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阴魂不散
躺在冰凉的地上,我大口大口喘着气,这一连串的动作好似抽干了我所有力气,整个人浑浑噩噩,神智不清,脑袋和炸了一样,连带着头皮都有些发麻,后背已经湿透,粘在身上格外的冰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我颤抖着手摸出手机准备给掌柜打电话。
“啪啪啪!”
我刚按完最后一个数字,卷闸门猛地被剧烈拍打起来,惊的我手一哆嗦,手机叭的一声掉地上,幸好人穷买的是诺基亚,要不然这下准特么稀碎。
“啪啪啪!”
又是一阵剧烈拍打,我先是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下自己的情绪。(经过这么多操蛋的事,总结出来的经验。)大声嚷道:“外面特么是谁”
门外无一人应答,这下我就不平静了,如果不是刚才那人敲门,那他妈是谁呢,要真是康子,他肯定会叫我名字,不可能一声不吱。
我颤抖着拨通了掌柜的电话。
“喂。”
电话那头传来掌柜平静且有力的声音,这让我胆颤的心稍稍安定,我将这事给掌柜原本说了一遍,掌柜说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答应,也不要开门,他回来有钥匙,还叮嘱我说看到的康子其实不是康子,让我不要胡思乱想。
我瞬间凌乱,忙问什么叫我看到的康子其实不是康子,掌柜说行里有些方士会使用障眼法,迷惑人的心智,你看到的康子很有可能就是障眼法。经掌柜这么一说,我心里才踏实下来,要不然又得纠结一晚上。
匆匆说了几句,掌柜便挂了电话,我从地上起来耳朵贴到门上仔细听了一阵,门外再没任何声响,长出口气,心道这他娘的在寿衣店做个伙计真特么不容易,时不时都会给你意外惊喜,刺激的神经,让你凌乱且操蛋。
一夜无事,第二天我被一道刺眼的强光惊醒,猛地抬头,发现卷闸门已经拉起,掌柜坐在柜台看着报纸,桌上放着一份早餐。
我揉了揉眼睛,感觉腰酸背痛,掌柜说醒了,早点还是热的,赶紧趁热吃吧,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掌柜说大早回来的,见我睡的香,就没叫我。我暗骂一声操蛋,合着他娘的我在柜台趴着睡了一夜。
正吃着,店里来一个快递员,问陈规在吗,我说我就是,快递员将一封信给我,转身就走,信封上没有邮寄地址,也没有署名,只写着太华路八号往生用品成衣店陈规收,我满肚子疑惑将信打开,刚看一眼便觉身体发寒。
信纸上只有寥寥数字,写着赶紧离开,不然你会有生命危险。
看完后,我足足沉默了几分钟才将信纸揉成纸团扔进垃圾桶,一肚子疑惑让我没有了胃口,刚抬头,便迎上掌柜询问的目光,我讪讪一笑,说老家来信了,让我回家相亲。掌柜点点头没说什么,继续看他的报纸。
而我却陷入思考中,思考这信到底是谁写给我的,看笔迹应该是个男的,但在东山市除了掌柜我没有任何朋友,而且信上说让我赶紧离开,不然就会有生命危险,这危险到底是什么?是警告还是恐吓?
“既然家里来信让你回家相亲那你就回去吧,事办完再来。”
掌柜这时放下报纸幽幽说道。一时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思考了几秒钟中后,我问掌柜要了五百块钱,简单收拾下,提着包离开了寿衣店。既然信上说让我赶紧离开,正好借这个机会,看看到底有什么危险。
打定主意,我在隔着寿衣店另一条街一家旅馆住下了。第一天晚上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个看不清面容的老头老是在后面追着我,嚷嚷着恶有恶报,杀人偿命,吓得我出了一声冷汗,一晚上都没睡好,直到外面放亮,我才昏昏睡去。
临近天黑我才醒来去楼下面馆要了碗面,吃完跑到十字路口远远看向往生用品成衣店,发现大门紧闭,掌柜不知去向,心道这他娘我才走一天,人就没影了,生意都不做了,那还雇我干求。
回到旅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想不通到底有什么危险,最后又想到往生用品成衣店格子架后面那个暗门,思来想去决定趁掌柜不在去探个究竟,反正我有大门钥匙。
说做就做,趁着天黑,我打开卷闸门蹿进去又将门拉下来,走到柜台格子架面前按照记忆中掌柜的位置一阵摸索,还别说,真他娘让我找到了开关,只听咔擦一声,格子架缓缓向两边分开,我紧张的搓了搓手,一闪身走了进去。
刚踏出一步,一阵冷风吹过,我打了个冷颤,继续向前走去,暗门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我摸出打火机打着,借着火光四周摸索起来,看看有没有开关什么的,结果求也没有,四周墙壁是水泥墙,因为不见阳光,触手冰凉。
墙壁上横七竖八和鬼画符一般绘着杂乱不堪的黑色线条,和那天掌柜拿出的那根蜡烛身上线条一样,我心道这他娘净整些悬不楞登劳什子,好端端的墙面,画什么线条,难不成还想当画家。
又走了没几步,前面宽敞起来,大约有二十个平方,正中央竖着一方石台,石台上放着一根白色蜡烛,这时我感觉打火机有些烫手,搞不好这他娘的要爆炸,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将蜡烛点燃。
瞬间亮堂起来,当看清四周后,我倒吸一口凉气,真是日了狗了,只见四周围墙壁上到处画着黑色线条,纹路杂乱不堪如蜘蛛网般一直延伸到水泥地面上,而在距离石台方圆一米开外,地上刻着八道凹糟,凹糟另一头没入石台底部。
石台周身用红色颜料画着我看不懂的图案线条,台面上刻画着一面太极八卦图案,黑白分明,外围刻着一些古体字,正应对八道凹糟,而蜡烛正立在太极八卦图案黑色部分,白色部分则隐约有个手掌印,看起来是长时间摩擦所致。
而我此时一只脚正踏在一道凹槽上,吓的我赶紧缩了回去,心道真他娘诡异。四周看了一下并未发现有任何出口,连个老鼠洞都没有,我将目光投到头顶,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没叫出声来。
刚好在石台上方挂着一顶红色灯笼,是那种孔明灯,颜色血红,和鲜血染成似得,灯笼下面吊着一个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的纸人,纸人却没有五官,惨白的脸蛋看的我浑身发寒,一股凉气顺着脚后跟蔓延到全身,我打了一个寒颤,直道日了狗了,赶紧后退,打算离开。
刚走出暗门,转身准备将格子架复原,猛地,我头皮一阵发麻,不知何时卷闸门竟然被拉开一半,一个黑影正站在大堂内,距离我只有一柜台之隔。
我惊叫一声,说特么是谁,黑影随之一动,我看清了,正是三番五次找我麻烦的老头,老脸上此时带着阴冷的笑容,一双三角眼里爆射出两道可怖的目光,说我终于找到掌柜命脉了,今天就是他的死期。
话音落地,直接离地一米越过柜台蹦跶到我面前,我心道这他娘是猴子上身吗,念头刚冒,老头冲我呲牙咧嘴阴森一笑,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一掌奔我门面而来。
我的个亲娘!真是日了狗了。我狂吼一声,硬着头皮打出一拳,心想完犊子就完犊子,总比特么傻站着挨打强。老头阴森的面容划过一抹不屑的神采,看我的眼神竟他娘带着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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