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搞定
二百五住在一个很高档的小区，安防很到位，一般人进不来。
柴邈和张小山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保安亭门口站着一个男人，自称是二百五的助理，叫段成风，领着他们进了小区。
助理说他们老板姓苗，叫苗安，是个omega，刚从国外回来，称呼苗先生就好。
进了屋，是个复式公寓。段成风让张小山在一楼等待，带着柴邈上了二楼的卧室。
柴邈微微皱眉，心想不会刚来就想着做那事儿吧？
段成风敲了三下后打开了门，说道：“苗先生，人到了。”
而后他退了出去，只留下柴邈一个人在房间里。
卧室中间有一席遮帘，挡在床前面。柴邈就站在另一边，没瞧见苗安长什么样子。
帘子后面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柴先生，随便坐。”
接着就是一阵咳嗽。
不知怎的，柴邈听着就烦躁不安。他往一旁的沙发椅上坐下，戏谑道：“苗先生好威风，都这个样子了还不老实呢。”
苗安似乎轻笑了一声，又用那沙哑低沉的嗓音说道：“男人嘛，钉在墙上才老实。”
柴邈笑道：“苗先生倒有自知之明。”
苗安却单刀直入道：“我的助理和你说过了吧？条件还满意吗？”
“还行。”柴邈如实答道。
确实还行，一个月七位数的零花钱，还不包括送的那些房子车子奢侈品，只需要柴邈听话就好。
而这“听话”的准确含义……段成风没明确说。
柴邈饶有兴致地问道：“为什么是我？你应该知道，我不缺钱。”
苗安也诚实道：“我就稀罕你这样的高岭之花，摘下来很有成就感。”
“那不好意思，我就是路边的一朵野花，随便谁都能摘。”柴邈往后一靠，翘起了二郎腿。
苗安沉默了几秒，才说道：“这么贬低自己做什么？”
柴邈挑了挑眉：“本来就是事实，有什么好避讳的，苗先生没查过我吗？我那些花边新闻没看过？我可是abo通吃。”
苗安说：“查过，没什么□□交易。”
“因为那不是交易，我没要钱。只要人家勾勾手指，我就能爬到人家床上去。不小心被拍到了，就说是朋友，在家里聚会。”柴邈顿了顿，“你数一数，我都和别人聚会过多少次了？”
苗安又咳了起来，柴邈等着他咳完，才继续说道：“我不缺钱，但如果苗先生实在渴望，我也能抽个时间过来。你今天看起来不太行，我可不敢。”
“柴先生，”苗安声音更哑了，一句话得分好几段才能说完，虚弱至极，“凭我对你的了解……你并不是、这样的人……”
柴邈：“你了解我多少呢？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那以后，除了我，不准、再和别人有、咳咳……不正当关系。”
柴邈竟然从苗安的语气里听出了落寞。
他想，或许是因为发现他和想象中不一样，觉得失望吧。
“苗先生，我所拥有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你要是想雪藏，那请便。”柴邈双眼无神地盯着地板，“这世上没人管得了我。”
苗安不紧不慢道：“那你进娱乐圈干什么？”
“和你有什么关系？进了娱乐圈就一定要有金主吗？”
苗安无奈地笑笑，声音极轻：“小混蛋。”
柴邈猛地抬眼，心跳加速。
尽管声音极低，但他还是听见了。
小混蛋……
戚敛在床上的时候，动情时，最喜欢咬着他的耳朵，喊小混蛋。
苗安叹了口气，说道：“那好吧，我再想想办法。”
柴邈犹豫片刻，又说道：“除了我哥哥，谁也管不了我。”
“……”苗安一顿，“那你哥哥知道你是这样的？”
柴邈仍旧垂着眼，听不出情绪：“不知道，他不要我了，应该不想管我了。”
他说得轻松，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苗安久久没有回话，房间静默无声。
“苗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了。”柴邈站起身，打算离开。
苗安忽然说道：“没有哥哥会不管弟弟。”
“好吧，仁者见仁，他也确实没办法再管我了。”柴邈往门口走去，“有缘再见，苗先生。”
苗安说：“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也不是不行，哪天你身体好全了，咱俩床上谈。”柴邈打趣道。
“等等。”苗安叫住他，又默了两秒，才说道：“你和alpha的话，谁上谁下？”
柴邈被逗乐了，直接说道：“只要高兴，管他谁上谁下？”
他没明说，但目的已经达到了，苗安又陷入了沉默。
柴邈迅速打开门走了出去。他不能再待下去了，他总觉得易感期好像还没真正过去，脑子痛得厉害。
回到车上，柴邈又打了一针抑制剂，才觉得稍微平复。
张小山不无担心道：“哥，要不要再请两天？”
柴邈：“不用，都定好时间了，不好再推。”
张小山边开车边八卦道：“那位苗先生真的有实力包养你吗？”
柴邈不假思索地回道：“有。”
别说，那股子不要脸的劲儿，和戚敛还真挺像的。
张小山噎了一下，认真道：“哥，那你答应了吗？”
柴邈眉峰上扬，笑道：“为什么不答应，很有趣不是吗？”
“哥，真的吗？”张小山还是不信，他邈哥是谁？刚出道的时候也有人向他伸出橄榄枝，他连鸟都不鸟，连个眼神都没给。
苗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让他邈哥都为之拜倒！
“真的。”虽然他在苗安面前没答应，但他想看看帘子后面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哪怕只有千万分之一的机会。
“小爷就长了一张吃软饭的脸，哪个omega看了不迷糊啊？”
柴邈很少会有这么插科打诨的时候，如果出现了，只能说明他心情很舒畅。这时候要是提个什么要求，他什么都答应。
张小山也不再说什么了，柴邈难得这么高兴，他也跟着高兴。
同时，他对苗先生的好奇心又上了一个层次。到底好看得如何惨绝人寰，才让片叶不沾身的柴邈着了道？
柴邈：“如果段成风问你我的生活作风的话，怎么难听怎么说。”
“啊？为什么？！”张小山很不理解。
“我倒要看看，他能坚持到几时。”
柴邈之后去了一趟李医生那里，又拿了一堆药。
苗安好像真的开始追求他了，各种礼物送上门，还经常让人开着餐车去剧组给他应援，网络上有什么负面新闻，也能很快被处理。
不知道苗安从哪得来的电话号码，顺道加上了他的私人微信，有事没事就发个消息。
柴邈回得很敷衍，通常只有几个字。
苗安：“吃饭了吗？”
他：“没。”
苗安：“这个点还不吃？”
他：“不。”
半个小时后，段成风送来一个袋子，大大小小的保温盒里装着热乎可口的饭菜。
但柴邈实在没胃口，他吃了药，嘴里正苦。
柴邈看着那些菜，皱眉道：“为什么有糖醋里脊？”
段成风从容答道：“让厨师做的几样家常菜。”
柴邈：“我讨厌甜的东西。”
那个夏天之后，柴邈就已经不大喜欢甜食了。
段成风：“好，下次我会提醒的。”
柴邈挑不出毛病，也赶不了人。
他不吃，段成风就不走。
僵持之下，柴邈不得已吃了几口敷衍了事，然后摆了摆手，“饱了。”
那几道菜几乎就没怎么动过，段成风念着苗安的叮嘱，劝道：“不多吃点吗？”
柴邈没理他，直接起身去找导演讨论剧情了。
张小山连忙打圆场道：“邈哥身体不舒服，吃不了太多，这几口都能顶一天啦。”
段成风精准捕捉到前面那句话，问道：“柴先生身体不舒服？”
张小山拿起盖子一个个盖在保温盒上：“嗯，下次不用送这么多了，邈哥胃口一向不好，最近就更不好。”
段成风追问道：“怎么了？”
张小山摇摇头，不打算说。
段成风退而求其次地说道：“那柴先生有什么喜欢吃的吗？”
张小山将那些保温盒装回袋子里，递给他，“不知道，邈哥很挑嘴，连我都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段成风离开后的两个小时，柴邈微信上就多了条消息。
二百五：“你身体又不舒服了？”
柴邈看到消息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他回道：“没有。”
二百五：“那你为什么不吃饭？”
柴邈：“不饿。”
二百五：“为了上镜？”
柴邈：“不至于。”
二百五：“你这么晚还不睡觉？”
柴邈恶趣味地回道：“聚会。”
这种时候，苗安就不会秒回了，得过一会才会回复，“别乱搞，被你哥哥知道了，一定会很生气。”
柴邈：“他不会知道。”
然后苗安就不说话了。
就这样的态度，苗安也不恼，仍然有一搭没一搭地找他聊天，好像他越这样，苗安就越上头。
柴邈有时候不在s市，苗安都能知道他的行程，换个人继续盯着他吃饭。
也不管柴邈吃不吃，吃多少，换着花样给他送饭。
菜品丰富，不再拘于家常菜，更多的是当地的上星餐厅，直接将盘子端到片场。
柴邈不吃饭，就导致空腹吃药，空腹吃药，就导致胃不舒服，胃不舒服，就不吃饭，如此恶性循环，他又进了一次医院。
段成风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j市。
他偷摸着拍了一张柴邈打点滴的照片发给了苗安，说道：“苗先生说，让你好好休息，接下来的行程可以随便推，违约金他来负责。”
柴邈闭着眼，直接拒绝了他：“不需要。”
许是料到了柴邈的固执，几分钟后，苗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柴邈不接，苗安就一直打，柴邈干脆关了机。
这时，段成风拿出手机，接听之后，和柴邈说道：“柴先生，苗先生想和你说几句。”
他按下免提键的同时，柴邈睁开了眼。
苗安的声音还是沙沙的，像是一股电流，缓缓地爬过柴邈的耳朵，但已经不怎么咳了：“身体重要还是钱重要？”
柴邈无奈道：“有钱不赚王八蛋。”
苗安说：“赚我的钱就不行？”
柴邈说：“不行。”
苗安咳了一声：“非要这么拼命干什么？”
柴邈耷拉着眼皮，“和我哥学的。”
“……”苗安哑了一瞬，“谁的哥哥会教弟弟不要命？”
“我的。”
苗安没好气道：“扯吧，你哥脑子坏了才这么教你的？！”
柴邈：“他确实是个傻b。”
苗安：“……”
“小宝贝儿，你是真的难搞。”
柴邈按捏着修长的手指，语气平常：“见个面？要是你长得不错，我也不介意让你搞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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