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是林晚晴！”俞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惊呼。
“程歌你认识林晚晴吗？？”这是相当惊讶的蒋琳琳。
“之前见过几面，”程歌坚持不懈地把自己的手从林晚晴手里抽了出来，推开了贴着自己的林晚晴，语气平淡地提醒，“你还在拍摄吧，注意形象。”
“哦——那你等一下。”林晚晴委屈地收回了手，走到工作人员招呼他们去边上开始聊事情。
“真的想不到我还有一天能和明星面对面…”这是有些恍惚的俞乔，“还是演过奕琛的明星…”
“奕琛？你推荐给我的那部？”云稚挑眉看向了俞乔，一起望向俞乔的还有另外两位看过奕琛的某位科学家和某位大将军。
俞乔点点头，解释道：“她比较后面才出现，饰演的是当时名满京城的戏班子里面最出名的□□林倩，可以说盛极一时。琵琶行里所谓‘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形容那个角色也完全不夸张。”
“野史曾记载耿子琛和她关系匪浅，耿子琛经常去捧她的场，也经常与她一起喝酒饮茶。所以电视剧里拍的就是她也是黄奕的情敌，后面还因为她和耿子琛关系被黄奕误会了，发了一波大刀！”
说完之后俞乔意犹未尽地感叹道：“呀——看起来真是过瘾，林晚晴演的真好。”
“这样吗…”云稚应了一声，看向了应云忠想要求证，但是只看见应云忠皱着眉站在原地，旁边有一个把风衣叠好挂在手上，靠在行李箱同款表情的程歌。
“怎…”云稚正准备问两人怎么了，就被旁边拿出手机登录社交平台的蒋琳琳的惊呼打断了。
“刚刚就直播了五分钟不到，我们也就聊了几句，程歌的身份已经网友被扒出来了，连她刚辞职都被扒出来了…我们几个也被扒得七七八八，不过因为我们很少和媒体接触所以没被扒那么彻底……”蒋琳琳震惊地喃喃道，把手机递给大家看。
“毕竟我还是有一定知名度的，关注我的人很多，虽然大多数人还是守规矩，但是总会有人比较八卦，”不知道什么时候聊完了的林晚晴独自走上前尝试搭上程歌的肩膀，却被程歌躲了过去。
她看着溜到云稚身后的程歌，瘪瘪嘴，“小程真无情——”
虽然称呼有了前后鼻音的差异，但是捉鬼办三人组都是前鼻音后鼻音不分的南方人，一时也没听出什么端倪。只有应云忠眉头一皱，但也是一言不发。
“但是请问一下…”蒋琳琳弱弱地又问了一句，“网友说你们人生几乎没有交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而且程歌说你们只见过几面，但是你怎么和她这么熟的样子……”
“当然是大家还没有注意到我们的时候啊，那可得好久好久以前了，得是二十六七年前的事了吧，要不是我们俩之间存在心电感应，我可能真认不出来小程了。至于熟不熟的问题嘛…我们当时可是一见如故玩得可开心了！对吧小程！”林晚晴完全不介意地挥挥手，笑着说。
“……嗯。”程歌抓着云稚的衣角，缓缓点了点头。
云稚眉毛一挑，但还是保持友好的微笑表情，问道：“那林小姐特地来找我们，还停了直播的原因是什么，可以方便透露一下吗？”
“这个啊。”林晚晴笑了笑，向程歌伸出了自己的手，解释道，“我想让小程和我一起旅游——或者说，参加综艺。好久不见，我真的很想她，而且之前也没有彼此的联系方式，联系不上，所以想趁着这个机会叙叙旧。而且时间不长！顶多就三天我们就走，不会耽搁太多时间的！”
三天时间，的确够程歌来霍霍，时间完全充足，所以一行人的目光聚焦在了程歌身上。
保镖在林晚晴周边围出了一个不算小的包围圈来让几人能聊得更自然，但周边快门的声音与尖叫声、告白声完全有喧宾夺主的趋势，所以其他三人的表情都有了些许不自然。
确实，如果跟着林晚晴走那么几天完全就会火起来，知名度也会上升，对于一些想火想魔怔或者是一些林晚晴真爱粉来说，这份邀请是无比诱人的
——可他们都是正常人，甚至是不想要引起其他人注意的特殊人员。
程歌看了几秒她的手，最后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抱歉。”
三人同时松了口气，又看向了林晚晴。
林晚晴也没太遗憾，但是她的表情有些无奈。
她问道：“还在生气吗？”
程歌低下头，避开了其他人的视线，平淡道：“没有。”
“这样啊……”林晚晴笑了笑，像是放弃了一般耸耸肩，最后将手伸向云稚，友好地对她说道：“您就是文化的传承与发展研究协会的会长云女士吧，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云稚挑起眉，也笑着伸出手，说道：“那我可真是荣幸。”
两只手简单地握了握又松开。林晚晴向程歌和云稚递出了有着她微信二维码界面，说道：“你们加一下我的联系方式吧，方便联系！”
旁边两人一鬼看着包围他们的人越来越多，感到麻烦起来。几人对视一眼，最后俞乔低声提醒道：“林小姐，您快走吧，现在您的粉丝越来越多，要影响到机场的秩序了。”
云稚看了一眼程歌，正好程歌也看向了她，两人视线相对又很快错开，各自拿出了各自的手机扫了林晚晴的二维码发了好友申请，林晚晴很快就同意了。
林晚晴微信名字是“seven”，而头像是一张有些泛黄的黑白照片，上面是穿着军装并肩站着的两个短发男子，一个露出灿烂地笑容勾住了另一个的肩膀，另一个人却面无表情。
云稚莫名觉得面无表情的那个男人气质有些像程歌，她盯了照片一会，听到了林晚晴的解释：
“那是我的太爷爷和他的战友，那个笑得开心的就是我太爷爷”林晚晴笑着解释，但是眼睛一直盯着程歌，“太爷爷和他的朋友其实不是一个排的，但是因为任务一直集中在一起，所以他们慢慢熟起来了，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分头行动时拍的照。”
“这样啊…那你知道这个人最后怎么样了吗。”云稚问道，她觉得这个男人和云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啊…”林晚晴笑容变得苦涩，四处望了望，选择岔开话题，“周围人太多了，我们以后有空再聊吧。我先走了，拍摄耽搁太久也不好。”
云稚也跟着望了望，发现保安已经有点撑不住疯狂的人群，包围圈也有些不稳固了，粉丝和记者混在一起，现场一时非常混乱。
云稚看了一下其他人，只见程歌头埋到了她的背后，其他两人都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自己说道：“……好的，再见。”
“下次再见了！”林晚晴招呼着保安往另一个方向走，同时对着她们比了一个再见的手势。
但是这个再见的手势并不是比给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的
——她比手势的方向是站在一旁看着她皱眉的应云忠。
俞乔先发现这一点，惊恐地说道：“林晚晴看得到应将军？？”
蒋琳琳也是一幅绝望的表情：“虽然说知道程歌修仙之后感觉什么都不会让我惊讶了，这次还是狠狠地被打脸了……有一种世界观重塑的感觉。”
云稚叹了口气之后，看向埋在自己背上的程歌说道：“之前林晚晴说二十六七年前见过你，你当时应该最多才出生，她怎么认识你的？”
“有没有可能是口误？”蒋琳琳说道，“我记得林晚晴今年也才二十三，可能是嘴快了？”
程歌含糊地说道：“…嗯，她记错了……”
说到一半就没声了，似乎靠在云稚背上开始打盹。
“这真是…看起来没什么事其实很困是了吗？”蒋琳琳看着靠着云稚背的程歌无奈道。
“算了，先走吧，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再说。”云稚叹了口气，转过身把程歌抱了起来，颠了一下之后她发现程歌好像又瘦了，又叹了口气。
于是四人一鬼又动身向停车场走去，但走到了一半蒋琳琳又收到了肖晓晴的电话，一接电话，那头就传来了肖晓晴的哀嚎：
“小蒋——你们怎么还偶遇明星啊！！我们虽然是公务员，但是本来工作定位就模糊，也因为忙没开展什么能敷衍大家的活动，结果好多网友都在质疑你们为什么到这个地方来看起来好闲，是不是在吃闲饭！！”
“我刚刚就接了七八个电话一路没停！！！好不容易搞定这些闲下来，结果又接到上头的电话，不要我们把鬼怪这种事透露出去的同时公开说明我们没吃闲饭！！”
“要不是蒋伯出马搞定了这回事你知道我又要掉多少头发吗！！下次不要和这种明星走一起了！！”
肖晓晴一通嚎下来完全不带停，蒋琳琳功放都来不及就直接一个人听她叫了那么久——不过肖晓晴声音已经大到在车上开车的几人都能听到了，其实功不功放没什么影响。
蒋琳琳欲哭无泪地揉了揉自己被荼毒的那边耳朵，把电话递给了云稚。
云稚一接电话，肖晓晴就怂了，应了两声之后就匆匆挂了电话。
三人一鬼也注意着程歌正在睡觉，也没有发出特别大的声音来吵她。
但在马上要到酒店时，云稚收到了林晚晴的消息，回复她之前的问题：
“他已经死了，我太爷爷和他分开之后，没过多久就收到了他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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