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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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川江想让哥嫂留在白莲山下生活,毕竟这大哥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想时常同他聚聚。
方止水却以红莲娘家有事为由,执意要离开,并承诺以后有空会回来看他的。
如此兄弟俩再次辞别,而这一别便成了永别。
方川江在几年后接到一份书信,那是方止水的噩耗,至于方止水死后红莲去了何处,他便无从知晓了。
再后来,方川江偶然间接触到了当年血妖祸乱道门的事。
他发现道门对血咒的描述与红莲屠杀那些土匪的术法十分相像,而且很明显红莲的血咒比那血妖要更胜一筹,因此他才有了后来的猜想。
我听完他说的这些,心中一时间很是感慨。
“这么说来,那妖女红莲居然是方道长你的嫂子,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方川江低声说道:“名义上算是这样,但是我跟她只有过几面之缘,对她是知之甚少。
我之前本来以为她只是一个与血妖有关的妖女,也是听了你的话,我才知道她是一个西域法师。
现在想来,她的相貌,尤其是那眉眼,的确不像是中原人士,有几分那种西域女子特有的妖媚。”
我接着说道:“那道长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红莲害死了你的大哥方止水前辈呢?”
方川江这时回过头去,沉默了半天也没再说话。
我看出这是他的伤心往事,毕竟方止水是他一直敬重的兄长,于是我也不再多问。
从方川江的房内出来,我突然撞上了朱墨雨。
她呆呆地站在房外,似乎有意在等我。
我说道:“有什么事吗?”
她点了点头。
“是有点事想跟你谈谈,方便跟我去一趟后山吗?”
我愣了愣,觉得有些奇怪。
“回客房谈不行吗,为什么要去后山……”
她抬起头来,两眼直直地盯着我,我看出她有难言之隐,便也不再多问。
“是有什么话不方便让师公和杨焱他们听到吧,好,我跟你走。”
她点了点头。
“谢谢。”
于是两人来到后山一个僻静处。
“有什么话你说吧。”
朱墨雨低着头,扭捏了半天,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最近我的身体感觉有些奇怪。”
我没明白她的意思。“是身体不舒服?”
她摇了摇头。
“不是,是我有一种预感,关于《透天玄机》的预感。”
“什么意思,难道你感应到龙灵了?”
“好像是,而且似乎就在这太乙山上。”
我当即一怔,心想这怎么可能。
太乙山的确是有龙灵,但那条寄生在赤松子身上的黑龙已经被我斩除了,这一座山上总不可能藏着两只龙灵吧。
有句老话叫一山难容二虎,龙灵更是如此。
我很是疑惑地说道:“你确定有这种感觉?”
她的声音突然又变小了许多。
“不是很确定,只是有一点感觉……”
我舒了口气,说道:“那应该是你这段时间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不要胡思乱想。
好了,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我转身要走,朱墨雨却仍然站在原地。
这时她突然又抬起头来。
“徐长生,等一下……”
我回过头,看她这扭扭捏捏的样子,心中更是疑惑。
“怎么了?”
“我还有话想跟你说……”
“那就说吧,跟我你有什么好为难的。”
她捏着拳头,似乎是在鼓起勇气做什么决定。
“我想问你,你还会跟我们一起走下去吗?”
我瞪了瞪眼。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当然……”
“可是我看你最近的表现,似乎根本就没把龙灵的事放在心上。
你为了去求梅山教的段十三,甚至不惜把自己的生死置于险地。”
我感觉她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可是我那是为了救全真教的那些道长呀,那红莲血咒有多恐怖你之前也看到了。”
她摇了摇头。
“不,我只知道你的命比那些道士更重要,那些道士死了,顶多是全真教覆灭,但是你要是没了,这斩龙的大任就不可能完成了。”
如此我终于明白了的她的意思,她是觉得我最近在血妖的事情上付出了太多的精力,先后往返于宿土宗、太乙山和梅山镇,觉得我已经没把斩龙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我一时有些无奈,心想那三个西域法师的危害恐怕不亚于龙灵,这两件事还真是排不出个轻重缓急来。
只能说是谁迫在眉睫就先处理谁。
我正要跟她解释,她却突然向我扑过来,一把将我抱住。
我顿时懵了。
“墨雨……”
她低声说道:“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既然领了师父的《透天玄机》,就不该再有儿女私情。
我之前不该把那件事说出来,让你难过,这都是我不对,你千万不要怪我。
我早就已经把杨淼给忘掉了,忘掉了……”
她这话说得很是突然,但我确是完全能明白她的意思。
说到底她还在为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
她吐露了自己对杨淼的心声,觉得伤到了我,害怕我会因此负气,离开她和杨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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