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Chapter26
“你新来的自然不知。”护卫朝他比了一个手势,“呵呵,被吓到了吧,别怀疑千真万确。”
“精力充沛。”另一名护卫像是并不感兴趣,随意应付。雪念听着这声音有些耳熟,他是、他是、他——萧含川?!
“你别忘了我们毒鹰盟最擅长的便是毒,各种毒。你个高身形好,但到底面色有点欠妥,不然嘿嘿!瞧你害羞的模样还单纯着吧?告诉你这不难,你我都可以做到。”护卫边走边附耳,萧含川已然换了一副装扮,就是脸上像长了些许麻子。
对方说着露出诡异笑容,只见萧含川冷静问对方:“数次下女人后来什么结果?”
“你小子行啊,这就开始怜香惜玉,可惜啊,你很难有机会,因为每名女子总督只玩一夜,一夜足以叫她们终身难忘。”护卫道:“总督说是送给我们这些下属玩,可是送来的女子大部分不行了。”
“龙潭虎穴女子不易。”萧含川此话故意提了些声量,又道:“真想见见我们这位总督。”
“你刚来职位小,慢慢拼命吧。”护卫抬起手臂准备拍他肩头鼓励,萧含川就已经走到前面去了。
猜测萧含川扮作护卫定是在寻孩们子被关之处,雪念又顺着走廊寻陈婶。
“你们放开我,我要见红红,求求你们,我就见她一眼。”
一个带着哭腔满含悲切的喊声传来,雪念暗道糟糕。
脸上涂了泥,还怕什么,雪念转弯直面相迎,只见两名护卫左右拖拽出陈婶,她几乎在跪行,雪念压沉了嗓音:“两位爷,有看见我的羊吗?”
“羊?”其中一名当即挥手,怒喝道:“滚蛋!谁让你进来的?”话音未落便闻着羊骚味,想挥剑斩人的手换作捂住口鼻。
另一人闷声道:“快滚!真是羊肉没吃上,反倒沾了一身羊膻气。”
“啊?有那么难闻吗?”雪念苦过来的人,狗洞都钻过她根本不在意,倒是突然明白当时萧含川神色古怪的原由,他是那般爱他的白玉长袍,竟然最后都忍下了。
在水塘摸泥他估计也备受煎熬。
佯装抬臂闻袖,借机靠近,雪念左右闻着衣袖,悄然带出缠在腕上的绣花针。
对方只见她做着小狗嗅骨头的动作,并无异常,咽喉一阵利痛,当即怔忡,就在两人双双毙命倒地时,雪念伸出右腿扬出左手接人。
被夹在中间的陈婶还没看明白,对雪念傻楞着瞠目结舌,雪念裹着别人布衣看上去较壮,实则无力同时接住两个大男人。
雪念单腿接住的人实在太重,她抽腿对陈婶道:“帮忙接一下。”
自己则双手拖着其中一人双腋朝暗处走,见陈婶无动于衷,雪念方道:“要想救红红就得先换上他们的着装,再把他们藏起来。”
“快啊!”
直到这一刻,听到“红红”二字,陈婶才得以被敲醒,连忙点头应是,跟随雪念一起行动。
“姑娘、这、这样行吗?”换好装的陈婶结巴问。
“你也不是本地人?”雪念拉了拉衣襟,这身虎皮委实上身难受,雪念感觉要她命似的呼吸不畅。
“嗯嗯,我是外地嫁过来的,听姑娘言语情不自禁说出自己家乡话。”陈婶埋头收短下袍。
还想问她家乡何处,但时间紧迫,雪念问她:“红红是你谁?”
陈婶此时才擦着泪脸,埋头道:“我唯一的女儿。”
雪念想再进一步确认,陈婶便哭诉央求雪念:“求姑娘、不!求女侠定要帮帮我,如今我就只剩这么一个亲人,她不能被糟蹋了。”
“你别这样。”见她以跪相求,雪念连忙搀扶,“我尽量,你告诉我她在哪个屋子?”
“我都记得,从这往右一直走,再左拐便是,你随我来。”陈婶说着便主动冒险快步行在前方,雪念跨步上前。
“当心点。”
来到郭总督屋外,老远便听到女子痛哭流涕,百般求饶的声音,门口空荡荡的,雪念见了只觉哪里怪怪的,又想不到哪里不对。
女儿的哭救声锥刺着身为母亲的心,雪念想告诉陈婶留守在屋外接应,其余让她来解决,岂料陈婶再一次莽撞推门而入。
雪念轻叹一气,紧跟入屋轻合门阀,自己手臂便被陈婶牢牢拽住,因为眼前一幕,陈婶实在看不下去,雪念反手拽住她,对她做禁声手势。
前方地板上男女衣物遍及,床榻上红绫垂挂交织,只着里衣的男子正肆意挥霍他的热情,下方姑娘挣扎无效,只能哭诉求饶。
“小莲?”
在南舞门的那些记忆,雪念试图各种方法让自己忘却,眼前垂落的红绫与内心交锋。一幕接一幕如春风春又生,快速闪在雪念脑海,她当场怔住!
“住手!放开我女儿!”陈婶发疯一般冲上去,未触及郭总督反被一道掌风击倒在地,后退不止。
“啊!”
陈婶一声惊呼,雪念方出手揽住她不被撞击石壁,自己也后退两步方稳住身形。
“扫兴!找死!”郭总督一把甩开被压的红红,就坐在床榻上支着一条腿,朝雪念勾手指。
万没想到这郭总督国字脸,苍髯如戟,小麦肤色,浓眉大眼,睁目瞪眼更加彰显他的凶神恶煞:“你来!”
“我不是来打架的,我只是赶羊的,见陈婶痛失爱女,便前来向总督大人求情。”雪念松开陈婶,朝他走去。
雪念接着说服:“总督大人这样的事,尝多了霸王硬上弓不觉腻吗?不如换一种方式,比如两情相悦又或者主动出击如何?今夜总督的快活不在她身上,留她一条命,我来领教总督。”
“哈哈!你也配?”一阵冷笑,郭总督抬臂点指,对雪念冷嘲热讽:“也不看看你长啥样?还一股男人骚臭味,想救她不是不行,你跪在地上爬到我脚这。”
红红遮挡酥|胸,欲想撑身当即被他手掌压下,他生出脚掌动着脚趾朝雪念示意,脚趾像是在说:有种来啊!
换了护卫着装,也没擦净满脸的泥,雪念自然没忘,微笑间眼神突然一慌,急呼一声:“总督大人,小心身后!”
他转首间雪念手中绣花针就欲抛出,四肢陡然发软无力,眼前景象骤然变得朦胧重叠,雪念摇晃昏沉的脑袋,双眸紧闭努力再睁开,清明一瞬视线又开始模糊,竟连绣花针也握不住。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雪念摇晃的身体,手掌撑住桌面,暗骂自己疏忽大意,巡逻护卫分明说过毒鹰盟最擅长用毒,自己已经很小心了,她不明白何时中的毒。
郭总督朝雪念挑眉,雪念愕然转身,竟然是陈婶怎么可能?
陈婶忽地站直身形,嘴角邪性一勾,她脱去护卫服饰,从后背拖出垫背物,顺手扔掉再撕去假面,活脱脱的一个体态轻盈妖艳媚娘。
再见她妖娆抬指,指甲赫然伸长几寸,如鹰钩爪深红锋利,她瞟一眼雪念妩媚道:“你再看看红红。”
“总督大人,你压得奴家心口好疼。”一直躺平的红红撑起身,挽着郭总督粗壮的手臂,靠在他颈窝,娇滴滴声音都能腻出水,“不过奴家就喜欢这样霸道的总督大人。”
“哈哈哈!”郭总督狂浪的笑声震耳,他朝雪念道:“还以为你有多厉害,手到擒来,忘晴把她给我绑好了,她这个鱼饵能掉上无数条大鱼。”
好一招偷梁换柱,萧含川我们中计了,不要来,谁都不要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雪念全身柔软如水,滑在地面仰望屋瓦,萧含川的模样渐渐被黑暗侵蚀,她意识全无。
查到孩子们住处,萧含川只身前往,顺利解决一路上的护卫,过于自信且万事不惧,萧含川只觉一切太顺利,顺利到他推开地窖木门时,难以置信眼前潮湿恶臭的洞中,拥挤上百大小不一的孩子,
孩子们花着脸庞,那双双眸子尤显漆黑明亮,像等了无数个日夜终于等来一位天神的降临,拯救他们不如地鼠般的生活。
寂静相望,终于有名男孩问:“我们可以出去了吗?”
当然!
心中莫名阴郁,萧含川抿唇点头,头顶上方便传来熟悉的声音:“川儿,跟为师来。”
“师父?”
师父老人家怎么在此出现,莫非发生什么大事了?萧含川后退出地窖,孩子们跟着一窝蜂涌出来,被一股无形阻力击中,纷纷后仰到地。
“砰!”
木门紧闭,一双无形的手将锁链随即锁上,萧含川看得眉目紧蹙,再看那些倒地的孩子,层层重叠,哀声连绵。
寻到山外,青松下站立一位雪袍加身,未系腰封的男子,一头乌发用木簪随意挽起小半,虽已过而立之年,风盈于袖,朗润清华,不见笑意,却似山涧之中一道清泉,在这寒意逼近的夜晚透出美好却不可向迩。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来了?”背地里萧含川腹诽师父如何,但面上他恭敬作揖,神色正然,“川儿破例做回好人,师父老人家便亲临驾到是要阻止?”
这人手握黑白羽扇就往那一站,什么都不用说,便能让人为之倾倒心生敬意。
静默中只见半濯摇头,萧含川隐约感觉要出事。
“川儿,是你该做出选择的时候到了。”半濯眉目不着痕迹皱了一下,腰间挂了一个青铜铃铛,始终不见响,萧含川从小到大都好奇这铃铛为何与众不同。
半濯摇羽:“你一直忍辱负重,甘愿做萧秉弘背后那一把锋利的刀刃,只为见到你父亲萧伯霆,为自己所受讨一个说法,还有那不知姓名的母亲,十八年了,川儿如今时候到了。”
只要你杀了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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