以说是尽心尽力。
而卫致开始变得“变态”,是在那次秋猎之后。
第一世秋猎祁甚自然是被刺客刺伤了,但还好未伤及要害,只发烧昏迷了两日便醒了。而后面的两世他都发挥了自己的聪明才智未被刺客暗算。
可第一世受伤醒来后,祁甚让人去查探了刺客,种种证据都表明,幕后指使人是卫致。而卫致在他醒来之后一反常态,更让祁甚坚信是卫致所为。
然这次重生之前祁甚见到的种种,让他有所怀疑……
思绪回笼,祁甚看了眼卫致与王恪,他俩并未交谈,甚至连眼神也未交汇,那俩人究竟为何联手?
祁甚得好好查查。
卫致见祁甚未说话,继续问道:“此次秋猎随行人员的安排,陛下可有决断?”
“此事朕得好好想想,明日再差人告知摄政王。”
“好。”卫致问到了结果,也并未有退下的意思,他侧身走了几步在一旁站定,似是想听王恪是为何而来。
王恪这才走上前躬身拱手:“江南水患严重,大批流民涌进京城,已经有数位官员上了折子,问陛下该如何处置此事。”
“此事朕也颇有耳闻。”祁甚沉思须臾,“命江南官员治理水患,京城郊外每日午时开仓赈灾……”
祁甚说了一堆在现代历史书上看到的赈灾良策,而才让俩人退下。
卫致等人退下后,祁甚才吩咐跟着的内侍总管道:“朕要见宁世子,去将他请来,注意,别惊动他人。”
现在已经知道王恪并不可信,所以祁甚只能动用手中最后一张牌——宁昀。
宁昀乃是镇南王世子,也是祁甚为太子时期的伴读,两人感情甚笃,他有事,宁昀一定不会不管。
而后祁甚径直回了承乾殿。一直在承乾殿内等到日暮时分,他也没等来宁昀……
他忽的想起,上一次见到宁昀,似乎已经是登位之前了。
彼时恰逢父皇驾崩,祁甚心情很是复杂,而宁昀又是个心思简单的,以为他只是感念父皇,在旁劝慰了许久,却一句也没劝到点子上。祁甚听得烦了,随口说了宁昀一句,哪成想宁昀还是个一点就着的脾气,顶着一副要绝交的模样拂袖离去。
看来,他得亲自去一趟镇南王府。
祁甚到到达镇南王府门口时已是深夜,之前派来传旨的内侍似是被拒之门外,手捧圣旨一直站在屋檐下。
待走到近处,祁甚才问内侍:“怎么一直站在这?”
“世子殿下说,等站足三个时辰才会让奴才进去……”内侍的声音听起来还有些委屈。
闻言祁甚道:“不用站了。”
“可是,这……”内侍看了眼镇南王府的木制府门,有些犹豫。
祁甚未向他继续解释,便向身后的羽林军道:“给朕把门砸开。”
“是!”
羽林军听旨后立时就要上前砸门,然而还未碰到门,门便从内打开了——
“祁甚你别欺人太甚!”
宁昀从门内快步走出,似是气得急了,直接连名带姓喊了祁甚的名字,在场的羽林军和内侍皆是一愣。
祁甚倒也不恼,“谁让你不开门,还坐在门后喝茶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门后喝茶?”宁昀似是没注意到祁甚在故意引开话题,很快便上钩了。
祁甚向他身后点点头,“你自己看。”
宁昀转身看去,果然大开的府门后摆着一张软榻,榻上放一木几,木几上摆着一壶茶水和一只茶盏,茶似是刚加了热水,壶嘴内还有热气冒出。
宁昀:“……”
宁昀沉默半晌终于发现不对劲,他打开门是要吵架的,怎么又被祁甚三言两语就化了脾气?
“别给我转移话题,上次的事我还没有原谅你。”宁昀又将话题转了回去,继续道,“我好心好意劝你,你居然还骂我?我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那我道歉可行?”祁甚一拍掌,身后立时有内侍捧着托盘上前。
宁昀一副不屑于理会的样子,“又想送几样东西就叫我原谅你?没门!”
“是曹大家亲自打造的剑。”
宁昀闻言立时双眼放光,但还是装作不怎么在意的模样懒洋洋的道:“哦。”
“行了。”祁甚上前拉起宁昀的手腕,边把他往门后的前厅带边道,“这次来是有要事找你。”
待进了前厅关好门,祁甚才正色道:“这次秋猎有人要刺杀朕。”
本来在捧着剑细细观赏的宁昀听此也一改先前的嬉皮笑脸,将剑小心翼翼放在桌上后才道,“是卫致?”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见祁甚说的模棱两可,宁昀疑问:“你如何知道的?”
祁甚却答非所问:“你信我吗?”
“当然信。”
“那便按我说的去做。”
祁甚与宁昀商量好秋猎的规划,回到宫里时天边已是晨曦漫天。
他有些疲乏的走近承乾殿,本想直奔软榻躺上去睡一觉,却不想刚绕过屏风,就见卫致站在桌前。
卫致似乎等了许久,连有人进来了也未察觉,祁甚只得打起精神喊了句:“摄政王。”
卫致这才转过身来。
他已经在这等了一晚上,等待的时候本想着等祁甚回来一定要好好质问一番,可如今见祁甚披着满身晨辉进殿却还是难掩疲惫累,张了张口却还是没问出那句“陛下去哪了”。
他转而道:“陛下……”
可话到一半,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其实此行进宫,是因为他在宫外无意中碰见了祁甚的皇叔祁霖。
祁霖平日都在花天酒地,一天里一半的时间都是醉酒状态,可昨夜卫致见到的祁霖却一反往常。
那是在酒楼的走廊上,卫致偶然瞥见祁霖坐在一间包厢内,他眉间笼罩着沉郁之色,眼中甚至含着阴鸷,他随意坐在木椅上的模样,突然让卫致想起了“位高权重”一词,可他明明是个人人皆知的纨绔王爷……
想到此,卫致摇了摇头,罢了,或许那不是祁霖,待明日查清楚了再告诉祁甚罢。
而祁甚在一旁站了半晌,也只听到卫致喊了一声“陛下”,再就是莫名其妙摇了摇头。他索性问道:“摄政王找朕何事?”
“无事。”
祁甚更加疑惑,“无事你深夜进宫?”
见卫致一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的样子,祁甚更加怀疑,他一步步上前逼近卫致:“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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