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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这些马刚刚运到,对环境还非常不熟悉,陌生人不能靠得太近,以免惊到它们,长孙谊想来第一眼看看,见到没问题也就放心了,这些马都还要经过仔细驯服才能骑乘的。

        “它们刚到,还有些怕人,现在不好亲近的,下次再带你来骑它们。”

        长孙谊看她口水都快要流下来的样子,好笑的倾身靠近,小声说道。

        苏成婉回过神来,差点没忍住抬手擦唇角,还好还好,没有流下什么可疑的哈喇子。

        “真是雄骏异常,似天宫神驹,不似凡间之物。”苏成婉慨叹,舍不得收回视线,她知道陌生马匹不能随便亲近的。

        “此马来自极西之地,称作花剌子模国,当地盛产良马,此品种当地人称为阿哈尔捷金马的,中原极难见到。”箫仲连在旁解释,有些得意,他千里迢迢将这几匹良驹运回来,实属不易,路上吃尽苦头。

        苏成婉思忖着,大概是什么什么斯坦国一带吧。

        长孙谊又带着她看了那两匹银色的,苏成婉顿时又觉得金色的不香了,这银色的更好看啊,冷艳高贵的感觉,像电影里的独角兽有了真实画面,银色的两匹稍微温顺一些,睁着湿漉漉的大眼看着众人靠近也没有惊燥,只是安静的站着,苏成婉极力控制想要上去摸一下的冲动。

        而另外那些虽然也是上等良马,但是在这几匹的衬托之下,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看完了马,他们回到主屋,管事已经备下了一桌子的菜肴,苏成婉才想起来,她们还没有吃午饭。

        长孙谊带她坐下,抬手让其他人都下去吃饭,只留了几个婢女在旁伺候,那管事见有女眷在,识趣的不多打扰,而是跟萧仲连一干人等也都下去吃饭去了。

        这边远离城区,菜肴以当地时鲜为主,做得虽然不算很精致,胜在食材新鲜,一碗白水鱼汤尤其好喝,苏成婉闻着饭香才反应过来自己饿了,闷头喝了两碗,特别舒服。

        长孙谊没见过吃饭这么香的女子,他回想了一下,跟女子同桌吃饭的时候,无论是母妃还是他自己的妃嫔,都是以他的需求为主,照顾他要吃什么,布菜添汤的,自己都不怎么动筷子,他也习惯那种方式,但是这位苏家小姐完全当他不存在,注意力全部都在饭菜上小口小口的吃着,那叫一个香,他倒不是说非要人服侍才能吃饭,只是这种情况以前没有,他觉得很新鲜,也反思了一下自己,以前好像是太不注意同桌的其他人了,看她鼓着腮帮子吃得认真,他竟也觉得菜色好吃起来,很顺手的就给她拣一些较远的菜,见她喜欢那鱼汤,就手又帮她乘了一碗,忍不住说:“慢一点喝,小心有刺。”这种感觉竟然不差,他边吃边略感愉悦的想。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她是真不习惯苏家那种吃饭的时候鸦雀无声的场面,总是让她觉得消化不良,想不到长孙谊倒是没有这个毛病,一顿饭吃得开开心心。

        吃完了饭,苏成婉回内室休息了一会儿,起太早了她有些困,等她睡好了起来,又梳洗整理了一番,出来见长孙谊和萧仲连正坐着说话,长孙谊细细的问着一路的情况及西域那边的风土人情。

        萧仲连见她出来,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卑职这一路,见着许多异族的稀奇玩意儿,便想着带些回来,敬给三爷,也看个新鲜。”说着,便命人抬进两个大箱子来。

        打开一看,带着浓厚西域风情的东西,金闪闪的摆满了两箱。

        下人们一件件的取出来摆到桌子上,不一会儿,桌子上就铺满了。

        长孙谊和苏成婉都感兴趣的围过来看,见有各种造型的壶,细长的矮胖的,都镶嵌得花花绿绿五彩斑斓,各种材质雕刻的骆驼摆件,木头的,象牙的,金的,也有一类是造型夸张的饰品,长串金珠串的头饰,嵌着红蓝宝石的臂箍,镯子等等,另外还有十余把华丽的匕首和些看不出功能的奇怪物件。

        苏成婉拿起一个阿拉丁神灯造型的壶看了看,觉得这真是神奇的遭遇,认识长孙谊真是一件神奇的事。

        萧仲连在一旁解释着都有些什么,见她对那个壶感兴趣,就说:“那是更西边的大食国流传过来的,说是他们那边的一个什么传奇故事。”东西太多,他也没有记得很清楚。

        苏成婉笑了笑,大炎疆域广岙,这位箫详隐算是走得极远极有见识的中原人了,连大食都知道,不过还是没有出中亚,再往西的欧洲就在认知之外了,当然,这个年代的欧洲还在漫长的中世纪,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反倒是阿拉伯世界在经济文化上都高度繁荣,苏成婉在心中捋着东西方史和版图,一时思绪飘得有些远。

        长孙谊见她捧着个壶又在发呆,就想逗她,拿起一个跪姿的象牙骆驼问她:“可曾见过此物?”

        苏成婉见他像逗小孩,有些没好气:“西市街口有胡商牵其在道旁,五十文可骑乘游街市一圈。”汴京民丰物阜,四海云集,一个骆驼哪值得少见多怪。

        长孙谊被她怼,也不生气,笑着问:“骑过?”

        苏成婉皱皱鼻子,摇头:“太臭。”她两辈子都不是个可以肆意出门玩耍的状态,骆驼当然在动物园见过,只是那种毛秃骨瘦的,实在看着可怜。若有机会,真想去敦煌看看,现在离唐不远,西凉那些洞窟造像应该还彩绘鲜艳,保存完好,如能亲自看一眼,是怎样的辉煌与震撼,不由有些心驰神往。

        长孙谊哈哈笑了起来。

        箫仲连低头摸摸鼻子,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虽说三爷一向端和清隽,待下属们也都十分和气,极少动怒冷脸,但像今儿这般兴致高昂也是少见。

        苏成婉也有同感,撇了他一眼,逗她这么可乐?感觉他突然不太聪明的样子。

        放下壶,拿起最小的那柄匕首看,只有她手掌的长度,匕壳是皮制的,口部裹着银制的花纹,手柄的部位是用很细的银丝缠裹,只在最头部嵌着一颗红宝石,她轻轻拔了出来,刀身竟然是全黑的,锋刃极薄极平整,黑沉沉像是光线都能被吸进去。

        她刚想拿手抚一抚刀身,长孙谊忙制止她:“快别。”伸手小心接过来,说:“这是黑曜石打磨而成,能做得这么薄这么平整很是难得。”他略带责怪的看了她一眼:“别看它黑黑的不起眼,却是极为锋利,你那手指头不想要了?”

        苏成婉吐了吐舌头,心里觉得倒也不必这么紧张,她还是有分寸的。

        长孙谊把匕首塞回壳里,又递给她,“喜欢就留着玩,只是千万要小心。”

        苏成婉点点头,这把匕首很小,适合留着防身,进了峪王府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形,多点准备总不会错的,反正这位不是普通人,她没必要为这些小东西跟他客气,显得生分。

        萧仲连一背心汗,这么个娇滴滴的女娃娃不喜欢那些首饰,却喜欢刀,她刚刚□□的时候他立刻紧张了一下,虽然知道不可能,但爷可就在她旁边不足一尺,万一的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岂是他担待得起的,不过显然他白操心了,爷比他操心。

        暗自虚惊一场,赶紧命人来收拾了,明天连箱子抬到王爷府,爷爱怎么玩怎么玩,他心脏承受不起。

        收了东西,长孙谊问她还想不想去看看马,她见时间还早,便点点头,这种级别的马,可不是常常有机会看到的。

        于是又出来,这次去了旁边一个马厩,里面是长孙谊一直养着的马,就比较温顺,各种花色都有,每一匹都很神骏漂亮,大大的眼睛像汪着水,苏成婉仰头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马儿低下脖子在她掌心蹭了蹭。

        “会骑吗?”长孙谊问她。

        苏成婉摇摇头,当然不会。

        他见她很喜欢,笑着说:“下次备上骑装,我安排人教你。”

        今天来不及了,他没打算来骑马的,换骑装很麻烦。

        苏成婉笑着谢他,心里却不是很起劲,下次她什么时候能出来就是未知数了。

        苏成婉又转回先前那个马厩再看了看那几匹漂亮的极品,再次感叹造物者的神奇。

        然后就要准备回城,再晚进不了城可就不好玩了。

        还是坐着他的马车回城,上午出城没什么感觉,进城可是体会了一把vip通道,几重城门口早早就清了人,守门的士兵列队两旁,站得笔挺,他的车驾也不过就是放慢了速度,根本没停的,就穿过了城门,道旁排队的马车可是一溜望不到头。

        回城长孙谊见她兴致不高,以为是玩累了,路上也没再找她闲聊,其实苏成婉只是在感叹,欢乐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灰姑娘的十二点就要到了。

        回到书舍,天色已有些迟,不便再留,苏成婉取了她的东西,也就是那套手札,长孙谊又婆婆妈妈的给她装上几包茶叶,跟她说:“以后想要什么书,只管派人来拿,不必会账。”

        苏成婉觉得这根天上掉下来的大腿简直粗得不像话,他店里那些书可是贵的很,以后穷困潦倒了,就来把他的书搬一搬,当然,这只是笑话。

        见他没什么再要说的,就要跟他作别。

        “什么时候想见我,派人来这里支会一声。”长孙谊略走近一步,低声说到,他有些不舍,苏成婉一直没跟他说起过自身的家事,他想着估计是有什么为难之处,他不想勉强,所以也没有问,那么想再见到她,就只能等她来找他才行,他不可能天天来这里,但只要她派人过来,他就能跟她约时间。

        苏成婉整理好那一点离愁别绪,虽然知道大概率是后会无期,但心里仍是很感动的,他这么拿自己当朋友,她却不能跟他坦诚相交,多少有些遗憾,但人生常常如此,有过美好的相处就可以了,并不能过多强求,她一向是个有一点点幸福就会很满足的人。

        也不好多解释,只是点点头说:“好,今天谢谢公子,叨扰一天,还以礼相赠,荣幸之至。”

        郑重福了福,带着笑说:“公子是个很好的人,愿君长安,来日再会。”

        她这离别口吻太过郑重,长孙谊有点懵,听着怎么有后会无期的意思?但她已经转身带着丫头走了,他也不好再追上去问,站着看她走远,心里却真的落下了点不安。

        回到苏家已是夕阳时分,苏母不高兴的摆着脸色教训她,“一个女孩子,玩得这样晚。”

        苏成婉只是笑笑,奉上那雪顶红袍:“知道母亲爱茶,特意去西城买的。”

        苏母接过随意看了眼,却是一下坐直了,“这么精贵的茶!”雪浪签上雪顶红袍四个金字,无一不矜贵。

        这茶她在妹妹家有幸喝过一回,她妹妹当宝贝似的给她沏了一盏,那个香味,她现在都还记得,说是公爷赏给她家老爷的,极南之地的什么海岛上千年母茶树产的,一年拢共难得二斤。

        苏成婉没想到她母亲竟然认识,张嘴就露馅,只好往回圆:“还好的,这包二两银钱而已,想来借的名头吧,不是您说的姨妈家那种。”

        苏母凑近了闻,觉得香味十分的高级,但听她这么说,也就觉得大概是仿品,放到一边。

        晚上吃完饭回屋,雪珠也说她:“小姐一天都不见回来,可是吓死我了。”

        苏成婉欠然的安抚她:“临时有些事,耽搁时间长了些,害你担心了。”

        “担心倒还好,那店的管事十分客气,单辟了个房间给我进去等,还不时给我送各种吃的,小姐,您结交的那位公子,是什么人呀?”

        苏成婉托着腮,她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她本以为大概是个闲散宗亲,开个书店打发时间玩,但今天他来的时候穿着朝服,行动做派可一点都不闲散,只怕。。不好估计,不再多想,多想无益。

        “一个有趣的朋友。”她笑着说。

        雪珠没忍住给她一个白眼,不想说就算了。

        苏成婉拉过雪珠的手,郑重的跟她说:“雪珠,你不要跟我去峪王府。”

        雪珠愣了,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小姐,你不要我了?”

        苏成婉赶忙拉她起来,好生说道:“别瞎想,我去峪王府,只不过是做个位份极低的小妾,府里什么情况一概不清楚,我是不得不去,有我一个就行了,不必跟着我冒险。”

        雪珠怔怔的看着她,从来没想过小姐会跟她说这样的话,眼眶一下就红了,“小姐说哪里话,奴婢自然是跟着小姐的,既然危险,多我一个也许就能多些办法,我又岂能不管小姐任小姐独自一人去呢?”她擦了擦眼泪又说:“再说了,我是小姐捡回来的,自进府就跟着小姐,小姐若是不带我,我在这府里又能做什么?不过是被夫人三五十两银子再卖一回罢了。”

        苏成婉倒是没想这么远,听她一说好像也是,苏母定然看她不会顺眼的,这么看还不如跟着自己。

        “那好吧,咱们两个孤胆英雄,去闯一闯那虎穴龙潭。”她开着玩笑逗她。

        雪珠没好气的看着她:“小姐!不可胡说,听说那峪王年轻英俊,又待人温和,不会像你说的那样的。”

        苏成婉倒是一愣,笑道:“你从哪听来的?”

        雪珠一五一十的说,“今天在那店里,久等你不回来,那管事怕我着急,就一直陪着我闲聊,我想着他们在街上开这么大的店,定然知道很多消息的,就拉拉杂杂的问了他许多,也夹着问了问峪王。”她很小心的,那管事一定看不出来。

        “听那管事把峪王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对他极是推崇。”

        那管事当然照死里夸他们家峪王殿下了,殿下把人家小姐带出去一玩一整天不见人影的,他不做好安抚工作怎么行,他自然以为苏成婉知道峪王身份,所以丫头才会感兴趣的打听,两个人跨着服也能聊得严丝合缝。

        苏成婉呵呵的笑了,夸她:“不错不错,很是聪明伶俐。”

        雪珠知道她打趣自己,也不恼,安慰她说:“老爷和外面的人都说峪王好,想来是不会差的,小姐你也不要太过担心。”

        苏成婉笑着没再说什么,那管事跟她又不熟,又不知道她来历,自然不会随随便便的说皇亲贵胄的坏话,落人口实。

        不过不管峪王怎么样她都是要被送去的,纠结这个没意义,趁着剩下的几天,跟雪珠该整理整理,该打包打包,她走后,这个小院只怕也不会空着,这家里就这么点地方,弟弟眼看长大不适合再跟父母住一个院,这院子应该会给他住,她的东西就只会被塞到角落里去落灰,所以她跟雪珠把原主从小到大的应用之物都好生整理装箱收起来,不至于被随便扔掉。

        “怎么不见吴嬷嬷?”苏成婉想起来这几日好像没见着那位嬷嬷在她屋里出现。

        雪珠撇撇嘴:“小姐今儿才想起来问,嬷嬷家去已有好几日了。”

        那日宗正司说了只能带一个丫头,吴嬷嬷就知道小姐不会带她去了,自然要想着另谋出路,前些时太太没少拿她撒气,她不得已回家避避,也跟家人商量后事,奶母不是仆妇,跟太太求一求,结笔银钱是能自去的,她把小姐奶得这么大,原本自然是想靠着小姐养老的,只现在是这么个境况,她也是不得不另谋他法,而且,她冷眼看着,这小姐只怕是着了什么道或是被人附了魂什么的,总之变得全然陌生,老爷太太们没发觉,她是越看越心惊,不敢再多待。

        果然,第二日吴嬷嬷的儿子带了她来求夫人的恩典,苏母知道苏成婉的想法,也正觉得留这么个不高不低的婆子在家不好安置,也就顺水推舟的允了。

        吴嬷嬷来辞她,苏成婉郑重行了礼,笑着说:“这些年多赖嬷嬷照拂,今日一别,怕是再难相见,还望嬷嬷珍重。”

        吴嬷嬷想着从个奶娃娃带到这么大的姐儿,倒是红了眼睛,“姐儿莫嫌嬷嬷唠叨,此去王府当小心谨慎,以贞静为要,好好侍奉王爷王妃。”

        苏成婉额角一麻,虽知这嬷嬷是真心为她好,只是确实不耐烦听她说这些,唤了雪珠过来,将准备的东西拿来给了嬷嬷:

        “这两匹细布尺头和几样首饰,嬷嬷权当留个念想。”

        吴嬷嬷倒是想不到她这样周全,又惊醒过来,这不是她熟悉的那个姐儿,她刚刚又多嘴了,于是不再多说,接了东西就赶紧出来,跟着儿子回去了。

        苏母见她终于乖巧,也松了一口气,这个女儿变得她有些害怕,行事那么有主意,连老爷都不怕,也不跟她亲近了,她心里不是滋味,现在见她终于不再闹幺蛾子,紧着又送了两块衣服料子过来。

        很快就到了日子,她虽然不能穿正经嫁衣,也一大清早被苏母喊起来梳洗打扮,穿了一身桃红色的大裙子,脸上妆容头饰也非常精致,得几个仆妇忙了一上午才弄出来。

        中午苏父就回来了,虽然不用请客摆酒,父母两边的亲戚也还是都来送嫁,姑婆姨母表姐表妹的挤了一屋子,说这一去就是王府的人了,身份地位与她们平头百姓不同。

        苏成婉只是端着微笑不怎么答话,她跟这些人都不熟,以前她家那么穷,亲戚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她到市里念高中的时候,嫁在市里的姨妈只来看过一回,给她送了十几个茶叶蛋就是全部的关心了。

        这古代她家家境尚好,亲戚间倒是显得热情。

        很快到了日落时分,峪王府的轿子到了,当然不可能峪王来接,她这样的身份,王妃派个身边的管事嬷嬷来走一趟就算是给面子了的。

        虽如此,峪王府的排场也不小,一乘华丽小轿四个轿夫抬着,前后尾随了十几个下人仆妇,打头那嬷嬷一张笑脸极会说话,带着她辞了父母,扶着她上轿,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哄得苏父那万年不变的冷脸上都笑出了褶子,临到出门苏母倒是有些伤心,拿帕子捂着脸呜呜的哭着,亲戚们围着她解劝。

        就在这喧闹声中,她离开了这住了小一个月的古代的家,身边只跟着一个丫头雪珠,走向那情况不明的峪王府,门外一众围观的人群中,好像有程叙那张黯淡的脸,但苏成婉已经不再关心了,这辈子,他们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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