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祓除咒灵
“早上好，国中生。”灰原哀坐在餐桌前，一杯美式咖啡和一份煎蛋三明治，享受着难得的周末。
“早。”织田作点头示意，大概因为他是三个人里面唯一一个没有变成小学生，所以被迫得到这个“国中生”的绰号。
织田作目光触及到灰原哀手边一本杂志，封面上画着一支赛艇团队，他问道：“这本杂志可以借我看一下吗？”
“看不出来，你还对赛艇感兴趣？”灰原哀说着，把它递到织田作手中。
“不是特别感兴趣，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了解。”他还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是个负债十几亿的大穷鬼。
织田作快速翻到想看的那一版上，将内容大致浏览一遍，得知即将有一场全日本赛艇大赛在东京湾举行。
这场的人头参数比他以前观看的都大，意味着能够赚到一个惊人的数字，挣他几个亿不是问题。
这很难不让人心动。
灰原哀喝了一口咖啡，突然刷到手机上一条新闻，提醒织田作说：“最近不要吃你们学校里的东西，有关部门检测到食堂里餐饮不卫生，已经有学生中毒住院了。”
“多谢。”
中毒住院？
说起来，昨天黄濑凉太没有来上课，不会也是因为中毒吧？
织田作没有细想，他现在正急着要去完成任务。
因为身体缩水了，身体素质也下降了，他只在孔时雨那里接了一些简单的任务，大多是一些三、四级的咒灵。
织田作觉得他花在路上的时间都会比祓除咒灵的时间长。
为了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索性连擅长的手木仓也没带，只带了最开始从甚尔那里拿到的一把匕首。
第一个任务目的地在一家小工厂，因为员发生几起命案，所以老板才抽出时间雇佣咒术师来祓除咒灵。
为了省钱，织田作没有乘坐计程车，从公交站台下车后，一路小跑来到这里。
他戴上特制眼镜，视野里多了一些黏黏糊糊的液体溅在地面上的痕迹，是那只咒灵分泌出来的体液。
在一楼的各个房间内搜寻一番，无果。
除了一些零零碎碎的不明块体外，没有可疑的地方。
从一些未修复的破损痕迹来看，这里至少徘徊了三只咒灵。
织田作并不着急去找，而是仔细观察这里的环境，在狭小的室内战斗，又是以一敌多，更需要灵活利用周围的一切。
而且在整个工厂内，他是唯一的活人，就算他不找那些咒灵，它们也会闻着味道过来。
织田作走在楼梯上，突然感觉头顶落下一片阴影，是有重物坠击的预兆。
织田作迅速后撤，退下楼梯，脚步刚落地，就听“轰咚”一声巨响。
金属弯曲的声音让整个楼梯都战栗两下。
一个疑似机械变异的钢筋怪物出现在织田作面前，毫无机质的眼睛紧追着他。
扭曲的表体泛着银灰色的光泽，它扭动身体，把自己从铁块条中抽出。
身体笨重，行动迟缓，看来除了坠击之外，没有其他的技能。
只不过金属外壳，防御力奇高。
匕首刺在钢铁咒灵表皮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织田作不敢太用力地和他硬碰硬，不然匕首被震碎了，他的任务也结束了。
几次试探之下，织田作发现它的关节之间存在细小的缝隙，这样就好办了。
钢铁咒灵速度慢，在他的眼里，就像是被放慢了倍速，给他利用的时机足够多。
织田作起跳，空着的的手一把抓住窗帘，迫使钢铁咒灵抬头，然后瞬间拉拽，屈膝蹬墙，借力向下俯冲，沿着缝隙，用匕首砍断它的头颅。
攻其弱点，一击致命。
低级的咒灵破绽极多，织田作几乎没费什么劲，如法炮制地解决剩下的三只咒灵。
任务完成得比想象中还要轻松，织田作翻了一下手机短信，查看下一个任务目的地。
“喂——”一道拖长的音调，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在他身后响起。
织田作惊讶于对方的出现，但因为异能力没有预警，也没有杀气，他略带好奇地转过身。
能在他一点都没察觉的情况下接近，实力不容小觑。
一个戴着小圆墨镜的脸映入眼帘。
——今天运势：大凶。
“总算被我抓住一回了吧，你们这群扰乱市场的民间术师！”说话人的资料甚至还在他的邮箱里，上次甚尔发来他只匆匆看过一遍，但这张脸他不会认错。
露在外面的皮肤白净，一头微乱的白发散发着青春的朝气，举手投足间，显现出放荡不羁的神采。
眼前这个少年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惊艳。
尤其是那双苍蓝色的瞳孔，让他想起曾经在富豪家里看到的璀璨宝石。
但就是这样一名少年，很有可能把他送入轮回。
他叫五条悟。
就算在这样生死存亡的场景，织田作也不过是指尖微曲，平静得不像话。
“悟！他是非术师。”夏油杰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窜出来，堵住了织田作的退路。
在他的理念里，术师就是要保护非术师。
如果今天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不是织田作，而是其他什么术师，说不定他会和五条悟联手把那个家伙暴打一顿。
就是因为他们，咒术师的工资才会逐年降低。
“知道了！”五条悟明白夏油杰的言外之意后不爽地瞪着织田作。
出身在五条家的他当然不在意咒术师的微薄工资，让他忍无可忍的是被抢单，经常坐了几个小时的电车到目的地后咒灵没了的场面，偏偏有时就差那么几分钟，咒灵的尸体还热乎着。
人可以不打，但是气必须要出。
“小鬼，我不管你什么来头，今天都必须跟我们回去认罪，”五条悟竖起食指，上面旋转着一颗荧蓝色的能量球，威胁性十足地说道，“否则就让你见识见识正牌咒术师的厉害！”
被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人叫作“小鬼”，这种感觉相当微妙呢。
“不要吓他了，悟。”夏油杰走过去握住五条悟的手腕，制止他抹黑正牌咒术师的行为。
这两个人是咒术界炙手可热的最强组合，和他们战斗没有胜算，织田作也不打算和他们发生冲突，但从刚才的对话来看，五条悟的重点一直在他民间术师这一身份上，而不是他体内封印的咒灵身上。
六眼的能力不可能这点都看不出来。
如果不是看不见，那就是不在意。
或许他知道“花”的存在，但他不知道它的等级是特级。
强大的人往往高傲，况且咒术世界无奇不有，谁会在意他身上封印着的和死了差不多的咒灵？
有了这一猜想的织田作就更不可能和他们起冲突了，他放下手里的匕首，示意投降。
夏油杰看向织田作的眼神变得怜爱起来，这么小的年纪就要出来和咒灵搏斗，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苦衷吧。
想到自己小时候的经历，夏油杰柔声细语地安抚道：“不用害怕，悟他不会伤害你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这个小鬼害怕啦！”五条悟气急败坏地指着织田作说，“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夏油杰的笑容僵硬在脸上，碍于织田作在场只是说：“打断别人说话是不礼貌的，悟！”
五条悟气得跳脚，走到两人之间说：“喂喂，你有没有搞错啊，杰！我们才是同伴！你怎么能帮他们说话？”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像小学生一样拌嘴，最后心不照宣地放走了织田作。
逃过一劫。
刚刚从六眼手底下跑掉的织田作暂时不想继续完成任务，他发短信向孔时雨说明情况后路过医院，迎面碰上的遮挡严实的黄濑凉太。
“身体不舒服就不要逞强了，工作可以以后慢慢做。”边上一位年长的女性嗔怪地说道，手里提着一袋药，对话内容暗示着他们的关系。
“没事的，没事的，我可是常年运动的人，抵抗力超强的哦，不要小看我啊！”怕她不相信，还用手比划一个投篮的动作，只不过他高估了自己身体状况，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
果然是中毒了吗？织田作从背后看，他的脚步都有些虚浮，软绵绵的，不着力。
不。
织田作的眼镜闪过一道寒光。
是咒灵。
“不行！你必须给我回到医院去好好治疗！病不好不许出来！”她强势地拽住黄濑凉太的胳膊，现在的他毫无反抗之力，像小鸡仔一样轻松被制服。
一转身就看到了双手揣兜的织田作。
黄濑凉太仿佛看见了同道中人，激动地招手：“同桌！你也来医院啊。”
这个咒灵隐藏得非常不走心。
帽沿下一截类似蛇尾的东西垂落，搭在黄濑凉太的脸上，和他傻乎乎的笑容一对比，看起来有几分恐怖电影的意味。
如果不除掉的话，自己可能就要换一任同桌，他可不想再体验一遍认识新同学的过程了。
织田作又摘掉眼镜，确认那不是黄濑凉太的饰品后改口：“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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