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云稚没想到结局是这样的，顿了一下之后才发现林晚晴一下子又发了很多消息，她整理一下情绪之后接着看下去。
seven：他已经死了，我太爷爷和他分开之后，没过多久就收到了他的死讯。
seven：因为他们排在去支援的时候被伏击了，虽然拼死反抗，他们还是全员牺牲了…不过那批伏击的敌人也在他们的努力下被消灭了，太爷爷赶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了他们的尸体……
seven：我之前问的时候，太爷爷告诉我那个人叫陈庚，他没有家人，可能只是看起来有点像程歌——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你表情太明显了，我一猜就能想到你在想什么。
seven：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你能把你们五个里面那个女孩的微信推给我吗，就是，那个身上有鬼气的女孩的，我还蛮好奇她的。
对面如同八爪鱼一样一瞬间发出了一大串话，让云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在征得了蒋琳琳的同意之后，云稚把蒋琳琳的微信推给了林晚晴。
“我觉得她很眼熟…”应云忠听完云稚和蒋琳琳的交流之后缓缓开口，有些迟疑地说，“但是她又不太像那个人……”
“谁？”蒋琳琳问道。
“我觉得她很像林倩，我还活着的时候跟着耿子琛，黄奕，和姜汝去看过林倩唱戏，林倩长得和林晚晴几乎一模一样……”应云忠皱着眉。
“林倩？但是她不可能活一千多年吧？”俞乔还是开车的那个，他食指敲着方向盘，很有自知之明的说道，“而且就按奕琛那个剧情，那个发展，真正的林倩的反应应该会跟你一样吧？怎么会出演奕琛？”
“活一千多年…应该还是可能的吧，只要修为够了应该就可以，过去的灵气应该没有现在这般稀薄，大能应该还是有的，不过都隐藏了自己的身份，装成普通人生活吧——不过我也觉得如果林晚晴是林倩的话，绝对不会去演那个乱拉郎的电视剧的。”蒋琳琳解释到最后发出了赞成的声音。
知道黄奕是喜欢耿子琛的云稚苦笑着没有插话，被这么反驳了的应云忠低下了头，仔细回忆过去去听戏那次的细节。
那位林倩姑娘似乎看着子琛和奕兄…露出的表情跟……
跟那嗑cp时的俞乔没什么差距！
应云忠打了个冷颤，不去再想这些。
这些事都有些可怕，作为普通鬼的他最好只是做个保守秘密的鬼，其他还是不要插手为好。
到了酒店之后，云稚把程歌和行李带回了程歌的房间，给她安置好了之后就离开了房间，准备等程歌醒了之后再商量那些关于灭鬼的问题。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程歌一睡就睡了两天。
第三天早上她终于见到了打扮整齐坐在酒店餐厅吃早餐的程歌，发出了震撼的声音：
“你为什么睡了整整两天？！”
程歌看着眼前的面条，叹了口气，她夹起一筷子面条，解释道：
“我灵力不够了的话，就会犯困。之前找中间那块阴气很重的地方的时候比较急，用了术法，一时消耗太大了，所以回来的时候就睡着了。今天早上灵力才回复。”
云稚一哽，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好好听我们之前的安排，而是浪费灵力到处飞呢？”
这是个好问题，就云稚看来程歌确实没必要花那么大功夫去找那几个地方，毕竟都有禁制，再快也搞定不了。
“中间那个地方的阴气不见了，我有点着急就直接飞着找的。”程歌语气不变，说的跟真的一样。
但是实际上……
时间倒回到三天前。
天上飞行的鸟儿正在天空中快乐地翱翔，不时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叫声。
在下一秒，强烈的气流裹挟着爆鸣声将它们掀翻，让那群快乐的鸟儿陷入了混乱状态中，有几个倒霉蛋正好被卷进风暴中央，有几个则是失去了平衡开始下坠。
不过那罪魁祸首似乎有些许罪恶感，那些被卷进气流中可能大劫难逃的鸟儿被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术法好好的护住；而那些下坠的小鸟则被术法托住，直到它们恢复平衡，艰难地再次起飞之后，术法才消失。
施法的正是在天上到处乱飞的程歌。
说乱飞其实并不贴切，因为她其实也算是有目标的——也就是去看看那个几乎笼罩大半个国家的阵法的全貌，顺带找找先前那个阴气很重的位置。
不过那个阴气很重的位置她的确没找到就是。
而且为了不引起一些奇怪的现象，她只有在监控比较弱的高空飞得快一些，在城市上空或者是一些监管严格的高空她都是以一种很慢的速度在飞——让人觉得这只是一阵微风。
她的确是飞了很久，还上了个隐蔽的术法，消耗了不少的灵力，所以也困得不行，因此一落地就提前定好了票直接从最先去的s省直接飞回了x省。
所以她才会一睡睡了两天整。
但她会说吗？不会。
毕竟她是真正意义上的飞，不是御剑——而且现在的人的确也做不到御剑，他们顶多可以用灵力支撑起一台手机，对于更大块的物体，他们就完全摸不到技巧了。
因此她得保密，至少现在不能让云稚她们知道这件事。
云稚觉得她的解释怎么看都怎么不可信，迟疑地思考了很久之后还是选择姑且相信她的鬼话，于是也去拿了碗面，坐在她边上聊起了另一个问题：“还记得我们之间聊的那件事吗？比试一下看看我们之间的水平差距。”
程歌把面塞进嘴里，含糊的应了一声。
“我们去找本地灵异办借场地比划一下？正好我们还十天可以耗。”云稚也跟着吃面，边吃边说。
“……这就不用了，”程歌吃完了一筷子面，把筷子放下来，看了一眼周围之后认真地解释道，“你可以去和灵异办对接一下，昨天这家酒店应该出了什么事，这件事让我来解决——这样应该就可以了。”
云稚吃面的动作一顿，也迷起眼四处观察了一圈，终于发现了一点微不可查的阴气。她继续吃面，点点头道：“好。”
程歌见她没有细问的打算，也就没有细讲，安心地继续吃面。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吃完了一顿饭。云稚正准备打电话，就被程歌抓住了袖子往外走。
“不用找人了，已经到了。”程歌简单解释了一句，就拉着人到了酒店大堂。酒店大堂里的确站了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和一个穿着特殊制服的男性，后者云稚认识，是之前在灵异办帮她们几个办手续，顺带接待他们的叫陈峰的部门人员。
灵异办一般会有一到两个在出事之后穿上制服去协助调查，很明显眼前这个人就是这种情况。
——不过云稚在的总部人很多，这种又负责接待又负责出勤的实在罕见。
他们似乎在询问一个面色惊惶的清洁员，那清洁员两股战战，说话似乎都有些不利索。两人就一时没有上前打扰他们的询问。
直到清洁员颤抖着离开了，她们才走上前，对两人打了个招呼。
“两位是…？”警员疑惑地望向云稚和程歌，又看看陈峰，“你们认识？”
“啊，”陈峰认出了程歌和云稚，走上前主动解释道，“介绍一下，这两位我们部门总部的成员，来这里出差的。”
云稚适时地露出了礼貌的微笑，而程歌向警员微微鞠了一躬。
“两位来找我们是为了…酒店里发生的事？”警员露出了了然的表情，接着问，“确定了吗？是你们负责的范围？”
程歌点点头，主动走上前和警员开始交涉。
看来程歌是打算从最开始接手这起案子，从而证明自己的能力。
云稚站在一边看着交谈的两人，做出了这样的结论。
“也好，我们这里的压力也能小点，”陈峰走到了云稚的身边，放松地垮下了肩膀，开玩笑一般地笑道，“不知道为什么市里最近一直在闹鬼，虽然能找到一点点阴气，也能注意到是同一只鬼干的，但是又找不到鬼在哪。”
“找不到吗？”云稚皱着眉，转过头看向陈峰，“鬼一直在转变位置？”
陈峰点点头，看着对他们招手示意的警员与望着他们的程歌，示意云稚边走边聊：“走吧——是的，而且鬼没有害人，只是会拿走一点食物或者日用品。虽然有考虑到是不是有什么在诱导鬼作案，但我们并没有根据这条线索挖到什么。”
“所以你们是以盗窃结案，然后自掏腰包补上了损失后借这个封了目击证人的口？”云稚也跟上了前面拿到了□□卡的两人。
陈峰叹了口气，点头露出了肉疼的表情。
云稚也跟着叹了口气，跟上已经进了电梯的两人，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忧心忡忡的警员刚说出两个字就被打断了。
“十五楼1507号房出的事，不是什么大问题。”程歌耸肩回答道。
“你能解决？”云稚挑眉。
“能。”程歌表情不变。
“那就等你好消息。”云稚耸了耸肩，看着正好抵达十五楼的电梯，迈开了脚步。
程歌也跟了上去，剩下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迈开腿走向1507
1507离电梯并不算远，正当四人准备进去的时候，程歌刷房卡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回头道：“还请各位在门外稍等片刻，十分钟之后我将让各位进门验收结果。”
三人皱眉，陈峰和那警员刚想说话，最后还是被云稚拦住了。
她笑着道：“好啊，十分钟。”
程歌对她点了点头，刷开了门，进了那没什么阴气的房间。
“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进去？会不会很危险？”陈峰皱着眉问，按照他们部门的习惯，除鬼一般都是五个人一起行动才比较稳妥。
“就等十分钟吧，我想看看，她到底有多能耐。”云稚深呼一口气，笑得更欢了。
警员看着她几乎要青筋暴起的扭曲表情，有些无奈地后退了几步，准备把舞台让给接近暴怒的云稚。
十分钟并不算久，在云稚第六十次看表之后，门“吱呀”一声就打开了，露出了里面的人
——或者说，是一人一猫。
程歌此时抱着一只毛色雪白没有一丝杂毛的猫站在他们面前，表情平静道：“解决了，这是我顺带发现的。”
看起来这次除鬼的确很顺利。
……如果忽视她一边说话一遍往外流血的嘴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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