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官渡之战（17）

　　曹操一直在关注龙飞的动静，可是一直没有什么消息。一直等到龙飞的大军相继出营，这才昭示着龙飞要行动了。那一夜曹操一直没有睡，等着乌巢的消息，左等等不到，右等还是没有，急的在大帐中来回的踱步。

　　许攸微微一笑：“孟德向来处惊不变，未见若这般，今日这是怎么了？”

　　“哎！”曹操叹了口气：“子远也知此战关系我之成败，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天下恐再无他人能拦住袁绍了！”

　　许攸摇摇头：“孟德放心便是，为大将者遇事不慌，就算龙飞没有烧了乌巢的粮草，对孟德也没有任何损失，明日再与袁绍战过便是，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嘛。”

　　曹操点点头：“子远说的对！看来还是我不够冷静！”

　　两人对望一眼，相视而笑。拿过棋盘，摆开架势准备对弈。程昱突然间闯了进来，满脸的兴奋：“主公，快快出帐！乌巢，乌巢起火了！”

　　曹操和许攸立刻爬起来，顾不上穿鞋，急急忙忙出了帐来，举头望向乌巢方向。远远的天际间，一簇小小的火苗正在燃烧，周围很大一块黑暗被驱散掉了。从距离、方位上判断是乌巢不差。曹操大喜，哈哈大笑：“龙飞果然乃是骁将，一战成功，袁绍粮草被烧，看他如何再与我斗！”

　　曹营上下一片欢腾，曹操拉着许攸的手：“子远妙计了，此战若胜，子远当记首功！”

　　一边大笑，一边进到仗来。文臣们一个个喜笑颜开，武将就显的沉默的多，曹操越是夸奖龙飞，武将们的脸色就越难看。夏侯惇实在有些受不了，冷哼一声：“龙飞，龙飞！若是派我去，也一定烧了袁绍的粮草！”

　　曹操哈哈一笑：“元让这是生气了！呵呵呵，嫉妒龙飞了，有了嫉妒就有超过他的想法，很好很好！”

　　夏侯渊一抱拳：“主公，各位先生，我刚才忽然想到一点，说出来希望主公和各位先生听听！”

　　曹操心情大好，自然没有拒绝。夏侯渊道：“乌巢被烧，很明显是给了袁绍一个巨大的打击，但是话说回来，为了烧掉袁绍的乌巢，我们的一半兵力被调走，若是袁绍此时率领大军来攻，我军兵少，岂不是要吃亏？”

　　大帐中的气氛一瞬间便冷了下来。曹操和许攸、程昱等人最担心的就是这种情况发生。按照他们的估计，袁绍很有可能会派大军增援乌巢，与龙飞拼个你死我活。然后自己等到天亮，率兵攻打袁绍大营，定然一鼓作气将袁绍击败。若真如夏侯渊所言那样，袁绍不救乌巢，却来攻打自己，绝对是大事不妙。

　　曹操看了程昱一眼：“斥候可派出去了？”

　　程昱点点头：“早已派出，夏侯将军说的有道理，尽管我们有了防范，营内也应做些布置，免得到时措手不及！”

　　众人尽皆点头。曹操也点点头：“妙才所言正是我们最大的威胁，既然乌巢已经得手，咱们就得绝对防范袁绍狗急跳墙，传令下去，全军戒备，调曹纯虎豹骑来中军，西面是龙飞的大营，我相信万无一失，我们只要守好北面和东面便是！”

　　曹纯的虎豹骑突然调走，文聘立刻嗅到了危险的信号。前往袁营的细作突然回来，向文聘报告，乌巢行动成功，正如龙飞预料的那样，袁绍没救乌巢却兵分三路袭击曹营。高顺和鲜于辅对望一眼。高顺到：“袁绍此次来势汹汹，主公将大营的安危交给我们，而此地正是曹军大营的西面，定是袁绍攻击的一个方向，稍有疏忽，曹操绝不会相救。”

　　鲜于辅也道：“是呀！细作所言，袁绍派大将蒋义渠率军攻打西路，此人我有印象，此人对袁绍忠心耿耿，虽不是河北四庭柱，却不在张郃、高览之下，每有大事袁绍总以蒋义渠统军，此次听说袁绍与蒋义渠为总管将军，足见袁绍对其信任有加，此人沉着冷静，善于寻找机会，遇上他将军还要多多防范！”

　　文聘对高顺、鲜于辅抱拳道：“有高大哥和鲜于兄弟在侧，我文聘不惧，高大哥沉着，鲜于兄弟机智，何况我们手中还有八千兵马，只要守到天亮袁绍不战自败！二位，咱们就会会这个蒋义渠！”

　　说话间，袁绍大军铺天盖地而来，灯球火把将天都照亮了，此次袁绍有些破釜沉舟的架势，倾巢而出势要将曹操一举歼灭。蒋义渠作为西路统兵大将，马不停蹄直奔西面龙飞大营，来到近前，只见龙飞营中一片黑暗，竟然连站岗巡逻的兵卒都没有一人，心下狐疑，急忙止住大军。

　　不带蒋义渠看清状况，突然一阵箭雨倾泻而下，大军之中那些拿着灯球火把的兵卒遭了秧，箭矢专门找那些人下手，只要是有亮光的地方就是弓箭手的目标。蒋义渠立刻发现了问题，下令灭掉火把。火把一灭，对面的箭雨立刻停止，蒋义渠微微点头：“此营与那边的营寨有些不同，何人在此驻扎？”

　　副将急忙道：“根据斥候的报告，曹营西边有一小营应该是龙飞的营地！”

　　“龙飞！怪不得呢！”蒋义渠点点头：“下令大军准备攻营！天亮之前一定要拿下龙飞的大营！”

　　黑暗之中，袁军开始行动，天气实在是太黑了，谁都看不见谁，要准备起阵型来的确有些难度。好不容易刚刚组织起来，龙飞大营之中灯球火把一起亮了。寨墙之上站满的兵卒，弓箭手，刀盾手，甚至连骑兵都准备的妥妥当当，大营门口的拒马格外的巨大。

　　文聘一手扶着战刀，往寨墙上一战：“对面的袁军听着！”话音刚落，一支响箭突然从营**出，不偏不倚正好扎在蒋义渠的马前，箭矢上还绑着一根红色的丝带。文聘一指那支响箭：“那里就是界限，敢有越过者杀无赦！”

　　蒋义渠哈哈大笑：“你就是文聘吧！在荆州默默无闻，到了宛城，却做了一方大将，龙飞用人还真是不拘一格，竟然想用一根箭矢吓住我，哈哈哈！你觉得可能吗？”蒋义渠将手中长戟一举：“全军听令，攻营！”

　　袁绍军呐喊着冲了过来，那只绑着红丝带的羽箭，顷刻间被踩进了泥土里找都找不着了。文聘看着那些军卒越来越近，手中红旗一挥，弓箭手立刻松手，搭在弦的箭矢，立刻飞了出去。跑在最前面的袁军纷纷中箭摔倒。但是他们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眼看离着寨墙还有百步。文聘又是红旗一动，弓箭手立刻扔下弓箭，抓起身后的弩弓，使劲的摇动右手边的摇柄，箭盒内的弩箭一根接一根的射向袁军。

　　这种弩被龙飞称之为摇弩[注释]，是龙飞和马钧研究出来的，利用曲轴的作用，让弓弩上弦，又利用重力将弩身上的弩箭放进发射曹内，结构精巧，比起不久的将来那个诸葛连弩来，稳定性和射速要高出很多。

　　蒋义渠不断的驱赶兵卒向前，眼看着就要靠近寨墙，竟然硬生生的被挡住了。蒋义渠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厉害的弩箭，竟然可以连续不断的发射，威力巨大，打出的箭矢如同一枚枚长钉，穿透前面的人之后仍然还有力量将后面的人射伤。

　　“盾牌！盾牌！”巨大的盾牌出现在袁军的面前，挡住了摇弩射出的箭矢。文聘看了看，将蓝旗挥动一下，寨墙上的几处遮盖起来的地方被兵卒们一下揭开。露出下面的东西。不管是袁军兵卒还是蒋义渠全都傻眼了，这是什么？弓箭吗？哪有这么大的弓箭？谁能拉开呀？

　　两个兵卒左右摇动，巨大的弓箭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慢慢的被拉开。一丈长的箭矢一连放了九根。寨墙上一共有十台这样的巨大弓箭，每一台九支箭，虽然只有九十支弓箭，可是谁都明白这九十支弓箭射出来的威力，绝对小不了。

　　“放！”文聘一声令下，巨大的弓箭发出“嘣！”的一声响，巨大的箭矢如同长矛一样快速的扑向袁军。盾牌根本挡不住箭矢。强大的冲击力不但将盾牌射透，还将拿盾的人手臂震断。巨大的箭矢，如同穿糖葫芦一样，从一个个人的身体上穿过，一直到后面将几个人串在一起。

　　袁军傻了，有些人再也不敢往前，掉头就跑，蒋义渠初战失利，心中也有些窝火。看着寨墙下那一排排的尸体，终于明白为什么一提到龙飞的名字，整个河北众将都不自觉的要动一动自己的身子。就差一百步，一百步的距离如同一道无形的墙，将他牢牢的挡住。

　　其余两面的战斗也已经打响，从声音上判断，双方已经进入了白刃战，只有自己这边连对方的寨墙都没有摸到。蒋义渠看着不远处的寨墙：“去，弄些粮车，装上沙土，挡住他们的弓箭，继续进攻！”

　　注释：摇弩为作者臆造，想想中以曲轴的原理为弩弓上弦，然后发射，从未有过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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