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出席上高》

《出席上高》

        每年都厚着脸皮晒成绩单，“热烈庆祝我校在高考再创佳绩，再夺全市冠军十五连贯”。什么十五连贯，分明就是上蔡人多，仗着数量逞能，像打群架一样，挑些个高体壮的自卖自夸，还借以鄙视其他学校。总感觉这是学校的荣誉，是学校落实的付出，在我看来这只是不害臊的表现。上级明文规定不让招收复读生，但但名利心欲火焚身的校领导目无王法大摇大摆的广收复读生不误，如果没有那上千名复读生，它连贯个屁，只能空放连环屁。

        大会，几个领导装装样子，念了千年不变的稿子，叽叽歪歪的装腔作势，更可笑了是有些傻逼在记录，没有一点营养，内容完全是拿来主义。

        我也受邀出席了县一高的教师节，也是第63个校庆大会和开学典礼，意义之多的像是名言杂烩。虽然被邀请到了台下，虽然连座位都没有，还得自费，但我又不得不去捧场，所以我拎着千斤重的凳子，走过天桥跨过马路，穿过人山人海，如取经般艰难历经波折，累的我神志不清，不过也证明我多么守信用和一片赤热之心，多么顾及学校的面子。

        上高近万名学生汇率我曾经飞驰过的老校区，这里乌泱泱的一片，到处是攒动跌涌的人头，每个人看到此场面，个个都趾高气扬的自己为中心，搞的像风云际会。人潮真不是盖的，中国的特色，台下像一锅混乱的蚂蚁，轰隆声逾越在头顶，烈日当头暴晒，火辣辣的笼罩广大学生，每个人汗流浃背，蒸出一股股膨胀的臭气来，熏的人窒息。

        台上也是一片繁忙，校领导坐在棚子里等着下人布置完毕，台下的额头都皱缩着，脸上布满油汗，像是在浓缩一样，喇叭里吆喝着“不能打伞！不能用书盖头，坐起来坐起来！”过了很久终于开始了，再等等人就热熟了，结果又来个大会进行第一项，大会进行第二项……气度不凡的校领导不轻易下凡露面，绝对不是他们颜值差的问题，这次几近全体出动了，乍一看还以为是选丑比赛呢？整个升旗广场的台面西装革履一片，差点挤掉下来几个，领导坐在屏蔽的阴影里向大众宣读演讲稿，起初的确称得上气度不凡，过会儿连番几个校长喋喋不休过后，台上台下都变得病殃殃的满脸沮丧，大众交头接耳唠嗑，校长们也交头接耳的唠嗑，其实他们就像一些猪一样吃饱了，喝足了，偶尔哼哧几声示意别人自己还活着。我旁边的大众学生玩手机的玩手机，吃零嘴的吃零嘴，对此时一切漠不关心，我在台下倍感无聊，躺在凳子上一会儿看着天，一会儿闭着眼听校长放屁声不断，感慨这片我和我朋友长久生活的土地，刺眼的天光在眼皮上烧的厉害，烫酸眼睛...

        耳边都是学生抱怨天气热的声音，此起彼伏，还有音箱喇叭不断出的轰鸣声，稍微听清些便是某个校长在恬不知耻的拍县一高的马屁，吹牛吹的像是自己考上了清华一样，用词用句毫无约束毫不客气，最鲜明的特点是毫无可取之处，一贯性的。他们总是要像世外高人的警惕大众学生，“不能自拔”这个词用了五遍，声音低沉萎靡，我看他就是贪图享乐不能自拔的绝佳代表，像尿道不通了一样。我以前就说过，校长的水平就到此而已，他们照应了那句“人的能力到哪，文章水平就到哪”。要是将他们这荒腔破调的话录下来播放到大街小巷，不知道该有多能深人省啊！

        今天也是教师节，当然也不能忘不了拍拍老师的马屁，这一点倒是精明的无话可说，但还是要说，他把老师夸的有点离谱了，让台下大众听的肉麻，咦嘘声连连。过分美化，用嘴皮子作秀，话语里都是可追究的噱头，什么慈祥和蔼的笑容，我只能说时代世风不一样了。是教师节自然少不了教师讲话，教师总不能明显的自卖自夸，所以就千篇一律的勉励学生，不过其中略有新意，台上也算出来个有略微真材实料的人，据说是个优秀教师，这里我要说“优秀是个别的，而不是普遍，所以他在广大教师中不具有代表性”。说归说，不知道这个人的内心怎么样？无从知晓，一般来说优秀的人城府极深，一般真正的好人是上不了台的，像我，呵呵。

        他口才平平，照着稿子念叨，稿子很好，虽然老是借用古代人的话，古代人说的很好可惜我没听懂，应该不只是我，总之很多，不计其数，不过也有一句古言翻译出来的白话深入我心“当你不知何去何从时，任何方向的风都是逆风”，据说是我们古蔡国的一个名人说的。这篇稿子三两句一个名言，名言泛滥成灾了，借别人的话装饰自己深度，不知老师是怎么厚颜无耻的批斗学生抄袭的。更甚至老师想借用杜甫的言语激亢大众，“会当凌绝顶，一揽众小山。”我竟无语凝噎。

        大致是这样，因为很吵，领导在上面打盹，没有指令示意大众静下来，稿子还在被宣读，变得拖沓陈词滥调，读了大半天，他终于透露了主题，“要努力学习，报效祖国”，这不是什么佳句，太普遍太庸俗肤浅，说的再铿锵有力，到头来99%的豪言成笑谈，一辈子茫然，真正要报效祖国的心哪容易这么不值钱了说出口，这可不是凑字数打热闹赢掌声说着玩呢，一点都不严谨慎重，只会扯着嗓门虚喊，私底下有没有做过不利于祖国建设的行为活动？比如拖害学生？老师用垃圾应试知识拖累学生是体制问题，所以我不恨此类人，这还要看学生有没有所谓的自知之明。看，轮到学生代表上去言了。

        开场白还是千篇一律的尊敬的xxx，尊敬的xxx，这好那好大家好，“下午好，我是高三（2）班的xxx”，群众一听心里就不平衡了，（2）班可是名气十足的快班，又是文科班，嘴皮子功夫想必了得，套话定比那个老师要更胜一筹，很多人即嫉恨又期待她有怎样的行云流水的言语，或者犀利的壮志豪言。不出我所料果然又是一番套话，先她对高三的学生进行安慰和激励，说他们中指的茧子是智慧的象征，是时间的磨砺，为了明年书写更辉煌的试卷。对于我这个成天写字的人来说还包容的过去，可茧子扯到学习，我并不赞同，苦苦付出这么多，如果说只是为了几张试卷，那真是脑袋被驴踢了，手指插进粪堆里了，卷子太单薄，要准确的说是为了命运，这样才合情合理，而我的努力也是为了命运，还有...

        “高二的学生，你们告别了无知”我也不赞同，多少人正无知的傻乐着呢，我更想问问她什么叫有知？我觉得认定高考才是毋庸置疑的无知，而认清高考才是有知。由此可说8o%的人还是无知的，搞不好一生无知难以解脱，到底谁会在未来写下后悔的篇章，谁会安分未来的一个个今天？谁会没有青春没有记忆？拭目以待吧。

        接着是高一，“你们经历了中考，你们是这场考试的赢家佼佼者，你们进入了全县全市最好的上蔡一高，你们不同于二高的学生，不同于苏豫的学生，不同于

        ...”后面一大段马屁话，作为一个曾经中考的失败者，这话说的我一点都不爱听，又一个无聊的马屁精，还损我以前的学校，还气焰嚣张说我们失败者是筛下的，真是个无不傲慢的人，自信的狗眼看人底了。然后推销县一高这好那好，像骗大众钱的骗子一样，这里之所以建设好，还不是因为劳资们，当初把中考录取分提那么高，故意征收钱财，大概只有鳖孙子十用到正地方，其余的鳖孙子九十被校领导花剩之后又囤成私房钱了。一群死变态贪官，还被无知的屁民捧几句“温和敬业的校领导”，面具撕开丑陋的脸和心被整个世界唾弃，我呸！

        有时候我觉得非常可笑，她说什么“没有起伏的人生并不美好，没有失败的人生并不完整”，有一些学生学的死气沉沉根本没起伏过，还有一些学生天生的不费力根本没有失败过，就在这里说一些事不关己的空谈，明明生活生的如此单调，还故作九死九生，跟我一比他们都弱爆了差远了。小班这厮在反复拍一高马屁关键时刻，过于激动，把一高说成一中，这让温和敬业的校领导们土黑了脸，倍感无光，台下瞬间出现几句骂声，更多的是不屑鄙视，你说他有没有搞清楚这是她马屁拍的响亮的一高，十五连贯，骗钱骗的大满贯的市里第一高级中学上蔡一高耶，看来马屁拍过头了，拍得不知道这是哪了，高傲自信的开始到最后就来个失嘴，草草尴尬的收场，一高这个笨蛋应该找我上去演讲，我保证揭一高大部分领导有多么贪心变态，一高的部分老师有多么高傲扯淡，一高的饭有多么难以下咽，一高的宿舍有多么肮脏用水紧张，还有一高疯了神经了多少学生，包括死了多少学生，让高一的那些屁民有所防备，千万不要突如其来的受打击而自毙。

        县一高第63个校庆，曾经一高校庆因为屡年办的太奢侈，张扬过度了被批，这几年相对来说知道收敛了多了。?啰嗦这么多好戏才要上场，?桌子移开，领导下台，很多学生等的都不耐烦了，并不是我要出场，而是文艺节目要上演了，不然再过一会儿天就黑了，乱花渐欲迷人眼的热辣劲爆服装，彰显中国开放33年的开放成果，大众学生亢奋的坐不住，我觉得也没什么看头，仰天心里长叹一句“唉！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这天下午一无所获，真不该出席这乌泱泱的乌鸦大会，这真是窝气又没面子，降低我的身份，有失我的风度，他们没创意，我没心情，更谈不上心意，我觉得迟早有一天一高容不下我这个巨人。在我经历过的学校中，一高无疑是最贪的一个，财源广进贪得无厌，那么多钱不如给老师涨涨工资实际，净在这里浮夸的歌颂。还用朕来凑人数，凑气氛，好无聊啊。我如此重磅出席，他们这些人根本没有提及到我这个大人物，反而念了一些喽喽的名字，没有让我放到开场白中，也没有让我压轴，我可是时代运行的中流砥柱！！！

        席后散场的操场地面成了一片垃圾的天地，难计其数的零食袋子和矿泉水瓶子被踢被踩后惨不忍睹的留在夕阳中耀眼的地面上。估计可以使一个捡破烂的人致富，多找点这样的场合肯定是致富的捷径，不过我觉得一个不扔垃圾的中国人不应该批评一个扔垃圾的中国人，所以我还能说什么呢？

        早知道就早点抽身离开这种小场合，根本不值得我百米来相会。我之所以拥挤着出席这场面，是因为我想回来再看看这个曾经生活过的校区，仅此而已。不过我也意外看到了28班我暗恋的那个女生，而且得以长时间观看她，也算让今天少有空虚感。

        此时我在雪白色的灯光下写下了这一篇百无聊赖的文章。我都忘记这是第几次出席这样的大会了。希望一高下次邀请朕时要有诚意，当然最关键的是要有出场费，不然我一定拒绝。

        提笔供词，义不容辞。——此文献给上蔡一高开学典礼，教师节和第63个校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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