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0
“什么？余念念被黑了？我看看。”
栾魏拿起手机，快速的把《蒙面歌手》官博的评论区给看了一遍，然后义愤填膺：“这群人傻|逼吧？不行，我得替她澄清一下，她明明靠的就是实力，这些人的耳朵是瞎了吗”
康岫翻给他一个情形脱俗不做作的白眼：“省省吧你！现在《蒙面歌手》的节目都还没录完，还没人猜到是念念呢！”
栾魏坐回去，心有不满：“这也太受气了，她以前一直被这样骂吗？”
这人以前眼高于顶，混圈的时候觉得全天下的女的都配不上自己，而全天下的男人都没自己长得帅。
于是只好日日揽镜自照，并且感慨：啊！世界上究竟为什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这可让别人怎么活啊？
直到后来遇到了萧霁，瞬间被美色迷了眼，觉得全世界配她都不上，唯有自己勉勉强强。
所以栾魏勉为其难，担此重任了。
康岫就叹：“以前确实……”
虽然他很不想说，但是事实情况是，自余念念遇到他……也算苦尽甘来。
这不是站在男性视角上高傲地去否认余念念的努力，把她的成功都归功于遇到了一个好的男人。
而只是说明，栾魏是上天送给她的礼物。
他虽然看栾魏很不顺眼吧，但是无论站在哪个角度看，都能确认他是个非常优秀的“雄性”。
栾魏愤慨地扒拉着手机，说：“不行，我得找人把这些乱逼逼的人封了，放他们出来乱咬人才是真的危害社会呢。”
康岫反问：“那你这不就坐实了念念真的背后有资本在推吗？”
栾魏更加理直气壮了：“我不就是资本吗？我推她怎么了？老子乐意！我就喜欢拿钱砸水坑里听个响，管得着么……”
康岫：“……”
康岫看手机，然后说：“你暂时先不用砸钱了，省着点以后做聘礼吧，看冉蓉的微博。”
今早上，康岫已经紧急联系了节目组和被直接指“黑幕”的冉蓉本人，希望他们能出面澄清。
这次的事情属于是把节目、评委和嘉宾全捆在一根绳上了，萧霁要出事，他们也不能独善其身，自然要出来发声。
蒙面歌手官方微博发的声明他们根本不信，还言之凿凿。
——不会吧？不会吧？这年头居然还有人信官方声明啊？上一个发声明的已经进去了，你们要不要也报个警？
——就是写一张声明吗？倒是拿出证据来啊，没证据你在这比比什么呢？
栾魏看到这个，就发现他们全是傻|逼了。
再一看冉蓉，还是简单的嘴臭极致的享受，这个方法就大快人心了。
冉蓉：说我黑幕？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老娘像是差钱的人吗？[呵呵]
她的配图是张猪的表情包，看样子也是冲浪冲在第一线的。
而不由多想的，她的评论区立刻被闻着味来的水军给冲了，但是她的粉丝却丝毫都不担心，甚至没有参与骂战的意思。
冉蓉亲自下场和人对线，十八般武艺阴阳怪气直接骂娘样样精通，这种事情已成习惯了。
“她的战斗力我还是有耳闻的，放心吧。”康岫站起来对栾魏说，“你不是还有工作吗？去吧。”
栾魏坐在沙发上没动：“你说……”
康岫停下来，听他有什么高见。
“你说为什么我要工作？”栾魏的眼神迷离，“明明我的钱已经足够我用几辈子了。”
康岫：“……”
康岫只好骂他一句：“万恶的有钱人！呸！”然后生气地走掉。
今晚是萧霁录制四进二的日子，康岫看着时间差不多，就去萧霁家接人了。
而栾魏在康岫办公室磨蹭了一会儿，才顺着几岁娱乐公司的电梯到了最顶层。
最顶层是几岁娱乐董事长的办公室，诺大的平层只属于他一个人，装修搞得很现代主义，冷硬得不近人情。
栾魏觉得他装逼。
“老季！”栾魏噼里啪啦地拍门，“开门啊！”
室内安静，或者说这一整层都很安静，足隔了一分多钟，办公室的门才慢慢打开。
季广琛那张冰块似的脸出现在眼前。
栾魏毫不在意地扒拉开他，进去之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漂亮精致又带着疏离感、正端着咖啡的人，人模狗样的样子收敛了一点。
和萧霁真像，栾魏心想，连名字都有点像，不过还是他家的要冷一点，也更漂亮一点。
萧睢对他客气一笑，矜贵地一颔首。
季广琛也坐过去，问：“怎么才来？”
栾魏满嘴跑火车：“操心我的人生大事去了呗，管得着么你？说吧，找爷什么事儿？”
季广琛就说：“谈合作。”
因为两人实在太熟了，而且栾魏的事情也是他自己说了算，所以季广琛绕过了丁和宜，直接找了栾魏。
栾魏连问都不问，拒绝三连：“不行，不可以，下次一定。我有事儿，肯定不进组。”
季广琛：“如果我说《风华大禹》的女主角定是余念念呢？”
栾魏瞬间哑火了。
他稍稍矜持了一下，然后说：“哎呀，咱俩什么关系，用得着这么客气么？有需要就尽管开口呗。”
萧睢轻轻笑了一下，说：“我倒是好奇了，究竟什么样的姑娘让你如此魂不守舍。”
“你们公司的人，你还没见过？”栾魏一边问，一边拿出手机，上面的壁纸赫然是他上次去水族馆时拉着萧霁拍的合照，“看！漂亮吧？”
萧睢就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季广琛问：“怎么了？”
萧霁把咖啡杯放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轻轻的陶瓷撞击声，有些意味深长地说：“看来是该见见了。”
栾魏不明所以：“什么？”
季广琛也看向他，萧睢什么都没说。
栾魏想不了那么多，就又转头去问季广琛：“什么时候开拍啊？”
季广琛淡淡道：“……还早。”
栾魏生气：“啧，那你这么早告诉我干嘛？”
季广琛：“还不是怕你太忙，提前定个日子，你心里点有数。”
栾魏又好了：“行啊，到时候直接叫我就行，有时间。”
·
萧霁穿着一套黑丝绒衬衣在休息室等待。
今天四进二，要唱的歌是谭倚云和她这两个星期新写出来的，叫做《乌鸦》。
当然，说是两个人一起写出来，但从idea到作曲，都是谭倚云做的，她只是写了词。
这个词是古语，远比禹朝更加久远的年代，骗谭倚云是少数民族的语言，相信就算是她乱写什么，任何人也听不出差错来。
因为想要突破风格，谭倚云让她走了一次暗黑风，今天的黑色丝绒衬衣垂感很好，袖子长得有些堆起来，比较偏欧洲宫廷的风格。
唱词却完全是国风的，用的乐器也全都是民族乐器，但是特意掩藏了风格，让中西方结合起来，变成焕然一新的感觉。
这次四进二，四周的胜利晋级选手除了她之外，还有三个不认识的。
她通过抽签抽到了一个叫隗时的男歌手。
隗时是唱作型歌手，在台上演唱的都是他没发表过的新歌，估计今天也是如此，倒是和她撞上了。
比起之前第一周比赛的时候，现在现场的氛围就要紧张许多，相信走到了四强的人，最终都是奔着夺冠的目标来的。
萧霁没想到的是，那个隗时居然还专程跑来和她搭话。
两人都戴着面具，但是对彼此的身份心知肚明。而可巧的是，他们穿着的风格竟也出奇地一致。
“你今天要唱的，也是古典乐吗？”
萧霁本不想理他，但是周围有不少相机，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就答了：“是民乐。”
少数民族的语言……不就是民乐吗？
萧霁很文盲地想。
隗时打量了一下她今天的妆造，于是笃定她只是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在胡说八道。
他神色有些淡下来，只是隔着面具看不那么清晰，隔了一会儿，他又道：“戚孝就是输给你了？”
这话有明显的情绪含在里面，萧霁终于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但是意思很明确。
——关你什么事？
隗时就笑，面具透出来的眼睛弯着，但是其中没有丝毫笑意，缓缓道：“那看来你实力不错，不过可惜，也只能走到这里了。”
萧霁端坐得像个雕像，语气冰凉：“哦？你哪位？”
隗时一时间分不清楚她是真的不认识自己，还是在说反话嘲讽，想要去多窥探一些，但面前这个女人却严丝合缝得如同一块冰雕。
有些不好搞。隗时有点生气。
“新人还是要多些谦卑，不然还没飞起来就可能摔得很惨，你觉得呢？”
可惜，萧霁生下来就不知道“谦卑”两个字怎么写。
她冷冷道：“滚。”
他这话说的语气客气，但是内容却简明扼要，隗时从没见过如此直白的语气，一时愣住了。
“你说什么？”
萧霁冷声再道：“你，滚。”
隗时腾地一下站起来，用手直接指着萧霁，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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