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瞿铮远:“我想先吃点别的……”
谢衍呆滞了几秒,才微微一笑,从摸出兜里的钥匙:“你怎么来了啊?”
瞿铮远答非所问:“你刚从单位回来吗?”
谢衍避开他的视线,“嗯”了一声:“你怎么没去看电影?”
“你不去,我一个人去没意思。”瞿铮远期待他主动认错,暗示道,“我把票给姜飞了。”
谢衍果然转身看了他一眼,但没说什么。
疑犯沉默抗审,瞿铮远很是头疼,他跟进屋,反手将门带上了。
“你今晚在忙什么?”
谢衍头也不抬地说:“一个案子。”
瞿铮远追问:“什么案子?”
谢衍喝水的动作顿了顿,视线投向沉淀在杯底的茶叶,它们顺着水流轻轻浮动。
温水入喉,他笑了笑说:“机密。”
他的笑容明净坦然,坦然到瞿铮远甚至相信他真的在处理一桩要案,如果说今晚姜飞没有点醒他的话,他永远都不会相信谢衍会骗他。
瞿铮远缓缓走近,不让谢衍的视线离开他的双眼:“我今天和姜飞聊了会天,他说最近队里没什么大案,你在查什么?”
他知道谢衍是聪明人,总能明白他的意思。
谢衍将水杯放下,平静道:“真的是机密,领导安排的任务,姜飞不知道,你也别让他知道,他那张嘴关不严实。”
瞿铮远傻眼,来的时候分明是攒足了底气,此时却被这波光流转的眼眸一点点抽干净了,他甚至觉得自己那么轻易地就怀疑谢衍简直罪大恶极。
他还在想自己该不该和谢衍道个歉,避免彼此心中都有个小疙瘩,没想到谢衍大方地问:“我要煮点夜宵吃了,你肚子饿吗?想不想吃我做的汤圆?”
“想……”瞿铮远愉快地接受了谢衍的示好,跟着走进厨房,后知后觉地想,自己可真他妈好哄啊。
一晚上的提醒吊胆,谢衍又用一句话就把他给打发了。
谢衍哪里知道他这些心理活动,从冰格里抽出一个塑料盒,问:“你想吃肉的还是芝麻的?我弄了两种。”
瞿铮远贼没骨气地黏上去:“我都想吃。”他甚至都想吃人了。
汤圆就剩下四个了,而且个头都不大,肯定不够两个人吃,谢衍脱掉外套在厨房里团团转,他准备弄两个煎蛋,再热点牛奶。
瞿铮远大晚上的赶过来肯定攒了一肚子怨气,得把人喂饱才行。
锅里的水烧开了,咕噜咕噜地冒热气,谢衍把汤圆倒进锅里,又加了点白糖。
瞿铮远杵在边上,肆意地扫描着他的身材,虽然谢衍的个子拔高了许多,但腰部还是窄瘦窄瘦的,锻炼过以后的屁股更紧实了。
就像看见猫就像揉似的,瞿铮远对谢衍的后背也毫无抵抗力,就想顺着脊椎一路滑下去。
“你喝奶吗?”谢衍转过身问他。
瞿铮远还没从心猿意马的状态里抽离出来,瞳仁晶亮,惊喜地问:“什么奶?”
谢衍拉开冰箱:“只有鲜奶。”
“噢……”瞿铮远的眼角耷拉下去,“这个奶啊。”
谢衍从他的语气里读到了点失落的感觉,无比单纯地追问:“那你还想喝什么奶?酸奶?还是椰奶?”
瞿铮远的视线从谢衍胸口扫过,撇撇嘴,随手抓了一罐鲜牛奶:“就这个吧。”
谢衍从柜子里取了个小奶锅出来,将两罐牛奶一并倒入,他开的是大火,牛奶比汤圆更早出锅。
家里没有多余的杯子,他把自己的马克杯给瞿铮远用了,自己用小碗代替,往里头加了一小勺砂糖,缓缓搅匀喝了一口,正准备往瞿铮远那杯里加糖时,被一只大手阻止了。
“我不喝甜牛奶。”瞿铮远说。
“不试试吗?”谢衍捧着小碗喝了一口,舔掉了唇上的一圈牛奶,“甜的很好喝,我觉得比原味好喝。”
瞿铮远将人挤到一个角落,伸手圈住:“你要是愿意喂的话,我就喝。”
谢衍的后腰不自觉地向前挺了一下,抵住了瞿铮远的小腹,他所在的位置刚巧是水池与案台的转角处,瞿铮远用身体的重量将他锁在这方寸之地,动弹不得。
“你几岁了还要人喂。”谢衍底气不足地戳了戳瞿铮远的胸口,结果看见对方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今年三十三。”瞿铮远低下头,碰了碰他的鼻尖,他们的额头轻轻一触,又分开,“我八十岁的时候还想你喂呢。”
谢衍眉眼略弯,拿起碗里的小勺,轻轻吹了一下,送到他嘴边:“尝尝看。”
甜甜的奶香在狭小的空间里萦绕,勾起了许多回忆,瞿铮远的背后仿佛生出一条尾巴,高高翘起,不停晃动。
他觉得今晚这一趟来得太值了,电影看不成也都是上天的旨意。
牛奶的那点甜味并不能满足他。
瞿铮远就像是一匹饿久了的猛兽,赏赐的一点荤腥只会勾起他更多的贪念。
他接过谢衍手里的小碗放到一边,手掌在他的后腰摩挲,用肢体代替语言,每一次眨眼都在传达浓烈的爱意。
谢衍指指边上不断冒气的锅子,说:“汤圆熟了。”
瞿铮远只偏了一下头,开关“咔”一下,被拧上了,锅里沸腾的热水顿时停止闹腾。
“你不吃吗?”谢衍双手撑住背后的案台,想往接住手臂的力量往边上挪一点,结果被锁得更牢了。
微光里,瞿铮远的眉眼离他越来越近,最后抵着他的额头,轻声说:“我想先吃点别的……”
低音炮自带勾人效果,谢衍的血压骤然飙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他试着推了推瞿铮远的小腹,非但没有任何成效,瞿铮远还变本加厉地压制住他。
“都躲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想躲哪去啊?”
谢衍的后脑勺被一只大手托住,微扬起脖颈,只看见一个更加耐人寻味的笑容。
瞿铮远的大腿紧实有力,加上身体的重量一起,压得他下半身发麻。
谢衍的上半身不断向后弯下,但男人的柔韧性始终都有限度,他的手臂微曲肌肉发酸,感觉身体就像一支被压弯了的麦穗,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嘴唇被湿软的一片东西碰了碰,他的腰腹瞬间软了,喉间发出一声惊诧的低吟。
唇齿轻而易举地被顶开,谢衍的呼吸都停了。
距离太近,他根本看不清瞿铮远的表情,只感觉到对方的鼻息轻轻扫过皮肤,口腔里都是甜腻的奶味。
紧接着,一只大手推起了他的衣服下摆,顺着脊背四处游走,瞿铮远的手心着了火一样,急躁,下手又重,很快逡巡到了肩胛的位置,宣示主权般地揉捏,谢衍被吻得喘不过气。
小心脏过分活跃。
大概是太久没有跟人亲密接触过的关系,只是粗暴地抚过皮肤,一股酥麻战栗的感觉就顺着中枢神经窜上去,谢衍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快瘫痪了。
他放弃无谓的抵抗,闭上眼,圈住瞿铮远的后背,绷紧的肌肉终于得到释放,体内不断分泌的内啡肽在告诉他,这才是你真正想做的。
不过很快,他的身体就又变得僵硬起来,因为某人铺天盖地的情\欲已经从体内扩散出来,有了实质性的生理变化。
谢衍的手掌又轻轻推了一下。
瞿铮远下了好大的决心和毅力才结束了这个吻,而他的双手仍在谢衍的衣服里,呼吸也依然急促,他花了几秒钟时间和谢衍做眼神交流,意思很明确——还要继续吗?
谢衍崩溃地扭了一下,想挣脱束缚,指了指锅子说:“汤圆坨了就不好吃了。”
瞿铮远比他更崩溃,双手松开谢衍后撑在案台上,无奈地喘息:“我感觉我血管都快烧坨了。”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喻,谢衍的小心脏不争气地漏跳一拍,他转过身,瞿铮远还跟饿狼一样盯着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厨房的灯光很亮,将瞿铮远满腔的情\欲暴露得很彻底。
“你就存心气死我吧!”这话听起来像是暴躁的宣泄,但他的声音很轻且低沉,眼神中也透着一股无可奈何的宠溺。
谢衍半张着嘴,无言以对,其实接吻的时候,他自己也有感觉,男人嘛,偶尔血气方刚一下很正常,找点东西分散一下注意力,很快就能平复下去。
但不知道瞿铮远到底是怎么回事,跟吃了药似的,半天还那个状态。
“你……”瞿铮远提了口气,看见正专注地喝奶,欲言又止。
谢衍转过头看他。
瞿铮远闭眼叹了口气:“算了,我去你房间冷静一下。”
谢衍心软得像那坨汤圆,电光石火间,他伸手拉住瞿铮远的手腕,小声嘟哝:“那要不要帮你……”
后边的几个字谢衍自动省略了,瞿铮远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念头又再次被点燃,“啊”了一声,毫无志气地点点头:“好啊。”
谢衍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小脸涨红,声音轻的不能更轻了:“那你把灯关了。”
瞿铮远的魂都被他勾没了,不仅飞快地把灯关了,还顺手把厨房的移门给带上了,嗓音和呼吸一并粗重起来,一手扣住谢衍的脑袋,迫不及待地吻上去。
稀薄的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进屋里,谢衍缓缓蹲下,想解开他的皮带扣,但发现瞿铮远的皮带太高级,他试了两下都没能按开。
瞿铮远亲自动手,一秒就把整条皮带从裤腰里抽出来扔到一边。
谢衍半蹲着,感到莫名的羞耻。
他平日里对付自己的生理问题就十分草率,技术上毫无提升甚至有可能退步了,这突然就要出台伺候别人,他有些手足无措,完全是硬着头皮上的。
借着一点月光,他摸到了一小截拉链头,小心翼翼地拉下。
那份小心翼翼在某种程度上又显得无比专注和色\情。
“咔”一声,燃气灶上的火又一次被点燃。
谢衍抬眸看他,正想说话,瞿铮远就抢先一步说:“我想看,你要是不愿意看的话……”他边说边松开自己的领带,“可以用这个。”
谢衍没说话,柔软的舌尖探出去舔了舔。
腹部扫过一阵热气,瞿铮远低下头,能看见他卷翘的睫毛和鲜红的唇舌。
像是有心电感应一般,谢衍忽然抬眼看他。
那一眼,难以言喻。
瞿铮远只感觉小腹一紧,快感从身体内部,蔓延到四肢百骸。一想到那对正义凛然的眉眼此时此刻全用来取悦他,他就无法抑制住兴奋的大脑,血液流速不断加快,五脏六腑都要烧起来了。
光影投在另一侧的冰柜上,瞿铮远扣着谢衍的后脑勺,腰杆晃动。
谢衍被毫无预兆的冲撞弄得眼前发黑,呛咳起来,背后的冷汗汹涌而出。
欲|望的发泄无休无止,到后来谢衍感觉自己的膝盖都疼了,窒息的感觉无比清晰,可他无法逃离,肌肉狼狈地抽搐着。
房门“吱呀”一声,被小狮子的前爪推开。
这小东西是被捡回来的,从小就没有安全感,恨不得寸步不离地黏着谢警官,而今天它的谢警官似乎没工夫搭理它。
双臂抱着男人的大腿,在漫长的,它看不懂的一些动作结束之后,谢警官的脸上挂上了一些牛奶,男人发出餍足的叹息。
“别动。”瞿铮远捏着他的下巴,转身抽了好几张纸巾,“我给你擦一下睫毛。”
厨房用纸有点粗糙,谢衍在他怀里挣动了一下,干脆用手背擦了擦,仍有液体挂在睫毛上,根本睁不开眼。
瞿铮远用大拇指捻了捻,笑着亲吻一下:“对不起宝贝,眼睛疼不疼?”
他这声道歉一如既往的温和,谢衍却听不出诚意来,郁闷地将他推开:“我右眼睁不开了。”
瞿铮远兜着谢衍的胳肢窝将人从地上抱起来,推向水池边:“过来我给你冲冲。”
水流顺着皮肤滑进了谢衍的脖颈里,瞿铮远边冲边笑:“不是挺害臊的么,你刚才为什么一直睁着眼?”
谢衍漱了漱口,撒娇似的,把脸埋在瞿铮远的衣服上蹭干净:“你管我。”
瞿铮远用大拇指替他擦干净眉眼,又搂着他的肩膀问:“去房间吗?我帮你?”
“我才没你那么不要脸,说要就要,不给就闹脾气,你说你跟三岁小孩儿有什么区别?”
瞿铮远笑着凑过去,下巴搭在谢衍肩窝里,厚颜无耻道:“三岁小孩儿哪有我这么厉害的。”
谢衍瞥了他一眼:“我要吃夜宵了。”
瞿铮远故作惊叹:“还没吃饱啊?”
“你闭嘴吧。”
谢衍一掌推在瞿铮远的胸口,本想把人推远一点,没想到瞿铮远一把握住他手腕,扣到背后,又接了个绵长的吻。
半响,瞿铮远弯下腰,双手分别兜住谢衍后腰和膝盖窝,将人横抱起来。
夜深了,动静不能太大,谢衍被轻轻地放进被窝,瞿铮远将裤子扔到一边,跟着上床,床铺发出微弱的声响。
细密的吻从前额落下,顺着鼻梁一直吻到脖颈,谢衍怕痒,被湿漉漉的嘴唇碰一下就笑个不停。
瞿铮远攥住他的下颌,贪婪地吻下去。
门没怎么关严实,小狮子又瞅见了些颠鸾倒凤的事情,觉得没啥意思,往地上一滚,欣赏起窗外醉人的月色。
星光撒满了整片夜空,它抖了抖耳朵尖,伸了个舒适的懒腰,享受着难得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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