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平静的校园生活
找到着力点，织田作脚下一发力，整个人像只灵巧的大猫窜过墙体，稳稳落地。
这个时间点，小学生们还在外面玩闹，一路上织田作借助绿植掩映进入教学楼，猜测惠和齐木楠雄还待在教室里，所以刻意避开他们的教室。
说是视察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织田作会不定时地检查校区附近有没有可疑人员或者可疑的设备。
顺利的话，他会翻阅一下小野班主任的点名册，通过花名册判断惠有没有正常来上课，如果作业本在手边的话，他也会例行检查，不管怎么样，学业不能落下。
对于这一点，织田作无比坚信，最好的例子就是森鸥外首领，他就是东大毕业的优秀人才，虽然是个人渣，但作为首领也是无可替代的。
织田作正翻着惠的代数作业本，脚步声就从走廊上传过来。
“真是麻烦您了，小岛先生，特地从这么远的地方赶过来。”小野老师踩着低跟鞋哒哒地走进办公室，来到桌前忙倒一杯水递给太宰治。
“说实话，我感觉惠的精神状态不好，一点也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明明可以哭闹却比大人还要坚强，但是这样憋在心里迟早会留下心病的，建议您回去给孩子做个辅导，当老师的我对他的影响力有限。”
“是啊，我告诉那孩子可以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再来上学的，但他执意要来学校，我也不能强硬地要求他待在家里。”
“唉，惠把学习看的很重要，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刻苦读书的学生，每一次考试都是年纪第一。”
躲在暗处的织田作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进去，顿时良心疼痛起来。
感觉自己就是个压迫小孩的混蛋家长。
太宰治又说话了，他指着小野老师桌面上的一摞作业本说：“真巧，最上面的就是惠的，我可以看一下吗？”
“啊啊，当然可以，”看着这沓作业本，小野有些奇怪地喃喃自语，“惠的作业本不是最后一个批改的，怎么会在最上面？”
太宰治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低头看着作业本。
索性，小野也没有在意，让织田作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他们到底要聊多久才走？
织田作就听着小野老师和小岛治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惠的情况，每当他以为他们谈完了结果又开启一个新话题。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也陆陆续续地回来了，这会想趁着人少跑掉是不太可能的了。
织田作表情一点点凝固，失策了，他应该一开始就走掉的，也不至于拖这么久，现在隔壁已经在上课了，说不定电话已经打到阿笠博士那里了。
“聊了这么久，都忘记给小岛先生续茶了，我去后面储物柜里拿点茶叶来，请您稍等一下。”
小野老师又踩着低跟鞋哒哒地向织田作藏身的地方靠近。
织田作不免紧张起来，心跳加快，几乎都能想象到她打开柜门看见自己发出的尖叫声。
到时候该怎么解释才能减少对方的怀疑，要是她报警了怎么办？
乱糟糟的想法把织田作的脑子搅得糊里糊涂，完全不能冷静下来思考。
柜子门被一点点打开，刺眼的白光让织田作下意识眯起眼睛，再睁眼时，他发现自己出现在天台。
这是超能力者齐木楠雄的手笔，早在织田作踏入教学楼时，他就锁定了他的心声。
得救了。
齐木楠雄松开他的手臂，向他摊开手心。
‘咖啡布丁。’
织田作仿佛从齐木楠雄讨要零食的样子里看到了惠的影子，叹了口气，用手轻柔他细软的发丝，“谢谢，下次再给你带。”
齐木楠雄仰起头，看到织田作半蹲下来说：“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这是你们大人之间的事情，我只是一个小学生。’
织田作被他的说法逗乐了，一个普普通通身怀几十种超能力的小学生。
“三枚布丁够不够。”织田作满怀深意地看着他说，如果能够贿赂这个小学生，以后就可以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了。
齐木楠雄举起手，比划一个“五”字。
织田作配合地把自己的手拍上去，“成交。”
……
织田作重新回到中学校区，没等走进教室就被路上的黄濑凉太拦截了。
“灰原，你跑到哪里去了，居然旷掉了一整节课，还是那个超——可怕的藤野老师！他今天发了半节课的火，你最近小心点，他肯定会找你麻烦的。”一时间黄濑凉太看向他的眼神里又多了一丝敬畏。
黄濑凉太说的藤野老师正好是教导他们日本史的，教学风格严厉，上次有个同学因为作业写的不好，被他逮着骂骂咧咧半个学期。
更别提织田作还没理由地旷掉他的课，简直是称得上是大不敬行为。
想到这里黄濑凉太同情地看着织田作，真可怜，年纪轻轻就享有了课堂叫醒服务。
“灰原！你来回答这个问题。”站在讲台上的老头子恶狠狠地看着织田作，手里的教棒拍在黑板上哐哐响。
所有人都被他吓得噤声，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生怕一个动作惹来藤野老师的关注。
同桌黄濑凉太也频频投来担忧的目光，他知道织田作最苦手的科目就是日本史了，这次叫他回答的题目他反正是看不懂，但绝对是很难的。
织田作站起身来，泰然自若地回答到：“这场战争是接下来思想解放运动的诱因，掩藏在经济立场背景后面的，是尖锐的思想对立，正因为……”
织田作的回答掷地有声，回荡在静悄悄的教室里。
藤野老师的教棒迟迟没有落下，黄濑凉太在心里替织田作捏了把汗。
“勉勉强强…”藤野歪着嘴，非常不情愿地让织田作坐下了，“接下来我们继续看课本……”
黄濑凉太对他挑了挑眉。
这么多天相处下来，织田作也熟悉他的行为方式，转向讲台的方向，示意他认真听课，打消他想要传小纸条的念头。
一节课下来啥也没听，课铃一打，黄濑凉太就凑过来，一脸审视地说：“你不会背着我偷偷学习了吧？”
织田作合上课本，拿出下节课要用的书回答：“没有，我回去没有看书。”
他自己都不确定这个国中生的身份能保持多久，说不定这个学期都过不完，他就能重新变回织田作之助了，没有必要把太多时间投入在学习上。
黄濑凉太明显不信，反问道：“那你怎么能回答出来那个问题？不会吧！”
黄濑凉太崩溃抱头：“所以最后考试不及格的人只有我一个？！”
“所有的战争都是人的战争，政治，经济，文化是逃不掉的因素，只要结合当时的背景以及前后重大事件就可以答出来大概了。”
黄濑凉太看到织田作轻描淡写的样子更加难受了，抱怨道：“又没有亲身经历过，怎么可能想那么多，脑子里有的全是一样的套路啊，最多只能拿一两分根本救不了我！”
…亲身经历吗？
织田作下意识握紧手里的笔，一段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浮现出来，倒也不是没有。
……
“走吧，走吧，一起去体育馆！我还从来没有看你打过篮球，今天总算有机会了。”
织田作收拾的动作一顿，看向黄濑。
黄濑凉太扶住织田作的肩膀，夸张地说：“你不会不知道吧？！今天有一军二军的混合练习赛，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队友呢！”
二军每天都会针对训练成果念一大堆进退步名单，他基本上都在摸鱼，没注意听，要不是听黄濑说了，估计都不知道自己要上场。
篮球规则有哪些来着？
平时在二军的训练偏向基础，他又是刚来，还是第一次正式上场打比赛。
此刻站在篮球场上的织田作开始后悔起来，如果让他背诵一遍细则他勉强能做到，但结合在实际行动中就有些不尽人意了。
大概是他的动作太生涩，他这边的气氛也僵硬起来。
织田作本来想摸摸鱼混过去，当个没有存在感的拦防传球机器人，结果一挥臂，篮球直接飞出场外，没有人接他的球。
原本热烈呼喊的声音消失了，只剩下篮球落地跳动的声音，格外清晰。
随着一声哨响，织田作看见二军教练黑着脸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
“你没事吧？”
看到织田作被换下来，黄濑凉太挪过去，手忙脚乱地组织措辞安慰他：“第一次打比赛就是这样，容易紧张，我的朋友黑子哲也他第一次上场不到一秒钟就被换下来了。”
“嗯。”
“振作一点！”黄濑凉太使劲拍了拍织田作的肩膀，鼓励道：“第一次面对小青峰那种怪物级别的攻击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再说…”
“最后那一球也不是你的问题。”黄濑凉太突然放低音量，在他耳边说：“你是不是和他们有点误会？”
最后那球明明可以被接到，但偏偏传空了。
黄濑凉太多少也了解对方的性子，他不是那种会主动挑起矛盾的人，能解释这种现象的只有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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