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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第172章


慕容凤安走了之后,杨逍在外间坐了很久,在宝儿模模糊糊有了一点意识即将醒来的时候才回到了内室。一切痕迹都在昏暗的夜色中被掩盖了,这个房间里就像没有人来过一样。杨逍撩开床帏,赵珍还在熟睡,轻轻抚摸着她沉静的睡颜,他露出心满意足的浅笑,只觉得心中一片柔软,他相信他们之间一定会天长地久的。

        次日清晨,杨逍走了之后,赵珍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觉得昨夜睡得格外沉,一夜无梦,可是醒来后还是觉得身体极为疲乏。她躺了一会儿,撩开帘子看了看外面天光,知道不能再继续躺下去了才不太情愿的起了床,好歹还记得今天她还有自己的安排。

        给慕容凤安请过安之后,她独自一人去了地牢。

        汝阳王府的地牢可不是个什么好地方,它可比刑部的大牢可怕多了,对于平民百姓而言可能对此知之甚少,但是在汝阳王府的敌人口口相传中,那地方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可怕程度堪比阴诡地狱,那里吃人不吐骨头,从没有人可以活着从那里走出来,最可怕的是不榨干你最后一丝秘密,连死的资格都没有,是个真正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地方,若是落在汝阳王的手里,当即就死了才是真的解脱。

        赵珍走在那昏暗的走廊里,墙壁上的火把燃烧是不是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地面很干净,完全没有想象中肮脏凌乱,可是,空气中充斥着的潮湿、阴冷、腐败腥臭的气息时时刻刻的刺激着她的口鼻,更不要提两边一个一个牢房内关押的囚犯,这些都在提醒着她这个地方的可怕。

        那些囚犯大部分穿着颜色都辨不出来的破烂中衣,上面染满了血迹、污渍等等,显得肮脏又恐怖,他们有些人安静的像死了一样卧在稻草堆里,有些还在疯狂的嘶吼、咒骂着什么,剧烈的动作引动锁住他们手脚的铁链“哐哐”作响,有些人断手断脚、肢体不全,还有一些,明明看上去十分健全,却只能像虫子一样趴在地上扭动身体蠕动着。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样,这里没有人和他们说话,这里的狱卒不同于普通大牢,不会嚣张跋扈的拿着鞭子巡视走来走去的看到不安分的犯人便抽上几鞭子高声喝骂让他们老实安静一点。无论犯人如何大呼小叫也不会有任何人多看他们一眼,除了单独拉出来上刑和审讯,不会有人和他们多说一句话,除非他们愿意开口说出自己知道的秘密,整座地牢就像一座巨大无比的坟墓,寂静无比,那些新进来的犯人无论如何嘶喊,都只有他们的回音。地牢里看不到外面,只有走廊里燃着的火把,终日发出昏暗的光,分不清白昼黑夜,这种地方,即使没有任何皮肉之苦,久而久之,人也会疯。

        她目不斜视的走过去,这地方的血腥可怖让她大脑隐隐有一种昏昏沉沉的痛感,似乎什么在她脑子里蠢蠢欲动,她按着额头轻轻晃了晃脑袋,旁边给她开路的狱卒见状连忙停下脚步,趁机小声规劝道“郡主尊贵之躯,来这种腌臜地方,王爷王妃要是知道了定会责罚属下,郡主不如……”

        实际上慕容凤安早就吩咐过看守地牢的人不要让赵珍看到地牢里面的情形的,慕容凤安宠爱赵珍,从来是不肯约束她什么的,所以这件事情她也是私底下暗自吩咐的他们,若赵珍来了把她好言劝走即可,好在赵珍向来也从来对这里没什么兴趣,这倒让他们松了一口气,长期以来都是相安无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赵珍今日竟然亲自来了,还执意亲自下来,他劝阻不住,只能亲自一路跟着。

        赵珍转头看了他一眼,气势徒然冷厉,他心里突了一突,奓着胆子接着说道“郡主,王妃吩咐过……”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叫赵珍冰冷的眼神一扫,剩下的话被这一眼便逼退压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按理说,他执掌这一方人间地狱,浑身也是煞气深重,他是汝阳王心腹,在王爷王妃那里也是颇受器重,可眼前的人毕竟是珍宁郡主,在王府里受宠程度无人能比,她随随便便在王爷王妃面前说一句话,他就算再受器重怕也要小命不保。

        赵珍收回目光转身继续往前走,他只得连忙又跟了上去,心中焦急的想,刚才赵珍一来地牢,他就着人去给王妃送信,怎么王妃还不派人来把郡主接回去。

        赵珍一边走一边扫过两边牢房,很快,她找到了她要找的人,牢房最深处,远离所有人,单独关押,正是她从光明顶抓回来的那个“慕容凤宁”。

        她抱着膝盖坐在牢房最角落中,看上去没有什么外伤,一身衣服除了脏了些,几乎和她第一次在光明顶见到她的时候没什么区别。没有别的囚犯那般状若疯癫或者呆滞的模样,神色虽然有些萎靡憔悴,可是她的眼睛睁开的时候,依旧清澈坚定,赵珍有些吃惊,这地牢,就算没人给她动过刑,日日这般囚禁也极容易让人发疯,可是她,不仅神志清醒,并且毫无动摇。

        “打开。”她冷声下令。

        地牢看守不敢违背她的意思,十分不情愿的打开了铁门,低声嘱咐道“郡主……此人……是重要人犯,还请郡主……”

        赵珍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然后对他挥了挥手,“你去外面等着我。”那人恭敬的退到后面,一直退到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地方。

        贝锦仪的状况肯定说不上好,这个地方,比地狱更可怕。她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慕容凤安的故意安排,她的牢房正对着的便是刑讯的地方,在这里关了这些天,她目睹了太多残忍的事情。除了疯了的囚犯的嘶吼、悲鸣、惨叫,没有别的声音,这里完全没有一丝亮光能照进来,她一开始还能勉强分清白天和夜晚,渐渐的,昼夜的概念就都模糊了,没有人和她说话,慕容凤安好像把她遗忘在这儿了一样,她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因为没有人提审她,所以暂时她并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他们只是把她关在这里,让她每天看着这里的生杀予夺,她不敢睡觉,精神压力极大,只有疲劳到达极限撑不住了的时候,才会合一会儿眼睛略作休息。若不是心中有殷野王这个信念支撑着,怕是她也快要疯了。

        贝锦仪听见牢门打开的声音,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先是无神然后看清眼前之人之后猛地睁大了眼睛,她完全不敢相信,竟然是她。

        她在打量赵珍,赵珍也在打量这个殷野王说是他未婚妻的人,她顶替的是她的身份,可是实际上是殷野王的未婚妻。殷野王和杨逍是这么告诉她的。

        可是,这看似连贯又合理的说辞存在两个巨大的问题。

        首先,关于慕容凤宁和殷野王的关系。殷野王说这个人是他的未婚妻,为了帮他才冒名顶替的慕容凤宁,两个人暂时不能成婚,所以这些年江湖上传出二人关系是未婚夫妻等等说法。可是,赵珍仔细查过之后发现,殷野王和慕容凤宁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自来是形影不离,两人名号都是排在一起的,关系亲密自不一般,而且两人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被人揣测而是十七年前,便有人传说紫薇堂堂主凤宁是殷家未过门的媳妇。如果她赵珍真的是慕容凤宁,十七年前,她还没有离开杨逍、没有离开天鹰教,那殷野王的未婚妻指的到底是她还是眼前这个女子。殷野王说她是因为执意要嫁给杨逍才会逃家,言语之间并未表示之前她和他就有什么暧昧,可那些江湖传言却流传甚广,反而没有什么有关凤宁和杨逍的事情,她总不可能是一女许两家?

        其次,便是有关她的身世了。殷野王说殷天正收养她的时候就知道她是汝阳王和慕容凤安的女儿,可他们应该是敌人,殷天正为什么会收养一个敌人的孩子,还视若己出?这其中怕是还有隐情,就算是同情稚子无辜,不该被牵连到大人的事情中,他大可以随意找一个天鹰教的人养大她,或者干脆给她送的远远的,留她一条性命就已经算是仁慈了,可为什么要给她留在身边呢?难道只是为了用她将来有可能的时候来威胁慕容凤安吗?可是她见那殷野王,很明显的能感觉到他对她的好的确是真心实意的,若是殷家打算以她来威胁慕容凤安,怎么可能从小到大对她悉心栽培照顾,这一切都不太合理。

        所以,她想知道一些事情,从眼前这个,假装了十七年“慕容凤宁”的女人嘴里。

        赵珍仔细打量贝锦仪,这不是个顶美的女人,但是她的面容很清秀很舒服,她看上去十分憔悴,脸色苍白,眼窝深陷,眼睛下面深邃浓郁的青色,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双眼无神,虽然如此,但是她还是能看得出她的眼睛依然清澈,精神状态极度疲惫,但是,还很清醒。

        赵珍看了一会儿,淡淡的开口道“你不是慕容凤宁,我才是。”

        贝锦仪心中一悚,看着赵珍面无表情的脸,实在猜不出她心中所想,不知道她是知道了多少,还是记起了什么,然后她听赵珍接着说“我见过他了,”赵珍看着她一眨不眨的继续说道“所有我喜欢的,他一直保存着。”

        她这样一说,贝锦仪立刻明白了她说她见过的是谁,原来,她已经见过了殷野王了,紧接着,贝锦仪心中一痛,是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殷野王这些年,把她所有的喜好都细心保存着,就算是五年前江湖上传出她已经死了的消息,他都没有想过一分一毫的改变,永远永远,都为她保留着,即使再见她的希望渺茫,凤宁,是他心中永远没有人能取代的。

        所以,她此刻站在她面前,是受人所托的吗?是她想起来了吗?贝锦仪心中万般猜测,最终,可是无论是什么,都抵不过她此刻内心的隐隐作痛,无论是什么,只要慕容凤宁还活着,那么,代替品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知道她还活着,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殷野王必定会不惜任何代价把她带回身边的,她这个廉价的替代品的使命,就要结束了,她自嘲的笑了笑,抬头看了一眼在这个地牢里如出现在仙子临凡的赵珍,自己怎么又犯傻了呢,有什么资格和她并肩对比呢。

        “所以,你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贝锦仪听见自己的声音,十分微弱,有些沙哑。

        “殷野王希望我能来看你,再看看有没有机会,救你出去。”赵珍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都十分平淡冷漠,和从前的她完全一模一样,贝锦仪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来她到底有没有想起来什么,可是听她说是殷野王托她来救她的时候,眼睛一亮,笑着就留下了一行眼泪。

        可是,紧接着,她听赵珍说“我很感谢你这些年陪在他身边,但是……这世上不可能有两个慕容凤宁,这对殷野王,也是个麻烦。”

        贝锦仪瞳孔“怵”的猛然收缩,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几乎瞬间就明白了赵珍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贝锦仪颤抖着,只觉得彻骨的寒冷,嘴唇蠕动了半天,最后才缓缓的吐出几个字来“是……这是,他的意思吗……”

        赵珍倒也干脆,道“不是,他说让我救你出来。”然后,赵珍接着说道“他是个重情义的人,但是,这件事情对他是个麻烦,你是个聪明人,想的明白的。”

        这世上,只能有一个慕容凤宁,这些年她一直在假扮她,如果慕容凤安回来了,她的存在就是必须抹杀的存在,贝锦仪已经死了,一直活着的是慕容凤宁,所以,她回到了她自己的位置,她的位置,却已经消失了,殷野王该怎么安置她,这对他的确是个麻烦。

        所以,最简单的方法……

        贝锦仪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良久,慢慢的道“我知道了,不用你费心。所以,光明顶上被抓的不过是个天鹰教的普通教众,紫微堂堂主凤宁,一直和殷少主在一起,对吗?”

        “是,我答应你。”

        “好。”贝锦仪缓缓叹了口气,这一声好,几乎是细不可闻,她的眼泪有留恋有绝望,更多的却是心甘情愿,献祭般的心甘情愿,赵珍看在眼里,心想不管她是不是殷野王的未婚妻,这女子对殷野王倒是真的用情至深。

        赵珍始终气定神闲的站在那边,动也没动,看着贝锦仪缓缓的举起了手,手掌平摊,颤抖着举到了自己的面门前。贝锦仪最后回头看了她一眼,她面色不改的站在老房门口,贝锦仪冲她笑了一下,笑的十分释然,然后闭上眼睛,手中内力凝聚,狠了狠心就要往自己面门拍去。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反而是她只觉得自己那只手,手肘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骤然就失了力气,软软的垂了下去。她惊觉过来什么,猛地看向门口的赵珍,看见赵珍还是那副表情,缓缓的收回了手,最后时刻,她竟然阻止了她?没有给她时间去思考什么,只听赵珍说道“你不是她的未婚妻。”

        “什么?未婚妻?”贝锦仪显得十分诧异,一时间脸上难掩错愕,她说这话什么意思,她怎么会是殷野王的未婚妻?殷野王并没有订过婚,也没有什么婚约在身,可是为什么她会这么说,贝锦仪一时间混乱极了。

        “殷野王跟我说,你是他的未婚妻,而我是他的义妹。”不等贝锦仪自己再多做猜测,赵珍自己便主动说了出来给她听,“可是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这样的,或者说,不止是这样。”

        江湖上盛传殷野王和慕容凤宁关系暧昧是真的,他们关系的确亲密也是真的,而慕容凤宁只有一个。当然了江湖传言的确不可尽信,但若殷野王和慕容凤宁真的只是兄妹关系,赵珍眼前的女子,若是真的是殷野王的未婚妻,她听到她们可以各归各位的反应,就完全是错的。

        若她真的是殷野王的未婚妻,难道不是应该高兴慕容凤宁回来了,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嫁给殷野王了吗?为什么会在听到她模棱两可的那句“慕容凤宁只能有一个”的时候,会选择自尽?如果,她真的是殷野王的未婚妻,慕容凤宁回来了,并不妨碍她的位置,可是,显然,她们顶着同一个名字活着,她并没有自己的位置。

        所以,殷野王是在说谎,她根本不是殷野王的未婚妻,也可以说,从始至终殷野王身边的人只有一个,无论是她还是她,都只是慕容凤宁,他的身边并没有两个女人存在过。

        那么殷野王为什么要这么说?只是为了救这个女人出来?直觉告诉她自己身上还隐藏着什么秘密,他们都不愿意告诉她的秘密。

        赵珍正细细思索着其中缘由,身后却传来一阵十分沉稳的脚步声,赵珍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一个十分魁梧高大的中年汉子出现在走廊里,远处地牢看守心中一悚,赵珍刚到地牢,他一边跟着一边就叫了人去给王妃递了信,可没想到被派下来的人竟然是他,汝阳王手下第一得力干将莫日根。

        莫日根对地牢的看守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地牢看守的人松了一口气,有莫日根在,怎么也怪不到他的头上,于是很快退了下去。莫日根两步走进这间牢房,走到了她身后,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汉话依然不怎么好,他对赵珍说道“郡主,王妃让我接您上去。”

        “我只是来问她一下话。”莫日根是王府里极少的敢于反驳和阻止赵珍的人之一,赵珍刚醒过来还在恢复期的时候,汝阳王曾经把莫日根调到赵珍身边给她当侍卫保护她,他跟了她足有一年有余,相比起其他人,她与莫日根还算熟悉亲近,所以极其难得的对他的话给了反应。

        “郡主身份尊贵,怎可踏足这种不详之地,恐沾了污秽,想要问话我叫人给人提到您面前就是,何必亲自来。”然后他抬头看了一眼牢房里摇摇晃晃的贝锦仪,继续说道“郡主,想必该问的话也问完了,不如随属下上去吧。”莫日根一手放在胸口略微躬身对她说。

        赵珍眼神一冷,气势突然冷厉“你在教我做事?”

        “属下不敢!”莫日根不卑不亢的说,“只是地牢不干净,郡主千金之躯不该来这里。”

        赵珍没有回答,可是眼中越来越发的不耐显然她隐隐有些不快,莫日根在她即将发火之前忙道“郡主……王妃……会担心你的……”

        赵珍听他提前慕容凤安,顿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地牢氛围的刺激,她从走进来便一直觉得压抑不住的心烦意乱,此时被莫日根抬出了慕容凤安,心中泛起一丝挣扎和难过来。

        莫日根见她迟疑,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总是这样,自己如何都不要紧,可是只要会给身边的人造成烦恼和麻烦,她就会迟疑和顾忌。

        赵珍以为他们只是有那一年多他给她当侍卫的相处时间,其实她不知道十七年前他就见过她了,包括她第一次闯入汝阳王府刺杀王妃,和后来慕容凤安带人南下那次,他们都见过的,他是王府里除了几个主子之外极其少数知道真相的人之一。他是个孤儿,很小就投身军营,被汝阳王看中他有勇有谋,带在身边培养,后来汝阳王娶了慕容凤安,他的武艺又是得过慕容凤安亲自指点的,所以他对王爷王妃极其忠心,可以说是达到叫他去死也会不问缘由立刻去死的那种忠心,所以那一年汝阳王让他给赵珍当侍卫他也会毫无怨言的去做,可是,正是这一年多的相处,让他慢慢的了解了不同于之前他见过的慕容凤宁。

        一个人,再如何失去记忆,但是她的性情上是不会有什么改变的,抛去冷漠的表象,他发现赵珍,或者说凤宁,她有一个十分干净单纯的内心,对待自己的家人、信任的人,她简单又真诚,温柔也很温暖,像是草原上晴朗透明的阳光,让人心生向往,待在她身边,总是十分舒服。

        那个时候,莫日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愿意追随她,她手下掌控的飞鹰卫个个愿意为她效死力,不仅是因为忠心,更因为她这个人,值得让人心甘情愿的为她拼命。连他也会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着目光,从最开始只是单纯的执行命令,到真的想要保护她,想要让她开心,让她笑。

        所以就这样忘记一切就好,不要回想起来,不要碰触过去,不想再看到她绝望的哭泣。

        莫日根恭敬的躬身对她说道“郡主,我们回去吧。”

        赵珍转头看了看贝锦仪,今天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也没必要让慕容凤安为她担心,最终沉声“嗯”了一声,莫日根心头松了一口气,连忙不敢耽搁,请她出来。两个人刚往前走了两步,赵珍突然转过身对正在锁上牢门的地牢看守命令道“这个人我要带走。”她指着的正是贝锦仪,地牢看守和莫日根心中都是一惊,莫日根是知道这个人不是凤宁的,赵珍才是,她为什么一定要见她,还有什么想要问的,难道是她知道了什么?

        可是不管怎么样,赵珍的命令,他总是不能违背的,总不能既不让她来地牢,她要提审的犯人又不能让她单独问话,这样只能增加她的怀疑,所以也只能照做。

        但是赵珍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说完了之后,转头就走,她今天还忙着,还要去万安寺一趟,说完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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