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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书呆子郎玉柱 二合一大章


书生没接我的烟,看着我吞云吐雾的样子,晃一晃手中的书,痛心疾首地训斥道:“看兄台也是爱书之人,怎能将宝贵的光阴浪费在这无谓之事上呢?”

        我刚想告诉他其实我就是写书的,还没等我开口,这书生大声说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斤粟,书中自有颜如玉,人生在世,当多读书也。”

        我哭笑不得地说:“你就别和我扯犊子了行吗?直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不完了吗?”

        书生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别过头去,一副对牛弹琴的表情,冷“哼”一声:“在下郎玉柱。”

        “什么?”我瞪大了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竟然,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郎玉柱……嘿,这丫到底谁呀?

        郎玉柱说完这句话不再理我,又抱着书“咿咿呀呀”地念起来。

        我也不好意思告诉他我不知道他是谁呀,张老五往我这领的人那怎么着也得有点名头。

        有困难,找度娘,我打开电脑,然后搜索了郎玉柱这个名字。

        不看不知道,一看……还是不知道(我偏不说吓一跳,咬我啊),研究了半天我才弄明白,这个郎玉柱就是北宋一个普通的书生,之所以成了网红,是因为蒲松龄脑洞大开,在《聊斋》里弄了个仙女叫颜如玉。

        我再次仔细打量起这个穷酸书生来,看他那摇头晃脑像和尚念经的模样,再也找不到刚才那种玉树临风的感觉,怎么看怎么像一只呆头鹅。

        我心里早已把张老五的祖宗十八辈问候了一遍,竟然把这个史上最有名的书呆子给我弄了过来,我以后和郎玉柱说话那岂不是整天的“子曰孟云”吗?

        不过子不是曰过吗:“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嘿,这老孔还真是的,你高兴就高兴呗,还非要说出来。

        作为主人我也不好意思表现出不欢迎人家,也不好意思赶人家走,主要是这人我还赶不走……

        想着还要和这个书呆子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一年,我立马收起那副苦瓜脸,笑嘻嘻地往他旁边一坐,没话找话地问:“我说铁柱呀,你媳妇颜如玉上哪了?”

        郎玉柱正在聚精会神地看书,对于我叫他铁柱也没在意,随口答了一句:“颜如玉何许人也?”

        我满脑门黑线,这颜如玉果然是蒲松龄吃饱了没事瞎编出来的,原来,童话里都是骗人哒……

        我继续问道:“那你从这书里找到了黄金屋和千斤粟了吗?”

        听我这么一问,郎玉柱突然两眼一亮,精神大振,慢慢地把书放下,振振有词地说:“这是自然,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斤粟,书中自有颜如玉,虽暂未寻得颜如玉,但黄金屋和千斤粟我都已经从书中找到了,太宗诚不欺我。”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明白,感情蒲松龄这老头也不是完全不靠谱的,黄金屋和千斤粟确有其事。

        郎玉柱说完又不搭理我了,捧着书旁若无人地念起来,不时还发出古怪的“噫”声。

        看着这个彻头彻尾的衣冠不整,身上还散发出类似于老坛酸菜的酸爽气息的书呆子,我苦笑一声,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要学着聊斋里的颜如玉一样,在这一年时间内对这书呆子进行改造。

        不知道各位看官对我这位男版颜如玉是否嫌弃?伦家不就是长的委婉了一点吗?不就是已经有了媳妇不能搞那啥了吗?

        一想到媳妇,我才意识到当务之急是要给郎玉柱改头换面一番,要是她下班回来见着一个打扮奇特的男人在我家,还不得怀疑我的性取向呀?

        主要是郎玉柱这造型,典型的刚从古代贫民区穿越过来的,虽然我相信,但我要是跟我媳妇说这是穿越来的,以她那彪悍的性格,一种可能是怀疑我性取向不正常,然后愤而挥刀让我当不成男人,另一种可能就是给我送到精神病院……

        想到这儿,我赶忙对郎玉柱说:“铁柱啊,你先别看书了,咱还是先换身衣服洗个澡什么的。”

        郎玉柱不情不愿地放下书,小声嘟囔道:“我这身行头就挺好,看见没,我可是穿长衫的。”

        我一把把郎玉柱从沙发上拎起来,直接推进卫生间,没好气地说:“穿你妹的长衫,赶紧给我换喽,这要带你上街,人家还以为你是孔乙己呢。”

        郎玉柱悲愤大呼:“有辱斯文,有辱斯文!”虽然他个头比我高一大截,不过这种酸腐书生,那是干啥啥不行,手无缚鸡之力,我拎他就跟拎小鸡仔子似的。

        进了卫生间,我把淋浴打开,水流顺着花洒喷射出来,吓得郎玉柱怪叫一声,急忙窜到我身后,抱头蹲在地上,大喊:“这是什么怪物?吓吾亦深!”

        就知道你们没文化,给你们翻译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这他妈什么玩意儿?吓死宝宝了!

        我鄙视地看了一眼身后的郎玉柱,把他从地上提起来,无语地说:“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儿,这是咱们世外桃源才有的东西,用来洗澡的。”

        郎玉柱颤颤巍巍从地上站起来,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水流,然后才转嗔为喜,大笑着说:“妙哉,妙哉,真乃巧夺天工也。”

        最后我花了两个小时,费了一脚盆唾沫把淋浴从怎样制造到怎样使用,以及它的原理和功能给郎玉柱解释了一遍,为此我还特意查了一个小时的百度。

        我走出卫生间,从外边把门给关上了,然后开始给郎玉柱找衣服。

        总不可能让他这么一个造型出现在咱们21世纪,这要被考古学家给逮着了,搞不好就把这书呆子抓走做研究了。

        结果我翻箱倒柜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能穿的上的,我恨得牙根直痒痒,这到底得怪这书呆子长着个傻大个,还是怪我老爹遗传给我的基因不好,我只有一米六二。

        说实在的,也不能怪我家老头子,老头子年轻时候一米八一的大个,现在老了萎缩了,只有一米八。

        想到老头子,我突然“噗嗤”一乐,有了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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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我从箱子里掏出了咱家压箱底的宝贝——我家老爷子结婚时候穿的那套中山装。

        说起这套衣服的历史那可就三岁孩子没了娘——说来话长了。

        不过咱们长话短说,据老爷子跟我说这衣服他只穿过一次,让我好好珍藏着,等我结婚的时候也穿这身。

        我当时一脸懵逼,哭笑不得地聆听老爷子教育了我半天,最后庄重地把这套衣服给藏在了箱子底下。

        今天算是便宜这书呆子了,这套我打算结婚穿的古董给他穿了,不过一想人家身上随便一根毛都是文物我也就释然了。

        我顺手又找了一条我的内裤准备给郎玉柱送过去,听说他们古代人混的很惨,连内裤都买不起。

        就在这时,传来郎玉柱微弱又略带娇喘的急促呼唤声:“朱,朱兄。”

        我急急忙忙拿着衣服跑到洗手间门口,心想不会是这书呆子不小心拿淋浴喷头把菊花给捅了吧?

        “别朱兄朱兄的叫了,咋这么别扭呢?你还是叫我小猪猪得了。”我随口说了一句,才急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呀,铁柱。”

        郎玉柱有些羞于启口,我听见他在里面哼哼唧唧半天才小声地说:“我,我内急,想出恭。”

        我直接翻了个白眼,无语地说:“马桶不就在里面呢吗?”

        郎玉柱急忙说:“在哪,我怎么没找见?”

        我这才反应过来,敢情这货压根不明白咱们这马桶怎么用的,我估计他把这马桶给当成水井了。

        我使劲憋出笑,才冲着里面嚷嚷道:“那个白色的容器就是马桶,里面有水的,你坐在上面方便就行了。”

        郎玉柱挠挠头,自言自语道:“你们这马桶怎么跟我们那抽水泵差不多?”

        我没搭理他,听着里面的动静,没过一会儿,一阵惊天动地的声音响起,接着一股恶臭扑面传来,我赶紧掩鼻逃走,还大声叮嘱了一句:“拉完了别忘了冲马桶!”

        过了老半天,郎玉柱终于哼哼唧唧忙活完了,冲着外面嚷嚷:“小猪猪,给我弄身衣服来……”

        我捧着衣服慢悠悠走到卫生间门口,只闻到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瞬间就头晕眼花,差点给我熏晕过去。

        后来,我才知道郎玉柱有严重的老便秘……

        郎玉柱打开门,我一低头,立刻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原来小铁柱那么……

        郎玉柱出来的时候,我很庆幸他没有把内裤穿在外面,但让我气的直跺脚的是这书呆子竟然把内裤当围脖套在了头上……

        “这个是穿在裤子里面的!”我指着郎玉柱头上的内裤,咬着牙,恨铁不成钢地说。

        郎玉柱这才知道出糗,老脸一红,又跑回厕所重新倒腾去了。

        他这一换就是十多分钟,我十分佩服他是怎么能在这么臭气熏天的环境待这么久的。

        后来我明白了,有些事情习惯就好了,比如说我,一直面临着没订阅没打赏没收藏的扑街境地,我还不是活蹦乱跳活的好端端的,没有羞愤自宫……自杀,再一琢磨,原来是我天赋异禀,异于常人,脸皮要比一般人厚那么个二十五公分……

        郎玉柱换完衣服出来之后,我一看果然是神清气爽,像一个精神百倍的小老头……主要是那套中山装造成的视觉冲击太大。

        郎玉柱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我,我乐了半天,走进厕所,然后表情快速变化,由红转黑,悲愤地大喝一声:“我不是让你丫的冲厕所吗?”

        郎玉柱委屈巴巴地说:“这个我不会用啊。”

        我:……

        我像一个照顾小孩的奶爸一样,开始教郎玉柱怎么冲马桶,怎么刷牙,怎么穿衣服,最后我告诉他:“马桶里的水千万不能喝……”

        教了好半天,终于把基本的生活常识都告诉他了,不过他还是分不清奶粉和洗衣粉的区别,刚才差点把洗衣粉冲着喝了。

        忙活完了这些,我终于松了口气,仔细打量了郎玉柱半天,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纠结了半天,我才指着郎玉柱说:“铁柱呀,你这头发太长了,我带你去剪了吧。”

        郎玉柱一听我要带他去剪头发,立马面色大变,连连摆手,怒气冲冲地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举?”

        这时他才好像注意到我是小平头,犹疑着问:“你,你的头发怎么剪了?”

        我没好气地答道:“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这是咱们这儿的规矩,你自个儿看着办吧。”

        郎玉柱内心挣扎了好久,才坚定地说:“虽说入乡随俗,不过这留发乃是三纲五常的大事儿,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剪的。”

        看着这个直冒傻气的书呆子,我是一肚子疑问啊,难道这古代人就没个把谢顶的?

        不过他不剪我也拿他没办法,这要是逼着他剪,那和强迫小女孩吃棒棒糖这样的禽兽行为也没什么差别。

        剩下的就是给铁柱安排住的地方以及怎么和我媳妇解释了。

        我们家是那种老式的四合院,独门独户,房间也多,所以住的地方压根不用担心,我随便给铁柱找了个房间,让他住那。

        把屋里打扫干净,被子什么的铺好了之后,铁柱倒也安静了,一个人捧着那本《金瓶梅》躲在房间里抑扬顿挫地念起来。

        我看了眼手机的时间,快晚上九点了,媳妇也快下班了,我刚松了一口气又提了上来。

        我该怎么说?告诉她这是我基友,或者直接坦白,我现在是天庭临时工了,这是我客户……

        想了半天我也没想到什么好主意,索性往沙发上一躺,等媳妇回来再说,我这肚子早就饿的呱呱叫了,等她给我带饭回来。

        我本想去后面房间问问铁柱饿不饿,不行咱就先泡两袋方便面对付对付。

        刚从沙发上站起来,一阵门锁转动的“窸窸窣窣”声传来,我暗想坏了,这是鬼子又进村啦……

        我无精打采地一屁股坐下去,媳妇打开门狐疑地看着我,问了句:“嘛呢你啊?写H文被屏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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