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老摊主
此时的李二牛忽然问道：“李无忧，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是你体验过就是差一点死了，但是却还没有死成的感觉吗？就是自己差一点就承受不住那股的疼痛，甚至是想要自杀的那种痛苦呢？”
李无忧心头一沉，他顿时就大事不好了。
他觉得李二牛这句话就是在告诉自己，接下来可能就是要这么去折磨自己的了。
李二牛摇了摇脑袋，然后就沉声地说道：“小子，你可要接住了！”
砰！
瞬息之间，李二牛一拳就直接打在了李无忧的额头之上。
李无忧直接就倒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李二牛紧接着就又是大喊了一声，“起来！接我第二拳！”
李无忧感觉自己体内更是气血翻涌的，一股热血甚至是从胸口处涌了尚来，但是却也是被他硬生生给压制了回去。
坐在门口的那位老人自然是知道这小院子里面所发生的一切，他笑着点了点头。
当年的他在教导着李二牛的时候，其实是没有这么的狠，而且时间多得是，所以老人也并非着急，所以过程是很慢的。
李二牛所受的苦也就小了很多。
“这应该就叫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吧？”老人嗤笑着说道：“李二牛这小子也就是在这一件事情上面算是开窍了一些。”
——
石成仁和唐霜两个人从早上的时候，便是从铺子里面走了出去，一直就是在大街上面开始闲逛了起来。
两个人大约是从早晨天微亮的时候出发去吃个早饭，然后就一直是走了两个时辰。
石成仁便带着唐霜两个人来到了一处茶摊。
石成仁也是发现了这街道上面来来往往的行人似乎是少了不少，但繁华依旧，热闹还是以前那般的热闹。
石成仁所来到的这个茶摊子的摊主是一个已经年过甲子的老人，慈眉善目的，笑脸相迎。
在石成仁和唐霜姑娘两个人坐下之后，就立马笑呵呵地走了过来。
唐霜和昨日刚来到铺子的装扮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的地方，依然是带着她的那顶幂篱。
石成仁点了一些便宜的糕点还有一壶茶水之后，就坐了下来。
此时茶摊子的客人不多的，算上石成仁他们也就只有三桌客人。
老摊主应该也是闲着无聊，见石成仁应该是一位好说话的人，便主动上前来闲聊。
从老摊主的嘴里面，石成仁得知这位老摊主是一个寻常人，并非是山上的修士。
其实石成仁也是看得出来这位老人的身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气息流转。
但是这毕竟是内城当中，卧虎藏龙也是有很大可能。
像是书铺子门口的那位赵老爷子的身上，也是如同这位老摊主一般，身上半点的修士影子都没有。
但是石成仁敢确定那位老人就是个寻常人吗？
这肯定是不可能的。
老摊主说是自己便是此地内城土生土长的人，自己的父母亲便是修士，只不过这实力就是有些不济事了。
而且据说他的父母早年间就是在出去了一次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的。
这一晃都已经快要五十多年过去了，肯定就是死在外边了。
唐霜坐在石成仁的身边，透过黑纱默默地看着街道之上的行人，络绎不绝的。
落与她的眼中，皆是提不起的兴趣来。
她有些想不明白了这位石先生为何要带着自己走这么长的时间。
她忽然转过头偷偷地看了一眼石成仁，发现石先生似乎是和那位老人家聊闲甚欢，脸上一直都似乎挂着笑意的，并没有任何的削减。
如果这种事情换做是她自己的话，那早就是不耐心的了。
石成仁微微点点头，一直都是有在应和着老人说的话，而是还目不转睛地看着老人，算是给予了老人最大的尊重。
这位老人的年纪虽然看起来已经很老了，但是这身体却硬朗的很，说也逐渐就多了起来。
满面红光的。
尤其是在谈论到了他孙子的时候。
“先生，你是不知道我那个的懂事儿的孙儿，小小年纪还不怎么会说话呢，就知道帮着老头子我忙活了，但是这小子还是太小，我也不忍心让他干活。”
“但是等到大了一些，那来来往往招呼客人的事情甚至都已经不需要我了，他一个人就可以办好的，而且那些客人甚至还会打赏我孙儿一些钱财的。”
“谁让我那孙儿长得就是讨人喜欢呢！”
老人说话之间还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来。
石成仁接下来也是顺着老人话就好奇问了一嘴，问他的孙儿他怎么没有看见呢？
老人说现在他的孙儿已经不在这林就城了，是跟随着一个仙家修士修行去了。
四年前的时候，一位外来的山上修士来了这林就城的内城，也是偶然之间就坐在他的茶摊子，老人的孙儿负责招待那位修士。
一来二去之后，那位修士也是和老摊主的孙子闲聊了几句之后，后来要走的时候就和老摊主摆明了身份。
说自己是一处仙家的修士，见他的孙子新生喜欢，便是想要带去做自己的衣钵传人，询问这位老摊主能否同意。
当时的老摊主的内心当中真的是想要拒绝那位修士的好意，但是也深深地知晓这对自己的孙儿可是大好事情，自己就算是有再多的不舍得，也不能去耽误自己孙子的锦绣前程的嘛。
最后也算是忍痛割爱了，便让自己的孙儿跟随着那位修士离开了。
到现在为止，他那孙儿还没有回来过一次呢。
当说到这里的时候，老人的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的落寞。
俗话都说式隔代人是要更亲切一些的，老摊主怎么能不想自己的孙子呢，他本来还想着等着自己的孙儿大了一些，就将这摊子给自己的孙儿。
石成仁忽然问了一句，“那老摊主你问过你孙儿的意见，他是否愿意去呢？”
老摊主很快就愣了一下子，当时的情形他还是历历在目并没有忘记了。
自己似乎真的忘了问。
“还真没有，这怎么了？”
石成仁微笑着说道：“老摊主，如果当时你孙儿并不同意呢？但是却不想寒了老摊主你的心，所以才会是选择跟着那位修士离开呢？”
老摊主此时愣住了。
石成仁的这个说法他还真是没有想到过的，只是觉得这对于自己的孙儿可是大好的事情一件，那可千万不能丢了的，或许也会是他孙子的一个机会呢。
关于自己的孙子是否是真的愿意，老人是真的没有想过。
石成仁此时轻声地说道：“老摊主，如果我的这个说法是真实的话，那么你孙儿在那座仙家里面会过的好吗？”
老摊主支支吾吾地说道：“会……会吧？”
“那他会不会很是想念你呢？”石成仁继续说道：“一个打小就知道帮着你的孩子，我想是跟你很是亲切的才对吧？这样的一个孩子离开你的身边，很难不想的。”
石成仁见老摊主的神色变化，“当然了，这也只是我的一个说法而已。”
老摊主的神色动容。
此时的他很是想念他的孙子，甚至都有过想要去那座仙家去看一看的，但是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座仙家叫做什么，是在何处的。
况且老摊主的这身子骨确实是好，但也仅仅是好而已，长途跋涉之下还是会体力不济的，毕竟年纪大了嘛，甚至还会是在半路之上就出了事情的。
石成仁宽慰老人，“老摊主，我相信你的孙儿如果真是在山上待着不如意的话，也会是回来的。或者是真的成为了一个山上出了名字的修士之后再回来也是有可能的。”
老人木讷地点了点头。
他似乎开始相信石成仁所说的话了。
老摊主算是老来得子的，对于自己的儿子就很是宠爱有加的，甚至是有些宠溺了。
但是自己的儿子一场大病之后，也就离开了人世，好在就是给老人留下了这么一个孙儿，至于说是这孩子的娘亲。
在这孩子的父亲，也就是老摊主的儿子离开人世之后得了心病，没有熬过一个冬天就去世了。
石成仁喝了最后的一口茶水之后，便带着唐霜离开了这家茶摊子，继续走在了路上。
两个人重新走在了街道之上。
唐霜此时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石先生，你干嘛要个寻常人闲聊那么长的时间呢？”
在唐霜看来，他们山上修士虽然是寿命悠长的，但却也是山上之人了，自然是需要远离山下烟火的，这样才能够让自己在心境上面得以清心寡欲，专注于自己的大道之上。
这本身便是无可厚非的一件事情。
唐霜刚才坐在茶摊子的时候，忽然就想明白了自己为何是在看见石成仁的时候，就感觉这位和别的剑修，甚至是和大部分的修士不同了。
那就是这位剑修的身上那山下的烟火气很重，反倒不像是一个山上剑修，更像是腰间佩剑，走在山下的读书人。
此时的唐霜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所以也就更加的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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