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国王不知是气愤还是尴尬,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你……你胡说。贵妇是谁呢?你能说出来吗?你怎么能空口白牙乱咬人?”
庄水矣眼里的鄙夷与不屑一闪而过,用谈论天气的口吻说:“估计被你灭口了吧。可以查查最近失踪的人。”
办事口嗨透露出重大消息,为了防止消息泄露,只能是灭口。那天宴会上,他观察过了,国王回到大厅后,一直没有贵妇模样的人回到大厅。而国王的袖口有血迹。
当场便解决,杜绝了贵妇与别人接触到的可能。真是心狠手辣。
被说中的国王脸上又青又白,继续坚决不承认。袖口的血迹被说成是不小心蹭到酱汁。至于贵妇的尸体,早让心腹处理掉了。衣服也早换下来让人烧了。
于合里则愣了愣,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听庄水矣说起,一时心情有些复杂。
没想到是在许多罪证面前,国王一直坚持疑罪,最后国王直接恼羞成怒,当庭怒喊:“你们对我的指控,我不接受!你们没有证据确凿,却以此来审判我!审判一个国家的最终守护者!既然大家说不清楚,那么,为了我的清白!我要求决斗审判!”
国王的话音落地,大厅里哗然一片。
于合里打了个哈欠,觉得国王戏演得挺好,还恼羞成怒,是恼羞成怒自己的丑事被揭穿和难逃此劫吧。还有,怎么还能整出个决斗审判?那又是个什么鬼?知道自己必输无疑,来个釜底抽薪?
前王后朝白雪王后看过去,白雪王后颔首。前王后转回身,站起来维护秩序,大厅重新安静下来。
“为了公平公正,如果在坐的人里的超过半数赞同并支持国王进行决斗审判,那么就依国王所言。”前王后扫视现场一周,“那么现在开始举手投票。”招手让侍卫计数。
于合里他们一干人等不掺和这种事,只当热闹看。
其实不用统计,于合里也能看出同意这件事的人是在场绝大多数。
他再次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腹诽:说不定待会儿会来个罗马斗兽场斗兽。
不出所料,最后统计出来的结果,果然同意的人远大于不同意的人。
前王后挂着优雅迷人的微笑:“遵从投票结果,允许国王进行决斗审判。按照传统,因为国王的指控方,也就是白雪王后是女人,所以将由我们指定人员来替我们进行这场决斗。请……”
国王打断前王后的话,“因为我的名誉是被这位庄先生所诽谤,所以我希望由他来参与这场决斗。”
刚才还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的于合里合上差点掉下来的下巴,又差点咬到舌头。真是见了鬼了。怎么决斗审判你还挑人呢。不该是另外一方指派吗?
而且你指定好歹指个你们这个世界的原驻民啊。自己成天舞刀弄枪,指一个大刀钢枪都没耍过的人,合适吗?你就瞎指?你好意思吗你!
于合里呲着牙,跳出来反对。魏沫灵他们亦纷纷表示反对。
那国王怕是属王八的,咬住了就不松口。
前王后若有所思,最后与白雪王后一番商量,进行了今天的第二次投票。
尽管于合里一伙人游说别人不同意,但那些人总是中邪般作对,纷纷举手同意。
于合里急得直冒冷汗,快气成流泪的河豚。
庄水矣整个人显得淡淡的,仿佛要被推上决斗场的人是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陌生人,还能示意于合里冷静。
于合里看见他的手势,却更想这时候冲上去咬死他。死在自己手里,好过死在别人手里。不记得是在哪看见过这种决斗很多都是至死方休,就是一方已经输了,也还得被抓住头发,露出喉咙,来个宰鸡似的割喉。
毫无疑问,投票通过,就这么毫不严谨地定了决斗人选。
前王后进行公开审判告于段落的陈词:“神明会赐福给真正清白正直、心怀坦荡的一方,现在就让神明来裁决这场审判。”
事已至此,于合里他们只能祈祷。于合里偷偷对两位王后翻了翻白眼,心里逼逼: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就不怕国王真……呸呸呸!必须是庄水矣赢。
接下来,大家退出大厅,来到演武场,以演武场作为决斗地点。
太阳正值高空,白云朵朵飘散。演武场气势磅礴,立身其中仿佛可以听见阵阵呼喝喊杀声、兵器相击之声,热血受之影响自动燃起。
四周的大小旗子在风中飘荡。观赏台为环形阶梯式,从上往下,依次是困在兽笼的平民、富人、贵族和证人、白雪王后和前王后。小矮人只能站再最外围,不得上前。
那些原驻民,不管是什么阶层的人,似乎对这些决斗充满激情和热血。一个个两眼放光,就差来点焦糖味爆米花。
白雪王后视线扫向四周,身子倾向前王后漫不经心问:“你觉得谁会赢?”
前王后撩起垂在白雪王后胸前的头发把玩,同样漫不经心地回答:“管他呢。谁赢都无所谓。”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一笑。她们举办这个审判,只是为了向天下宣布国王的罪责。成立不成立,自在人心。而且她们压根没打算让国王活着。国王若是赢了,只是麻烦些而已,改变不了最终结果。
站成一排的小矮人们悄声议论着些什么。看于合里他们如看白雪王后她们,都变得怨毒、憎恨。不猜谁输谁赢,希望两人都死在决斗场。
演武场中央为演武大平台。时间一到,国王和庄水矣分别从两头进入演武台。
于合里一会儿咬手手,一会儿咬指甲,一会儿站起来准备行动,看到侍卫打量的眼神和他们将出未出的兵器,怂怂重新坐下。
国王将他那身国王服装里的上衣脱掉,扔向一边,露出里面亚麻里衣,开始挑选兵器。
磨磨蹭蹭,他抽手挑起一杆霸王枪,威风凛凛耍了个花枪后,放回原位。接着,拿起双斧,低眉垂眼欣赏斧锋,两相撞击一番,似乎不太满意,摇了摇头,将双斧放了回去。最后,他拿起一把长剑,用手指轻抹剑锋芒,再左撩右刺一番,再次观察了剑刃,一边嘴角往上勾,挑起一边眉毛,挑衅地撩了庄水矣一眼,提剑走到演武台,示意可以开始。
站在一旁等国王挑选兵器的庄水矣挽起一节袖子,见国王已经得到称手兵器后,无视国王的挑衅,走向武器架,左右轻扫一番,选了把弯刀,不做过多动作,走到演武台,与国王相对而立。
全程用时只是国王的十分之一。
演武台上,一个勾起一边嘴巴角傲慢轻笑,一个却不看对方,朝观赏台看去。
庄水矣一偏头,于合里预判到他的动作,瞬间忘记侍卫虎视眈眈的眼神,“噌”地站起来,不知什么时候依偎着他的林林,被他的动作带着歪向一边。
于合里却顾不得这些,抿紧双唇,对着演武台上的庄水矣使劲挥手,又觉得一只手的力量敌不过两值手,于是两只手一起挥动,一切尽在不言中。
庄水矣自然而然找到了如此明显的目标人物,突然想到不知道在哪个商场还是哪里,看到的那种为了吸引人的持续不断充气而一双长长的手高举随气流摆动的假人,情不自禁笑出来了声。
这声笑顺着风吹到国王的耳中,刺激到国王敏感的神经,他愤恨而得意地嘲讽:“笑,尽情笑,毕竟以后想笑都没有机会了。”
当初,他先白雪王后一步,挑选并死咬庄水矣作为决斗对象,的确有迁怒的意思,但最大的原因是他比那些经常武斗、肌肉虬扎的武士相比之下,弱。胜算这个东西,谁会嫌多呢?
作为国君,他了解决斗之前说些、做些或挑衅或攻其弱点的话、小动作,可以扰乱对方的心神,使其未动气先衰。气势一衰,离败就不远了。
因此,他进行一番看似单纯挑选称手兵器的、颇有哗众取宠嫌疑的操作,实则是对对方进行心理上的威压。试问,如果对方本就在心理上不足,他的那番动作必然加深对方的惶恐。
什么对手最可怕?当然是不怕死、不要命的对手最可怕。对方一惶恐,胜算便多几分。
然后,开始挑衅。不是他狂妄自大、白痴脑残,先二百五似的秀一番兵器使用,然后口出不逊,每一步都在他的计划之类。
庄水矣将视线从于·小气球人·合里身上转开,疑惑不解地问:“什么?”一幅“你刚才说了什么了吗”的样子。
国王都准备接各种辱骂、言辞激烈的反驳,结果压根没听自己说话么?第一次被这么无礼对待,他的脸色阴沉下来,接着他换上一幅轻浮的表情,“你刚才看的那位女士到是挺可爱,那双眼睛看上去水汪汪的,可惜不能随时欣赏,把它们挖出来用药水泡上,问题就可以解决了。”
这回他看到庄水矣脸上终于出现令他满意的表情。
观众席里的观众对这些进入决斗的前戏习以为常,却也亢奋异常,纷纷开始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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