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0 虐童
沈瑆拆散魏婷和许泽洋的计划还在酝酿当中，就被魏婷突如其来的一条消息打断。
魏婷问：“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医院？”
沈瑆当时正在陆晨的办公室里“补课”，收到后立马放下手头的工作，向他请了半天的假。
魏婷当天似乎并没有去上班，沈瑆开车去家里接的她。
她素面朝天出门，面色有几分憔悴，重重的黑眼圈清晰可见。
沈瑆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魏婷咬住下唇沉默半晌，叹了口气后幽幽地说：“我可能……怀孕了。”
“什么？！”沈瑆惊得手一抖，方向盘转了半圈，车子差点撞到路边。幸好她眼疾手快地转回来，但还是没有避免后方司机的狂按喇叭和污言秽语。
魏婷被她这一顿操作吓出了一身冷汗，捂着肚子高声提醒她：“你冷静一点！”
沈瑆干脆把车停到一边，深呼吸数次，才让自己变得平静。
“我消化一下。”她说。
魏婷低头绞着手，把自己的情况牙膏一样地往外挤：“我这个月姨妈推迟了好几天……我一般都挺规律的，所以今天早上买了验孕棒自己在家里测了一下……结果……两道杠。不过也有可能不准！”她不知道是在安慰沈瑆，还是在安慰自己，“我和他每次都做了措施，中奖概率很小的。”
沈瑆却不像她那样乐观。
如果许泽洋真的是处心积虑地接近她，那么动一动手脚让她怀孕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沈瑆抑制住自己无边无际的恐惧与愤怒，重新发动车子，尽量不带情绪地说：“先去医院做检查，等结果出来以后我们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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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出来得很快。
验孕棒没有出错，魏婷是真的怀孕了。
按照时间来算，应该是在行业峰会期间中的奖。
魏婷捧着化验单，坐在车里久久地说不出话。
沈瑆问她：“你打算跟他说吗？”
魏婷摇头，眼神呆滞：“我不知道。”
沈瑆又问：“那你想要这个孩子吗？”
魏婷继续摇头：“我不知道。”
沈瑆深吸一口气，努力调节自己的情绪：“你想听听我的意见吗？”
魏婷扭过头，看她：“嗯。”
“把孩子打了，跟他分手。”沈瑆知道自己这话说得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这对魏婷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魏婷的手在小腹上摩挲，眼里流露出不舍。
她无疑是喜欢孩子的，否则当初也不会劝沈瑆留下星星。
如果孩子的父亲换做许泽洋外的任何一个人，沈瑆都不会这样决绝——哪怕孩子的父亲不要，她也会竭尽所能地与魏婷一起将孩子养大。
但，没有这个“如果”。
“他要是个有责任感的好男人，就不会在没做好跟你结婚的准备之下让你怀孕。”
沈瑆不能透露许泽洋的真实身份，只能拐弯抹角地让魏婷意识到，他不是个良人。
“他确实没说过要跟我结婚的话……”魏婷喃喃道，“但他总是说，他对我是认真的。”
“那你现在给他打电话，跟他说你怀孕了，问他怎么办。”沈瑆虽然着急，可这毕竟是魏婷的人生，她没法替魏婷做最终的决定。
“我……”魏婷在犹豫。
“我能不能缓两天？”她请求沈瑆，“我的心现在很乱，可能过两天冷静下来，自个儿就能想通了。”
沈瑆不忍心逼她：“好。”
眼见着差不多要到星星放学的时间。
沈瑆问魏婷：“要跟我一起去接星星吗？”
魏婷没有灵魂地点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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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里老有小孩子乱窜。
沈瑆把魏婷护在身后，时刻提防着不知道会从那个方向投射过来的“炸弹”。
魏婷不如她紧张，一步一步走得缓慢。
沈瑆每次回头，都能看见她痴痴地望着从她们身边经过的小孩子。
沈瑆心中五味杂陈，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出声催促她走快一点。
好不容易“排除万难”到了星星的教室门口，孩子们都走得七七八八了，星星却不在里头。
老师看见沈瑆和魏婷一起出现，愣了一下后连忙解释：“下午班里有个孩子从滑梯上摔下来，磕破了脑袋，星星陪他去医院了。”
沈瑆疑惑：“星星陪他？”
“也有老师啦！那孩子的父母工作忙没时间过来，星星平时跟他关系好，怕他一个人在医院害怕，就主动要求跟着去了。他们应该快回来了，我们都以为你会像平时那么晚来接星星的，所以……要不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给那边的老师打个电话。”老师说着掏出自己的手机。
沈瑆阻止她：“不用了，我们去医院接他。”
老师把医院地址报给她，距离这里不是很远，开车十几分钟就能到达。
摔伤的孩子还在急诊缝针，星星陪在床边，牢牢地握住他的手，不时给他打气加油。
老师把星星带出来交给沈瑆，向她道过谢后又急急忙忙回去守着另外的孩子。
边上一个护士过来压低音量神神秘秘地问沈瑆：“你孩子也在XX幼儿园上学？”
沈瑆不知所以，但还是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对。”
“我跟你说，那个幼儿园有点问题，就是……可能存在虐童的现象。”护士好心地提醒她，“你最好给你孩子换一所更安全的幼儿园。”
“嗯？”沈瑆一惊。
这家幼儿园是她和魏婷在网上查了各种资料、又问过了许多朋友之后选的，应该是这个区域内综合实力最强的。而且这家幼儿园有快五十年的历史，至今未爆出过一起与虐童有关的事件。
“虐童……有证据吗？”她问护士。
护士指指不远处的隔间——星星刚从那儿出来，“今天XX幼儿园有个孩子被送过来缝针，说是从滑梯上摔下来磕破了脑袋，谁知道是不是呢？还有前两天，他们幼儿园也有个孩子被老师送过来，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老师说是打闹的时候撞到了桌子，但我在急诊呆了这么多年，能看出来，那不是撞的，是被人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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