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逐渐放下戒备的顾安,消失的洛明明
顾安哪儿跑得过人高腿长的陈泽远?
没几下就被陈泽远堵在电梯门前。
“顾安。”陈泽远沉声,扼住顾安的肩膀圈在怀里,“你跑什么?!我又不是要吃了你,你不喜欢这样你就说出来,刚刚是我急了,我以为你……算了,我错了好不好。”
明明之前在车上,顾安那个小傻瓜都没有拒绝他的亲吻,他还以为顾安开窍了,没想到稍微用点力,又把人惹红了眼。
有湿咸的东西落进顾安眼里,眼尾红了一大片。
他想让先生放开他,但他说不出口,他欠了他钱,还欠了永远也还不了的人情,可他也从洛明明那里知道了先生是个多情的人。
得到的东西不就是该被遗弃的么?
在那些前车之鉴的衬托下,他对先生的感情不值一提,等露台的玫瑰花衰败了,先生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他好吗。
孤儿院的经历让他多了个无法摆脱的‘优点’,他太有自知之明了!这个优点让他迟迟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
但现在,陈泽远的步步紧逼让他不得不正视这份感情。
陈泽远抿唇:“真的,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让你不愿意的事情,但是顾安,你得告诉我,你对我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别让我误会了,可明明你对我有感觉,为什么不承认?!”
“您对我也像对之前那些人一样对吗?”情人两个字,顾安犹豫了半晌依旧说不出口,咬着嘴唇很隐晦地问道。
“那些人?!”陈泽远在脑子里绕了一圈,愣是想不起顾安口中说的那些人都是哪些。
花钱买来消磨时间找乐子的小玩意儿,清一色要皮囊好看、懂眼色的就好了,哪儿还有闲工夫管他们是谁。
不过陈泽远算是懂了顾安的顾虑。
闹腾了这么久,就为了那些个连台面都上不了的破事。
“你胡思乱想些什么?这些是你那个不着调的朋友洛明明告诉你的!”
陈泽远蹙眉,道:“你和那些人不一样,他们只不过是偶尔能派上用场的公关,我跟他们什么没发生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以后都不会再有!”
“真的吗?”
疑问的语气让陈泽远很是窝火。
想不到前世从来不敢和他闹腾的顾安现在有这么多小心思,他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现在的他,就像个学生一样站在青涩的老师面前解释没有考试没有作弊一样,越描越黑,索性把已经软了耳根的小傻子拦腰抗回公寓,切了个话题。
陈泽远破天荒成了伺候人的那一个,将人放在沙发上,地上有些凉,瞥见顾安沾了些灰的光脚丫,他找来卡其色的拖鞋给人穿上。
“你过敏反应还没彻底好完,先休息一下,明天再收拾……公司有急事,今晚我不回来。”
他不想把人逼得太紧,物极必反。
而且有些事,他必须得提前帮顾安处理好。
比如,顾淮楚。
墨七几乎是24小时待命,下了楼,陈泽远坐上车先去了林少阳的‘升迁’会。
“哟,陈总,你可是收购联晟的大忙人,今儿个怎么也有时间来这儿凑热闹?!来来来,你几个眼瞎呢,快给陈总把酒满上!”
晦暗莫测的包厢里,林少阳脸上挂了副墨镜,把之前两人互殴的挂的彩全遮住了,抬手示意包厢里的应侍生。
平日里在公司和林少阳关系不错的高管都在,酒过三巡,几人都有些微醺,还有人没形象地打了个酒嗝,一见陈泽远那尊乖张的煞神来了,纷纷禁了声。
“林总监,幼儿园打电话让我去接孩子,就先走了,你和陈总慢慢聊,失敬失敬!”
“喂,什么,策划案出了纰漏!那个……实在是对不住啊。”
“……”
在座的能混到今天这个地位,那一个不是人精?!
城门
失火,殃及池鱼这个道理,他们都懂。
没几下,人就走干净了。
“这是九江地产的最新报表和东区那块地的投标预算。”没多余的废话,陈泽远直接示意墨七将资料交给林少阳。
“陈总,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这人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也不打算给老爷子当枪使,回我老家那边怕出门脑子就被打个孔,九江的那个项目我就先谢谢了。”林少阳轻扯嘴角,上面有刚凝结的血痂。
“……”
如果不是联晟出的幺蛾子,陈泽远其实挺欣赏林少阳工作能力,现在弄清老爷子的手段,两人合作也无可厚非。
说句实话,两人算得上一类人,对待情人多情又狠心,事后一脚踹开都嫌脏了鞋。
要说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现在的陈泽远有了想保护的东西,多了丝人性。
林少阳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见应侍生准备好酒递给陈泽远,他举杯,“同样是老爷子手下的‘棋子’,来,干一个。”
陈泽远晃了晃手中琥珀色的辛辣液体,轻斥,“合作愉快。”
‘砰砰砰——’
似乎是什么东西撞击墙壁发出的动静,陈泽远抬眼,凌厉地瞥了下声音的来源。
包厢里侧有个单独的更衣室,名头上是担心客人不慎弄脏衣服,实际上挂羊头卖狗肉才是真的。
“是个有趣的小玩意儿,陈总你要一起玩玩?”林少阳表情微变。
“没兴趣。”陈泽远搁下杯子,兀自朝门外走去。
家里的那个小傻瓜已经够让他疲于应付,何况他除了对顾安有强烈的感觉外,对其他人他真不上兴趣,也没工夫给自己找麻烦。
“陈总,蓝庭的聚会在407包厢。之前安排的人也已经准备好了。”墨七瞧着平板上的消息说道。
“让他们先清场。”陈泽远说。
之前的撞墙声让他想起前世一些不太好的事,他脑海中忽的闪现一次带顾安去篝火夜宴,他不满意顾安和外人走得太近,恼怒极了把人丢到石头迷宫里,等他酒醒找到顾安的时候,顾安满手满脸的血……
他心脏很不自在,像被无形的绳索勒住一般。
他知道不该那样做,可他又应该怎么做呢?!
———
包厢门再次合上的一刹,透过晦暗的灯光,可以看见男人精壮后背上道道血痕。
林少阳漫不经心地扯下腰间的皮带,拉开包厢里侧的更衣室门,瞧了眼地上狼狈不堪的人,视线落到对方挣开绳索的双脚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再给我闹,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送上黑船当人蛇贱卖出去。”
见人挣扎着还想往一大堆衣服里躲,李森原单膝压住对方不安分的双腿,拿着手上的皮带一圈圈缠住对方的脚。
明明是那么残忍的事情,他却做的很有艺术的感觉。
“呜呜——”
洛明明用全身的力气挣扎,却毫无用处,再次被束缚住,他找人求救的机会彻底没了。
他嘴上被胶带封住,只能发出轻微的声音,在很快就被淹没在嘈杂的包厢里。
他不过就是撞碎了林少阳的一块名表,都已经‘赚’到足够的钱赔偿了,那神经病不知是发什么疯,非说他套了他的话算计出卖他,还把他……
“想说话?”
满意地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林少阳瞧着地上的人,问道。
闻言,洛明明拼命点了点头。
“刺啦——”
胶布被扯掉,洛明明忙大口呼吸。
“……都跟你说了,出卖你的人不是我,我特么哪儿有那个本事?!之前拿刀捅伤你是我的错,可你都把我……杀人是要偿命的,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洛明明生怕林少阳又把他嘴堵上,赶忙倒豆子似的把
话说了出来。
到底是那个孙子想害他?才把疯得这么厉害的疯子安排给他?!
那天只不过是有人出钱,让他去一家公司当公关陪酒,怎么就成了出卖林少阳的背锅侠了?
“你长得不怎么样,想的倒是挺美的。”林少阳阴恻恻地勾起嘴角,“还有……谁说我想要你的命了?!”
“……”洛明明被那复杂不明的眼神看得后脊生寒,这一刻,他有些明白了顾安的处境。
另一边,顾淮楚所在的包厢被一群穿统一制服的壮汉暴力撞开。
蓝庭工作室都是些搞艺术,哪儿见过这阵仗,当即吓得不敢动,更有甚者,猛地推开身边的陪酒人员,举手高呼‘我,我和他真的是一见钟情,比真金还真!没违法啊。’
众人皆是鄙夷地瞧了那人一眼,半晌才有人反应过来。
“你们谁啊?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当心得罪了顾老板吃不了兜着走!等顾老板出来,你们……”
一个抱着电吉他的长发青年被吓得从台上跳下来,颤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
对方可不管这些,当即把这人请了出去。
见状,蓝庭的人也摸到了一些苗头,很‘配合’地离开了包厢。
等顾淮楚从洗手间出来,偌大的包厢里空荡荡的,他不禁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突然,一张员工牌甩到他面前,来势汹汹,刷一下在顾淮楚脸上划过一道血印……
上面的照片已经被完整地扯了下来,从姓名那一栏,可以看出是顾安的员工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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