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丰富多彩的赛艇
除了第一天上学织田作去接过惠，接下来的日子都是惠自己回家的。
“我回来了。”惠的声音在玄关处传来，织田作从厨房里探头，“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今天轮到我值日。”惠说着走进了厨房。
“你在做什么？”惠好奇地问。
织田作将最后一道菜从锅里盛出来，解下围裙，“显而易见，我在做饭。”
“不，就是因为你在做饭，所以才很奇怪吧？”惠吐槽完看到织田作右手边还有两碟已经烧好的菜，就色泽上看还不错，但深知织田作厨力的惠不敢轻易下定论。
“惠的话真让人难过，我的厨艺还没有让人失望到这种程度吧？”织田作把菜分好端到桌上，“芙蓉蛋，蒜青菜和糖醋里脊都是我从网上学来的，反正全部炒到一起，也没有什么难度，盐量什么的多尝试几次就可以了。”
“尝尝看？”
红色的糖醋里脊，绿色的青菜和黄色的鸡蛋，色彩丰富，看上去就很有食欲。
“…我开动了。”惠谨慎地从不容易出错的青菜下手，放入口中咀嚼。
“唔…嗯？”
惠眼前一亮，“好吃！”
晚饭时间很安静，开始惠还沉浸在美食中，越到后面越是如坐针毡，他还在等织田作提起网课的事情，前几天因为咒灵的事情，一直找不到机会下手，楠雄给他的道具完全没有派上用场。
今天如果不了结的话，楠雄的记忆修改器就要超时无法修改那段记忆了。
但直到吃完饭，也没有听织田作谈到。
看着织田作在厨房里洗碗的背影，浓烈的负罪感涌入心头，怎么说织田作也是为了自己好，但自己却以怨报德。
“啊，对了，惠。”织田作像想起来什么事似的。
惠屏住呼吸，终于…要来了吗？没关系的，就算是为了织田作，上一上网课也没什么要紧的！
“帮忙把抽屉里的宣传单扔一下吧。”
“？”
惠拿出来一看，上面的内容全是有关教育机构的，纸上还有织田作涂画的笔记，惠低下头沉默了。
“怎么了？惠。”转身，他就看见惠站在那里不动，情绪不太对劲，看到他手里的东西说：“没关系的，强迫孩子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那是最糟糕的大人。”
“织田作！”
不久前才经历了一场生死之别，惠累积的情绪终于爆发，比起其他孩子惠相当克制，只是紧紧的抱着织田作不撒手。
……
因为织田作答应了禅院甚尔，要陪他看赛艇。
于是织田作早早出门，如约而至，和禅院甚尔碰头。
流程还是和上次一样，只不过这一次禅院甚尔将选择权全部放到织田作手中，自己一副大爷样坐到一边等着。
下完注，他们坐在看台上，面对已经知晓答案的比赛禅院甚尔也不是很上心，两人自然而然地谈起了织田作身上那个咒灵。
织田作说它在他体内没有一丁点动静，安分得仿佛不存在。
禅院甚尔：“看样子他伤的很重，连给你制造幻境的能力都用不了了。”
“但是也不要放松警惕。”禅院甚尔提醒道，“我觉得它还能通过梦境来控制你情绪的波动。”
的确，这点比起制造幻境要容易得多。
“对了，有一次我感觉它动了。”
“哦？”禅院甚尔示意织田作继续讲。
织田作概括性的叙述了一下那天见小岛治发生的事情，尤其是小岛治靠近时，那个咒灵一缩，带着他的心脏都疼痛一瞬。
“等一下，等一下，那个叫小岛治的真这么说了？他还想要抱你？”
“是的，难道说咒灵还能更换宿主吗？”织田作比较担心这点。
“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禅院甚尔嗤笑一声，“连孤独、寂寞这种词都能说出口也太不正常了，难怪他会送你车子。”
“最后胜利者是三号船队，恭喜，恭喜他们获得胜利！”
在观众们沸腾的的欢呼雀跃声中禅院甚尔的表情变得很古怪，甚至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试问有什么傻瓜会给并不相熟的人，又是送车，又是不求回报的帮助，甚至说是为了你坐上了长泽集团董事长的位置？”
禅院甚尔揶揄地说：“他喜欢你！”
“？”
禅院甚尔足足花了五分钟向他解释同性、恋的存在。
这些年，随着国民经济发展，人们思想不断开放，相关的文学作品也是越来越多，导致同性、恋变成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在他职业生涯这么多年里，也遇上不少向他示好的男性，只不过他对两个男人之间的事情一点性、趣也没有。
织田作当然不是不知道这些事，他只是太过于震惊禅院甚尔能够如此曲解他们的关系，于是又花了足足五分钟，格外严肃认真地向他解释。
“你信不信，都是你的事。我想说的那个咒灵不会那么蠢，他兴奋，多半是感受到了小岛治对你的执念。”
此时场上的赛事已经结束大半，禅院甚尔也赢的很开心，“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说。”
后半场离席的人很多，至少他们四周已经空了，禅院甚尔故意一顿一下才说。
“——我马上就要结婚了。”
织田作吃惊地转头看他，本来禅院甚尔这种人会有孩子就很不对劲，没想到现在又要结婚了。
“是和那个叫伏黑的结婚吗？恭喜。”
织田作干巴巴地说，因为禅院甚尔的表情很平静，就好像结婚的人不是他一样。
“是啊，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只是单纯的不想要禅院这个姓氏罢了，而且伏黑又有钱，何乐而不为之？”
禅院甚尔又说：“织田你很喜欢小孩子对吧？这里有一笔交易，你要不要做？”
“很简单，只要你帮我抚养惠和伏黑带来的那个女孩就行，每个月给你打100万，只要三个月。”
织田作依然平静地看着禅院甚尔：“如果是之前，我大概会同意，但是现在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一个致命的危险。”
禅院甚尔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到了一个口封严的民间咒术师来帮你，他精通封印术，只要把你体内那个咒灵封印起来就可以了。”
“这个是我给你的报酬之一。”
……
从头赢到尾的满足感把禅院甚尔身上的利刺顺的服服帖帖，他心情颇好地哼着自创的小曲。
赛艇刚散场，天与咒缚的强大感知能力让他停住脚步，隔了几十米，他察觉到有一股气息向他们靠近。
禅院甚尔偏头对织田作说：“你先去躲一下，前面有咒术师。”
在那个咒灵被封印之前，一切小心为上，他顺着人流躲进不远处的商业街。
禅院甚尔之所以这么谨慎，是因为这个咒术师不是别人，而是这一届新出的天才夏油杰，术式是咒灵操术，和五条家的小鬼做搭档。
还好来的只有他一个，要是那个‘六眼’也在，就算是他也无法帮织田作瞒天过海。
“你好，我是来找织田先生的。”夏油杰不认识面前的禅院甚尔，只是挂着礼貌的微笑问道。
头发有些凌乱，应该是坐着咒灵在天上飞过。
在禅院甚尔警惕的同时，夏油杰也在打量着他，眼前是个陌生男人几乎是把不好惹写进了每一个细胞中，嘴角一道标志性的伤疤，为他增添了狠厉之色，和他锐利的双眼相对，使夏油杰产生一种被掠食动物盯住的错觉。
“有什么事情吗？”禅院甚尔冷酷地反问。
“我是来还东西的，如果先生你有空就帮我转交一下。”本来就没有什么大事，所以夏油杰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他拿出之前从储物咒灵嘴里掏出来一只毛茸茸的玩具小狗给禅院甚尔。
“这是很久以前织田先生的儿子落下的，今天在路上看见了，就想过来还一下。”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过来了只看见一个人。
“哈？”禅院甚尔抛了抛玩偶，“织田有儿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是店员小姐告诉我的黑色头…”说到这里，夏油杰意识到了不对，总感觉对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了。
“替我转告那位店员，惠是我的儿子，不是织田的，这一点我还是很清楚的！”
夏油杰虽然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造成这么离奇的误会，但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赶紧离开。
收到信号后，织田作也从商店里走了出来可是禅院甚尔的脸色很差，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冲突？
然后他看到了他手里的小狗玩具，“这个东西好像有点眼熟？”
“是啊，确实眼熟。”禅院甚尔磨了磨后槽牙，“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
“？”
明明是和刚才赢了钱一样的笑，但为什么可以表达这么多意思。
如果他这时候说没有，绝对会被打一顿的，看样子大概是和那个玩偶有关，织田作仔细想想说：“抱歉，那天是我太冲动了，不应该带惠去那种地方。”
“就这些？”禅院甚尔笑得更“灿烂”了。
突然，一个一直在织田作脑海角落里的记忆被唤醒。
他开口：“嗯，抱歉，我不应该把你比做公主，和惠玩拯救公主的游戏。”
“……呵呵，你居然还有这种事情瞒着我？”这句话禅院甚尔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公主？织田作之助，你这家伙，给老子去死吧！”
禅院甚尔怒气值max，蓄力100％，非常残暴地将手中的玩偶朝织田作投射出去，力道之大几乎看不见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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