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明叶私立高中
陆念跟在沈妄的后面走出教室，从他的那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校长正在给这些学生们做常规后续感言的脸，他的视线稍稍往下，就看到刚才被沈妄搭讪的女孩正直勾勾地看着他旁边悠哉自然的沈妄。
陆念忍不住用极其微妙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
“行了，我刚刚去问那个姑娘一点关于这些校园怪谈的事儿了，东楼的不知道，目前只能去南楼。”沈妄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我是个成熟的成年男人，对未成年小姑娘不感兴趣。”
陆念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人家哪里是小姑娘，多半成年吧？”
两人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当中。
沈妄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这个人的关注点并不在主线任务上，而是在这种奇怪的地方，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来回好半天，盯着陆念一双四处飘忽的眼睛看了一会儿，长叹一口气转身往楼梯下面走了。
他真是遇到了一个神奇生物。
神奇生物在看到沈妄决定“大慈大悲不计前嫌”转身离去以后，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陆念这回没再敢拉住沈妄，沈妄转身径直走进了南楼。
南楼二楼。
沈妄在这一层楼的两个厕所间来回转悠了很久，甚至有几次不顾陆念的阻拦直接拍门进了传闻中的关键地点倒数第二个隔间，都没有得到任何系统的提示，脑子里鸦雀无声，就像他的心里寂静一片。
真是邪了门了。
一般来说遇到这种情况，不是找错了地方就是触发条件还没达成，但是他们已经把整栋教学楼都给跑了一圈，确定了这所学校只有一个南楼，南楼也只有两个厕所，所以第一种情况显然不成立。
那就是触发条件的问题了。
“小陆，我们可能真要面对一个我们一直不愿意面对的问题了，”沈妄靠在洗漱池边上，眉头紧锁，“触发条件，我们得晚上来，晚上十一点过来，可能还得打怪。”
陆念哭丧着一张脸，握着刀的手狠狠颤抖，“啊？？但是，系统不是只要求我们探索学校里比较重要的地方吗？？为什么一定要触发怪谈啊？？”
沈妄撇嘴：“我的初步分析是这样的，你看啊，怪谈这种东西，什么时候对学生而言是最重要的？”
陆念愣愣地：“什么时候？闲的蛋疼的时候？”
沈妄抿嘴，决定再也不会给这个人抛出任何可以引领他思考的问题了，这人压根没什么脑子，问了也是白问，他深吸一口气，"当然是有条件达成【怪谈触发】的时候最重要，生死攸关，你不重视你就得死，不然没理由这个厕所白天根本没人怕的，重点在晚上。”
陆念貌似懂了，他点点头。
沈妄继续：“所以如果我们在晚上十一点二十分以后过来，那就肯定能完成这个场景，但是，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记得这个怪谈内容是什么吗？”
陆念微做思考，正欲开口，结果沈妄压根没给他回答的机会，自顾自回答到：“怪物，内容最重要的部分是那个怪物，无辜被打死的被表白者林湾是一个怪物，因为杀人而满怀愧疚自杀的凶手陈桐也是个怪物，这意味着我们要出发这个场景就必须得面对两个会要我们命的怪物。”
话落，沈妄静静地看着陆念丝毫难掩恐惧的脸，表情冷漠。
陆念也回看过去，再三确认了沈妄的眼神并不是开玩笑，抱着侥幸的态度磕磕巴巴地问：“不，不是怪谈吗？为什么……”
沈妄不带一丝情绪：“为什么会真的有？那肯定是因为我们是在【玩游戏】啊可怜的孩子。”
他从洗手池上支起身站好，在下课铃响起的一刻朝外面走去，又恢复了一开始闲散悠哉的模样，陆念乖巧地跟在沈妄的身后，穿过高中生们吵闹的走廊，拐进楼梯间，听到沈妄声音极轻地开口：
“不过我们现在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什么？”
“怎么样才能在这个学校里带到晚上。”
陆念这次反应过来了，邀功炫耀似的快速回复：“是因为我们的身份吗？我们不能在学校里留宿？”
沈妄回头瞥了一眼眼里几乎写满了“这次我反应过来了快夸我”的陆念，忽然觉得这人很像一种动物。
一只憨傻憨傻的金毛。
还是胆子很小的那种。
需要沈妄这个主人时时刻刻盯着提醒着，不然很容易因为过于单纯而被人骗走杀了做菜的那种。
沈妄默默控制住了自己想要揉一把陆念毛茸茸的头发的念头，毫不吝啬地夸奖：“真棒，答对了，所以我们得扮成学生。”
陆念憨憨地笑起来，沈妄几乎看见了他背后疯狂摇摆的尾巴。
“所以我们估计得杀人。”沈妄波澜不惊地一语惊人，跨下楼梯直接忽视了身后一脸不可思议的陆念，“我大概能猜到这个系统对于ooc的判定，比如在厕所和楼梯间的时候，因为我们周围没人，所以就算你都ooc成那样了，也没有得到系统的惩罚，但是你看就在我们刚遇到的时候，只不过是因为你眼泪汪汪地看了我一眼，在司机的视线范围之内，你就被系统罚摔了一跤，扮成学生这事儿，在系统的眼里可能是绝对ooc的情况存在，所以我们只能杀死学生，确保在扮演的过程中没有任何人知晓我们【成功人士】的身份。”
“简单来说，就是系统判定ooc是根据npc的视角来的，当npc觉得你不像你【所属身份】的时候，系统就会觉得你ooc。”
陆念听得一愣一愣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为什么不能让知晓我们【扮演学生】的学生理解我们为什么得扮演，这样不久从认知上消除了【这个成功人士不像成功人士】的情况了吗？”
沈妄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我们还得去和他们好好解释？我他妈吃饱了闲的？多麻烦？一切从简。”
说完，沈妄就以一种很离谱的姿势被下一节楼梯给绊了一下，面朝地面摔了个狗扑屎。
沈妄：“……”
陆念：“……”憋住，不能笑。
【系统提示：新手玩家沈妄ooc一次，给予一级疼痛惩罚。】
沈妄几乎是立即从地上弹了起来，无事发生一般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扫视一圈，冷声喝到：“出来。”
上课铃叮咚响起，周围无人应答。
“我再说一遍，出来。”沈妄加重了语气，整个人的脸色黑到了极致，懒懒地靠在楼梯的扶手上面，没什么表情地冷笑：“我不知道你都听到了什么，但是我敢保证，如果你现在还不出来，待会儿你就是我们第一个击杀目标。”
“要知道，毕业的成功人士学长，要找一个上课了都还在外面逗留的小朋友，是很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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