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二 那一次彻夜长谈
虽已顺利收服八尾，雷影当然也不会轻易松口，由其是趁着几人的状态都不佳，还好柱间和千夜及时赶到。
打量了一下除了烈日，其他几人的状态都只是十分疲惫却并没有受伤，柱间才略微松了口气。
“冷冥，你给烈日用了金针吧？现在还能不能用空间转移？”一脸担忧的看着烈日那过分苍白的脸色，柱间皱眉看着冷冥问。
“同时带上日向烈月有些困难，把你的灵符给我一张。”只要是柱间希望的，他绝对会尽力办到，这一点或许已经习惯他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火影大人，我还撑得住，不必勉强。”促狭一笑，烈日难得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
“这次必须听我的，谁都无权反驳！”一脸严肃的瞪着烈日，柱间迅速召唤出一张灵符交给冷冥，“真的没问题吧？”
“放心。”微微勾起唇角，冷冥只留下这两个字，便已带着烈日和烈月回到木叶。
被无视了半晌的雷影已经濒临爆发边缘，柱间此时也才终于肯施舍一个眼神给他，看的千夜禁不住暗自一笑，这家伙这回可真是触到柱间的逆鳞了！
“信守承诺本就是身为影的准则，一个印或许无法代表什么，雷影大人的良心难道也已经被八尾给吃了？”冷冷的看着雷影，柱间的话完全不留半分情面。
暂时牺牲烈日完全是为了两国的和平，在木叶如此退让的前提下，雷影竟然还想单方面毁约，让他如何能轻易原谅！
默然的看了柱间半晌，又侧头对上千夜那双似笑非笑的眼，雷影终于决定暂时低头，“抱歉，这次是吾等僭越了。”
“八尾可以交给你们，但是我必须要看到你和雷之国大名亲自留印的永不再觊觎日向家族白眼的契约！否则一切免谈！”并没有因为对方的低头而退让半步，柱间难得如此咄咄逼人，这个时候如果再让他就真的无颜面对任何人了！
再次静默的看了柱间半晌，雷影长叹了一口气，终于认命的点头，“千手柱间，与你相比大概所有的影都是自私的。”
“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不例外。只是，影的存在本就是为了守护，如果连这都做不到，哪里还有颜面继续坐在那个位置上？”表情略微放松了些，柱间也是叹息着如是回应。
蓦然一怔，仿佛从柱间的话里体会到些什么，雷影竟是叹息般的一笑，“木叶终有一日会成为最强大的忍者村！”
“承你吉言！”柱间倒也不客气，因为对方说的本就是事实，他只是为他们打开了这条路而已。
强行命令斑呆在雷影的办公室休息，柱间才和千夜、雷影一同向着雷之国大名的府邸而去。
雷之国的大名完全可以说是傀儡一枚，也难怪雷影这家伙能如此嚣张了，契约当然是顺利签订。
“希望不会有跟雷之国开战的一天。”收好手中的契约卷轴，柱间定定的看着雷影到。
“定不负所望！”至少目前他们还不是木叶的对手，当然也不可能轻举妄动。
自冥界将八尾召回，看着雷影将它封印到人柱力身体里，柱间便带着千夜和斑回到火之国。
眼见几人为了此事几乎耗尽心力，千夜也没有立刻回去，甚至从大名府派出医者为他们诊治，此时还没有正式的医疗忍者，暂时也只能靠着普通的医术来解决问题。
冷冥只是灵力消耗有些大，身体倒是无恙，斑和烈日的情况可就麻烦得多了。
虽然已经开启了万花筒，此时的斑还没有移植泉奈的眼睛，已经逐渐开始对身体造成负担。
烈日则是因为药物对身体的侵蚀，怎样也要调理个一年半载才能完全恢复，眼睛虽无大碍，以后再要使用白眼的忍术怕也很难发挥到过去的水准。
无奈两个人对此结论都十分淡定，其他人也只有在心里暗自叹息担忧的份。
是夜，烈月一直陪着拔去金针疼痛难耐的烈日，冷冥早已疲惫的陷入沉眠，柱间却是终于下定决心要与斑深谈一番。
“哟，你来了？”虽然眼睛上敷着药暂时不能视物，斑对柱间的气息却是再熟悉不过。
“还没睡？”有些意外于斑的敏感，柱间缓步上前坐到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他问。
“在等你呢。”莞尔一笑，斑一脸了然的如是回应。
“既然如此，你也该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事。”无奈的摇摇头，柱间定定的看着斑到。
“我当然知道，也并非舍不得，只是族里本就对我这个族长颇有非议，若再行此举，后果可想而知。”无奈的摊摊手，斑一脸淡定的到。
“无关的人的想法跟你的生命相比到底哪个更重要？”眸光蓦然一厉，柱间瞪着斑沉声反问。
“他们可是我的族人……流淌的血液是无从逃避的。”摸索着握住柱间那紧攥着的手，斑一脸苦涩的摇头。
“流淌的血液却也可以成为原罪！不是真正关心在乎你的人便是无关的！我会以火影的身体替你担保，想要活下去就听我一次！”放松双手反握住斑的手，柱间放柔语气到。
“……好，相对的，小泠枢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无奈一笑，斑静静的看着柱间到。
“你说。”大约已经猜到斑到底要说什么，柱间最终还是选择了纵容。
“有生之年，宇智波一族的繁荣或是毁灭都只能由我宇智波斑来决定！”明知道这是在为难柱间，斑却还是任性的提出要求。
微微一怔，柱间恍然想起彭格列一世曾经对纲吉说过的话——繁荣或是毁灭都由你！
“好，我答应你！”他不是日斩，也绝对不会轻易向长老团妥协，不仅仅是宇智波一族，只要是属于木叶的家族，他都一定会拼命力保！
能够创立长老团，同样也能够覆灭，妄图用他给予的权势来辖制他，还真是天真的可以！
“柱间，谢谢你！”谢谢从前的柱间，也谢谢现在的你，是你们给了宇智波斑存在的意义和勇气！
“我很荣幸的说，不客气。”轻轻将斑拥进怀里，柱间叹息般的微笑着到。
那一夜，他们谈了很多，关于真正的柱间，关于他来到这里之后的点点滴滴，关于木叶，关于宇智波一族，关于泉奈，关于扉间……所有能想到的都一一谈过，最后终于谈到对彼此的感觉。
“那时候你说你跟冷冥的关系没那么简单，那么你对我呢？”困意阵阵袭来，斑诺诺的扯着柱间的衣袖不依不饶的问。
“我喜欢你，却无法给予更多。”并没有逃避斑的问题，柱间只是无奈的看着他如是坦言。
“看来我还不算太迟钝……如果我想要更多呢？”撑起身子凑近柱间，斑狡黠的笑着问。
“那对我们都没有好处，我的归处终究也不是这里……”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去招惹他……
“别这样……就当我没说过好了。”感觉到柱间身上弥漫着的忧伤气息，斑有些慌乱的摆手。
“抱歉……”轻轻拥住一脸无措的斑，柱间的眼眶蓦然有些湿润，我是真的喜欢你，可是我不可能留在这里，更不可能带你走，或许让你恨我会更好一点？
“没关系，现在这样就好，泠枢，我也喜欢你！”仰起头不让纱布下的泪水流下，宇智波斑从来都是骄傲的，他只会对眼前的人示弱，却永远不想看到他为自己伤心，因为他会心疼！
柱间，谢谢你把泠枢带来这个世界，无论你在哪里，希望我们都能够各自幸福！
斑随后终于疲惫的睡去，柱间却是一夜未眠，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思绪万千。
他原本以为自己比泠汐要豁达的多，除了对冷冥，没有什么感情是自己放不下的，千手柱间，难道是你的感情影响了我？
无奈的摇摇头，推开门静静的看着漫天星空，柱间的心底难得的迷茫了。
“夜里风凉。”侧过头，冷冥手上的披风已经披在自己肩上。
“怎么起来了？休息好了么？”微微皱眉看着身旁表情淡漠的人，柱间的心底不自觉的升起一丝无力。
这个人总会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却从来不肯坦言对自己到底是何种心意，还真是狡猾的可以！
“已经没问题了。小枢，不必多想，总有一天会给你答案的，现在，连我自己都还没有得到答案。”略有些无奈的看着柱间，冷冥的语气里难得带着深深的纠结和无力。
“我可不会一直等着的！”恨恨的瞪着冷冥，柱间丢下这句话便顾自转身回到斑的房间。
这一点他当然也很清楚，他知道他一直都背负的太多，绝对不可能轻易对任何人敞开心扉，却还是忍不住有些生气，自己难道就不能任性一回么？
有些好笑的看着这样的柱间，冷冥的神色再次回复惯有的清冷，纳兰家的人骨子里或许都是淡漠的，因为从来没有人教过他们什么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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